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卷 祭尸朝山 第21章 死亡拖拽,东北龙藏,刘不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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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排头兵接连失踪,若再有这种诡事出现,下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步南栀了!
盗洞内的气氛低迷,没有人怀疑杨彪与汉阳造的实力,可在这种无法施展的狭窄空间内,拥有诡异之能的未知恐惧带来的压迫感是极其骇人的。
“小道长,赶紧想个法子!”
司徒零拍了拍张守鱼,他的双腿已经不再前行,甚至有意开始朝后方磨蹭。
张守鱼也毫无头绪,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绞尽脑汁思索着可行的办法。
忽然,张守鱼鼻头微皱。
“这是什么味道?”
“味道?”
前面三人也跟着闻了闻,可都没嗅出什么端倪。
张守鱼又仔细地拱了拱鼻子。
“略带腥气,甚至还有一丝口臭,很像俺和师父当年在王庄村偷的年猪涎水。”
“小道长,这又说明什么?”
司徒零知晓张守鱼的五感异于常人,毕竟先前张守鱼已经向他展示了啖涎辨血之能。
“司徒施主,俺目前可以确认的是,这玩意儿应该极为硕大,绝不是人,貌似口腔也极大嗯这口气虽淡却可以辨别,俺能通过气味判断它和咱的距离远近!”
司徒零闻言点点头,他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断。
“如此说来,汉阳造身量两米有余,杨彪身量一米七九,能将两位大汉于瞬间拖走不漏声色,只能说明此物有屏蔽包裹状的袭击器官,比如苏门答腊花那种巨大的口器!”
“司徒副官言之有理。”
前方的乾二爷此刻也接了一嘴。
“诸位,眼下我们深入地底,不晓得几多深邃,此物常年寄居于此,料想定然是目不视物之物。先前进来的那批家伙没准也遭了殃,它堵在盗洞另一侧袭击入侵者,很显然靠的正是小道长刚刚说的气息判断!”
众人说话的声音都越压越低,乾二爷虽文绉绉的,可言语里的含金量却着实巨大。
“气味姑且一试!”
最前方的步南栀听闻此话,丝毫不在乎女子的洁身自好,竟扯开下摆弯着身子小解起来!
燕子见状也立刻明白了什么,虽满面羞涩却毫不迟疑,也跟着有样学样扯裤子撒尿。
这种香艳场面对张守鱼来说可谓刺激,夹在两女中央的老叟亦不住咳嗽。
毕竟此刻众人是一字排开的匍匐阵型,步南栀和燕子这么一弄,乾二爷和张守鱼自然就成了最清晰的“首排观众”。
张守鱼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利用尿液混合四周的泥土涂抹全身,用泥浆尽可能掩盖自身的活人气味。
此举用纯净水肯定更加适合,只不过装有水源的背包都在前两位男士身上,此刻用尿液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只要尿液别太上火,味道是很容易被泥土掩盖住的,加之尿液自带温度,用来掺和东北的冻硬黑土也更加合适。
司徒零很识趣地关闭了手电筒,张守鱼眼前的香艳戏码化作一片黑暗。
当然张守鱼此刻也没心思欣赏这些,生死厄难关头,还是赶紧撒尿和泥保命要紧!
没过多久,五个满身腌臜的泥人横空出世。
即便是喜好干净的司徒零,此刻也把自己搞得一身肮脏。
看来在性命攸关面前,这位副官侦探已经放下了架子。不过他的金丝眼镜和三七分头依旧齐整,那抹被归拢到脑后的刘海,成了他最后的倔强。
做完这些后,司徒零从背包里取出几副军用手套递给众人。
“全都戴上,这日本货应该有用。”
“啧啧,司徒副官,你竟还有这宝贝疙瘩。”
乾二爷接过手套品评一嘴。
张守鱼也接了一副,听着二人交谈,他了解到手中的东西大有来头,貌似早在日本江户时代便有了此物,最早是忍者的一种必备防身武器,德国的机械化部队也研发过。
“大家把颜色瞧清楚了,最前面的带黄色的,在抓力和配合军刀使用时不易脱手和打滑儿。乾二爷最好带橙色的,这种手套对刀具的刺穿性防御和割裂伤害减免方面作用超群。
小道长你跟我戴蓝色的,咱们处在后方,蓝色手套对刃具防护有很大增益,而且减震效果不错。
噌!
