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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左路军元帅、车迟国王格尔翰忽然接到了突厥人的命令,要求他们急行军八十里,赶在黄昏之前抵达卡斯山南麓。
突厥远征军副元帅达勒姆侯爵,正在那里等待他们。
从突厥传令兵严峻的神情中,格尔翰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达勒姆不是和多伦一起镇守后方的王廷吗?怎么忽然跑到自己前面去了?而且此时还专门让人通知左路军火速赶到卡斯山汇合?格尔翰毕竟是混江湖的老手,他感觉事有蹊跷,于是立刻重视起来。
左路军全体开拔,迅速向卡斯山进发!
格尔翰边走边琢磨,在心中揣测着突厥人这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多半是跟行军拖延有关吧,他默默想着,打算等到了地方见着达勒姆,看清楚对方的态度之后再做下一步的行止方略。
就这样,一直磨磨蹭蹭的左路军提起速度,火急火燎的赶了一整天的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达了突厥人指定的集合地点。
在卡斯山南麓的密林外,达勒姆侯爵和他的三千金甲督战队已经等候多时了。
“格尔翰,你麾下的兵马都到齐了吗?”达勒姆丝毫没有把堂堂的车迟国王放在眼里,一见面便傲慢的问道:“本帅要求你们全员开进,你清楚吗?”
格尔翰先是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接着转身跟旁边的副将确认之后,朗声回答道:“禀报侯爷,目前为止,我左路军只差渠勒国的部队还未抵达这里,其余尽数复命。今天早上渠勒兵马出发的晚了一些,不过,差不多也快到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渠勒国国王快步走进大帐,笑呵呵的抱歉道:“不好意思啊,侯爵大人,格尔翰殿下,哈哈哈。我没迟到吧?”
“你迟到了。”达勒姆侯爵冷冰冰的丢了一句。渠勒国王闻言微微一愣,顿时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达勒姆没有理会他,转头问道:“格尔翰,本帅今天给你的命令是怎么说的?”
格尔翰心叫不妙,连忙答道:“左路军急行八十里,于黄昏前到达卡斯山南麓集结。”
达勒姆点点头,指着帐篷外面,对渠勒国王说道:“你自己看看外面,月亮都已经出来了,还好意思说没迟到?本帅奉总督圣殿亲王军令,执掌督战队,有权约束各军纪律。既然你公然违抗本帅的命令,那就别怪我无情啦。来人!”
身旁的金甲军大喝一声:“在!”
达勒姆充满杀气的声音在整个大帐中回响:“渠勒军大队长以上所有军官,连同这个蠢货国王一起,全部以违抗军令罪处斩。其余士兵就地缴械,重新整编后暂归左路元帅格尔翰直接指挥!”
“遵命!”金甲督战队毫不犹豫,上前将渠勒国王捆了个结结实实,而留在帐外待命的三千骑兵,同时纵马围住了刚刚到达这里的七千渠勒军。
尽管突厥金甲军只有三千兵力,还不到渠勒军队的一半,而且周围还有另外五多万西疆联军在,但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硬是威慑得全场无一人敢吭声。
七千名渠勒国的战士,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王和将军们,被人家如同捆羊绑牛一般,扔在地上。而渠勒国王此时也吓蒙了,不停的高声叫喊。只可惜,他喊得不是“弟兄们,给我上啊!”而是“侯爵大人,侯爵爷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啦!”
格尔翰身为左路军的主帅,当然不能任由突厥人对自己的麾下盟友动狠手,面对渠勒国王的哀嚎,他连忙向达勒姆求情道:“侯爷,请您息怒。渠勒国王确实有错,但是错不至死啊。请侯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狠狠的打一顿军棍,惩戒惩戒也就可以了。”
“放屁!”达勒姆把眼一瞪,怒斥道:“格尔翰,之前就是因为你软蛋无能,才几次三番害得本帅在水杉城蒙羞,现在你竟然还敢替这个目无军纪的家伙求情?难道不怕我连你一起治罪吗?!”
面对突厥副元帅吹胡子瞪眼睛的当场喝骂,格尔翰不禁是又羞又气,不过,他心里再怎么不爽,却也不敢直接去挑战突厥人的权威。格尔翰涨红着脸,犹豫了片刻,说道:“侯爷教训的是,之前都怪我治军不利,骄纵了水杉城那帮残匪的气焰。不过,眼看着大战在即,现在斩杀军中大将,可能会伤了士气啊。”
达勒姆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渠勒国王:“就凭他?也能影响了军心士气?”
