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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芙娜!”
一阵熟悉的呼喊,循声望去,是洛基和格雷,他们此刻恰好来到了这里,见到了眼前诡异又可怖的一幕,战士的本能驱使他们拿出武器,但在与黛芙娜深刻回忆下诞生的仁慈,却阻止他们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自然,我也一同注意到了他们,但并非是我的意识,而只是我听到、我注意到,仿佛机械一般,而接下来,“我”该做出反应了。
“呼!”一阵空气的急剧搅动,我仿佛子弹一般向洛基急速冲去,手中明晃晃的双刀直逼其咽喉。“什……”洛基本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闪击惊呆在原地,在错过了闪避机会的他几乎已经放弃抵抗之时——“当!!”一声震响,眼前一把缠满绷带的巨剑将的杀戮的刀刃与自己脆弱的喉咙隔离开来,并用力一挑,令“我”不得不紧急向后撤步,以避免遭到防守反击。
果不其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正是格雷格瑞出手救了洛基一命。
“没事吧。”格雷举起大剑,一边做战斗姿势,一边语气沉重的提醒着洛基:“快打起精神来,这家伙已经没有人性了……”
洛基自然也明白格雷的用意,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既然现在已经没有退路,那么不战斗、便无法生存。
这本也是我曾经未曾预料到的,自己娴熟的战斗技巧和精壮的身体有朝一日竟会成为同事们眼中最大的麻烦,但这一切早已无法自控,我只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一柄刺向战友的利矛之刃。
“让我先会会她。”洛基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他手持失乐园戳击地面,瞬间数条触手状藤蔓自深渊裂缝中极速伸出,“我”一个转身避开了最初的袭击,又毫不犹豫的举起双刀,试图斩断即将近身的一组藤蔓——不想此举正中洛基下怀:失乐园的力量召唤并操纵着另一个位面的存在,可以无视现实中存在的一切桎梏。而预料当“我”击空的那一刻,洛基便会在“我”反应间隙露出破绽后,操纵触手将“我”牢牢缠住,并顺之困于原地。
“呼——!”突然一阵猛烈破空声,我并没有如期望中那样被束缚、缠绕、动弹不得;反是那藤蔓、来自乐园之中、天堂之下的藤蔓,第一次、第一次被斩断了,被双刀生生斩断了。
“什么?”洛基露出了异常惊异的神色,他似乎并没有预计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而“我“则没有给他重新稳住阵脚的机会,高高举起手中的双刀,向着洛基的头部全力丢去。
“该死!”又是格雷一个箭步,挑开了急速飞来的刀刃,“这家伙怎么好像总是在针对你?”格雷疑惑地问道,但瞟了一眼深插在门侧的一柄正义裁决者,他挥舞起手中的大剑:“算了,先拿下她,掩护我!”说着,格雷挺直剑身,猛一蹬地向“我”冲刺而来,在第一击被闪过后,格雷又顺势一斩,“我”被迫提剑格挡,双方正式开始了短兵相接。
“这家伙……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在两人的角力中,格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吃力,随即抽开了大剑,旋即侧身接一个高扫踢开了“我”着柄的右手,双手趁机挥舞大剑向我的腿侧斩去。
“当!”不得不承认,格雷几乎就要得手了,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由“我”左手持握的剑刃挡在了即将那接触到我身体的大剑之间,“这怎么……”在格雷惊讶之迹,“我”趁机顺势一挑,抓取着剑刃的右臂迅速向格雷防守空虚的肩部劈去。
又在电光火石间,红色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我即将见血的右臂——这次是洛基,他操纵失乐园束紧紧缚住我的右手,眼疾手快的格雷趁此一个低扫即刻将我踢躺在地,洛基也很果断的操纵着更多地藤蔓将尚未作出反应的我五花大绑,而手部则被重点控制,挣脱无果的“我”只得徒劳的挣扎着。
“终于把她控制住了,真是太惊险……”格雷戈瑞捏了一把冷汗,喃喃道。
“这家伙居然能直接操纵武器回到手中……难道说ego已经和黛芙娜融合了吗?”洛基惊骇的说着,不禁召唤出更多藤蔓,加强了控制。
“没……不可能的……她的身体都没有发生变异。”格雷戈瑞颤抖着摇摇头,语言充满了自我安慰的胆怯:“可能是这把剑操控着她,只要斩断……就像处理红舞鞋那样……”
“格雷!”察觉到了这一点的洛基赶忙叫住格雷这疯狂的想法,深深替我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为了不刺激格雷的情绪,洛基急忙伸手指着另一侧:“那……还有这扇门是怎么回事?!”他说着,试图转移格雷的注意力,以避免其在如此状态下做出什么理智之外的举动。
“不知道,但拆了它说不定黛芙娜就能恢复正常了吧。”格雷如饿狼般发狠的瞪着眼前这扇不知通往何处的大门,手中紧握大剑,几乎下一秒便要猛砍过去。
洛基见状赶忙转移话题:“刚才那三只鸟似乎都进去了,那里现在很危险。”
“我才不在乎,你又在害怕什么?”格雷皱着眉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悍眼神紧盯着洛基,张开双唇,仿佛是雄狮示威的低吼:“难道说……你这家伙打算阻……”
“嘭——!”
