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明将首降 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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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儿臣无能,计策被识破,没能如愿拿下抚顺城,请父汗责罚。”大贝勒代善一脸灰暗的跪在英明汗努尔哈赤的面前说道。
努尔哈赤对于这个结果其实心里并不是太在意的,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兵如水势,变化无穷,谁也不能保证百战百胜。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大贝勒代善后说道:“大阿哥不必如此灰心丧气,兵事不能以一城一地的得失来论成败。再者说来,你能在计策败露之后,稳住阵脚,等待大军前来,足以见得你是深深的研究过我给你们的用兵方略,不错,不错。眼下东州堡,马根丹堡都已经顺利的攻下,这抚顺这一座孤城今日也是必会纳入我后金的版图”。
“多谢父汗恕罪,儿臣这就带着人前去攻城,我以前事前安排好了人手,只要我这边一攻城,里面的就会打开城门,一时三刻,抚顺城便破矣。”站起身的代善一脸坚毅的说道。
“父汗,儿臣以为此时行劝降之道,必定会事半功倍的。”皇太极怎么会让代善胆战鳌头?对着努尔哈赤再次强调了自己的劝降意图。
英明汗努尔哈赤对于劝降之举很是满意,对点着头说道:“攻城不必急于一时,他小小的抚顺城怎么能挡得住我后金天兵?但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抚顺,这才是用兵之上策,咱们先劝降”!
李永芳站在城门上看着这个昔日还有求与自己的努尔哈赤给自己的信,心里是感慨颇多。这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劝降的话,仿佛是他本人在自己面前说道:“明朝发兵帮助叶赫,我才率军来攻,你只是一个游击,能够战胜我吗?你很有才智,识时务,我国正需人才,像你这种人才我怎能不加以重用呢?你要是想战的话,我军的弓箭可不认识你。你若出降,我便保城中百姓安宁。你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我若连你这区区一城都打不下,还出什么兵?降不降,你好好考虑”。
李永芳看着城下这万人以上的金兵,自己早就没有了战斗的信心了。可是自己虽为游击,手下也有个千人建制,可是那守备王命印是绝对不会投降的,看来我得像个办法啊。想到这里便招来范文程,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明了,李永芳一再强调自己的投降是不想看到抚顺城的老百姓遭受城破后的杀戮,这才迫不得已,只能归降。
范文程看了一眼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游击李大人,心里极度的不屑,这不管这人以前多忠义,多君子,天地君亲师挂在嘴边,可在生死之间的抉择上,一切都被他抛在脑后,只有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了。
“大人可以正常的安排士卒准备防御战具,王守备驻扎北门,大人可邀建奴在南城门请降,并告知你的情况,等建奴杀了王守备之后,大人便可出城投降了。”范文程面不改色的说道。
李永芳也只好叹了口气后说道:“唉,也只好如此了”。
北城门处,钱布满正带着人躲在墙角呢。刚才看得乱哄哄的人群心里早就等待不及了,要不是没有见到信号,自己就带着人冲了出去,夺了城门。人就是这样,当发现自己有些做错了,对别人有了危害的时候,左右矛盾之后,他会变得非常疯狂,将自己的内疚之心完全的都发泄在那些无辜之人的头上,会对那些自己心里觉得对不起的人采取疯狂的手段。眼不见心不烦,把他们都杀掉之后,也就没有人在让自己纠结这事,也没有人在会指着自己的脊梁骨大骂汉奸。这个就是汉奸的既让人可怜,又让人可恨的地方。也是为什么那些汉奸要比敌人更加凶残,更加不折手段的原因之一了。
钱布满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他红着眼睛盯着城门,满脑子都是浓浓的杀意,连跟他从娘子山跑出来的兄弟都不敢靠前,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哈哈,果然是被八阿哥说中了,那李永芳已经同意投降,来这是他的书信。”英明汗努尔哈赤一脸的快意将李永芳的信递给了给位贝勒、旗主。
皇太极现在是得意极了,真是老天助我,这功劳可没被代善一个人独吞了。看着代善认真的看书信的脸,心中想道:哼,我就让你在好好几年,等到时候,就让你身败名裂,看你还怎么与我抗衡?
“太好了,看的李永芳的意思是愿意归降,在南门请降。可是怕北门的一守备阻挠从而坏了大事。这个简单,儿臣即刻给城里发信号,我带着人直扑北门,内外配合之下,顷刻便可将那守备的人头砍下。到时候那李永芳便可以大开城门,出城纳降了。”大贝勒代善将书信还于努尔哈赤后跪倒在地,接着说道:“儿臣愿以本部三千人马,请战攻打北门,半个时辰之内必杀那守备王命印,请父汗下令吧”!
这抢军功的时候到了,这帮贝勒、旗主俱都跪在地上,以期能争得攻打北门的命令。
英明汗努尔哈赤看了一眼众人后说道:“以大阿哥本部人马为主,即刻攻打北门,其他各旗佯攻其余三门,一个时辰以后我定要站在抚顺城门之上,以观抚顺全景”!
