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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二爷微微挑眉。
“不错,这好像不是简单的人脑瓜子,这里头有编号!”
杨彪说罢便掀开裹头布,将那颗热气腾腾的脑袋拽头发拎起,随后嘎巴一声扯断了脑袋的下颌骨,再用军刀一戳一挑,将头颅嘴巴里那条冒泡发霉的舌头给提了出来!
“你【他】妈有病啊,给老朽看这玩意干啥!”
乾二爷骂骂咧咧地直捂鼻子,这老叟走南闯北自然是不怕的,可那股腐烂的尸臭味道实在引人作呕。
张守鱼挨得很近,一时间胃里面翻江倒海,若不是他曾经吃过血馒头,此刻肯定得哇哇乱吐,喷杨彪一脸胃部精华。
“二爷,张道长,你们仔细瞅瞅,这舌头上有编号,有他娘的编号啊!”
“你说啥子?”
不远处的汉阳造闻言也跑了过来,这位莽汉好似闻不到尸臭一般,一把抢过杨彪手里的头颅,将那张下巴完全脱臼的大嘴对准自家眼睛,瞪圆了眼珠子看得异常仔细。
“咦?奶奶的,还真有!你们瞅瞅,就在这舌苔下方,写着阿拉伯数字,633!”
“633?这代表什么?”
乾二爷看了看张守鱼,张守鱼自然是不明白的。
他又看向司徒零,司徒零亦是摇摇脑袋。
“你们别问我,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此次下墓就是为了寻找幺妹,探寻此地玄机,再者说这没准是日本人的手笔,跟我们奉系没关系的。”
司徒零说得言辞恳切,可张守鱼怎么听都觉得假惺惺。
“司徒施主,刚刚你那么仔细检查上一颗头颅,不可能没发现它舌头上的编号吧?”
张守鱼这话一语双关,一方面在提点众人,另一方面自然是想讥讽一下司徒零。
论装傻充愣,张守鱼算是个行家,不过像司徒零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张守鱼还是第一次瞧见。
被张守鱼这么一点,杨彪立刻找到刚踢下楼的那颗头颅,依样照做后果然又发现一串数字——89!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张守鱼细思极恐。
他缓缓远离那两颗头颅,毕竟那尸臭味道实在太过浓烈。
“司徒副官,眼下只有你通晓日文,刚刚往下走的时候,还有在上面一层的耳室里,老朽都瞧见了不少日文牌子,你看是不是得给大伙翻译翻译?”
乾二爷盯着司徒零笑笑,很显然不可能让他如此恣意。
杨彪将两颗头颅查看完毕,确认上面没有更多线索后,再次将它们像皮球一样踢飞老远,随后他指了指司徒零刚刚拿回来的袋子。
“二爷说得没错,司徒副官,你刚刚这袋子是从那边的耳室里掏出来的吧?这里头装的又是啥?”
众人再次将目光汇聚到司徒零身上。
司徒零捋了捋精致的三七分头,经历过石碑碑文的风波,他现在已经再次恢复淡定。
“二爷,上头是日本人的培植室,往下走时墙上的确有个日文铭牌,上面写着处置区。”
“啥意思,日本人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汉阳造没好气的骂了一嘴。
“以前是,现在却不是了,你们也清楚,墓地本就不是善地,在这里搞动作,不懂得忌讳是会翻不了身的。”
乾二爷看似在回应汉阳造,可这话很显然是说给司徒零听的。
张守鱼刚刚也瞧见了几个耳室,里面还有残留的血迹,其中一间墙壁打了许多孔洞,上面挂着一些铁质钩子,很像卖猪肉贩子挂整猪的屠宰场。
只不过,那些钩子的大小可不像是挂畜生的。
张守鱼用眼睛瞄了几眼,随后便不敢再多看,其余耳室他也没敢贸然进去。
乾二爷指了指司徒零带回来的袋子。
“说说这个吧,有什么发现?”
“这个是我在最东边的耳室里发现的。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实验室。”
司徒零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样样东西。
“诸位上眼瞧瞧,这里有个笔记,扉页上用日文写着“天蛾”和“守宫”的培植记录,下方还有一串部队编号,16-6!”
“16?你了解吗?”
张守鱼察觉到司徒零语气变化,司徒零貌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又恢复成稳重口吻。
“我哪懂这个小道长,我只是个翻译官。”
张守鱼闻言嘿嘿一笑,随后又指了指那袋子上的一行日文。
“这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这个啊,我瞅瞅广岛县竹原市的大久野岛忠海兵器制造所?”
司徒零的脸色又不由自主地抽动一番。
“司徒施主,这回你总不能说啥也不知道了吧?”
