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沪王与卢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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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洪飞就开办起，五湖专供百货已经营业，根据需要江辰也不停补充丰富需要的物品种类，糖果精盐酱油酒茶叶等等，五湖帮众迎来入帮会以来最幸福的日子。

每个月银子固定下来，跟着出去做事还有奖励，而且帮里已经规定伤残鉴定补偿，很是调动他们积极性，一群新人更是踊跃入会。

五湖帮几天频繁动作，让收到消息准备浑水摸鱼抢地盘的帮会傻眼，要不是查到真有两百多个五湖帮众在治疗断骨养伤，都还以为是假消息。

晚上，江辰准备好，豺狼虎豹四个，加上强森五个，每个背上一背包银子，与柳菊池告知一声今晚自己有事，不用等自己，可能两三天才会回来，并把阿诺留在汇中，保护柳菊池安全。

走出汇中，六人就往上海县城走去。

暮色才刚刚降临，巷子里红灯笼已经挂起，熙熙攘攘人群，三五个接*连走进香春院。

这个一个中式大院落，一走进院子就是两百平米院子，两层阁楼成凹字型，阁楼上都挂红丝带，大红灯笼更是点满，把整个院子弄得红彤彤，看起来就喜庆。

在一阁楼边小四方桌坐下，江辰让豺狼虎豹强森把银子放到桌子下，在到院外等候。

江辰酒菜点上，都是些瓜子花生小菜，用来送酒之用，一个人悠然坐在一角，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听着一帮占据中间位置，同道中人夸夸其谈。

突然院门外，一声高亢喊话声响起“浦江商会会长黄爷到！”

园中人都纷纷转头向院门看去。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礼帽的中年男子走进院子，国字脸，大鼻子，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他身后跟着四名穿黑衫帮众，鱼贯而入，在院子中最中间位置停下，本来坐在那桌的客人纷纷离席，根本不敢表示任何不满。

装叉的黄爷大马金刀坐到位子上，二楼上香春院老板就快步下楼。

“黄爷能来，我香春院蓬荜生辉，时辰未到，还让黄爷稍等，要不让两个姑娘过来先陪黄爷喝两杯?。”老板来到黄会长身边恭谦说道。

黄爷一拜手，很有气势说道：“不用，上点酒菜即可。”

老板连忙招呼道：“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麻溜好酒好菜的上，怎么做事的。”

一些酒菜被跑堂急急忙忙端上，把不大的桌子摆满，四个保镖站在身旁，就算是想上去结交的都打了退堂鼓，有的甚至都离席出香春院。

到是江辰旁边一桌来了两位带着瓜皮帽的仁兄，年纪都三四十岁，身穿蓝色与棕色绸袄，腰带上还挂着玉佩，看上去家里是有些闲钱的人物。

蓝色绸袄那位说道：“浦江商会黄佩玉都过来，看来今晚没我们什么事拉。”

棕色那位回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和咱们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冲着小六的四方巾而来，在看看，万一又有那个大人物前来，与黄佩玉打擂台，那就有好戏看了。”

话刚说完，几个身穿浅蓝棉衣军服的士兵，背着枪，一进入园中就分开两边站好，院子里一些人已经惴惴不安，有些屁*股都开始离席，一副随时告辞离去的架势。

老板都已经跑到院门，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又是那个大人物来到她这个香春院。

这时门口才叫唤声才传来：“浙省督军卢大帅到。”

一个大腹便便，大胡子光头上带着一顶六星徽军帽，一身蓝色将星服，披着黑色披风，圆嘟嘟很有喜感，迈着王八步子走进院子。

卢大帅走到院子中间，见到他走来黄佩玉脸上露出职业笑容站起对卢大帅打招呼：“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卢大帅，幸会幸会。”

“原来是黄会长，幸会幸会。”卢大帅没打招呼完，就在黄佩玉身旁一桌先坐下。

看他那个架势要压黄佩玉一头的意思，黄佩玉好像也不在意，说真的被称为上海王的浦江商会会长，真不虚一个浙江督军，人家黄佩玉执掌浦江商会四年有余，各行各业六百多家行业话事人，一句话就让浙江商业税收受损，而且已经开始参与到租界生意当中，与洋人关系密切，上海王不是说说而已。

