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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打算偷溜的,结果却被父老乡亲们逮了个正着,硬是给他们塞了不少东西,一路将他们送到了码头上。
明黛推拒了好几次没推掉,最后索性就收下了。好在她身上储物袋够多,倒是不至于装不下这点土特产。
上船的时候,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将那储物袋给放在了岸边的石狮子脚下,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直到客船驶离之后,码头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那些人才意识到,明黛竟然把他们送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留了下来。
并且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剑宗清北班火热招生中!】
岸边顿时一阵喧哗。
但这会儿船已经离了岸,他们也不可能再追上去,只能哭笑不得地将那些东西又拿了回去。
客船上,明黛环抱着双手靠坐在船头闭目养神,乌发与衣袍被河面上的微风吹动,深藏功与名。
谢惊安见状唇角微勾,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船舱里的云时问:“师叔,你怎么不拿上啊”
徐珉玉吸溜一口,跟着接茬:“对啊师叔,你怎么不拿上啊”他还挺想吃那个酱板鸭的,看起来就很香的样子。
明黛睁开眼:“这种思想可要不得。那些东西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汗钱换来的,我们不能收。”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随着客船驶出河道并入江流,看着眼前这一片茫茫江景,明黛只觉得自己的胸襟也慢慢变得开阔起来。
“剑者,侠也。”她沉声说道。
“你们都是出身苦难的孩子,想必应该比我更明白这句话的重要性。”
“身为青山峰的剑修,须以帮扶弱小、铲奸除恶为己任。既然是为人民服务,又怎么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呢”
明黛摇摇头,老神在在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几个啊,思想觉悟还是不够高。”
云时沉默片刻:“……师叔你说得对,但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刚才想说的其实是那个储物袋。”
东西还回去他完全没意见,毕竟就像师叔说的那样,他们是从百姓家里走出来的孩子,知道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不容易——
但一个储物袋可值不少灵石呢!
他们青山峰的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啊!
明黛顿时身形一僵。
完蛋,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但不管怎么说,当着徒弟们的面,也不能太丢脸了。
于是明黛轻咳一声,强装淡定地说:“不慌,还有好几个。多谢提醒,师叔下次吸取教训便是……”
于是几人又才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谢惊安见状觉得有些好笑。
他站在客船的另一侧,身子斜倚在船舱上,目光遥遥地望着远方江面,唇角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找些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呢。”
明黛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谢惊安:“毕竟通常情况下,大多数师长都不会愿意在弟子面前作出任何有损自己威严的事。”
更何况是承认过错。
明黛想也不想地说:“那岂不是带坏小孩儿”
再说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些弟子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他们比大多数成年人都还要敏感得多。
这种时候,谎言一旦被识破,反而更加容易失去威信。
可惜许多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
思想开放的现代尚且如此,更别提长幼尊卑极度盛行的古代世界了。
江风阴冷,吹得人有些发凉。
谢惊安低头看她,眼中微光闪烁:“唐长老竟是这样想的”
难得碰上有人和自己聊这些,明黛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她说:“在我看来,所谓教书育人,教书其实只是第一步,育人才是最终目的。人无完人,更何况我。所以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身为师长,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以身作则,那又怎么能教好学生呢”
谢惊安感慨:“是某狭隘了。”
“唐长老深明大义,思想觉悟果然够高。”
明黛没想到他学话学得这么快,陡然听见思想觉悟几个字,差点呛住:“……惭愧惭愧,我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而已。人嘛,总是有那么点劣性根的。”
比如青山峰睡懒觉大赛第一名非她莫属。