戴好手套后,最前方亮起两抹刀光。
在这种情形下,步南栀没有选择使用枪支。
重型枪械都在杨彪二人身上,步南栀腰间带着一柄勃朗宁手枪,不过以先前二人的失踪速度来看,恐怕一次扣动扳机失误,便会葬身万劫不复之地。
且此刻众人身在年岁长久的盗洞之中,盗洞还被二次开掘过,随时都有塌方的风险。若贸然在洞里开枪,万一出现幺蛾子,最终的结局还是个死字。
因而思前想后,也只剩最后一条路可选。
“司徒副官,你慢慢往后退走,我在前面为你们护法,小道长,你鼻子机灵,能不能比“它”更先一步,就看你的了!”
步南栀朝张守鱼吼了一嘴。
当下数她最为凶险莫测,不过这步南栀显然非等闲之辈,在这种境遇下依旧能保持镇定,这份心态着实让张守鱼刮目相看。
死寂。
盗洞内一片死寂。
张守鱼皱着鼻头,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紧张过。
未知的敌人最牵动心神,毫无预兆的死亡威慑令人心焦。
他的确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怪味,隐隐中还蕴透着一股带着温度的浊气。
等等,温度?
这个细节令张守鱼浮想联翩。
按理说眼下寒冬腊月,这种地下盗洞本应该越往下越深寒才是。可刚刚大家都太过紧张,此刻张守鱼才察觉到,貌似现在所处方位比上面更加温暖!
咋回事?
张守鱼想不明白,眼下也不是向司徒零讨教的时候。就在他沉吟的空当,他的鼻尖狠狠又缩紧一番。
“有动静在很远很远处有蛾子扑棱翅膀子的声儿。”
“扑棱蛾子?这啥年月了,咋可能小道长?”
“俺也不确定,不过俺能闻到一股腥味儿,在极远处,还有类似煽动翅膀的潮声等会,它来了!”
张守鱼这嗓子喊得着实及时,最前方的步南栀立刻举刀相迎,面前空洞的黑暗里寂静无声,可短短一秒钟后便发出一声闷响。
噗!
刀尖刺破囊壁血肉的声音分外清晰,紧接着便是步南栀声嘶力竭的嘶吼。
“它咬住我了!拽紧我!”
乾二爷虽上了年纪,这种时刻却依旧没掉链子。他一把揽住步南栀的水蛇腰,一双老手死死嵌进人家肉里。
“步小姐,老朽这厢失礼了!”
“甭废话,拉住我!”
“得嘞!燕子姑娘,你也赶紧失礼一下!”
“我抓紧了!”
“哎呦喂我得老腰哦燕子姑娘,你手往上面一点,你勒错地方啦!”
一时间众人极有默契,张守鱼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搂住了燕子的腰肢。下一刻立时感觉到一股弥天巨力袭来,竟拖拽着他们几个大活人往前剧烈滑行!
“司徒施主赶紧来,我们的重量不够压不住的!”
到了这种时候,司徒零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这让张守鱼对其稍显厌恶。
张守鱼根本都不用回头,便能想到此刻司徒零那张阴翳的面孔。
他对司徒零已经不抱希望,可让他稍感欣慰的是,司徒零仅仅只迟疑了片刻,便从后方追上紧紧拽住了张守鱼。
“小道长,抓紧了,千万别松手!”
张守鱼当然不会觉得司徒零此举是大义凛然,毕竟若他们几个遭遇不测,司徒零的下场也唯有死路一条。
眼下他这般,不过是利益最大化的赌博选择罢了。
刚刚带走杨彪二人的未知存在,此刻遭遇了剩余几人的联合抵抗。
五个人的体重摆在那里,未知存在这次的袭击并不轻松。
可即便是这般,汹涌澎湃的撕扯力道还是大得惊人。五个人像被烈马拖拽游街一般完全失控,一路跌跌撞撞不由自主,以极为粗暴的方式朝下方迅速穿行。
未知存在貌似也没想到会如此受阻,拖拽中渐渐动了真怒,最前方步南栀处不断传来锋锐的刀锋切割声响,未知存在也不再隐匿声息,发出阵阵鬼吼乱叫。
那声音听起来宛若被人扼住咽喉的死小孩,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由于拖拽的力道实在巨大,五个人被撕扯得七荤八素,盗洞的延展方向也逐渐向下滑陡,五个人在惯性作用下狠狠叠在了一起,这很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一旦最前方的步南栀支撑不住,五个人必然会像穿糖葫芦一般全部沦陷,全部成为未知存在大快朵颐的盘中美餐!
张守鱼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被挤变形了,一股股浓烈的窒息感汹涌袭来。
身后的司徒零此刻用嘴叼紧手电筒,炽烈的白光再次将前方照耀通透。
张守鱼抬眼瞧看,赫然发现步南栀已经血溅大半个身子,而借助司徒零的手电光线,也让众人第一次瞧见了这未知存在的恐怖真容!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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