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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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血脉觉醒的很纯粹，也很适合修行。”老狐狸微眯着眸子摇头晃脑地轻声漫语。

秦玉瞬间看向姜辞：“你……你身上还有另外一名女子的气息？你们待在一起……？”

“想什么呢，只要接触过就算，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信你问它，我身上肯定也有你的气息。”姜辞白了她一眼说道。

老狐狸点头：“是的，他身上有你浓烈的气息，差点让我以为他也是仙道后裔，可惜并不是，不过也很奇怪，你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居然也能走到这一步。”闻言秦玉脸又红了，浓烈气息……那可不是吗，两人的汗液都彼此渗透衣服传递到了对方肌肤上。

“走吧，你带路，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会给她们一场机缘，这是属于仙道血脉后裔应该得到的。”老狐狸开口道。

姜辞不想领路，虽然的确没有感受到什么恶意，但谁知道这狐妖说的是真是假。

然而老黑狐手段非凡，自行带路，向前走去，在一座山峰上看到了小白马与赫连琉璃。

姜辞毛骨悚然，这老狐狸到底强到了什么境界？

“这头小马也不错，适合跟我去修行。”姜辞死死盯着它，想看明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黑狐回过头，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随我一同前去。”姜辞心头凛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将他也一起掳走吗？

他有些看不透这个老狐狸，不知道它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无法判断出是友善还是心思深沉。

“原来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和琉璃待在一起。”秦玉看向姜辞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心底在想什么。

“说来话长。”姜辞只能这么回答。秦玉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有再继续，而是看着老狐狸的背影叹息道：“这一次，是我连累琉璃了。”原本只是她一个人被掳走，如今倒好，一个也跑不了了。

“是去远古仙道文明洞府，不是去什么妖魔鬼窟，有莫大的机缘！”小狐狸在一旁纠正道，然后不忘瞥了一眼姜辞，嘟囔道：“和这个臭男人断了吧，我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老狐狸在这里，姜辞真想亲自动手教育一下这头小狐狸，满嘴学的都是什么话，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实际年龄不过和地球上的人类少女差不多。

还是那种问题少女！老狐狸凌空飘起，它没有展开那一对黑翼，但还是就这么飞起来了，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前方的山峰飞去。

姜辞心头悸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不用翅膀就可以自身飞行的生物，恐怕是这方秘境中最强大的妖魔之一了。

他即便是龙元淬体加上赤阳弓和后土钟齐出，恐怕也奈何不了这头绝世大妖。

“趁老狐狸离开，并且还没有翻脸，你赶紧走吧，能跑一个是一个。”秦玉站在姜辞面前发出轻叹，劝他要理智一点，不要跟着去秘境深处。

因为它也不确定黑狐是否可信，这一趟，说不定就是生离死别。

“欺负过我的人不能走。”小黑狐反对，在那里走猫步，绕着姜辞转圈打量，被捆绑被打晕，它彻底记仇了。

“小狐仙，乖乖的。”秦玉走过去抚摸小狐狸的脑瓜，安抚它不要大声喊叫，让姜辞离开。

这些天，秦玉也算是琢磨出和这头小狐狸的相处之道了，果不其然，它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两句，然后甩给他们一个背影，就不再看了：“哼，臭男人。”

“赶紧走吧，谢谢你还能来救我，谢谢你还记得我。”秦玉低语，然后咬紧牙，似乎下了一个什么决定一样，上前直接抱住了姜辞，而后很快又分开，郑重道：“保重！”姜辞自然不可能放下她们就这样逃走，他摇头道：“我去和老狐狸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讲通。”如果老狐狸执意要留人，那么哪怕他提前跑了，也根本无法逃脱它的手掌心，一个能凭空横渡的妖魔，谁能靠双腿跑得过？

姜辞抬头看向老狐狸，它已经降落在了山顶上。赫连琉璃没有害怕，而是向山下看去，应该是见到了刚才秦玉抱住姜辞的那一幕，此刻眼神宁静表情自然，亦不知在心底想些什么。

姜辞迈开大步，向着山顶走去。

“秦玉，就此断了吧，你看山顶那个女人那么漂亮，让他念念不忘，都舍不得逃走！”小狐狸趁机上眼药，扭动着腰肢，眨动着一双狭长的眸子。

“你在胡说什么呢？！”秦玉啐了它一句，本来想去拧它的长耳朵，但是想到它毕竟是摇光大妖，还是放弃了。

小白马这会老老实实不吵不闹，很是低眉顺眼，凭借着妖魔血脉的觉醒，它很清楚这头老狐狸比飞马族的族长都要厉害，因此低眉顺眼的，表现得很老实。

赫连琉璃尽管知道自己碰见了绝世大妖，但依旧保持从容和镇定，丝毫不慌乱，认真在倾听老狐狸说的话，时而发出自己的疑惑。

老狐狸对她很满意，点头道：“不愧是仙道后裔，比那些普通人镇定多了，从容而大气，修行就是要有一颗不为外物所动的心，这一点很重要。”姜辞刚来到山顶，就听见它这么说，不禁腹诽，赫连琉璃在地球上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与生俱来的优势，和什么血脉没有关系。

