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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昏迷十多天不醒,于龙不离不弃精心守护,秀丽,孙超和三胖轮流陪伴,就在于龙因身体虚弱摔倒那天晚上,秀丽抚摸着球球自言自语说:“球球,你再不醒,就要出人命了。”
真情终于感动了上帝,奇迹降临了。球球的身体抽动了一下。秀丽一惊,抽回手站了起来,盯着球球愣住了。
三胖发现秀丽异常,问:“咋的了?”
秀丽摸了摸球球说:“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三胖两步垮过来,瞪着眼睛问:“你说的……真的?”
秀丽点点头,继续呼唤道:“球球,你是不是动了一下,再动一下看看。”
球球的前腿果然又动了一下,秀丽一声惊叫:“哎呀妈呀!球球!球球!你,睁开眼睛。”
球球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散漫地打量着光明的世界。
三胖扑过去,抱起球球的头大叫道:“球球!球球!卧草,你小子醒了!”
球球四肢抽动,似乎要爬起来,努力了几次都失败了。
秀丽回身跑到于龙床边,在于龙脸上拍了几下,叫道:“于龙,快醒醒,你看,你看呢!球球醒了。”
于龙被秀丽拍醒了,一骨碌跳下床,睡眼惺忪地问:“咋的了?咋的了?”
秀丽拉着于龙的手走到球球病床边,球球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于龙,四肢抽动,挣扎着要站起来。
于龙怔了几秒,晃晃脑袋,感觉不是做梦。快步走过去,按住球球说:“别动,别动。”
球球跟于龙四目相对,四目潮湿,秀丽喜极而泣,掩面抽泣起来。
于龙问三胖:“他想站起来,好像站不起不来了。”
三胖脸上乐开了花,半开玩笑说:“他跟你一样,虚弱。十了天不吃食,能站起来才怪呐!别急,看我的。”
三胖转身出了病房,半个小时后三胖回来了,带来了牛奶,煮鸡蛋,还有一块鸡脯肉。
三胖把带来的食物弄碎,混合在一起,于龙抱着球球的头,于龙立即明白了,对球球说:“球球,张开嘴,吃东西。”
球球果然张开了嘴,三胖用汤勺把食物喂给球球吃。
三天后,球球下地了,虽然走跑摇摇晃晃,像个学步的婴儿,对于龙来说,这就够了。
在三胖的精心喂养下,球球一天好似一天。球球活过来了,于龙的睡眠和饭量也正常了,也和球球一起活过来了。
生活重回正常的轨道。
旅游的旺季来了,景区每天车来车往,游人如织。形势越好,江波心情越沉重,不知道下一步孙大爪子还会使什么阴招儿。
卧底吉放传来消息说,孙大爪子放风要出售洗浴中心和海鲜酒店的房产,说是石佛县不能混了,要到省城发展。
江波和江峰对这个消息将信将疑,静观其变。
几场大雨过后,正在修建的景区水上乐园施工遇到了问题,水上乐园原本建在河与山之间的一片河滩上,河与山之间原来有一条宽阔的浅沟,这是百万年来山洪入河自然形成的导流沟。水上乐园的设计忽视了这条沟,阻碍了季节性山洪入河的通路。
前几天下了几场大雨,山洪带着枯枝烂叶和大量淤泥奔流而下,漫过了大半个游乐场,几十名工人清理了两天才清理干净。因此,必须修改原来设计,给山洪出路,消除水患。
工程师提出两个方案,一是沿山脚修一条五百多米长的导流槽,引洪入河;这个方案的优势是一劳永逸,问题是资金投入很大,工期延长,另外雨季施工面临堵多困难。另一个方案是在原来浅沟的位置修一条二百多米长的暗槽,从水上乐园下方直达河边。这个方案的优势是资金投入少,工期短,但暗槽在地下,山洪来时携带大量枯枝烂叶和淤泥,将来暗槽可能会发生堵塞,得经常疏通维护。
这两个方案都提交到了江月的办公桌上。
江波,江月,江峰还有副总针对两个方案讨论了一番,第一个方案资金多少可以不考虑,但得破坏一部分山体,也就是破坏了生态,需要请示有关部门进行生态评估,得到批准才能施工,耗时费力;第二个方案虽然省时省力,却是个临时性的方案,仍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四个人讨论了一番,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决定实在探查,再做决定。
秘书通知于龙说,江总一会儿到工地考察,备车。
于龙把车开到总部大楼前。
江月的车是台豪华suv,车里香气扑鼻,干净的苍蝇都无处落脚。交车时江月说,这台车除了江波和江峰,没有外人坐过。言外之意是不允许别人坐她的车,于龙虽然有点傻,这话还是听懂了。回答说:“知道了。”
其实,于龙有意带着球球上班,江月既然有话,怕她嫌弃球球坐车,实在不好意思张口。
于龙的车刚停好,江波,江月,江峰还有副总都出了总部大楼,纷纷上了自己的车。
江月上车后问:“咦?怎么你自己?球球呢?”
于龙说:“在家呢。”
江月说:“怎么不带着?他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呢?”
于龙横了江月一眼说:“你不是说这车不能让外人坐嘛。何况一条狗!”
江月甜美地笑了,红了脸说:“死心眼儿,球球是外人吗?”
于龙赌气说:“他不是外人,他是狗。”
江月也赌气地说:“就算是狗,但不是外狗。”
于龙没词了,人家是老总,老总说什么是什么,便问江月:“啥意思?”
江月用命令的口气说:“说你死心眼不爱听是吧?当司机要善于领会领导意图,别太教条。”
于龙来气了,一会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图?这不是存心整人吗?便说:“我傻,领会不了,又不是我想当你的司机。”
江月看着于龙气恼样子却很开心,此时以胜利者的姿态嘻嘻一笑说:“还挺自尊!好吧,我声明一声,你不是死心眼儿,行了吧。”
于龙满不在乎地回答:“傻我都不怕,我还怕死心眼儿。”
江月掩嘴咯咯笑了,换了柔和语气说:“好,我现在郑重宣布,球球可以坐我的车,以后上班带着他,这样行了吧?”
于龙低头一笑说:“那还不简单,一会儿路过,接上他就完了呗。”
江月又来了恶作剧的念头,板了脸说:“真没见过,一个司机总跟老总顶嘴,下不为例啊!”
于龙一梗脖子说:“要是这么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傻,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月扭头偷偷笑,这个傻子,傻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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