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不同面貌的桃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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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妹子，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依靠栏杆的赵钰看北面的散人坊市，柔和的询问道。

“没事，我跟雁雅姐姐情同姐妹，两家更是相交十几年。

在我看来雁雅姐姐就是我的姐姐，而你便是我的姐夫，虽然你这个人有点花心，但是没办法，谁叫雁雅姐姐喜欢你。

要不然，哪怕你是三级超凡者又如何，同为三级我可不怕你。”？

桃夭夭收敛那锋芒毕露的金戈铁马的萧殺气息，又回到原先的柔软温和的江南烟雨，朦朦胧胧的一种神秘感。而那粉嫩的杏口微微张开，跳出一个个美妙旋律，原先温和的语调，在涉及到他和雁雅的关系之上之时，语调变得强硬。

谁都可以感受出那温和外表下，此时此刻酝酿在心中的不平之意，丝毫不怀疑那胸中燃烧的火焰可以撕碎任何阻拦的人。

当初桃家想把她培养成一位淑女。三个哥哥更是不愿意这里最受宠爱的老幺走军伍这条路。

他们知道这条路太难走也太苦了，家里有他们足够，在老大老二还未牺牲之时。他们都希望她文职人员，谁知道她直接离家出走，直接参军入伍，那时事已成舟，也只能随她去了。

知道桃夭夭爆裂性格的项雁雅自然担心夭夭那天气不过直接揍赵钰，而以赵钰的能力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发生战斗，对于谁的颜面都不好看。

所以在这里赶紧消消桃夭夭的心火。

对于项雁雅的种种举动自然是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那被冰封的人性似乎有所触动，突然间心头一股暖流回荡胸膛。

“夭夭妹子，我看着又镇魔军又那特殊清洁部，怎么感觉部门有些凌乱，职权也有些重叠。

全民普武计划的展开，这种情况更是严重，原先的警局与东西南北中五大战区似乎有些重合！”

“唉，时间太紧凑！”

桃夭夭语气幽幽的叙述，而目光却是望向远方，那里似乎是万山之祖，万龙汇聚之地——昆仑，脸上漏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有崇拜有憧憬也有恐惧与厌恶，种种神色难以描述。

“时移世易，当时血月降临，天地复苏，受益的只是小部分人群，特殊清洁部也是针对于那时设立，而镇魔军亦是如此。

那时候资源匮乏，中央战区恨不得一份资源掰成两份使用。只能精英模式，从各个战区选拔出众且心性纯良之人。几经周折终于建立镇魔军，镇压显露的封印以及十六世家三十二豪门三山五岳七十二门派。

个别中小势力更是多如牛毛。为此原先国安特殊战局改建成特殊清洁部，与新建立的镇魔军联手横扫大夏二十三省，前先年那场波动全国的扫黑除恶就是它的余波。

而如今全民超凡即将来临，中央不是不知道职权重叠的事，只是现在是最要紧关头——血月，其他所有事都得为这让步。”

此时北面坊市叫卖声、讨价还价之声此起彼伏，街上更是人山人海。庞大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尽头。

“上好的百灵草，千元一颗，先到先得。”

“私家烘焙的特效药粉，现场试验，老字号，经得起考验，一瓶五百。

生平不二价，拒绝还价。”

“百人斩的九灵鬼头大刀，百年寒铁打造。

刀下亡魂无一不是大凶大恶之人，煞气纯正，不会对使用者造成负面影响。

只此一柄。

不接受现金，只取上好品质魂珠一枚。”

…

三级超凡者已经可以说不在是人，想着更高层次进发。这里距离北面坊市直线至少也得七八里路，距离可不遥远，但是对于近乎非人的三级超凡者而言，只是小意思。莫说如此，便是再远一些也是照样可以听见与看见。

特意向坊市观察的赵钰自然是可以听见，要不然赵钰也不会让桃夭夭带路到这里，而是直接上北面坊市。

听着那稍显糟乱的买卖之声，看着坊市那滚滚红尘的人间烟火。

恍惚间桃夭夭和项雁雅，包括苪筠凝在内的众女似乎感受到赵钰的神情有所改变，变得稍微柔和，不是原先看似热情似火，给人以温暖而阳光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冬日的早阳，内在的却是似冰一样的寒冷无情，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息。

