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卷 祭尸朝山 第五章 各怀鬼胎,东北龙藏,刘不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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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零二人闻言交换了眼神,司徒零拍拍三太公的肩膀,随即指了指下山的路。
“张村长,这里的死者有的大有来头,涉及到军阀和山瞎子帮的大人物。你现在回村一句不要乱说,若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们会直接去你家找你!”
三太公听闻此话如获大赦,揪着还在抽搐的老腿往山下滚去,一刻都不想跟这两位青年煞星多待。不过司徒零却没示意张守鱼可以离开,很显然这句赦令只针对三太公一人。
张守鱼看了看留在五姥阴山上的司徒零二人,此刻他们的面色都有些难看。
“我爹狍子帮主,还有你们章将军二儿子章禾全死在这儿,从晌午磨叽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屁,你这侦探到底行不行!还有刚刚那老头回了村儿,这事儿就不可能瞒住,你就这么轻易放了?”
幺小姐对司徒零的做法颇为不满,倒是张守鱼又注意到一个细节。
章将军?
哪个章?
司徒零抿嘴浅笑,推了推自己的金丝圆框眼镜,将额前坠下的一缕刘海归拢到精致的三七斜分背头上,随后用手电晃了晃张守鱼的脸。
“连手电筒都没见过的老家伙,能有多大的用处?幺妹不是哥哥说你,你总是这么大大咧咧,这道士身份还不确认,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将狍子帮主死讯说了,不合适吧?”
“二位施主,有话好好说,俺就是个过路的!”
张守鱼努力挤出一副和善神情,谁知下一刻便被司徒零提着手枪上前指了头!
“你要杀他?”
张守鱼现学现卖,模仿刚刚三太公的双腿发软。毕竟眼下敌强我弱,该有的示弱更有利于生存。小时候他和张镇山一路逃荒也遇上过军阀,每次都是该跪就跪该怂就怂。这也是师徒俩一路平安的无上法门。
张镇山最常跟张守鱼说的一句话就是安全第一。
“鱼儿,管他娘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只要能活着比啥都强。”
这也是张守鱼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如此惜命的师父,竟甘愿以血破煞肉身封庙。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他看得比他的命还重?
正遐想间,幺妹一把拨过枪支,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疑惑。
“干嘛,你要杀了他?”
“幺妹,此地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来历不明不可轻留!再有,这行尸为何偏偏他能制住?依我看这根本就是他做下的局也说不准!”
司徒零杀心坚定,幺小姐闻言却报以冷笑。
“你这话驴唇不对马嘴,方才那个老村长你放走不杀,眼下却对我的救命恩人下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司徒零被一语戳破,不过好歹是颇有阅历的副官,当即便反问了幺小姐一嘴:“幺妹,方才你还抱怨我没杀了张村长灭口,现在却又为这道士出头,你又是何般心思?你可不像是那种知恩图报的好崽子啊!”
幺小姐闻言美眸上瞟,有意无意地在张守鱼胸前看了一眼。张守鱼见状也若有所思,眼角看似随意地扫过幺小姐胸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的前襟里有一枚若隐若现的挂坠轮廓好似和他的阳鱼玉佩极度吻合!
这是巧合吗?
三个人各怀鬼胎,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
“我们山瞎子做事情从来不讲规矩,旁人是生是死全凭本小姐心情。我不喜欢老东西就让他死,我喜欢这小道长就让他生,不可以吗?”
幺小姐寸步不让,这倒是让张守鱼诚惶诚恐,张守鱼当即陪着笑做起和事佬。
“这位女施主,小道俺是出家人,你再喜欢俺也得做负心汉了。二位应当是为了那些尸体而来吧?没必要为俺而伤了和气,还是关照正事为妙。”
司徒零闻言不为所动,依旧拿枪指着张守鱼的胸膛。
这司徒零以往是二道白河赫赫有名的私家侦探,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老练到家,方才幺小姐和张守鱼的微表情皆被其看在眼里,他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
“幺妹你可别被他哄骗了,这道士看起来怯懦,方才朝那粽子下手可忒黑!再者我根本没听说这山里有道观,你这道士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司徒零的话字字戳中要害,幺小姐闻言也颇为好奇,也盯着张守鱼默不作声了。
“咳,小军爷你这就冤枉好人了!俺本就是游方道士浮萍无根,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哪都能冒出几个牛鼻子,正所谓游方道士,搁哪乱跑,不稀罕,很常见!”