“他毕竟是一国之主……”
“在我看来,一条狗而已!”达勒姆狞笑道:“而且还是一条不怎么称职的狗!”
对于这种裸的羞辱,包括格尔翰在内,在场所有的西疆藩国国王和将领们,都不由得脸色大变。渠勒国王是狗,那他们又算是什么?
即便你突厥真把西疆鬼漠三十六国当成自己的狗,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狗也要面子的好吧?
格尔翰神色冷峻,沉声道:“侯爷,请您高抬贵手。”
达勒姆当然能感觉出西疆人的愤懑不平,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今天就是要用手上这三千金甲兵,去完全压制住五万西疆军,以便在众藩国面前立威。
因此,面对语气不善的格尔翰,达勒姆轻蔑的笑了笑:“怎么着?本帅若是一定要执行军法,你还敢翻脸不成?”
格尔翰的眼睛里险些喷出火来,可在与达勒姆对视了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低下了头:“侯爷说笑啦,车迟国和我格尔翰永远都是突厥的盟友,愿为侯爷马首是瞻。”
“算你还识相。”达勒姆满意的点点头:“格尔翰,你们心里要清楚,今天不是本帅非要跟渠勒国王过不去,而是军中法度乃胜利的根本,万万不能等闲视之!如果每个人都不遵守命令,各自行事,那别说抵抗圣唐的反扑了,光是一个小小的水杉城就拿不下来。而你们呢,也永远都是一盘散沙!”
他冷眼扫过在场众人,淡淡的问道:“还有谁,质疑本帅的决定?”
藩国国王和将领们全都有意无意的躲闪着达勒姆的目光,同时望向了站在最前面的格尔翰。格尔翰长叹一声,无奈的应道:“我等谨遵侯爷军令,莫敢不从。”
听他这么说,跪在地上的渠勒国王顿时又惊恐的叫唤起来,然而达勒姆根本就不搭理他,大手一挥:“执行!”
随着一声令下,突厥金甲战士抽出弯刀,咔嚓咔嚓,连杀二十几位渠勒国高层首领,转眼间人头滚落一地。
达勒姆冷然一笑,吩咐督战队将那些人头分别送到中路军和右路军,同时带去自己的命令:“按照原定的计划各自加紧行军,分头攻打目标城市。胆敢再有迟疑拖延者,便和渠勒国王同样下场!”
这样的霹雳手段,极大的震撼了各路讨伐大军。
谁都没有想到,突厥人发起狠来,竟然会变得如此可怕和绝情。本来,在西疆诸国的心目中,突厥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强援而已,却并非自己的老大。以往的那些客气尊重,或许是出于畏惧,或许是出于算计,但绝对与“主仆”的概念无关。
在之前的西疆叛乱和连番大战中,正是因为有了突厥人派出的精兵,西疆联盟才得以击败不可一世的圣唐大军。后来突厥兵马又驻扎在紫金关和盛玉关外,辛辛苦苦的替他们把守西疆门户,防止圣唐前来复仇。对于这些,几个最先举起叛旗的藩国自然是心存感激,同时他们也觉得,即便需要给突厥缴纳巨额的保护费,那也属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人家千里迢迢的跑来出力了嘛。
至于说后来的相处,大家事事都听从突厥的安排,一方面是因为这是早就已经说好的,在军事作战方面以实力强大的突厥军为主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楼兰疏勒车迟等国都希望能得到突厥人的支持,以便在联盟内部抢夺更多利益。
但是到了如今,那种看似平等的关系,有些变味了。
突厥人越来越骄横,越来越不把西疆诸国当回事。以前大家是并肩作战的兄弟,现在却弄得好像君臣一般。
渠勒再小,总归也是个独立的王国。就因为这么屁大点的事情,居然把人家一国之主给直接咔嚓了,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世间不平之事,人们往往敢怒,但却未必敢言。
左中右三路的元帅将军们,对于达勒姆侯爵的跋扈行为,仅仅在心中暗自不满,明面上,还是赶紧调整步调,积极的投入到战争进程中来。
原因很简单,谁也不想成为突厥人下一个找茬儿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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