话音未落,一股极其强烈的暮光自传送门中井喷而出,同时伴随着剧烈的温度下降,周遭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间冻结,甚至空气中的水分都以几乎肉眼可见状态急速化成一片片的霜雾。“该死!”未来得及撤离的两人幸得主管发射的力场护盾,方于突降的极寒中幸免——不过这对他们而言并非神眷的幸运,伴随着一阵响彻整座设施、仿佛来自扭曲空间中最深邃恐怖的震骇咆哮,处在风暴中心的洛基和格雷,不得不面对即将出现在眼前的、来自传说中扭曲之源的终极恐怖:
暮光之下,大门消失无踪,四下暗魇无尽无绝,唯圣火赤眼赫于终末,双翼蔽日隐皓月,金秤晃晃裁恶穷,渊源万目破重瘴,猩口巨爪惩奸凶。传说中的怪物,为世界带来终末与寂灭的究极异想体——终末鸟,沐浴着暮光与晨昏,赫然降临于设施之中。
同一时刻,仿佛救赎信徒的上帝一般,我在一阵极强的光芒中挣断了束缚四肢的藤蔓,重新持握着那寄宿着天启力量的双刀,缓缓落于地面,睁开同样散发着金黄色暮光的双眼,为天启目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东西。”洛基呆立在原地,竟连颤抖都变得如此空洞,眼前的怪物……不,眼前的存在是如此的荒诞与诡谲,以至于人类甚至无法确认双眼中的影像是否为其真实的姿态,还是说只是它期望我们看到的一份投影,当人们恐惧且敬畏试图以自己可怜的大脑竭尽所能的尝试具象化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便得到了如此一副难以名状、且怪诞恐惧的图景:终末鸟,它那硕大怪异的身躯、两支极不自然的巨爪上,层层的缠绕着审判鸟染血的绷带,一根细长而弯曲的头颈连接着一颗红色的圆形头部,一颗橙黄色的眼睛仿佛熠熠生辉的宝石一般镶于其上,两侧则趁有审判鸟的红白血翅。终末鸟的腹部长着一张惩戒鸟的血盆大口,身后两根巨大的黑色翅膀遮蔽了一切光源,全设施即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大停电中——只有其上星罗棋布的大鸟那金黄的大眼,在黑暗中散发出那不会照亮任何事物的、昏煌的光芒。
当它的存在降临在设施中时,显然对其任何的攻击尝试都是可笑的徒劳。这次哪怕是格雷戈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赶忙后退两步,向另一侧几乎失神的洛基靠拢。
“你……你知道该怎么办吗?”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洛基已经被本能的恐惧压得几乎说不出话,半晌后才从颤抖的口中结结巴巴的吐出几行字:“啊……我们……我们现在,现在快撤吧。”
“你是情报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吗?”格雷对洛基此时的束手无策表现出相当的意外:“这家伙……该在这里出现吗?”
