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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从帮佣的主人家走出来,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终于可以歇歇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四野空明,月华如水。

十三的心就像夜晚的风一样,自由欢快。

他的房子在城郊。一般人走那么远的距离要一个时辰,可是他在没人的时候只要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有这样的脚力他自己认为是因为在山里砍柴练出来的。

将要走到家的时候,他发现有些不对。

他以为自己走错了,转了半圈,还是自己的家,没错。

不大的小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

那个矮个子的看上去是个小孩,最多七八岁的身高。

高个子的身量就是个大人。不魁梧,但是挺高。

他脑子里立刻闪现了一百种念头,这两个人打劫?亲戚?过路投宿的?找错地方的?

显然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很快发现了他在他们身后鬼鬼祟祟踌躇不前。

两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果然,容貌看上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孩童纯白色衣衫,说不出的端正。

边上的少年身量高挑挺拔,手里抱着包裹,眉清目秀,英气又有几分不谙世事。两人都呆呆地看着他。

十三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小男孩的眉眼看上去竟有一丝亲切感。

他生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怯感,干咳了一声准备说话。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那个七八岁的孩童上前施礼道:“你是我爹。”

吓得十三愣在当场。结巴道:“那个,我,你认错……”

他连婚都没结,怎么可能有孩子,还是那么大的孩子。

“东八巷十九号,一个叫十三的人。”孩子稚气地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借着月色念了一遍。

十三吓得想逃走,这事也太吓人了。

结果孩童还不罢休,接着说,“下巴有一颗小黑痣,胸前有一颗米粒大的红痣。”

十三强做镇定。这孩子说的一字不差。

孩童淡定问道:“对吗?”

十三眼神顿时游移起来,这大晚上是什么人开的玩笑,想捉弄他?

他看向孩童身边十六七岁的少年,可是少年默默地立着,眼神有些游移,看也没看他。

现在说什么也没什么用,耗下去也没用。只好强做镇定道:“你们,想如何?”

孩童道:“天色不早了,先安顿下来吧。”

语气肯定从容,这是七八岁孩子说的话吗?

身边十六七岁的少年始终没说话。

十三仗着家里没钱,命硬,眼前又是个孩童和少年。当即同意了,让他们进了小院。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十三收拾了隔壁的厢房,问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孩童道。

与其说是他收拾,不如说是那个跟在孩童身边的少年在收拾,少年动作极麻利。

“我叫物落。哥哥叫花墙。”

十三跳了起来,道:“他他他……”他的意思是,你哥哥不会也是我的儿子吧。

自己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的人生也太出格了。

“哥哥是我捡来陪我的。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哥哥一个人也太孤单。两人在一起要好些。”

叫物落的孩童看了看他,似乎怕他没明白,又道,“两个人就不孤单了。三个人就更不孤单了。”

十三松了口气,打了个呵欠道:“早些休息吧。”

一边说一边走出去,他似乎并不知道如何说的得体,如何说话才像主人。

孩童将他送出门来道:“爹爹早些休息。”

听到爹爹两个字,十三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回头问道:“你娘是谁?”

“我娘叫夜练,我爹叫北索。”

北索,夜练,生了个儿子叫物落。这是人名字吗?

回到屋里往乱七八糟的床上一躺,强做镇定,心道:这是梦,明天就醒了,醒了就没事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树梢里洒落下来,一地金灿灿。

十三简直忘了昨晚的梦,他第一反应是该去主人家帮工去,慌忙起身。

当他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孩童正在门口的阳光里看着他,看上去不真切有些耀眼。

孩童叫了声:“爹。”

这一声爹叫的十三灵魂差点出窍。

昨晚没做梦,原来是真的。

隔壁房间传来清亮的声音:“吃饭了。”

“爹,吃饭了。”

“吃,吃,吃,吃饭……”十三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微微扬起的小脸,还是顺从地跟到了隔壁房间。

早餐看上去还不错,清粥,咸菜,还有锅贴饼子。

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站在桌边等他们。

十三想也没想,坐到桌边道:“快吃饭吧,我还赶着去做工。”

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你们要住下来吗?”

“一直住下来,和你住一起。”叫物落的孩子干脆道。

十三有点懵,但是要赶着干活去没时间多想。离开家之前,他还是将身上的钱全部取出来放在桌上,“我晚上天黑回来,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着飞也似的出了门。

主人家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十三的差事就是在刘府劈柴烧火,挑水。

虽然是个苦力活,但是他很起劲,刘府的管家也待见他。不但可以在主人家吃两顿饭,还能有工钱挣。

这一整天他都有点心神不宁。

天上掉下个儿子,还带来个兄弟。

儿子叫物落,物落的爹叫北索,娘叫夜练。

他叫十三啊,为什么他会是他爹?

可是他不敢问,因为十三这个名字,是李仁给他胡乱起的,李仁还是个傻子。

据说他是李仁从山里背回来的,背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浑身是伤。自己的本名叫什么,李仁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自己的过往稀里糊涂。他的记忆里只有最近四五年的事情。四五年之前的事情他就没有印象了。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稀里糊涂。

他到大历的京城平京这些年出了不少怪事。

可是最怪的就是昨晚的事情,竟然有个七八岁的儿子。

这事他必须不能说出去。

就算不说出去,看来厨房的王大娘想给他做媒的事也是不能答应了。

事情怎么这样奇怪,刚想成个家就来了个儿子。

十三多少有些惆怅。

当年那个从山里把他背出来的李仁是个傻子。就是他不傻,要想弄清楚他说啥,也是不容易的事。

因为李仁不但傻还口齿不清,根本就说不清从哪里捡到了他。

定是随口给他取了名字叫十三。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只能叫十三。别人问他姓什么,他都回答不了。

在他稀里糊涂要死要活的那一段时间里,据李仁的家人们说他是受了重伤,摔坏了脑子,有些痴痴呆呆。总之那段时间是李仁一家养活了他。

所以这些年,他努力挣钱贴补李仁一家。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李仁不是傻子,只是生了病口齿不清楚而已。所以他的钱大半给了李仁治病。

李仁不愿意和他一起进城,和家人住在平京城外十余里外的山里。

可是现在突然又来了个的儿子,要养这个来历不明的儿子看来要更努力挣钱了。

这个儿子从哪里来?他们会不会过些时间就离开了呢?

到底是谁告诉他们东八巷十九号叫十三的人是他爹?

一整天十三的脑子嗡嗡的。

晚上天已经黑透了,十三回到家中的时候,那个叫物落的孩子竟然先睡了,只剩下那个叫花墙的少年在等他。

看着桌子上给他留的饭菜,十三坐下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花墙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第一个问题就没下文了,十三没有着急,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墙,少爷给我取的名字。”少年道。

十三心道:看来这个花墙和他一样,对自己的来历糊里糊涂。只点点头道:“早点睡吧,辛苦了。”

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又回头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花墙又点点头,意思是吃了。

十三有些话想叮咛,想说自己没什么钱,想问今天花了多少钱,想问他们可习惯,可是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少爷太累了……”花墙迟疑道。

他说的是物落那孩子太累了。

十三又点点头。回房间去了。

房间明显被收拾过,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十三的心里有一丝欣慰。

可是他点了灯看向墙角时,发现墙角有一只死耗子,是一小节树枝将耗子钉在墙角,树枝直接穿透了耗子的身体,穿过了心脏。

十三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脊背有些发凉。

这是谁干的?花墙还是物落?

看着树枝的力度,要是从后面打过来,穿透人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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