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福慧两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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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无法战胜他么？”北岸华阴十分不屑，这种被小瞧的感觉很不爽。

“我觉得你不能。”卜沈欣看着他说：“你想要变强的理由是把别人踩在脚下。”

“他呢？”

“杀别人全家。”

“他是不是有点太极端了？”

“但这种人入道之后飞的很快，华阴，你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都十好几的老东西了，该为自己的日后考虑了。”她继续看戏，叫人把北岸华阴赶了出去。

水滴村中，魏旭几个跳跃就来到了瀑布前，他左手托举龙心钻入瀑布之中。

蛇僧见龙心，慌张退不停，双手遮耳目，寸步也难行，白蛇开巨口，夺得它狗命。

“，总算是把你弄死了。”魏旭收起龙心，冷哼一声道：“那一刀震得我现在还疼，当真该死。”

白秋水笑道：“倘若主人不解气，我便将其吐出来搅碎撕烂，给主人报仇。”

“罢了，它失去神智也要守在这里，便值得尊重，我本身就是闯入者，被它打也是应该。立场不同，不必如此狠毒。”魏旭继续向前，山洞愈发狭窄。

行路枯燥无聊，白秋水便与魏旭闲聊，“主人，您未来当如何？”

“未来？”他的思绪被拉到了从前，便笑道：“我若平凡，便攒够钱银，归于田园，同花鸟鱼虫作伴，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终归天地之间。”

白秋水一笑，“主人天资非凡，怎会有这种想法？莫不是在调戏奴家？”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在陈述一种可能罢了。”魏旭仍旧没有看见丝毫光亮。

“那现在呢？”

魏旭沉思片刻，“大权在握，睥睨天下，金尊美酒，软玉在怀，逍遥自在，我心无拘。而这一切都必须要变得更加强大，它们都会是我变强之后的战利品，总而言之，我要按照自己的喜欢度过自己是一生。人间，我也要试上一试。”

“这……不太像是一个绝世强者能说出来的话。”

魏旭大笑，“佛言福慧两足尊，成佛有四万八千法门，无一不是教人获得福慧。人若无福便有所求，忙忙碌碌，一生虚度。我不喜佛教，却深谙其中道理。我非天生圣人，天生残缺。修道，修心，修的又不是脑子身体，有欲也是正常。”

“这番话倒当真不错，主人可莫要在他人面前妄言，会招惹笑话。”

“他人之言，废话连篇。”魏旭大步前行，昂首挺胸，虎虎生风，“三境之首即真我，大安百姓八万万，又有几人见真我？三气聚鼎有何难？入境真我卡百年。天下人总是如此，真我不见，好为人师。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白秋水沉默不语，它此刻方知自己与魏旭之间的差距，他虽看似流氓耍混，其实都在遵循真我。

她也是今日才明白何为——规矩不束仙神。

魏旭来到尽头，看见面前的洞口已经被巨石封堵，轻轻一推，顿感沉重。

他一拳递出轰碎巨石，强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许久才缓过来。

待他睁开眼睛，魏旭看到满山红枫，白云就在脚下，宏伟的佛堂不时发出震耳的钟声，梵音环绕在整个山头，不远处有一个长廊，古朴的红木柱子上雕刻着佛。

魏旭走上长廊，看着下面的万丈悬崖咽下一口唾沫，站在如此之高的地方，他有一种睥睨世间的感觉。

“哪里来的小老鼠，居然胆敢擅闯云峰寺，找死不成？”

魏旭转头看着长廊尽头的少年，身材修长，俊美，脸上有一种难以掩盖的傲气，双目因使用佛赐而变得微红，魏旭很讨厌被人用这种轻蔑的眼神看着。

“在下魏旭，前来解决云峰寺抢夺孩童的案件，你是谁？”

“哼，这件事不用你管了，快点滚吧，要不然休怪我在这佛门圣地杀人。”

魏旭转头看向远方，到处都是蛇僧，它们的眼睛没有那么红，意识也算清醒，正在做着和普通僧人一样的事情。

“佛门圣地？为何一群妖怪会待在佛门圣地呢？”魏旭不甘示弱。

“你找死不成？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路过的普通修士罢了。”魏旭取出长枪，傲慢挺立，右手紧紧握住长枪，枪尖点地，寒芒隐现。

