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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白郎接到了通知,沈畅志病情恶化。他马上开车向着医院飞驶而去。
罗栋与冯林案检官也来到了。
“假若沈畅志去世的话,我们就再也得不到证词了。因而我们马上赶来了,希望趁他还有一口气,道出事情的真相,即使一句话也有用!”
罗栋调查员对着白郎悄声细语,接着三个人飞快地进入病室中。蒋灿陪在病床前边,双目通红地为沈畅志测脉搏。
沈畅志则睁着两只空洞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艰难地呼吸着,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女朋友正拉着自己的手测脉搏。
医生严密观察着沈畅志的病情。沈畅志声音嘶哑地胡言乱语着:“藏秘密的地方……灰口袋……沈汉林老人……找到了……杨浩然……你手段太妙了……杨浩然……你太厉害了……”最后的一句呓语听得不太真切,他的头从枕头上耷拉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他长眠了!”医生悄声说。
蒋灿刹那间痛哭失声,把脸庞扑在沈畅志的胸口。
白郎等人对着遗体低头默哀之后,便轻轻地退到走廊里面。
“周先生,方才的话您也听到了吧?那是一句顶要紧的证词,作案真凶是杨浩然无疑。虽然感到很对不住您,但我还是要将他抓捕归案。”罗栋盯着白郎说。
“我明白这是你的神圣职责,但我敢肯定杨浩然是无辜的,他是清白的。不过我无权阻挠你们抓他,目前他应该还待在我别墅里的小屋中。”
“太感谢你了,周先生。冯林案检官,你去逮捕他。”冯林案检官接受命令后立刻开车直奔瑞祥山庄。
白郎与罗栋回室内,只见蒋灿疯狂地大呼小叫着:“杨浩然!杨浩然杀死了我的男友!我要杀了他!”
白郎不住地劝慰她,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并喝了一点镇定剂。等他们返回瑞祥山庄时,时间是黄昏时分了。夜幕快垂下来了。
杨浩然已然不在了。
白郎在夜里独自一人来到他的房间内搜索柜子及工作案台。屋里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郎正欲打开灯时,忽然听见有人启动后门的声音。
白郎收回了手,屏住呼吸盯着院子。
在幽暗中,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此人悄悄转动门的把手,轻轻钻了进来。
白郎一下子开了灯,顿时屋内明亮得如白昼。
“蒋灿?你来这儿干什么?”白郎吃惊地问。
“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你说杨浩然?”
“是的,他人呢?”
“他被抓走了!”
“哼,我来晚了!”蒋灿牙关紧咬。
“你来这儿是为了报仇?”
“不!我只是想问问他整个事情的具体经过而已!”
“你耳闻了沈畅志弥留之际的话语,所以认定是杨浩然
杀害了他。但是,对于沈畅志是否确系杨浩然伤害这件事,我还有些怀疑。因为这起凶案太扑朔迷离了,而且玄机重重,我也希望尽早解开这个疑团,抓住杀人真凶。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对我讲述你知道的一切,而且要如实回答我的提问。”白郎让蒋灿坐下,说道:
“我想你该明白这几点:第一,关于沈汉林的身份来历,现在安保还没弄清楚。第二,关于沈畅志,他究竟是什么人?家住什么地方?有什么来头?与我的设计师杨浩然又是什么关系?这些我都不知情。还有,沈畅志为什么告诉你说我正是大盗白郎本人呢?又为什么想通过杨浩然的推荐而靠近我呢?你可以告诉我吗?我希望你可以尽可能详尽地告诉我。”
白郎真诚地问蒋灿。但她未置可否,只是泪流不止,而后说:“我爱沈畅志!杨浩然用短剑把他刺伤,然后他死了!临死时,他这么告诉我,我一定要为他报仇雪恨!在大仇未报之前,他绝对死不瞑目!我要复仇!我向天起誓!”
蒋灿跪在地上几次发誓,然后又大哭不止。这种状况整整持续了一个长夜。
白郎没料到蒋灿是这么执拗而令人恐怖,不禁心惊肉跳。
东方天际渐渐泛白,终于显出了碧天白云。蒋灿抹去泪珠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白郎独坐在瑞祥山庄的卧室中思索着。
“究竟是谁道破了我是白郎?辞世的沈畅志又如何得知我的真实来历呢?这个奇怪的凶杀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被人怀疑操纵着这一系列的凶杀案,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玄机重重的案件,使白郎犹如身在云山雾海之中。他不住地转动着脑子,忽然他想起了:“不错!这一定是那个女魔头唐凤玲在向我复仇。因为我夺走了她一万两黄金,所以多年以来她一直耿耿于怀、伺机向我复仇。她多年前夺去了我的儿子郎杰还不算,又想把我牵扯进这个谜一样的凶杀案中。她打算让我被人误认为是杀人犯,她企图让我遭人唾弃、遗臭万年!她这样做是为了复仇!
“对!果然是这样,但是唐凤玲又在什么地方呢?自从那次夺宝事件以来,快二十年过去了,她从未露过面,也不知道现在她正在什么地方偷窥我的举动?如今,她一手制造了这个怪异案件,想污蔑我为主谋,连蒋灿也被骗了。还有那个杨浩然……他是什么来历?”
白郎连杨浩然也怀疑起来了。
“他是一个忠厚老实的青年艺术设计师,我真不敢相信他是女魔头派遣来的,他不是有意接近我的。但是,那个年轻人的来路我一点儿也不清楚。我只因为他是袁忠大夫推荐来的就轻信了他,没有打探他的真实身份,我实在太轻率了!”
白郎立即与东洲的袁忠大夫联系上了,而后开车直奔东洲。袁忠大夫是一位身长颀长、气度不凡的老人。虽然许多患病的人守候在候诊室中,但他还是领白郎来到卧室。
“你怎么样?还不错吧?”老医师用手轻轻捋着雪白的胡须和蔼地询问道。
“谢谢,大夫,我还好。”
“那太好了!向来忙忙碌碌的你今天上门来,有什么事?”
“有点事情想询问您一下,您对那位年轻的设计师杨浩然的来历清楚吗?我想打听一下!”
“他?我事实上从没见过他。说起来这种做法极不稳妥。当时,我的医院里雇了一个工人,他是一个年纪很老的男人。他盯着当时正在拆阅你来信的我,而后问:‘先生!写信的这位周国雄您认识吧?’我答道,那当然!他说,‘我有一个朋友,希望您推荐他一下。他是一位十分杰出的艺术设计师。他自幼丧失双亲,现在又找不到工作,因此生活十分清贫困苦。’我问道,他叫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说道,‘他的名字是杨浩然,他的父亲是我从前的老板!’你那回写信要我为你寻觅一位室内装潢设计师,所以我立即为那个年轻设计师写了推荐信。”
“那个工人如今还在吗?”
“不!我没有想到他看上去诚恳实在,其实内心邪恶无比,不久以前,他因犯错而被解雇了!”
“他叫什么?”
“沈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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