她顿了顿,又问:“说起来,有件事我其实挺好奇的,但涉及到修行,也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谢惊安:“唐长老但说无妨。”
见他这么说,明黛便也不客气了,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乐修的武器五花八门的,那平时一般都怎么教习呢”
谢惊安以为她会问自己的修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没想到最后问的却是这个。
他愣了一下才笑道:“你想问的是宗门教习吧”
明黛轻咳一声,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确实比较好奇这种情况一般是怎样教的。若是谢道友不方便的话,不回答也没关系。”
在原主的记忆当中,妙音门这些年来一直处于半隐世的状态,其中情况,外界很少有人了解。
明黛问的这个问题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宽泛简单,但多多少少都有打探情报的嫌疑。
谢惊安:“无碍。倒也不是大秘密。”
“正如你所说,乐修武器种类繁多,但实际上修行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复杂。”
他靠在船舱上,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目光遥遥地望着远方水天一线的地方,像是渐渐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大抵同剑修一样,先是识谱、而后辨音。再之后便是接触各种各样的乐器,和日复一日的练习。”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炼制本命武器的时机会比其他修士都要早上一些。等到本命武器炼制之后,便很少再碰其他的乐器。”
“那拜师呢需要专业对口吗”
“专业对口”
“呃,我是说,是得师生都是同样的乐器吗或者不一样也行”
“……这个倒是并没有硬性要求。”
毕竟,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师徒不过只是个名头,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偶尔一两次的指点便已经是施舍,乐器是否相同,根本不影响什么。
除此之外,也有极少数的全才,根本不依赖于某一特定物件,无论什么东西拿上手,都能变成意想不到的武器。
一想到这,谢惊安的视线再度落在了明黛的身上,心中不由得想:从某种角度来讲,她其实也一样。
……
两个时辰后,小船总算行至江州。
这里是启玄镇附近最大的城市,同时也是整个片区的交通枢纽。
之后谢惊安打算一路向南,带着那噬魂幡返回南苍境。
一行人并不顺路,只好就此别过。
因为有所依托,所以明黛下船多送了他几步,几个小徒弟则坐在船上等她回来。趁着天色还早,之后他们还要继续出发。
码头上热闹,甚至还有人特意凑过来询问买卖,徐岷玉一大早就被那酱板鸭勾走了魂,这会儿早就饿的不行了。
“来几份烧饼!”
“小公子要几份”
徐岷玉转头看向船舱里的其他人:“你们吃几份”
李拾月有些晕船,这会儿正靠在奇安身上休息,神色恹恹的,连眼睛都不太想睁:“我要一份就够了。”
奇安甩了两下尾巴,意思是他要两份。
云时……云时没反应。
他正从蓬船的另一头盯着岸上瞧。
徐岷玉喊了他两声没答应,便凑过去打量:“师兄你看什么呢”
云时惊醒:“……没什么。”
徐岷玉:“那你要不要烧饼”
云时:“不用了,我不饿。”
徐岷玉:“还是买一份吧,万一一会儿就饿了呢。我给师叔也喊一份……老板,八份烧饼!”
“好嘞!”
岸上的小贩回头取饼去了,徐岷玉凑回云时身边,嘿嘿坏笑:“师兄,我看到了,你在看师叔和谢前辈。”
“你说,咱们师叔是不是要有道侣了”
“别乱说。”
“这怎么会是乱说呢!”
徐岷玉一本正经道:“男修女修如果牵了手就会结为道侣,话本子里都是这么演的——虽然他们也没牵手就是了……不过我听说咱们师叔好像还有个未婚夫”
短短几句话,徐岷玉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出大戏,听得云时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偏偏徐岷玉还兴致勃勃地问:“你们觉得师叔会选哪个”
于是云时忍不住了。
“徐岷玉。”
“啊”
“没事做就写作业去!”
“先选一个嘛!难道你们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徐岷玉不依不饶,又转头去问李拾月,“师姐,你说呢”
李拾月本来身体就不怎么舒服,听着他这话更嫌烦了,正想说他“幼稚”,却听见云时抿着唇,从嘴里挤出一道声音:“……反正不是谢前辈。”
李拾月:师兄
徐岷玉:“啊,为啥”
他觉得谢前辈挺好的呀,性格又温柔、长相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实力不错!
如果他是师叔的话,他肯定愿意,这样就可以天天切磋打架了!多好呀!
云时的唇抿得更紧了:“……没有为什么。”
见徐岷玉还想再说,他连忙警告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一顿饭吃三个烧饼不放屁的事告诉所有人。”
“……”
徐岷玉:他吃三个烧饼和不放屁有什么关系
不过正好外头老板在喊“烧饼来了”,徐岷玉便转头去拿烧饼去了。李拾月见状也懒得再开口,继续靠在奇安身上闭目休息。
船舱里再度安静下来,云时独自靠坐在船上,内心却莫名有些烦躁不安。
他不太喜欢谢前辈看师叔的眼神。
就像……在看另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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