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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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宇宙。

人族至高议会。

李牝的化身正率领着一尊尊人族至高，以及明确表示支持他一切决策的至高们共同对星界规则进行着修改。

此时，星界的归墟之力已经平息，尽管尚未被完全消除，但归墟之灾对星界内部的影响已经告于段落，接下来李牝要做的，便是重塑星界的规则，让星界按照自己的设想，验证他心中那个猜测。

可就在此时，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起源超脱冕下？”

太易至高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似乎在询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我需要去一趟时光之海。”

李牝道了一声。

太易至高听了，明白必然是他有要事要寻找时光之海主人询问，自是不会阻拦。

“您尽管前去，星界规则的重塑最艰难抗住归墟之力反噬的部分已经渡过，接下来交给我们即可。”

这位至高连忙道。

李牝点了点头，抽身离去。

赶往时光之海的过程中，他整理着脑海中的思路。

有关于超脱之上，属于永恒的信息……

归零是关键。

剩下的……

上古星界时代存活至今的那些造化……

好吧，此时此刻的李牝已经明了，淼琊、永耀这些人并不算真正的造化。

他们充其量是踏上了造化一道的路途，具备了一丝造化生命的特性，可距离真正的造化来，还差了两个关键。

一个，是自身之道。

另一个，便是因果之力。

“根据归零数据库中道境以及荒沙神主记忆中‘规则’的判断，在成就超脱前，应该还有几个小步骤，掌握物质、能量、时间、空间，只是基础，往上，便是拥有属于自己的道，而这一阶段分成两步，孕育出属于自己的道是一步，让自己的‘道境’圆满是第二步。”

再往上，便是领悟因果轮回之力。

不过归零的数据库也好，荒沙神主的记忆也罢，涉及到的因果轮回都是一撮而就，并没有详细拆分。

确切的说，他们是用因果，带动轮回。

又或者，用轮回，带动因果。

“或许，这就是造化和混沌的区别。”

李牝突然心有所悟。

顿了顿，他又觉得造化生命和混沌生命的划分不止于此。

这更类似于造化生命和无上生命的区分。

只是，相较于造化生命的强大，他印象中的无上生命……

显然弱了一点。

不止他印象中的无上生命，就连无上钧天、无上归零，在某些方面似乎都差了点火候。

“就像淼琊、永耀那些造化类比荒沙神主记忆中的造化一样……”

思绪至此，他突然想到了那尊神秘莫测，身上蕴含着“命运”痕迹的虚无大帝。

“真正的无上境界！？对标真正造化境界的存在？”

李牝心中衍生这个念头。

或许，虚无大帝那种无上……

才是真正将因果轮回悟透的生命形式。

剩下的造化、混沌，他们对这两种力量的理解，就像对空间、时间的理解一样。

由于两者的关系更加紧密，对他们来说，稍稍掌握其中一项，剩下的一部分，靠着这一部分带动已经够用，没必要非得悟透。

“严格的说起来，我之所以能够轻松掌握因果之力，立下宏愿是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便是因为我领悟了轮回之力……”

李牝细细回溯，已然意识到，他对因果之力的了解，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精深。

又或者说，他也没有真正悟透因果玄妙。

如果对因果、轮回规则的领悟有境界的划分的话，轮回之力他无疑已经领悟大成，因果之力……

充其量就小成罢了。

比那些被动运用的入门级混沌生命强一点。

“如果那位造化离真的能够让自身的‘道’蜕变，确实已经具备成就超脱的基础了，接下来只需要在突破的那一刻，让自己掌握的轮回之力能够引发因果之力的共鸣……未必不能踏入和我一样的超脱之境……也就是真正造化生命的境界。”

李牝心中进行了一番评价。

可评价过后，却止不住一声感慨。

“了解的越多，越能明白自己的渺小。”

以往的他，在哪个人眼里不都是无上天骄级的存在？

不！

无上天骄这个称呼已经无法形容得了他。

他的成就……

用一句奇迹创造者来称呼毫不为过。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不足之处所在。

“能感觉到自己的不足是好事，至少知道还有进步的空间！关键怕以往那些至高一样，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宇宙之巅，固步自封，着手于星空宇宙争权夺利，不愿深入混沌虚无闯荡，看清真正的世界面貌。”