“那里便是人间烟火！”

唉，赵钰知道她要表达什么。这一切的一切根于秩序。没有它，或许比黑暗仙侠小说中还要糟糕，因为大夏无力，人族更是无力，大势所致。变动在即，群狼环伺，毒蛇暗藏。

勾心斗角什么时候都不缺，更不缺趁火打劫之辈。

为了改善氛围，一旁伫立窗前的项雁雅打断这沉寂的气氛。随机询问道。

“夭夭，这十六世家三十二豪门三山五岳七十二门派，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按说以我的地位也应该知道一些情况。怎么我对于这些一点动静都不了解。”

桃夭夭似乎想起什么，露出一个苦笑，有些难堪，“唉，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些东西除了三山的武当、龙虎、终南山，十六世家三十二豪门的姬家、公孙家、诸葛家以及风家，其余的统统都给大夏伐山破庙。因为时局的稳定便是一切，它们要破坏规矩，那只能让他们出场。”

那时间桃夭夭嫣然一笑，如同四月盛开的艳红桃花。但是赵钰他们却是丝毫没有感到一丝美好，有的只是无比森严的杀机。

“这些地老鼠都是见光死，一举攻伐是很好，但是你可知道，那次行动可是从开国开始便做准备。

那个时期便有他们的推手。除了个别几个遵纪守法，剩余的都是蛀虫。”

只听桃夭夭一声冷笑，而脸上的寒意更是严重，周围温度似乎都开始有下降趋势。

“一下都蹦出来，还不是血月降临让他们看到重新掌控神州的希望，只不过他们有些高估二次血月，也低估大夏的决心与底蕴。它们可是跟魔都李家、南江胡家、古武文、姜、司三家不一样。它们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千年世家，真正是从那上古先秦传下的。而李胡等世家最多算是新启的寒门，没有自家的底蕴。”

桃夭夭右手一指，顺着指的方向，赵钰他们赫然看到那里是北面坊市。

对于这个，感到疑惑。似乎知道他们的疑惑，桃夭夭直接说道。

“千年世家、上古门派，那是因为它们留有现今可以修炼的肉身功法以及种种珍惜资源，比如灵药种子、药浴药方等。

大变改变一切规则，所有超凡都失去原有超凡力量，也包括超凡植物矿物等，但是相对于普通物品而言，血月降临之后最有可能复苏适应新的法则，便是这些超凡物品。所以这些人在早知道会有复苏之时，都开有相应药园，以及最重要的私人空间——用于培育灵药，而内部总会有几个偷渡过去的老不死亦或者曾经的长老或太上长老，这才是真正的底蕴。”

“那你觉得这些人会是这样世家豪门及门派的对手吗？”

桃夭夭再次冷笑，“不会，他们也不需要外人进入内部，加入都只会是外部人员，而且还不被信任。那你觉得对待同为超凡者都如此，更别提在他们眼中宛若蝼蚁的低贱草民。

坊市的开设根本就是赔本买卖，之所以开设，便是为了让民间拥有一个良好环境，平定因血月降临和世家豪门及各门派出现和那些心灵跟不上力量的蠢序引发的动乱，恢复正常秩序。”

“那时我也参加那次行动。我曾亲眼见过他们以人为牲畜狩猎甚至于烹食，原因只是那是这些贱民的荣耀。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那时我更是亲手杀死一名濒临死亡而眼中充斥着绝望的花季少女，而她也只求一死。

因为她是食物，跟鱼生一样，而为了鲜活，一直吊着她不死。她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她所关心的一切都被摧毁，之所以不死，只不过想有朝一日希望可以看到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毁灭。

……”说着说着，桃夭夭已是满眼血丝，淡雅清新的妆容也被泪水浸透，成为一道道泪痕。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桃夭夭，项雁雅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到她的脆弱一面。或许那次行动真给她以难以想象的刺激，或许之后被强制要求暂退军伍，在别院修身养性也是那次行动吧。她也没说什么，走上前，狠狠地抱住桃夭夭的身体。

赵钰也没打扰，静静地等待，而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

“咚咚咚咚咚。”

宏大的钟声于拍卖会所响起。时间到了，拍卖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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