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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县令大人,在下是济元堂刘二钱。”他连忙点头道。
“此次请你是来作证的,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慢点欺瞒。”
刘掌柜擦了擦额角的汗,“请县令老爷吩咐,公堂之上,小的自然是句句真言。”
“宋氏是不是在济元堂买了这等药?”县令颔首,身边的衙役将药包递到刘掌柜面前,他用手取了些在指腹碾碎,闻了闻。
“回大人,这是朱砂,宋氏确实在济元堂买了这类药粉,一年有余。”
此话一起,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可真是蛇蝎心肠啊,连自己女儿都要害。”
“真是可怕,真是可怕……”
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就连县令也有得勃然怒道:“宋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娘抹了抹眼泪,瞬间扑通就跪了下来。
“这些药都是刘掌柜的给我开的,怎么会吃死人呢?这个民女也不知晓啊。”她虚情假意地抹着眼泪,眼睛不经意间往刘掌柜身上瞟,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很快又匆匆地撇开。
刘掌柜也跪了下来。
“虽然这药方是我开的,但是都是按照严格的用量标准,怎么可能会害死人呢?”
随即,他将一本账本从怀里掏了出来。
“请县令老爷过目,这朱砂有毒性,一次性吃下一钱的量就会呼吸困难全身痉挛,我们济元堂每月就只给宋氏卖半钱,而且一旦出现中毒的症状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刘掌柜的目光落在赵元灵身上,支吾道:“赵小姐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这里,不是就已经说明这朱砂没有问题吗?虽然是药三分毒,但总有一年到头都要吃药的病,总不能说因为药里有毒性,常年给病人吃就是在害人吧?”
“可不是吗?要是我想存心害她,何必选用这个法子!”宋娘气哼哼道:“这朱砂每人每年都不能买超过五钱的量,不信你问问掌柜的。”
刘掌柜的点点头,“这些都是记在本子上的,若是半点虚假闹出人命,可是杀头的,我们可不敢造假。”
刘掌柜擦了擦额角的汗,心里一直在冒冷汗。他才是第一年当掌柜,这都遇上什么事啊。
虽然他知道每个月都会服用朱砂对身体肯定会有影响,虽然量小,但是也抵不过日积月累,一般大夫会用其他的药来代替。
但是这宋娘就是要买这个朱砂,他能有什么法子呀?这药卖不出去呀,他就拿不到钱。既然她要买他就卖了,反正不是致死的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他瞬间挺直腰板,自己就是个卖药的,再怎么算账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本官认为刘掌柜说的话很有道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看向赵元灵。
赵元灵不慌不忙的问刘掌柜道:“你说但凡药房买朱砂都会有记载,并且每个人每年最多不能买超过五钱的量,这可是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刘掌柜十分自信的说道,“这可是明文规定,但倘若是去其他药铺里买,这我可管不着了。”
赵元灵不说话,旋即又对着宋娘问道:“你去药铺买朱砂,掌柜的没告诉你这个不能长久服用吗?”
“是……你说的身体不舒服,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什么药都吃的。”她眼神有些闪躲,紧接着说道:“我只是个妇人怎么知道这些呢,这不是看你身体一天天的好受起来高兴都来不及呢,我可是你的母亲,毒死你有什么好处?”
她越说越发感觉自己说的有理,最后还冷哼一声,眉眼间满是傲慢,似乎是笃定她在胡搅蛮缠找不出任何的证据。
“刘掌柜说的也对,她只是在济元堂买了半钱的朱砂,指不定也在别的地方买到,凑合起来不就是能要人命了吗?无知也不能拿来当害人的理由。”犰狳在一旁愤愤道。
县令案板一盘,沉声道:“难不成要将全天下的药房掌柜都请来询问一遍吗?谁告发谁举证,既然是你们先要告,那就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那就是在诬陷。”
犰狳冷哼一声,“那也比草菅人命强吧。”
“不需要去找。”赵元灵拦在犰狳的面前,“我自然还有别的证据。”
这半钱朱砂,也得花将近一两的银子,再加上宋氏平日里好赌,倘若把赵家给的钱全部都拿来花在买药上,她定是不愿的。
“县令大人,民女曾说过,两年前赵家就已经断了我们母女俩的抚养费,我也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卧病在床,倘若连续两年都服用朱砂,那是不是已经累积了致死量?”