李牝抬了抬头。

脚下时空不断扭曲、收缩。

周边仿佛变得一片模糊，只有一颗颗恒星的光芒快速掠过，才能在这片模糊环境中留下一道道一闪而逝的光点。

在这种快速赶路下，不多时，时光之海已然近在咫尺。

不过，在即将抵达时光之海时，他的身形稍稍一绕，直接出现在了造化离闭关冲击境界的星域。

这片星域中此刻有无上黑白、造化光灵两尊强者为其护法。

在察觉到李牝到来时，两人同时变得紧张、惊觉起来。

不知道他突然至此有何目的。

但在礼节上，两人却不敢有半分怠慢。

“参见伟大的起源超脱陛下。”

“有个问题想问你们。”

李牝直接道。

两人连忙回应：“陛下尽管询问，任何问题，我们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来早想询问你们这个问题，可后来觉得你们未必知情，再加上我已经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出，他并不是那位永恒者，所以，我便没再询问，而是匆匆循着众神之王的痕迹，去应对这尊混沌生命带来的危机了。”

李牝稍稍解释了一声。

“众神之王、混沌生命？”

两人听到李牝说出这两个词汇，仿佛同时猜到了什么，眼瞳剧烈一缩。

“陛下……您……见到那尊恐怖存在了？”

“不止见到了，还交过手。”

李牝平静的承认：“目前，我战胜不了他。”

此话一出，两位亲眼目睹过李牝真身，深刻明白那是一种何等绝望强大的无上、造化们，直感觉心神剧震，如遭雷亟，心灵波动更是剧烈翻涌，充斥着难以置信。

“战……战胜不了！？”

“混沌虚无，浩荡无垠，谁也不知道其深处究竟隐藏着何等可怕的存在，我无法真正的无敌世间，何必大惊小怪。”

李牝联想到荒沙神主记忆中，这位众神之王是离开了神上神界，外出历练闯荡。

可这是荒沙神主作为属神对众神之王的一种美化。

他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上通过一些破碎信息的推衍……

有很大把握可以得出，这尊众神之王，应该是被另一位更加强大的存在驱逐出来。

因此……

他说的这番话并非随口胡言。

“这……这……”

黑白无上、造化光灵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的忧心忡忡。

以及……

迷茫。

这种层级的对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插手的极限。

原本的他们，确实站在星空宇宙的最巅峰。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他们站出来，自诩为救世之主，这才有底气、有立场对整个星空宇宙反对他们的人颐气指使。

可先前李牝本体展现出来的强大，已经压的他们难以喘息，为之绝望。

现在……

那尊名为众神之王的神秘强者，居然比让他们深感绝望的李牝更加强大。

这种巨大的颠覆与冲击，俨然让他们想不出他们努力的意义在哪里了。

“好了，那位众神之王，这不是伱们这个层次需要考虑的事。”

李牝平静的道了一声。

他看着两人，缓缓道：“现在，解答我的疑惑，上古星界时代，人才辈出……和你们同一个层次……乃至比你们更强大的强者有哪些？”

两人听得李牝所言……

尽管心中苦涩，却不敢有半分反驳。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涉及到那等伟大的存在，他们冥思苦想除了自寻烦恼外也没有任何意义。

当下，黑白无上苦笑道：“上古星界时代，我们也属于最顶尖一批的存在了，比我们强大的，几乎没有，唯一一个……”

他看了一眼处于突破状态下的造化离：“就是他了，他应该是我们那个时代公认的第一强者。”

说完，他根据李牝的要求，一一将上古时代一位位无上的名讳报了出来。

李牝聆听着。

由于上古时期的无上强者不多，两人很快说完。

可听得他们说完后，李牝却是微微一怔：“就这些？”

“就这些。”

无上黑白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又道了一句：“再有……就是那位扭曲了我们记忆，让我们‘忘记’了他存在的永恒者了吧。”

“不，不止这些。”

李牝毫不犹豫打断：“还有一个！”

“还有？”

无上黑白冥思片刻，不得结果，询问道：“谁？”

“李求仙。”

李牝道。

“李求仙？”

无上黑白听了，本能的摇了摇头：“没有这个人存在……”

可他话未说完，却猛然怔在了当场。

目光，更是重新落到了李牝身上：“李求仙！？”

“李求仙！”

李牝点了点头。

一旁的造化光灵思索了片刻，皱眉道：“有这么一个人吗？”

“我的记忆告诉我，没有，但……”

无上黑白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触动中，心灵波动更是带着一丝颤颤巍巍：“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上古星界的历史中，李求仙……他曾经存在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