而且，这话不就是在暗指他的不安吗？

“如果我不想的话，可以拒绝吗？”沉吟片刻，赫连琉璃反问道。

“你不应该拒绝。”老狐狸这样回答，并且着重强调了一番仙道文明时期遗留下的洞府就是给她们这样的后裔的，理所应该得到这些造化。

赫连琉璃自从突破紫府后，身上的气质更加缥缈，这在姜辞看来是从容、是淡然、是云淡风轻不假外物，但在老狐狸看来，就是血脉觉醒的标志。

“前辈，仙道遗产能为我们留下什么呢？”姜辞开口，继续道：“出去后，我们有各种典籍、各种传承下来的灵器，而且还有诸多秘境等待随时开启，并不缺少机缘。”老狐狸笑道：“虽然的确如此，但那些都需要时间和机遇来开启，而且不一定就属于你们，再者，外界灵气复苏初开，其修行环境远远不如此地。”听到这里姜辞为难了，老狐狸说的是事实，留在这里，的确要比外界好。

“可是，坦白的话，前辈我们并不能完信任你，而且进入秘境深处从此远离世俗，也是一个大问题。”老狐狸摇头：“我是否值得信任，届时你们一看便知，如果我想要害你们，何必浪费这么多废话和时间呢？”

“且修行路本就枯燥无比，起初只是觉得新奇，到了后来，一切都只是虚妄，唯有内心的自己才是真实的。”一番话说的振聋发聩，在山谷间回荡。

赫连琉璃对着姜辞摇摇头，上前一步，主动道：“我之所以不愿离去，只是不想和家人分别，不想与身边亲近的朋友分别，从此隔着两道空间，再见看不见。”

“如果为了修行，就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人和物抛弃，那么即便是羽化成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想带着遗憾就此远行。”闻言老狐狸哈哈一笑，解释道：“修行并不是让你彻底断掉红尘，那样的话，泯灭掉所有人性，得到的也不过是块冰冷石碑罢了，那样的话，自己也就不再是自己了，无非是误入歧途罢了。”它耐心解释，在得到仙道传承后，可以回去探望家人，但最好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秘境深处重新传承造化。

“什么造化？”秦玉突然出现问道，她也来到了山顶，虽然一直和小黑狐待在一起，但对这些东西并不清楚。

她迈动着长腿走了过来，来到赫连琉璃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对不起琉璃，是我连累你了。”赫连琉璃摇头，笑道：“别这么说，说不定是机缘。”她笑着和秦玉相拥了一下，眼睛却瞅着姜辞，那秋水般的沉凝眸子中蕴含着无人能懂的深意，嘴角勾动着一丝笑意。

她们虽然是在窃窃私语，但姜辞感知敏锐，还是听到了，但因此也更加糊涂，不明白这二人到底是姐妹情深呢，还是在打机锋，怎么总感觉视线都汇聚在自己身上呢，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两人都曾面对绝境生死一线，如今久别重逢，算是劫后余生的小惊喜，很快就又各自安静下来，思索眼前事。

因为她们现在面对的是一头老妖魔，以及一个关乎她们命运道路的选择。

老狐狸郑重说道：“所谓造化，是专门为仙道血脉后裔准备的奇药，花开花谢很多时代了，普通人无福受用，一共有数十种。”

“你们进入秘境深处，会有莫大的好处，可以得到祖先的馈赠。”

“你真能确保我们可以离开？”秦玉谨慎地问道，还是有些不放心。黑狐严肃地说道：“我是妖族，无法得到仙道文明的传承造化，但也因此得到了一些机缘，所以算是守护者，有过冥冥中的约定，要照顾仙道文明后裔，并将传承交到他们手中，我自然不会骗你们，等你们接收了造化，一切自然可以按照你们的心意行事。”

“现在我们迷路在秘境，找不到出去的那一个入口了，前辈你是否清楚？”赫连琉璃开口道。

“这是自然，秘境中有很多事情，我都了如指掌。”那就有保障了，但是，这老狐该不会是想利用我们的身份来开启仙道洞府吧？

秦玉暗道。老狐微笑，它似乎猜到了秦玉的想法，慢悠悠道：“谨慎没有错，但是如果我真的是那么打算的，直接把你们抓去就是了，何必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而且，最近秘境能量潮汐澎湃，引发了不小的灵气紊乱，你们来时的空间入口也是受了这种影响，等过一段时间，稳定下来，自然就好了。”三人恍然，最终赫连琉璃与秦玉答应下来，决定前往秘境深处。