张守鱼低着头眼神躲闪,司徒零对他还是步步紧逼。
“这五姥阴山这么多条山路,你为啥偏偏跑到这儿来?”
“俺哪晓得哩!俺逃荒到此根本就是无头苍蝇一个,到处乱撞就走到这旮沓来啦!”
“你觉得这屁话我会信?”
“嗨呀呀,贫道我也不晓得从哪条道上山哩,稀里糊涂就上来了,稀里糊涂咱就遇上了,您瞅瞅咱这缘分!”
张守鱼有问必答,不过当然是谎话连篇。
司徒零见问不出什么,当即也不再跟张守鱼磨叽,他回到尸群找到章禾与狍子的尸体,将其分别取样。
身体溢出的尸油、面部七窍的血液、喉部的食道残留、胆汁和胰液
整个四方皮箱里所有试管全部被装满,尸体断裂的颈部以及诡异的面容也被拍照记录,能看出司徒零作为一名前私家侦探,随身携带照相机已经成为习惯。
“幺妹,等天亮了我派军队过来,把帮主和章少爷的尸体先运回军部,等化验结果出来了随时通知你。”
“尸体先不能动!”
幺小姐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她缓缓踱步往山上走,继续走回到尸群最前方的黑暗中。
司徒零见状面带忧色,也摸着手枪夹子跟了上去。
“为何不能动?”
“他们究竟在参拜什么?既然要参拜,为何又全都把头扭回去?”
幺小姐神情疑惑地打开手电。
在她面前是黑压压一条尸体长龙,皆双手合十做祭祀状朝向峰峦,几十颗长着不同形状毛发的头颅正对着她,只不过如此森然的场景,竟不能让这丫头皱一下眉毛。
便在此时,司徒零穿过尸体来到她跟前,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的山路。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幺小姐闻言立刻转过头,借着手电的光斑看向山路上方。
“那是”
黑暗弥漫的五姥阴山中垂,西北侧荒芜山路上段隐现红光。
“这光是哪来的?”
司徒零迅速掏出了手枪,跟幺小姐站在一处朝上眺望。
黑暗的山峰上出现淡淡的红晕,时隐时现瞧不真切。
“寺庙?”
幺小姐瞥了一眼司徒零。
“这一带的村民靠山吃山,包括我们山瞎子在内都信奉山神,八成应该是山神庙。”
“山神庙?”
司徒零闻言若有所思,神情微微楞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张守鱼将司徒零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一时间总觉得这家伙窝了一肚子坏水,却又找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不过幺妹这发现还是令张守鱼挺揪心的,毕竟她所指的“红光”处,的确是师父刚刚葬身不久的山神老庙!
“幺妹,有传言说五姥阴山有座山神庙,乃是当年满清时期发配宁古塔的奴隶和当地的披甲人所建,不过貌似不太灵验,近些年还总传出庙宇凭空消失的灵异传闻。”
司徒零品评一嘴,又仔细瞧看了一番,随即朝幺小姐摇了摇头。
“幺妹,我除了红光,其它什么都看不到,你当真看到庙了?”
“也可能我看错了,夜黑山浓,看错是常有的事儿,小道长你呢?”
“我?哈哈我眼神不好,也只能瞧见红彤彤的光而已啦。”
司徒零打开手电。
“既然如此还是尽早回去,晌午咱们不是登上山顶瞧过了吗幺妹,别说庙了,连一块砖都没有。”
幺妹闻言也只好点头,张守鱼此刻也瞧不见那庙宇,不由赞叹张镇山的奇门遁甲术果真神乎其神,看来除非是刘四爷这种此道中人,寻常家伙是万万不可能觅得仙踪了。
“这里不宜久留,小道长你身份可疑,我先押解你回白虎村,明日我再审你。”
司徒零缓缓收回了枪,却丝毫没有对张守鱼放松警惕。
张守鱼早料到会是这般,人在屋檐下也确实别无他法,反倒是一旁的幺小姐再次摇了摇头。
“他不能跟你回去,我要带他回山寨!”
她的话听起来不容置疑,可此次司徒零却不再对她礼让。
一抹哂笑从他两侧嘴角缓缓咧开,这个斯文皮相的年轻副官再次拍了拍手枪夹子。
“幺妹,这次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这道士有重大嫌疑,你又处处袒护他,你们两个必须一并跟我走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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