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独上魔都 第三十二章 互相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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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远离众人的地方干着活，说着话，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中午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江小雅拿掉口罩后，果然是一个大美女，唐牧野忍不住又多看了好几眼，排队打饭的时候，她就站在唐牧野前面，由于人多，两人也没有说话。

打好饭后，两人默契的找一个人少的角落继续坐在一起。

刚坐下，江小雅就小声说道：“你总是偷偷看我，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漂亮呀？”

唐牧野点头道：“确实很漂亮，而且还很年轻，你要不说自己有两个孩子，我还以为你是刚走出学校的大学生呢！”

江小雅白眼道：“就知道说好听的，生过孩子的女人，和刚踏入社会的女大学生咋可能还一样呢？怎么看也不像。”

嘴上说着不像，可是眼神里却透着被夸赞的喜悦，嘴角都微微上扬，可见还是很开心的。

或许是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整个人也变得放松不少的缘故，她的情绪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容易激动了。

唐牧野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我觉得你很会打扮，你看这食堂里，很多女人就不如你，要么是口红太红，要么就是脸上的粉太白，要么眉毛画得不精致，要么就是眼睫毛一看就太假，不像你，好像一切都恰到好处，很好看，也耐看。”

江小雅下意识的扫了一圈食堂里的其他人，然后轻轻的点头道：“年龄越大的女人，越希望把自己打扮得年轻，所以化妆会不自觉的用力过猛，我希望自己到那个年龄阶段的时候，能保持好的心态，别化妆化成那副模样才好。”

说到这，她稍作停顿后就继续说道：“你看那几个刚走出学校的大学生女孩，虽然不会打扮，可是底子好，怎么看都觉得青春靓丽，对吧？”

唐牧野也扫了几眼，然后轻声回答道：“她们都不如你漂亮！”

江小雅桌子底下的脚轻轻的踢了唐牧野一下，然后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唐牧野说道：“喂，你一再的夸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唐牧野笑着回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看到你都忍不住会心生喜欢的啊！”

江小雅板着脸说道：“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事。”

唐牧野也收敛表情，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从来都没有主动的追求过一个女人呢！”

江小雅忍不住笑道：“切，孩子都三岁了，装什么清纯呢？你不主动追求，你老婆哪来的呀？”

唐牧野也含笑回答道：“我不用装，我本来就很单纯，我又不是说自己还是纯情小男孩，我只是性格比较内向而已。”

江小雅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唐牧野好一会，才微微点头道：“你给人的感觉确实很老实，是那种一眼看去就值得信任的男人。”

不等唐牧野回答，她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啊，人不能光看外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看似老实的男人，其实私底下一点都不老实，我有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同学，听说在公司里也跟女同事出轨了。”

唐牧野淡笑道：“我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江小雅再次看了看唐牧野，然后展颜道：“你老不老实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不需要跟我解释啊！”

唐牧野笑着回答道：“现在不是，说不定将来可能是呢？所以该解释的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江小雅当即笑道：“你这句话就不老实，这不符合老实人的说话方式，有点不正经的感觉。”

唐牧野表情严肃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呀？你看我们昨天还互相不认识，今天不也聊得挺愉快吗？你又怎么确定明天会不会成为恋人呢？”

江小雅这时候刚好吃完，一边放下筷子一边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说得那么认真，看起来像真的一样，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是真没想过还谈什么恋爱呢！”

这时，唐牧野也吃好了，两人都没说话，而是默契的一起站起身来，就往外面的院子里走去。

最近天气开始回暖，今天的阳光就很不错，两人一起漫步在院里的树荫下，就好像两个老朋友相约一起散步一般。

走了一会，江小雅突然感叹道：“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在食堂和车间实在是太令人烦躁了，那帮老娘们，聊天都是没羞没臊的，声音又大，真是让人受不了。”

唐牧野淡笑道：“你也听她们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没听呢？”

江小雅苦笑道：“我倒是不想听，可是说得那么大声，想不听都难啊！对了，你们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聊这些话题呀？”

唐牧野点头道：“会，一群男人聚会喝酒的时候，也会聊女人，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其实有时想想也挺正常的，异性相吸，一群女人会聊男人，一群男人会聊女人，真聚到一起反而显得正经多了，那样大概也是为了吸引异性的注意吧！”

江小雅好奇道：“你也会聊吗？”

唐牧野想了想，摇头道：“我很少插话，听得多，说得少，尤其在公共场合，我还是很放不开，不习惯大声说话。”

