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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斥站在门外,冷眼看着两人:“何人指使你们来的?”
婢女踉跄着扒拉着围栏,哭喊声凄厉:“公子!公子!冤枉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奈何秦斥充耳不闻:“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不说,边下去吧。”
婢女打了个寒颤,这地牢的气温低,她只是穿了件单薄的罗裙,也不知是这地牢的寒潮还是秦斥的冷漠。
倒是那边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过来:“公子,我说,我说,是通判大人叫我来的。”
一脸真诚地望着秦斥,祈求秦斥能够相信他。
但他说的那通判大人——
那是官职仅低于秦斥的邺城属官,姓周,是为数不多的好官了,就是要挑人诬陷,也不该如此明显才是。
很显然,小厮的话踩到了秦斥的触怒的点上。
秦斥闭了闭眼。
对于这种被抓了还反咬无辜之人的人,也不再多说,只淡淡开口:“上刑!”
秦斥下令,暗卫就打开门,揪着领子就拖了出去出去。
小厮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公子饶命啊!公子,我说的是真话啊公子!”
独留婢女在这寂静的地牢里眼睁睁看着那个被拖出去的小厮,而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心底的恐惧渐渐战胜了理智。
倏尔反应过来:“公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他,他说叫我提供些消息,就给我银子,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何时找的你?”秦斥拂了拂衣袍,状若不在意地问道。
婢女嗫嚅了几下,不作声,说出来便再无留在秦府的可能了,也没有哪家敢再要她。
秦斥等着她开口,也不催促,就这样安静地把玩着玉佩。
在秦斥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时,提步就要转身离去,婢女心头一慌:“公子!我说!我说……”
她一字一字地说得清楚又心虚。
“是他看见我拿了夫人的镯子时,就,就威胁我,不然就要告诉夫人,我怕,怕被赶出府,才一时做错了事……”
婢女说完,苦涩一笑,她那时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偷拿夫人的镯子,那镯子碧玉通透,一看就是值不少银钱。
她等着秦斥开口说话。
已是颓然地垂下了头,期许着秦斥能宽宏大量。
秦斥正眼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跟前:“哦?你还拿了夫人的镯子?”
“是,是……”
“镯子在哪?”秦斥温声道。
“被我,典当了。”婢女说时还有些不自然。
秦斥依旧温和:“去哪家当铺典当的?”
“是陈记当铺。”
得了想知道的消息,秦斥变了脸。
他夫人的东西也敢惦记,不给些教训怎么能叫人服众。
沉声道:“打一顿扔出去。”
秦斥不愿再废话,直接放话,由着婢女在后边哭着求饶。
其后就有暗卫来将婢女带下去,啪啪的板子声在寂静的秦府里响起,板子落在身上的痛,叫婢女忍不住叫出来,可很快就被人堵住了嘴,只余下支支吾吾的痛苦闷哼。
不久,婢女奄奄一息被暗卫拖着扔到了巷子一角落,无人管她死活。
婢女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厮,才知道背后之人,或许能套出更多的消息来。
暗卫上了刑,但这小厮口头紧,就是叫得再惨,也咬死了是通判叫他来的,恁凭暗卫将刑具使了个遍也不见他松口。
秦斥在一旁观刑。
凄厉的惨叫声,也是这地牢修得离院子远了些,不然恐会吓着人。
毛骨悚然的喊叫,漆黑一团的夜色里,惊走了虫鸣鸟叫,树梢头的黑影动了动,又好似叫人看不见。
这一等就是许久,久到秦斥看了看沙漏已是丑时了。
便对暗卫道:“将人交给宋岚,顺便跟人学学怎么问刑。”
他们这是被公子嫌弃了吗?
“是……”
秦斥走出地牢,将外袍退下:“扔了。”
上面还沾有血渍,是用刑时飞溅到他身上的,若不是他挡得快,就该被喷一脸了。
秦斥无比嫌弃,身上的血腥味重,怕熏着云苓,叫人打了水,沐浴后换了身衣袍才回了主屋。、
不奈刚走到主屋门口,便被吓了一跳。
“阿苓?”秦斥就见着门口有个人影,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
“夫君去哪了?”才睡了一觉的云苓有些懵,声音里带着些软糯,像孩童的嗓音。
听得秦斥冲刷掉了耳里的脏污,一身的污垢被纯净包裹。
秦斥上前环住了云苓纤细的腰身,道:“林应有急事寻我,出去了一趟。”
“那为何还换了里衣?”
“自然是不小心弄脏了。”秦斥说得坦然,没有丝毫心虚之意。
叫云苓没好再继续问下去。
秦斥就带着云苓上了榻上:“夫人还是快歇下吧,可不能耽误了睡觉。”
但云苓今日醒了便没有再多的睡意。
一只手落在秦斥的腰侧,一手随意游走。
秦斥一把抓住她的手:“夫人是在做什么?”
“夫君,我有些睡不着了。”
本是已经有些困顿了的秦斥,此时忽而没了睡意。
捏着他家夫人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歪了心思。
“阿苓疼我吗?”秦斥哑着嗓音问道。
“疼的。”
“疼就好。”秦斥笑了,如同沐浴着暖阳。
云苓顺着他的意,满足了他的心思,等回过神来,这衣袍也不知是落在何处去了。
她颤着身子取过肚兜,偏偏那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席卷了秦斥。
扯过她的身子,在她耳旁低喃:“阿苓,再来一次。”
红床帐暖,热浪翻滚,一声一声交织着描绘出了一副拍浪的海潮波涛汹涌。
外面的虫鸣之声也没能在寂静的夜晚掩过那呼吸和娇媚的轻呼。
第二日醒来。
云苓觉着有些凉意,再看身上不着寸缕,大半个光滑的脊背都露在外面。
面色一热,想起了昨晚的事。
她在秦斥一声声的喘息声里睡了过去,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秦斥与她说——
“阿苓再帮帮我罢——”
云苓不想再理他,哪里有人如此过分的。
偏偏他拉着她的手,叫她动弹不得。
云苓翻身不再理他,他在背后磨磨蹭蹭,好似这样就能叫她心软。
她实在是困极了,就那样睡了过去。
其后的事都不记得了,可她知道现在这副模样很是危险。
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颤巍巍露出个爪子来,想要逃出狼的手心,可怎么能逃得过呢。
狼是多么灵敏的啊。
秦斥缓缓转醒,寻了个好下手的地方又将人带了回去,撑起了双臂没压着她。
在双目对视的那一刻,云苓忽而感受到了,腿上传来的感觉。
有些不知所措,望着秦斥:“夫君——”
可她是忘了,她此时的模样,脸颊微红,水润的眼眸,带着的娇媚和着柔软的样子,叫秦斥愈发的意动。
许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云苓也是不反抗了。
而是缠着秦斥更多的,叫他噬骨。
云苓终是起身了,因是她饿了,就是秦斥再荒唐也不敢饿着云苓肚里的小祖宗。
谢嬷嬷端来了早膳,欲言又止。
云苓才怀有身孕一月有余,可不能这般激烈,若是伤着孩子便万万不可了。
谢嬷嬷打定了注意,等云苓用了膳就叫去谆谆教导,怕两个小夫妻不懂这些忌讳。
云苓被抓走,秦斥淡定用膳,可那绯红的耳畔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他猜到了谢嬷嬷要与云苓说何事。
实在是自从知道他家夫人有孕多日来便没有过,昨日夜里是放纵了些,是他不该的。
许久之后,云苓捂着耳朵出来了,秦斥想一探究竟,云苓脸上的红晕更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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