代善看着自己正红旗的兵士架着云梯往城上爬,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告诉弓箭手,给我往城里射响箭”。
不一会抚顺北门的上空便想起了箭矢的声响,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钱布满带着冲向了已经是没有多少人在防守的北门,守门的士兵看着钱不满带着人拿着刀向自己冲来,一个总旗急忙对身边的人喊道:“快去报告王大人,北门快守不住了,让他快点想些办法。”说完领着十来个兄弟向着钱不满冲了过去。
钱不满飞起一刀便砍下了那个总旗的脑袋,将落在地上的人头踢开,犹如虎入羊群,无人能当。毕竟钱不满草莽出身,这种小规模的打斗最为擅长,要是去正面战场,动辄就万人的拼杀,个人的勇武可就没有那么的重要了。明朝士兵看到钱布满那野兽般的杀戮,慢慢的向后退着,不一会就被赶来的钱布满等人杀个一干二尽,北城门慢慢的打开了。
王命印刚砍下一个要爬上来的后金士兵,身边来了一个兵士大声的喊着:“大人,北门不行了,城里突然来了一群人杀向北门,韩总旗让我来找你想办法呢”。
王命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老子有什么办法?他娘的李永芳,其他三门都是佯攻你看不出来啊?我北门战事惨烈,他娘的竟然视而不见,不派一兵一卒来援。”说着又砍下去一个金兵。看着攻城的建奴都退了下去,王命印扶着城墙歇了歇说道:“这建奴咋还退兵了呢?难道是?”说完急忙向城下看去,顿时这人就愣住了。因为他赫然发现,北门已经被攻破了。
王命印看着自己身边仅剩的几十号血染战袍的士兵,撕下衣角,将手中的宝剑紧紧的系在手中,大声的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身后是十数万的百姓,都是我们的亲人,决不能让建奴肆意蹂躏,众军士随我下城搂,舍生取义,誓杀建奴”!
“舍生取义,誓杀建奴”!
王命印看了一眼南门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身边已是遍体鳞伤的军士,与冲上来的后金八旗士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血灌瞳仁,早已经不顾防守,一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宝剑或砍或刺,在城楼之上疯狂的收割人命。
他身边的大明军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有一个还是今年刚进卫所的小娃子呢,王命印也顾不得喊叫,满脑子都是一个念想,杀尽入侵之敌。可是实在是寡不敌众,只是一个照面他身边的士兵便都倒在了地上,就连他自己也是身受重创,将宝剑插在地上才能够勉强的站着。王命印摇摇晃晃的看着慢慢逼过来的八旗士兵,突然大喊了一声:“李永芳你个王八蛋,老子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声音戛然而止,王命印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在南城门上的李永芳听得这声叫喊,默然无语,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像是对别人说话,又像是跟自己说话一样,“唉,身不由己啊,开城门,投降”!
英明汗努尔哈赤在南门外骑在马上,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李永芳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你投来我处,实乃明智之举,我也不会食言。传令下去,八旗所有军士,切不可虐杀城中百姓。如敢违背命令,一律斩首示众。进城”!
抚顺城破了。城中百姓惊慌失措,都不敢出门,在家里心惊胆战的躲着。大贝勒代善命人在大街宣讲,告知城内百姓,金兵不会滥杀无辜,让百姓们大可不必惊慌。
而后各位旗主又亲率各部人马,攻占了五百多个屯堡,抚顺全境宣告沦陷。
英明汗努尔哈赤将所得人畜三十万,都与各大贝勒、旗主作为战利品分发了下去,将城内的军民编为一千户,择日便要掠回后金都城赫图阿拉。
议事大厅莽古尔泰扯着大嗓门嚷嚷着:“这明廷也不过如此啊,毫无抵抗之力,那东州的守将叫李弘祖的,仅仅一个照面就被我斩于马下,我族儿郎还没有活动开筋骨呢,这就都投降了,真是没劲”。
英明汗努尔哈赤看着自己这个最莽撞的哈哈子,板着脸开口训斥道:“轻视敌军乃是阵前大忌,这战事刚起,你怎么敢如此的去想?要是众兵士皆如你想,大败而归就在眼前。自居于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我要是再听到你这样的言论,必轻饶不得”!
得意忘形的莽古尔泰吓得跪倒在地,不断的扣头求饶。英明汗努尔哈赤看都没看五阿哥莽古尔泰,对着代善说道:“今番奇袭得手,明廷必会派兵来攻,尔等有何良策尽歼这来犯之敌”?
皇太极最恨的事就是,无论是什么事,自己的父汗总是会先问代善,等代善说完之后,其他人才可以说话。对于这个对权利极度热衷的皇太极,这样的事他是根本无法接受的。
大贝勒代善想了想说道:“我族儿郎善于马战,精骑射,守城之役恐难发挥正常战力,是以扬长避短,宜摸清来犯之敌的进攻路线,集中优势兵力,于半路击之。明廷不善野战,又逢突然袭击,必然是阵脚大乱,我族当可大获全胜”。
皇太极不得不承认,大贝勒代善的计谋绝对的高明,依此计行事,战事当可无忧矣。可就是打心底里不待见代善受父汗赞赏的模样,他也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一味的在心中积攒负能量,总有一天当这些负能量爆发的时候,不知道还有惹出多少事端来呢。
“此言颇有道理,马上撒出去坐探去打探消息,得到明廷确切的出兵路线之后,就依大阿哥代善之言,集中八旗精锐,全歼这来犯之敌。”英明汗努尔哈赤语气郑重的说道。
众位贝勒、旗主急忙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儿臣(奴才)谨遵父汗(大汗)谕令”!
“求求你……不要,不要……呜呜呜”。
钱布满不理会自己身下的这一女子哭着腔的求饶,将自己所有的迷茫,痛苦,都疯狂发泄了在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回想着今天自己手起刀落,跟着满人杀死跟自己留着一样血的同胞场景,手紧紧的掐在那个女子的脖子之上。也不管那女子如何拍打着自己的手,钱布满红着眼睛满脸的疯狂之色。
“你个狗奴才,竟敢在军中做这事,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啊?”一员小将走进了钱布满的帐篷,对着床上的钱布满大声的斥责道。
钱布满急忙松开了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跪在地上叩头求饶:“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钱布满并没有得到回应,帐篷里回响着那个女子不停咳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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