“我不知道。”洛基逐渐回过神来,缓缓后退两步,“就是因为我知道这家伙有多危险,所以赶快跑吧,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麻烦。”说着,便立刻要转身逃跑。
格雷见状也有些慌神,“你等等我!”他背起大剑,一边叫喊着,边走边不时回头观察后方天启鸟与“我”的反应——不过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行动,我们就这样目送格雷和洛基离开了这里,如同老鼠一般仓皇逃回了自以为安全的上层部门中。
“我”抬起头,与天启鸟对视一眼,突然天启如同受到什么启示一般,高昂起它那模样怪诞的头颅,升起脖颈处那杆铜黄色的天平,开始“审判”,在经过头部一段复杂又诡异的动作后,失衡的天平向常重的一段偏去:“审判”得出了结果。
“当!!”一阵清脆的钟声响彻整座设施,不同一般的钟响,它威严、沉稳,无论身处何处,传入耳中的音色、响度、声调都擘两分星、无一丝差别。但只是遗憾:公正的传达无法代表公正的裁判——几乎在一瞬间,全公司的人员都受到了高额的蓝色伤害,而脆弱的文职则立刻原地殉职,面容狰狞的尸首被挂在绞刑架上,完全失去了生气,全公司无一生还。
在完成这一切后,天启鸟沉下头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伸出双爪,当其探出并超出身体的那一刻,空间在其缠满绷带的爪尖发生了折叠,就像将双手触入平静的水面一般,随之产生的“涟漪”,却依然是红色、黄色和黑色的光圈;而随着巨爪的继续深入,“涟漪”也愈发扩展,最终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黄、红色的光圈。而终末鸟便紧握着光圈的边缘,伸展着将整个身体送入其中,很快便在眼前消失无影。其后,我似乎也被赋予了类似的能力,“我”收起武器,开始有样学样的伸出双手,触摸着被未知力量搅扰的空间,“我”很快掌握了技巧,一个等身传送门很快出现在面前,我双手把握着边缘,迈出大步进入其中,同样消失在中央本部的主休息室中。
“唔啊啊啊啊!!!”
情报部主休息室中,一群因内伤而步履蹒跚的收容组突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阵阵恐惧的尖叫,原因无他——正是终末鸟那伟岸的身躯撕裂空间来到了这里。且若不是再生反应堆的作用,受伤严重的收容组们甚至无力发出尖叫与呻吟。
天启鸟抬高细颈,用它那颗橙黄色的眼睛俯视着脚下的生灵。突然它猛一伸展双翼,星布于黑色层羽间那密密麻麻的金黄大眼霎时间如孔雀开屏般放射出强烈的暮光,彻底吓呆了所有在场的人们。终末鸟显然没有嘴,但它发出的吟唱却如魔音般灌入了每个人的脑海中——四下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然后,温暖的光照了过来,它像昏暗的暮光,又像清早的晨曦……但这里是不会有阳光照入的,只会是源自大鸟目灯中那致命的诱惑,而现在终末鸟继承了这样的力量,它在将我们诱惑至此!
“怪物……怪物!”
早已几近失去理智的人们争先恐后的惊叫着,几乎连精英们都因此乱了阵脚,危急时刻主管及时下达了撤离主休息室的命令,才致使此时正仿佛得了赦般即刻逃离这里的收容组们略微恢复了理智,不至于方寸大乱、组织散尽。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马克西大声抱怨着:“那个蛋明明完全不会反击,何必说什么‘切要慎之又慎’呢?原来是因为这玩意儿!”
“还有那颗蛋也很诡异!”他身边的海伦娜附和道,“一人高,顶上蓝色的花纹,中间还有那张可怕的大嘴!”
但多数人还是表现出的更现实的焦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主管又要我们去做什么?我可不要再看到那东西!”他们紧张的握着手中的武器,无边的黑暗更加剧了不安情绪的蔓延,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糟糕的状况。
“冷静!先都冷静。”关键时刻,还是马克思最为可靠,他临危不乱的镇静仿佛定海神针一般迅速稳定了蓝黑伤组的情绪,“所有人,闭上眼睛,不要被天启鸟魅惑!”(虽然我们都知道这对抑制魅惑没什么实际意义,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一指示效果立竿见影,紧闭双眼的人们很快便平复了情绪,安静的等待着主管接下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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