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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声音立时一静,挨着刘御史座位的大臣,下意识朝旁边挪了挪。
康德帝面容阴沉,顺了顺气才开口:“刘爱卿,今日端午,朕不想谈公事。”
刘御史丝毫不惧,声音更加铿锵有力,站到殿中央道:“皇上,臣请奏之事关系重大,还请皇上心系万民,以国事为重。”
提起国家社稷,康德帝被怼的哑口无言,可御史台的几位大人向来如此,。他看着刘御史,狠狠一甩袖子:“奏!”
“启禀皇上,西南安邑知县有奏。近日西南边境有蛮部商人来往,通过几次商队交换,知县于大人发现边境竟有私盐流出。”
刘御史语出惊人,此话一出,都能听见大臣们倒吸凉气的声音。但刘御史还觉不够,继续道:“于大人几经探查,已经查明私盐源头来自江南,全部细节于大人全都写在了奏折之中。请皇上严查此事!”
盐一直都是北部匈奴,南部蛮族争破头的东西,大雍对盐的管控严格,百姓手中的散盐量少之又少。对外的贸易来往,更是朝廷把控定量,官盐丝卖足以抄家灭族。
康德帝脑子在不清醒也知道此事之大,脸色已不能用黑沉形容,身边的大太监立刻小跑着下来拿刘御史手中的折子。
宁王心脏狂跳,根本来不及去细想是谁走漏了消息,攥住拳头压住自己的手抖,朝着自己的外祖父,左仆射周大人看去。
周大人心中怒火一瞬涌起,他早就警告过宁王,让他尽快收手。没想宁王没听他的话,还被人揭了出来。
周大人狠狠瞪了一眼宁王,随后又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宁王别急,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康德帝打开折子一目十行,越看越压不住怒火,将折子一把掷了出去:“放肆!”
天子一怒,殿内所有的人都要起身,姜绪风懒懒的站起来,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皇上,既然刘御史今日提起此事,臣也有本要奏。”内阁中书令宋大人也站起来道。看他姓氏,便知他是谁了,正是现任的宋氏当家人,皇后的嫡亲兄长,姜绪风的舅父。
康德帝斜斜睨了一眼宋大人,简直要从鼻子里哼气:“说。”
宋大人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皇上,这是几日前从下面递上来的状书。乃是一对在江南货运行运货的兄弟,因为不小心听到上边管事的对话,兄长惨死,弟弟求告无门,周折几番才将状书递到了京城。”
“臣当日粗略一看,觉得事情蹊跷,本想明日上请给皇上。不想刘御史所奏与这状书有相似之处,还请皇上过目。”
这封状书便是韩二公子给姜绪风信封里的那张,上面记录了兄弟二人听到管事在货物中夹带私盐运往西南,后遭到追杀之事。
弟弟不懂官员之间的弯弯绕绕,竟将诉状直接递到了当地官员面前,幸而被姜绪风安排在江南的眼线截下,这才保下一条命,这状纸也才能到了姜绪风手里。
宋大人站出来的这一刻,宁王的眼刀就恶狠狠的朝着姜绪风而去。
温璟离姜绪风最近,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大抵看明白了不少。她家这位太子殿下,跟实名举报也没什么区别了。
康德帝的醉意此刻已经彻底没了,拿着状纸的手都在微微用力。
康德帝虽然没有什么大建树,却也依旧觉得自己是个明君。大雍表面四海升平,内里隐隐的败落已能初见,但康德帝对这些都是视而不见的。
现在将内里的腐烂放在明面,康德帝自然觉得是他政绩上的污点,气愤非常。
“赵爱卿,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朕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康德帝就带着怒容甩袖而去。
宁王听到父皇将事情交给刑部尚书赵大人的时候,舒了一口气,讥讽的朝着姜绪风一笑。
无他,刑部尚书赵大人乃是宁王的岳父,就算查到他这里又能如何?
姜绪风根本没去看宁王,他扶着温璟的手臂低语。这才是刚刚开始,急什么呢。
皇后的手拂过发边的九凤簪,唇边轻笑:“荣妹妹,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荣贵妃在康德帝走之后,脸色也难看下来,她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大宴,就被刘御史等人搅合了。看自己儿子的神情,此时也与他相关,荣贵妃眉头拧起,伺候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
姜绪风温璟跟宋皇后告别之后,就出了宫,路上避免不了又遇到宁王一行人。这回宁王的兄长样子也装不下了,压低了声音对着姜绪风说了不少讽刺之话。
姜绪风也不生气,淡淡看了一眼宁王之后,就带着妻妾上了马车。
宁王一拳打在棉花上,冷哼一声:“秋后的蚂蚱。”
姜绪风和温璟都在席在用了酒,兰倩贴心的奉上了醒酒汤,温璟用了一口:“殿下回府可还要用些吃的,臣妾看殿下在席间并未用多少。”
姜绪风好笑,宫廷宴会,除了自己这位太子妃恐怕没谁能在席间吃好。不过,他也没说,只道:“好,那太子妃安排。”
回了太子府,姜绪风就随着温璟去长春园。宋良娣还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了姜绪风半晌,可惜媚眼抛给瞎子,最后不甘的回了如绘园。
温璟卸下了大件的首饰和繁复的宫装,全身都跟着一松。
边点了几样小菜给姜绪风当夜宵,边问留下来的竹云:“兰苕呢?”
“兰苕姐姐去了惜水阁那边,田奉仪下午就开始腹痛,情况不太好。”
温璟轻揉了一下额角,她身体疲累只想早早歇下,田奉仪那可别再出什么乱子:“请太医了么?”
竹云摇头:“没,府医一直看着。今日端午,宫中又办大宴,奴婢们就没去请。”
竹云她们思虑的也没错,宫中贵人们都忌讳这个,要是府中正室嫡妻生病了去请太医也就罢了,一个末等的妾室这样的日子里去请太医,难免会留人话柄。
“算了,还是拿着我的牌子走一趟吧。”
这是太子府里第一个有孕的,温璟作为太子妃总是要管的。这也是晚上了,也不能叫田奉仪一直这么疼着。
竹云刚拿着牌子往外走,兰苕就脚步匆匆的进来:“娘娘,田奉仪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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