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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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家的门口。

一群人围在那里纷纷道喜。

但是老楚却笑得有些勉强，因为小楚报武馆的钱，是他的棺材本和小楚用来结婚的钱。

这时白贵带着五个跟班走了过来，人们瞬间让出一条道来。

“老楚啊，恭喜恭喜！”

白贵道着恭喜，用那迷成一条缝的眼睛，向老楚旁边的小楚看去。

只见小楚挺直腰背，抬着下巴，一身黄色练功服，上面赫然一个‘煞’字。

“呵呵，这是小楚吧……果然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将来不可限量啊。”看着一脸倨傲的小楚，白贵也不恼。

还让手下拿出一百枚大钱，递了上去，说是冲冲喜。

原本面有忧色的老楚，立即笑得合不拢嘴，“不敢当，不敢当……还请贵爷以后多多关照。”

“爹，有什么不敢当的……如今我入了武馆，以后就是人中龙凤……在这桃花巷，我也是一号人物。”

小楚低眉扫了白贵一眼，嗤笑道：“我们黑煞武馆，可不怕什么青蛇帮……还有，我叫楚雄，不叫小楚。”

此话一出，白贵身后的五个跟班就要上去理论，被白贵一抬手拦住了，笑呵呵道：

“楚雄兄弟说的是，我们青蛇帮确实只是一个小帮派，比不得黑煞武馆的陈馆主……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说完转身就走，面色阴沉。

白贵一走，居民再次靠了过来，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苏秦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摇头。

小楚这一次，算是把白贵得罪狠了，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此时小楚正好看向他，一脸挑衅。

‘以后，我就是桃花巷的新王！’

在他看来，苏秦三月之期马上就到，还没感应气血，而自己才刚入武馆，未来可期。

‘脑残。’

苏秦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刚到武馆门口，一道熟悉人影就凑了上来，付瑜。

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有些卑微道：“苏师兄……”

“付瑜师兄你别打趣我了……你入门比我早得多，还是叫我师弟就行……你还是我的好师兄。”

苏秦连忙罢手，表示不敢接受这样的叫法。

其实他也知道付瑜所为何事。

付瑜虽然已经感应到气血，却卡在‘靠山真意’这一步已经三个多月，迟迟无法掌控气血。

好在他入门以来，就努力讨好大师兄，讨了个武馆看大门的活，每月能有几两银子的收入，家里又紧了紧裤腰带，总算又续费了三个月。

在武馆内，最起码还能有大师兄偶尔指点一番，可以和同门切磋，交流经验。

一旦出去，迫于生计，奔波劳碌，根本无暇他顾……哪怕还能坚持练武，也没多大希望了。

“好的，苏师弟。”付瑜弓腰点头，小心翼翼道：

“师弟……你看今天下午，能不能安排我先和你对拳？”

这几日，找苏秦对拳的弟子学徒不在少数，都抢着对拳。

尤其是一位曾经找过内门师兄对拳的学徒，再找苏秦对拳后说道：

“找苏师兄对拳实在太值了，苏师兄对拳比内门的师兄要认真多了……感觉我已经隐隐要领悟到靠山真意了。”

这番话，让找苏秦对拳的人更加络绎不绝。

“付师兄这是哪里话，当初是师兄领我入门，师弟自不会忘……如今师兄有需，我当然不会推辞。”

苏秦一脸只要师兄开口，我就不会拒绝的模样。

“师弟没忘了就好……多谢师弟了。”付瑜听了，一脸感动，“那师弟，这收费能不能……”

“这不行，师弟我家境贫寒，师兄就不要为难我了。”

“哎，好。”

……

下午，苏秦拒绝了其他学徒的对拳邀请，与付瑜来到一间小型练功房。

这是专门给领悟真意的弟子指导外院弟子用的。

往常都是内院弟子才用得到，如今苏秦也用到了。

“付瑜师兄，这‘靠山真意’，其实指的是一种身心合一的状态……”

苏秦开始为付瑜讲解，等讲解得差不多了，“我先演练一遍，你先看着，然后我们再对拳。”

演练完，两人接着对拳，再指导，如此反复。

两个时辰后。

“付师兄，今天就到这里吧。”

苏秦见时间差不多了，停下了与付瑜的对拳。

付瑜脸上不舍，哀求道：“苏师弟，就不能再多练一会嘛？我感觉就快领悟真意了。”

他感觉自己就快领悟真意了。

只是这个就快，到底要多长时间，谁又能知道？

或许只是一种错觉，谁又说得准。

“师兄，你别为难我。”

苏秦脸色一沉，这付瑜，有着看大门的活，相比大多数人，他并不缺银两。

只是这作派，实在令人不喜。

“那师弟，明天能继续和我对拳嘛？”哀求不成，付瑜打算退而求其次。

苏秦还是摇头：“后面还有很多弟子等着，过两天吧。”

不理会付瑜脸色的失望之色，苏秦直接出了练功房。

来到练武广场上，又有不少弟子上来，请求明天能和苏秦对拳。

苏秦一一推辞了，表示明天再说。

一众弟子失望离开。

“苏师兄。”

正当苏秦要走之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当看到来人，苏秦不由愣了一下。

朱强！

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子，入门以来，苏秦和他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句。

“朱师弟，找我何事？”

苏秦随即恍然，“可是为了对拳？”

朱强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给苏秦看不会了。

“是这样的苏师兄，我还要过几天才能攒够银两……到时候，能不能安排我先和你对拳。”朱强连忙道。

“当然，这没问题。”

苏秦轻轻一笑，没有拒绝。

他对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弟子，还是挺有好感的，也有些同情。

朱强自入门，除了入门交的那二十两银子，便再没花过一份钱。

其他弟子，或多或少也买个一份护身散，他却从来没有过。

朱强同样是他见过感应气血最快的人，但也是最穷的。

“多谢苏师兄。”朱强连忙拜谢。

苏秦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有心帮一把朱强，而且自己又没什么损失，还有钱拿。

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