江小雅当即笑道：“闷骚型男人！”

唐牧野立刻反问道：“那你会在人多的场合聊这样的话题吗？”

江小雅思索片刻后才回答道：“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女生也会聊，没谈过恋爱的女生总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已经恋爱的女生，你们在一起什么感觉呀？疼不疼啊之类的。一般都是夜深人静关着灯的时候聊。”

唐牧野打趣道：“你应该是那个被问的人吧！”

江小雅大方的点头道：“嗯，我和前夫高中时候就偷偷在一起了，大学的时候更是经常约会，后来干脆明目张胆的在外面租房同居了，现在想想，那时大概就是太容易让他得到，所以才不懂珍惜吧！”

唐牧野轻声说道：“看来，你虽然烧掉了与他在一起的所有信物，可是终究烧不掉在一起的那些回忆啊！”

江小雅伤感的回答道：“是啊，在一起十来年，彼此都成了对方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是抹不掉的。”

她看向唐牧野问道：“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真正的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呢？”

唐牧野思索良久后才缓声回答道：“我听说要想真正的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江小雅想了想，忍不住淡笑道：“你这是在诱导我吗？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没有追求过女孩了，你不明说，可是处处都在诱导，让我总是下意识的往这方面想，说着说着，就好像我们已经是情侣一般。”

唐牧野诧异道：“诱导？我听你这样一说，仿佛自己在犯罪一般，似乎在诱骗未成年少女呢！”

江小雅当即笑道：“呵呵，我倒是希望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被你诱骗也不错啊！”

唐牧野也笑着回答道：“你要是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我不也还是一个未成年男生吗？”

江小雅仰头看了看天空，满怀憧憬的说道：“是啊，要是时光能够倒退回去，我们还是两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多好。”

唐牧野接口道：“据说男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我们虽然已经不算年轻，可是我们只要拥有年轻的心，就依然是年轻的，对吧？”

江小雅点头道：“嗯嗯，是的，心态很重要，我们应该永远都有一颗年轻的心，真正的青春不是指年龄，更重要的还是心态。”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着，不知不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一起向车间方向走去。

他们走到车间外面，就看到很多人正在排队洗手换衣服，一个中年女人看向他们笑着说道：“你们小两口怎么也来做临时工，我觉得结婚了还是做正式工好一些，公司还给你们交社保。”

唐牧野淡笑道：“我们不是小两口。”

另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虽然还没有结婚，但都住一起了，跟小两口有什么区别呀！”

这一次，不等唐牧野两人说话，又有另外一个老大姐点头道：“是的，现在的年轻人，还在学校就同居了，比我们那时候可开放多了，要是不采取措施，到毕业孩子早都有了。”

其他人也纷纷接口——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开放了！”

“嗯嗯，前两天在公园里，我看到两个孩子在接吻，都还穿着初中校服呢！”

“现在的人就是早熟，小孩子都懂，我们那时哪懂这些啊！”

“是的，我那时候订婚了都没让未婚夫牵我的手。”

“你别说，他们俩还挺有夫妻相的，以后应该会很幸福。”

……

大家一边洗手换衣服，一边七嘴八舌的在那说着，也不在乎唐牧野和江小雅说不说话了。

进了车间后，两人依然坐在远离众人的地方，江小雅忍不住小声埋怨道：“这都什么眼神，竟然把我们看成小两口了。”

唐牧野倒是淡笑道：“误会也正常啊，你看我们形影不离的，干活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吃过饭还一起散步，就跟那几对大学刚别业的小情侣也差不多，而我们的年龄明显比他们大，所以就以为是夫妻了。”

江小雅白眼道：“看来你倒是挺享受这份误会的啊！”

唐牧野玩笑道：“那是当然，身边跟着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也很有面子嘛！”

江小雅不屑道：“虚荣！”

唐牧野含笑道：“你不也没解释吗？”

江小雅无语道：“我是懒得理他们，你不会认为我是默认吧！”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相视一笑，江小雅接着说道：“说来也奇怪，我们明明今天才认识，怎么半天时间倒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说话都这么没大没小了呢？”

唐牧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这就叫缘分，说明我们是有缘人，就像天龙八部里的虚竹和西夏公主一样，我是你的梦郎，你就是我的梦姑啊！”

江小雅摇头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是和尚吗？”

唐牧野立刻点头道：“嗯，我与佛有缘，女施主为情所困，不过是自寻烦恼，正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莫要沉溺其中，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