因为她们也迫切的想要提升实力，拒绝不了这种诱惑，实在是在秘境这段时间受到的威胁太多了，让两位天之娇女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你不要去！”赫连琉璃对姜辞低语道，她认为如果真的有危险，这头老狐不靠谱的话，他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无非是白给。

姜辞沉默着，赫连琉璃的话的确很对。黑狐笑道：“看来你们还是不放心我啊，最近废城开启了，摇光境界的大战在城外时有爆发，很热闹，你们可以去看看，顺便向那些争抢的头破血流的大妖问问，我老狐是什么样的一头妖！”它一把将小狐仙揪了过来，让它给三人带路，而后自己居然直接凌空飞走了，消失在一望无尽的大山深处。

“我现在觉得，这头老狐是认真的了。”姜辞说道。

“我爷爷当然不会说谎，只有像你这样的臭男……”说到这里小狐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担心惹怒了姜辞，自己再挨打。

这个时候，小白马这个怂货终于不再撞死，重新活了过来，仰着脖子看着小狐仙，最终还是没敢马仗人势。

没办法，摇光境界的狐狸，让小马驹很有心理压力。姜辞出其不意干掉了颂帕三人，现在已经算是暂时没有了威胁，本来打算带着赫连琉璃和小白马去黑白土台那里汲取神秘气息，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既然如此，他决定去一趟废城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接近秘境深处的路途中，小狐仙在那里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指指点点，比如有的地方不能去，有的地方不能飞行，若是栖居着脾气暴躁的大妖，如果贸然从它们的领空飞过，很有可能就被一口吞了。

小白马得知要去秘境深处修行，获取机缘，正在竭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的价值，围着小狐狸打转，摇头摆尾的，像极了舔狗。

姜辞勒住了小白马的脖子，把它差点憋过气，训斥道：“你给我有点骨气好不好，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然而，小白马很遵守本心，怕进了秘境深处没有好下场，担心被其他大妖一口吞了，对着小狐狸大献殷勤，甚至学着它走猫步，那模样简直了。

连赫连琉璃都看不下去了，道：“秦玉，小狐狸的猫步是和你学的吧，听说你有段时间想去当超模，为此还进修过一段时间？”

“当然没有，完是谣传，我怎么可能去当什么模特。”秦玉矢口否认。

她此刻恨死小狐狸了，觉得每走一步都是在丢自己的脸，低声道：“你这样走难看死了，别再学我了。”黑色的小狐狸眨巴着狭长的大眼睛，一脸懵懂道：“真的吗，可我见你有段时间就是这么走的啊，我觉得很好看，很有气质。”秦玉终于忍无可忍，揪住它的耳朵，也不再顾及它的实力，道：“你不要乱说话，我哪有你说的那样！”

“我没有说谎，本来就是和你学的。”小狐狸大叫道。姜辞下意识看向秦玉的长腿，若是当模特走起猫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足够吸引男人的目光。

赫连琉璃则笑了起来，这小狐狸真有意思，言行举止都在有意无意的模仿秦玉，应该是它见到的第一个人类就是秦玉的缘故，连眼神都很像。

秦玉有些无地自容了，这该死的小狐狸，明明是它自己太夸张了。最后，总算是在她苦口婆心的

“劝导”下，小狐仙暂且放弃了学走猫步的打算，小白马也不学了，献宝似的掏出了那张从黑角兽洞府找到的真形图，拿给它看。

“只能说前期还行，但是后期很粗陋，容易走错路，这应该是妖魔们自己琢磨出来的，不算什么宝贝。”小狐仙一本正经的点评道。

小白马听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更从心了，对小狐狸俯首称臣，简直都要沦为坐骑了。

“琉璃，我发现你最近学坏了啊，为了不让那匹马走猫步，居然把战火引到了我身上。”秦玉神色不善地看着赫连琉璃低语。

赫连琉璃眨巴着眼睛，一脸平静道：“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它们模仿的很搞笑而已。”秦玉明显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而是犹豫了一下，试探道：“琉璃，我发现你和姜辞的关系不太一般啊，你俩是不是在……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上次亲口说过的。”想了一下，她没有说出来姜辞就是姜夜的消息。

赫连琉璃没有开口，着急否认或者承认，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玉，让她都不自然了。

“你，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你又想多了，我俩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倒是你，之前主动抱着姜辞的那一幕，可是很唯美的，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是在拍偶像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