“无奈夜郎国大皇子，乃是夜郎国未来的王，你再不滚，就休怪我动手了。”大皇子右手一震，一把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夜郎国未来没有王，因为马上就要被大安国覆灭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快点回去，拯救你的国家。第二个就是继续在这里当一条看门狗，为那群妖怪看家护院，最后死在我的枪下。大皇子，你自己选吧。”

魏旭没有把握斩杀这位大皇子，要不然怎么会和他有那么多废话。

大皇子也是如此，他知道守在瀑布后的蛇僧有多么恐怖，一时间摸不清魏旭的实力，看到对方如此强硬，内心就更没底了。

最终大皇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魏旭对白秋水小声说：“盯紧他，看看他是用什么方法下山，记下来。”

白秋水落地，魏旭继续向前，很快就遇到了一个苦行僧，他还是人形，盘坐在一个山洞前，面对东方朝阳。

见魏旭路过，僧人开口道：“这位小友，你要进入寺院么？”

“你要阻拦我么？”魏旭转头看着那个僧人。

他轻轻摇头道：“不，我希望您能小心，这些寺院里的人僧人无法抵抗长生的诱惑，全部堕落，背叛佛门。你一定要小心啊。”

魏旭沉思片刻，笑着行礼道：“多谢前辈提醒，既然前辈有意帮我，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如何找到不朽泉的源头呢？现在大安国正在攻城拔寨，倘若由大安国攻占这里，对你我都没好处吧？”

苦行僧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不朽泉在何方，你可以顺着河流一路向上，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不朽泉。”

魏旭无奈点头，他看着苦行僧指向的水潭，水潭之下是瀑布，水潭之上是不朽泉形成的河流。

水在瀑布之下分流，向两个方向流去，一个流向城内，一个流向群山之中，猴谷，圣蛇山，白云山，曾经的不朽泉供养了数位强大的山神。

流向城内的水福泽百姓，让云峰寺内的香火不断。

魏旭无奈摇头，一头扎入水中，水潭清澈，在水潭之下有一朵漂亮的莲花，但在它周围是一群恐怖的怪鱼，魏旭并没有被眼前的机缘迷惑的双眼，而是继续向上。

这里是上游，能在这种浓度的水中生活，自然是十分恐怖的存在，那些怪鱼他都不一定打得过，更何况是得到那些怪鱼都无法得到的莲花。

蛇僧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水中有一个人正在向上游动，很快魏旭就来到了一个小瀑布前，他一跃而起落在瀑布上方，水流摸过他的大腿，魏旭那些水全部避开水流。

魏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佛像正端坐在入口处，魏旭上前检查一番，发现佛像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窟，但被完全挡住。

就在他思索之际，背后传来响声，他回头看到北岸华阴站在岸上，手中拿着一根玉柳枝。

白秋水从他的肩膀上爬下来游到魏旭的手上。

“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

魏旭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来过来。”

“哼。”

“你手中是什么？”

北岸华阴一跃而起落在佛像面前，将玉柳枝放在佛像的手中，“这是见佛。”话音刚落，佛像让开一条路，听到响声的蛇僧们快速冲过来。

北岸华阴拿起玉柳枝，同魏旭一起进入洞窟之中。

佛像再次回归原位挡住了洞窟，气的那些蛇僧在外面不断怒吼。

北岸华阴边走边说，“这原本是寺院的圣物，但在寺院的僧人背叛之后，白猿偷走了玉柳枝，离开了佛寺，便再也没人进入其中。”

魏旭皱眉，问：“你杀了白猿？”

北岸华阴点头道：“不错，我杀了白猿，它已经疯了，但一直守护着玉柳枝。”

“是谁告诉你这些？”

“一个和尚。”

魏旭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

伴随着二人的深入，他们看到洞窟内坐满了僧人的干尸，有些僧人的尸体保存完整，但也有不少僧人的尸体已经坏掉或者裂开。

每一个僧人面前都有一个牌子，上面是他们的名字，魏旭没有管这些，而是继续深入，很快就看到了光明。

刚走出洞窟，魏旭就看到了一片云海，在云海的尽头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它已经崩溃，在佛像之后有震耳的轰鸣声，是呼噜声。

白秋水躲入魏旭怀中，她小声硕：“主人小心，那佛像之后便是九头龙，当年就是它毁掉了我的洞府，险些将我打死。”白秋水的声音吸引了佛像之后的怪物。

它慢慢伸出九个蛟龙脑袋，魏旭一乐，“这那是龙？这是相柳！我就说这世间怎么会有九个头的龙？只有九个头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