“那是自然的。”
“不过若是你已经连续服用了两年的朱砂,那为何如今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县令质问道。
“倘若我说,那些朱砂我都没吃下去呢?”
此话一出,宋娘一下子就慌了,她顿时局促不安起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她明明记得每天都亲自把药粉倒到壶里让她喝下去,而且每次都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怎么可能会没吃呢?
赵元灵转头过来看她,“我卧病在床两年足不出户,如今连通牒都还没办,这一点已经不需要质疑。
再加上我去药铺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镇上的卖朱砂的药铺只有两家,只要我能将这朱砂拿出来,再让其两位掌柜为我作证这两年间我并未买过此等药粉,是不是就能证明这是宋氏谋害我?”
县令回答道:“当然,但这也不是说着玩的,你得拿出足够的证据。”
“您看这个够吗?”在万众瞩目下,赵元灵从袖袋里掏出一包牛皮纸。
上面布满了许多褶皱,纸张上面本写着一些字迹,但如今也因磨损严重看不出写字迹。
这只是一张寻常的废纸。
衙役将它交成县令,他拿在手上似乎有些许的沉。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包掺着灰的红色的粉末。
县令拿来瞧了瞧,又闻了闻,确定这也是一包朱砂。
即使掺了一半的灰,仍能看出这朱砂含量不小,约莫有五钱。
“这是从哪里来的?”宋娘一脸震惊,额头流下细密的汗珠。
她似乎是不敢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她分明是眼睁睁看着她吃下去。每一天都有仔细的把它放进水里,用量也标记的明明白白,只有她自己知道,赵元灵怎么可能会知道?
“宋氏给我下药不仅是一年的时间,而是两年。然而那些朱砂被我发现之后,被我换成了茜草根染红的葛粉。
它的颜色跟朱砂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也有九分相似,只不过是味道有些许的淡,倘若不仔细闻,是分辨不出来的。如今手上的那包才是真正的朱砂,是我从宋氏手下换来的。若是你不信,就让刘掌柜好好的看看。”
刘掌柜下意识地抬头,看到县令大人的示意,于是提心吊胆的上前。
他连闻都不用闻,看这色泽,就知道这就是朱砂。他担惊受怕的咽了咽口水,随后跪下来求饶道:“这朱砂绝对不是从小的那里买的,请县令大人明鉴。”
县令还没说话,赵元灵率先开口道:“确实不是从你手上买的,但是却是从济元堂买的,你才当掌柜一年当然不知晓,只要拿出之前的账本便知道了。”
“这每年的账本都已经给了公家,我们也没有办法拿到。”刘掌柜一脸为难的说道。
“没事,我已经借来了。”
话刚说完,墨白从怀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账本,上面写着济元堂三个大字,同时还有公印。
刘掌柜一脸不可思议的,仔细把公章都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济元堂的账本。”
账本翻开,赵元灵望着宋氏沉声说道:“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宋柳青当初在济元堂买过朱砂五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怎么可能?赵德明明说过不会把它写上去的,你一定是在骗人!”
此话一出,县令的脸当机就变了色,“把人给我压下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压下去?这一定是假的账本,请大人明察啊!”宋娘哀天叫地,惊恐地看着将她双手架住的衙役。
“给我拖下去。”
“这账本一定是造假的,既然能从他们的手上拿来,说不定早就在里面动了手脚……大人,请大人明察啊,民妇是被冤枉的!”
“哼。”县令大人嗤笑一声,“动没动手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不打自招。”
空白的账本暴露在众人视野里,宋娘脑子一嗡,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我错了,娘错了……娘并不是真的想要把你毒死的放了我吧,我把地契还给你就是了。”
这时县令才想到,“对了,把地契收上来,宋氏已经没有了监护能力,如今物归原主。”
眼看着赵元灵无动于衷,宋氏哭天喊地道:“放过我吧,我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这赵家都已经不给银子了我拿什么去养你呀?我自己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只好这么做了呀!
如今你不是还活着好好的吗?我不要坐牢,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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