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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出的强烈杀机让男人暴怒,再度忍着剧痛朝少女冲去。
他没有躲避,直接徒手抓住少女朝他脖颈刺来的匕首,先一步刺入自己的肩胛,同时他的大掌朝她的脖子掐去。
夏昭衣没料到此人这般虎猛,但对身体脆弱部位的保护,一直被她视为第一要以,对方的指尖都未触及她的皮肤,她已提前退至五步外。
男人的力量可以压制她,但对她的灵活身手束手无策。
“砰!”
男人将夏昭衣的匕首从肩胛处拔出,用力摔在地上。
匕首撞击地面,发出脆响。
他狞笑地看向黑暗里的少女,随着远处士兵跑近,少女的脸在火光中快要照出。
但夏昭衣没有多留,她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转身朝支长乐的相反方向跑去。
火光里一闪而过的清晰背影,让男人双眸一敛。
交手时千钧一发,无暇顾及其他,但仍能知其身段娇柔,现在影影绰绰的微光中,果真窈窕曼妙,还有……几分眼熟。
伤口涌出的鲜血让他狂怒,却也兴奋,他吐掉口中血沫,转身离开。
士兵分作两波,一波朝着男人的方向,一波朝着夏昭衣而去。
夏昭衣几下翻上高楼,飞檐走壁一般,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
男人便没那么好运,他身上带着血,血迹很容易让人跟踪他。
只是追得太远,追兵们跟身后的大部队断了层,恰夜深人静,光线昏暗,男人先手偷袭,瞬息拧断两个人的脖子,夺下其中一人的大刀,便朝其他人攻去。
哪怕身负重伤,他下手的力道也没半分衰减,伤口的疼痛和鲜血腥气反而刺激得他兴奋发狂,而手中有了大刀,更如虎添翼。
“来!都给老子来!!”男人大笑狂砍,边不断叫骂,“来啊,来!”
借着火光,一人认出他来“钱奉荣!”
下一瞬,大刀朝着他的血肉之躯便砍了下去。
“来啊!”钱奉荣冲他砍去,“来来来,给老子叫!来,都来!”
他边砍边骂,远高于旁人的个头和体魄,砍这些士兵如同切菜一般。
除了速度快能够逃走的,地上只剩一片狼藉,满地碎尸残骸,鲜血在掉落在地的火把下横流。
后面的士兵们带着弩箭追上来,沿着血迹继续追去,追至江边,那些血迹消失在了戏龙渡岸口。
夏昭衣的匕首被捡了回去,林勃翰于夜半被人从美人怀中叫出,同时几匹快马奔去府衙找聂挥墨和辛顺。
长街被通明灯火点亮,军镇司附近的民宅里,百姓们纷纷惊醒,但无人敢开窗观望,胡乱猜想间,只将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夏昭衣循着暗号,在一个茶楼后院找到支长乐。
支长乐被生生打掉了一颗大牙,痛得抓耳挠腮。
他将被偷袭,和对方完全压制着他打的身手概况告诉夏昭衣,最后捂着脸总结“我从未见过这等身手,此人太猛了,真的太猛!”
夏昭衣随身皆会带一些伤药膏,闻言忽地加重指腹力道。
“哎呦!”支长乐叫道。
夏昭衣一笑,将伤药膏轻轻抹平“再猛,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拳头哪能和菜刀比。别怕,这仇我们一定报回来。”
“还是阿梨更强,”支长乐竖起大拇指,“你将他伤得都是血。”
“若他有刀,我占不了便宜的。”
“……阿梨,怎么我夸他,你要来说我,我夸你,你又开始夸他呢。”
夏昭衣笑意变深“还不是为了帮你分散牙齿之痛。”
支长乐一顿,随即眉头又皱起“你一提,又开始痛了……”
“哈哈……”夏昭衣轻笑。
将剩余的膏药都给支长乐,夏昭衣让他先回客栈。
支长乐颇是自责的收起膏药“阿梨,你多加小心,早些回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夏昭衣笑道。
支长乐点点头。
军镇司南大门外的这番打斗,一开始只是小事,但钱奉荣虐杀了二十多个士兵,将这件事情彻底变大。
不止南大门外的数条长街,半座从信府都午夜梦醒。
与之相反,则是军镇司偏北那一片连营,依然大梦酣畅。
追杀一个凶犯,不需要惊动数十万兵马,该睡觉的仍要睡觉。
司马悟和楚筝,便正朝这片连营而去。
外面忽然大亮的火光让他们受惊,虽然觉得不可能与他们有关,可如何全身而退,便成问题。
为防大火烧营,军制中的硬性规定,入眠后只点灯笼,不留火盆和火把。
而灯笼,也不是处处都有,平均五个大帐共享一只灯笼。
这样的黑暗条件,给司马悟和楚筝提供了很多方便。
他们这次的目标很明确,是在东北方向的吕盾的会仁营。
军镇司原本只属会仁营,此次八方会战,会仁营将军镇司腾让出来,自己迁至东北。
宋致易久攻不下游州,常尝败绩,便是因为会仁营固守游州。
布坊管事打听而来,称吕盾几员大将都在行中书院,但还有几个主力,不喜去行中书院,即便是找女人,也让轿子抬到军镇司。
若得这几人的首级,此次回去,便是大功。
遥遥又见巡守兵马,司马悟和楚筝最快时间藏起。
除却连营飞帐,另一边有连排建筑,虽不及行中书院古雅精致,却比外面的民宅要气派许多。
这排屋子前有一方大空地,用来分流操练士兵。
田大姚此次大手笔,除却下一步军事行动和部署,还有便是“正名”,让天下人看到,他田大姚的实力。
比起外面的黑灯瞎火,这方大空地的灯火分外通明。
空地上除却严加看守的士兵之外,还有不少娇俏的丫鬟和妈妈。
她们随大姑娘而来,伺候完了,便下来干站着,待黎明天亮,还得再上去伺候。
司马悟和楚筝研究地形,他们要想穿过这里,要么再度乔装,要么绕更远的路。
乔装必然不能了,都是熟人面孔,于是二人除了身上用来伪装的盔甲,一袭通体黑色的夜行衣彻底隐入黑暗。
一起行动的目标略大,司马悟先走,楚筝随后。
看着司马悟的身体灵活迅捷的跑走,楚筝皱起眉头,心中忽然打起了鼓,充满各种不确定。
夜色幽幽,似有一双眼睛。
分明她就站在黑暗里,但是她觉得,她像是在被无数双眼睛审视着。
在广骓街头刺杀那些世家大族,酿成惊动天下的“问柳之祸”之前,她一直飞扬跋扈,自信满满。
在虞彦驰这么多手下里,她的身手是最好的,不仅没一个女人打得过她,那些男人也不是她对手。
可是在广骓,她被沈冽几招拿下。
在这从信,她险些被阿梨所杀。
若说拼个伯仲,她不会这般难受,可是,他们都没有太多招式和过程,是全方位的碾压着她。
眼下,也是那个阿梨,将他们的画像广传,逼他们至绝境。
楚筝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心念,自信,被完全击碎了。
她甚至,不敢迈出这一步。
这根本算不得什么的一步。
毕竟,更难更险的任务,他们都完成的很出色……
虽然不是沈冽和阿梨的对手,可是,他们也是颜青临手下,最为得意的一支杀手。
楚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朝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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