第1299章 心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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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难看了看莫海，又看了看傅擎苍，终了，一声叹息。

“这位莫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我是了心的？”可能因为已经没有什么隐瞒了，所以玄难的脸色，再次平淡下来，倒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若说是直觉，了心大师你相信吗？”莫海笑了笑。

“那莫先生的直觉，还真是异于常人啊。”玄难轻笑，自然是不信的。

“其实只是猜测，我听过了心大师你和红莲森林的事情，再加上阴尤王分身就在这祭寒岛上，阴尤王的分身，自然不可能和佛门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猜测是了心大师你了，当然，之前都是猜测，一直到刚才见到大师，才确定了，因为大师的身上，有一股十分强大的魔气，这股魔气，恐怕也只有阴尤王身上才有，我要是猜的没错，大师现在已经和阴尤王流瀣一气了。”莫海说道。

“莫先生，阴尤王有他的路要走，而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怎么会流瀣一气呢？”了心大师说道。

“大师，你的路，和阴尤王的路，可是分不开的，这祭寒寺有大威德圣佛佛荫，乃是真正的佛门圣地，通常来说，都会妖邪不侵，但阴尤王的分身，还能久居于此，大师敢说，没有你的相助吗？”莫海笑道。

了心一笑。

“我和阴尤王，只能算是互相利用罢了，莫先生，你不懂，我也不想解释，只是奉劝你一句，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你绝对不是阴尤王分身的对手，更不是阴尤王的对手。”了心说道。

“大师，你了解我吗？”莫海问道。

“我不需要了解你，我只需要了解阴尤王就行了，因为我太了解阴尤王了，所以我知道，这个世上，目前已经没有人是阴尤王的对手了，就算神族族长，也已经不是现在的阴尤王对手。"了心正色说道。

“算了，大师，咱们现在不谈这个问题，我是不是阴尤王的对手，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现在倒是好奇，当年大师你的事情。”莫海说道。

“莫先生，我只是不想你去送死而已，阿弥陀佛！”了心有些无奈，他觉得莫海有些太过自大了，他好心相劝，莫海居然视若无睹。

“我怎么可能会去送死呢？大师，我觉得你应该为阴尤王担心，而不是为我担心。”莫海说道。

“哎，莫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可能都不是我的对手，又凭什么去对付阴尤王？”了心叹息。

“大师，我若是没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对付阴尤王，你觉得我会来送死吗？我看大师你是有些一叶障目了，这宇宙之大，强者如云，阴尤王虽厉害，但大师你能保证，宇宙之中，就没有比阴尤王更厉害的存在吗？”莫海说道。

“话虽如此，但莫先生，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耐。”了心正色说道。

“大师，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你只有眼见为实，我说得再多，恐怕你也无法相信，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问题了，我看大师你身上虽然有阴尤王的魔气缭绕，但佛心却依旧坚定，没有被魔气占据，我很好奇，大师你当年为何要离开普济寺，难道真如传言，你被心魔乱性，杀了普济寺的僧众？”莫海转移话题。

这位了心大师，虽然和阴尤王有干丝万缕的关系，但莫海看得出，他的内心，还是慈悲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苦口婆心地劝说莫海离开，不要和阴尤王作对了。

这就更让莫海好奇当年红莲森林的事情了。

听到莫海说起普济寺，了心大师的脸色，不由怅然，似乎陷入了那段不堪的回忆中。

“当年的确是我杀了普济寺的僧众，这份罪孽，我无法洗刷，也无法解释。”了心痛苦地说道。

“大师，我猜测，你当时应该是被阴尤王迷惑了心智，所以这份罪孽，并不应该由你来承受。”莫海说道。

“莫先生，你不必安慰我，要不是我当时有心魔，又怎么可能被阴尤王有机可乘，说到底，还是我的原因，只是可怜了普济寺的那一百多位僧人。”了心一副自责的样子，恐怕就算是普济寺的那些被杀的僧众，也不忍心苛责了。

“那大师的心魔到底是什么？”莫海问道。

闻言，了心一怔，抬头看着莫海，莫海虽然年轻，但他的眼神，却如经历了千万年时空，有一种深遮空旷之感，了心确定，在莫海年轻的表皮下，隐藏了一副干年的躯体。

因为知道莫海也是一位“老人”，所以了心是站在平等的地位和莫海对话。

又或者说，了心沉寂了干年，有些话，憋在心中的确难受，难得找到一个可以倾吐的人，所以了心才愿意和莫海多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