电视剧里，三代上海王那个不是被阴死，正面玩的话，想干掉他真的很难，除非先让六百多家行业与他离心离德。

黄金荣现在都还是小*弟*弟，果党没上台前他们也就是在法租界有点势力，在上海县管辖区就是个菜，要不也不会被王亚樵弄得灰头土脸。

而且法国租界是唯一一个合法经营福寿膏的地区，这个专营权在两年后被三流*氓拿在手中。

前期看黄金荣，中期看张万霖，后期看杜月笙。专营权看黄金荣，外围看张万霖与北洋关系，后期杜月笙会做人会结交。

这是混合视界，有这三人原型而已。

老板见有士兵站在院门口站岗，想进来的人都退去，心里暗骂却还要装着高兴的样子。

看看时辰也就八点多，本是到十点才开始节目，也不得不提前，今晚也就看两位大佬是否相互竞价，否则亏惨。

老板招呼一声就上楼，很快二楼正房婀娜多姿走出一个全身大红色高领旗袍的女子，一张若隐若现红薄沙巾盖头，一摇一晃走下楼。

走到院中分别给卢大帅与黄佩玉添杯酒，最后来到一个小舞台，跳起一段在江辰看来莫名其妙的舞蹈。

“看到没有，身段真是妙呀。”

“是呀是呀。”

这时江辰才知道这段舞蹈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张洁白如雪方巾摆在托盘上，见到方巾卢大帅不顾形象哈哈爽朗笑起来。

而女子又款款走上二楼，上楼到一半还回身看向江辰一眼。

老板把托盘拿起，向院子客人展示一番后道：“好了，雪纺巾，现在开始竞价，二百两起价，每次加价最少十两。拍卖开始。”

黄佩玉与卢大帅都不做声，院子里的人也就不敢竞价，院子中气氛更加压抑下来。

“两百一十两。”江辰举手示意是自己叫价后，抓起几颗瓜子，一副满不在意慢悠悠磕起来，翘着二郎腿脚尖晃啊晃，一副吊儿郎当二世祖模样。

黄佩玉与卢大帅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望向江辰，都被江辰的长相惊艳一把，不去做小白脸吃软饭可惜了。

见到江辰叫价，老板终于把担心的事放下，只要打破这让人压抑的气氛，那么今晚四方巾一定能买个好价钱。

院中一些没来的急走的客人，看到江辰叫价，而黄佩玉和卢大帅并没有过激举动，心中也安稳下来，随机有一个站起来叫价二百六十两。

江辰只开头叫了一次价后，就安安稳稳在那里看到院中人一个个相互竞价。

到四百两银子的时候，叫价已经放缓，这时卢大帅一声六百两，院中那些小鸡互啄的菜鸡们顿时安静下来。

卢大帅看都没看他们，却一脸笑意看着黄佩玉，说道：“要不，黄会长今晚这雪纺四方巾就让给卢某?”

“大帅此言差异，我也看上这四方巾，最近有个算命说我需要这个，能给我挡一劫，我怎可拱手相送，七百两。”黄佩玉说道最后，直接叫价表明自己态度。

卢大帅只是皱皱眉，接着叫价“八百两。”

黄佩玉脸上风轻云淡“一千两”脱口而出。

江辰看着两人相争，才到一千三百两，黄佩玉已经开始犹豫越来越久，就为了一张四方巾?都是一套房子价格，是否值得?而且还得罪一方督军的情况下。

最后黄佩玉叫了一声一千四百两后就沉浸下来，大有卢大帅在超过他，他就不打算在叫价。

卢大帅哈哈一笑，“一千五百两。”

果然，卢大帅叫出这个价位以后，黄佩玉起身离席带着自己四个保镖离开香春院，江辰看着他走路姿势已经没来来之前那么霸气侧漏。

见到黄佩玉离开，卢大帅得意洋洋道：“既然黄会长承让，那么.....。”

“一千八百两。”江辰磕着瓜子，举起手叫道。

卢大帅还有半句话就这么被江辰按进肚子里，卢大帅惊异的转头看向江辰，这个小白脸不是香春院请来的托?刚才为了场面不尴尬已经叫价，现在形势已经明朗，又跳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老板的主意?

见江辰漫不经心的样子，卢大帅望向站在台上的老板。

老板也是一脸茫然，这个小白脸是不是吃错药了，督军都敢得罪，是不是不想活了?老板冲卢督军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的人。

卢督军望着江辰，又望老板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起来。最后叫价道：“两千两。”

“两千零一十两。”江辰依旧脸上笑眯眯，望都不向卢大帅那边望一眼。

“小子，你是什么人?”卢大帅阴沉这脸说道。

“江辰。”这时江辰才转头看向卢大帅，而卢大帅此时才看清江辰整个样貌。

“江辰，江辰。”卢大帅仰头嘴上念叨这个名字，似乎在回想他在那里听到过。

片刻后，卢大帅眼神锐利闪着凶光道：“难怪我听着有些耳熟，没想到薛长春还让你活到现在，真是个废物。”

“怎么卢大帅打算帮他的忙，在这里解决掉我?”江辰一副好奇样子看着卢子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