张守鱼拈了个大清静印,静静看着司徒零装笔。
“这个有所听闻,大久野岛的生化部队,自建成时起就一直在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生化实验,只是他们为何会远渡重洋来到东北,又偏偏选在这个邪地儿搞科研呢?”
司徒零喃喃,不过很显然这番疑云并没有答案。
他继续将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掏,张守鱼注意到一些泛黄发霉的档案夹。
“这是毒气实验的记录簿,这本是芥子气,那一本是路易氏气”
“说点重点的,不然我瞅你挺来气。”
杨彪是个急性子,听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了。司徒零见状也不再耽搁,从袋子里又取出一系列物品——
几个早已成坨的血袋,两支静脉注射针管子,一堆胶皮输液血压管子,一堆试皿玻璃容器,里面装着肉红色的溶液,上面贴着日文撰写的标签。
标签上有一串英文字母:fgf后续模糊,看不清楚。
众人看向司徒零,很显然在等他的解释。
司徒零此刻面色稍显苍白,少有的真挚感在他脸上出现。
他轻轻拿起一个试皿容器,望着上面的英文标签,嘴角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诸位,我想我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了。”
“展开说,赶紧的!”
汉阳造催促道。
“这上面的英文缩写,应该是成纤维病毒的简称。不过这前面的首字母多了一个‘’,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我先前在南京矿务学堂上学时,也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
司徒零指了指那个“”。
“诸位,加上这个字母,整个意思就变成了“成纤维变种分裂细胞病毒菌”,日本早稻田大学搞过相关科研课题,前几年我便听说过要将其纳入生化军用范畴,没成想竟是真的!”
“这东西到底有啥特征?”
张守鱼隐隐感觉想明白了什么。
“让人体细胞快速过量生长,是一种类癌细胞生长素,具体生长哪个部位,要看注射位置发散在哪里,不过最终也都会蔓延全身,致死率极高!”
司徒零说完此话后双手抱头,很显然想到了某些极其不好的事情。
“卧槽?司徒副官,照此说来你那些兵士都是沾染了这玩意才死翘翘的?”
汉阳造冒冒失失的说了一嘴,张守鱼一把将他拦住,示意他这个时候别说无用的风凉话。
不过照此看来,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
村子里二狗子的死状,应该也是感染了这种病菌,而不是什么中邪了!
二狗子发病是因为吃了祭尸朝山的尸油,也即是说西北山麓那些祭尸朝山群落,每一个家伙应该都是因为此病毒而死!
额木耳河口冰层下方埋葬的尸体,应该也感染了这种病菌,而司徒零驻守在河边的军旅,应该也是遭受病毒侵袭才会有那般惨状!
“白娘子幺妹都连起来了”
张守鱼渐渐走开,脑子里风浪不息。
“白娘子应该是故意被人丢在村子里的“发病诱因”,之前五行大局的疑惑也解开了,做局者不惜闹出如此多人命也要布局,不光是要迎合风水,更重要的是掩盖病毒肆虐的既定事实!”
难不成说,一切背后都是日本人在操纵一切?
张守鱼冥思苦想,想了半晌后又摇摇脑袋。
若当真是日本人,那眼下他们不可能如此顺利进入地下墓室第二层。再者说种种迹象都表明日本人已经出了事,此地亦早已被废弃,应当是有心者借尸还魂,利用了此地残余的病毒!
这会是谁呢?
张守鱼瞥了一眼司徒零,看了半晌后朝他喊话。
“司徒副官,这种病毒的传播途径是靠什么?”
“一般来讲应该是注射传染,这不是呼吸道菌群,一般不会在空气中流通传播,不过不排除血液、性传播、水源传播和体液传播的可能!”
这话一出口,刚刚摸过头颅舌头的杨彪立刻撒丫子去找燕子消毒去了。
“明白了,谢谢。”
张守鱼缓缓点头,随后又往远处走了一些。
当前他的思路很乱,还有两个很重要的疑点。
“照此看来,幺妹的突然失踪就更古怪了,不找到她之前,应该不清楚真实缘故。”
“两码事这病毒是日本人传的,日本人也因此受难,接盘者别有用心,很显然是要图谋这大墓中真正的隐秘山水五行大局也绝对有其用意,我必须理清楚,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绝对不能混淆!”
简言之,墓中事是墓中事,病毒的事是后来之事。
除此之外,师父说张守鱼还有七七四十九日的命,到现在已经不足四十日!
张守鱼不由得又想起多年在五姥阴山山顶背尸的过往。
难不成说这山顶和山下大墓之间
阴阳玉佩,甲寅之约,时日无多,节外生枝频仍。
“呼,师父,活着可真挺难的啊。”
刚刚说完这话,张守鱼忽然浑身一僵,眼前也变得一片迷蒙虚幻。
一股阴风刮过,年轻的道士眼冒绿光,好似一匹饥肠辘辘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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