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凯莎：爱与不爱，咱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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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管家的提示下，白枭编了个的谎话瞒下了自己的去向，在和若宁谈起时也没有说明险些死亡的处境，事情已过没必要让大家担心。

若宁看着白枭有些过于明亮的双眼，隐约觉得白枭是隐瞒了些事情，难道对于白枭而言，她也是无法信服的人吗？

若宁的手掌贴上白枭的脸庞，指尖挑拨着他冰凉的耳垂，继而以指腹缓缓描绘着心上人的耳廓，若宁在思考白枭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不信白枭会防备他，这个男人的心她能看到。

白枭被若宁摸得舒坦，战斗和伤痛带来的疲惫在酒足饭饱后本就尤为明显，再受着如此温柔的抚摸，一时间他的眼皮似有万吨重。

“困了吗？睡会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不用守，陪我睡会吧。”

白枭躺下向若宁伸出手臂，示意她像往常一样，若宁笑着顺从的枕上他的手臂，似为表达乖巧又靠近了些，白枭满意的搂紧若宁，合上眼缓缓进入梦乡。

若宁的笑意却在白枭睡着后悄然消失，她嗅到了，那不应该存在的血腥味，白枭受伤了。

一时间纠结的事得到了答案，白枭怕她难过，也怕她担心，故而报喜不报忧，但即便白枭不说实话，若宁也能猜到白枭肯定是伤得不轻，不然以他的恢复能力绝对不会带伤回来的。

念此，若宁只能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怒意，她不能吵到白枭休息，那个该死的家伙最好赶紧祈祷可不要让她逮到机会，不然

待白枭睡死，若宁小心翼翼的移了出来，一出门正对上守在门外的凯莎。

凯莎一看若宁心情极差，自知猜想得到了印证，白枭那段时间的失踪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若宁向凯莎挥挥手，凯莎欣然带着若宁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备上茶等待着若宁开口。

白枭受伤，若宁是一点东西都咽不下去，她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将事情说了一遍：“你怎么看？”

“我想白枭并非有意向你隐瞒什么，只不过战斗期间，濒临死际之时发生的事很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

“什么意思？”

“白枭在你喊他之前就回来过，而且状态极差，堪称野蛮，而那段时间正是我和鹤熙大力寻找他的时候，如果是主观异动，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白枭的位置，除非暴走时的他已不是他。”

鹤熙回到实验室后，调查了下内部设备，她本意是想看看白枭抽什么风咬她的研究台，可录下来的东西简直可怕，当时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白枭，鹤熙将此事告知凯莎后，凯莎顿时就明白白枭说谎了，所以想赶回来询问真实情况，站在门口正酝酿说辞呢，若宁就出来了。

若宁看着凯莎那并不显意外的神情，不禁蹙眉：“你看起来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也不算是知道吧，只不过夜明对此有过记录。”

凯莎将收集来的资料一一读给若宁听：“那是一个可怕的夜晚，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的开端，知道具体实情的都已惨死，唯有我还留在世间，当那巨斧向我的脖颈斩下时，我分明看到了不断翻转的天地，看到了鲜血的喷洒，我自知我应该已经葬送在那次战役，可很奇怪，再一睁眼时，我的脑袋仍然完好无损的呆在我的脖子上，而那些敌人却像是被什么怪物蹂躏过一番，碎成一地，甚至还有几个被吓死的。”

“这件事很诡异可又不是个例，每每当五感全部失去，当我濒临死际，我就会在一偏祥和和安静中苏醒，再看着那残忍的场面陷入沉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做的，也不清楚为什么唯独放过我，是它在保护我？还是我就是它？”

“这种状态越来越频繁了，甚至有些时候明明还是清醒的自己就会莫名的发愣，缓过神时自己的手已然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看着那人憋红的脸，一声又一声的殿下喊得我内心在发抖，我应该是它，或者说，我就是它。”

读到这，凯莎停止了信息的输出，实则后面还有，但跟自己的关系就分不开了，她可不想让若宁觉得她在秀曾经的恩爱。

房间一时沉寂下来，凯莎本等着若宁说想法，但见她沉默只好开始自言自语。

“白枭应该是重走自己的老路了，根据夜明留下来的资料来看这种能力大概就像是一个门阀，一旦开启只会越来越严重。”

“没有任何解决方法？”

“没有。”

“凯莎你没和鹤熙商量一下吗？万一有呢？”

听着若宁的质疑，凯莎不悦的眯起眼：“若宁，你要清楚，如果有解决办法，世上就不会有白枭了。”

时至今日对于夜明的死凯莎已经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夜明是被人借着华烨的手杀死的，但同样也是他主观去死的，因为他恐惧这份力量。

这些资料都是小管家传过来的，按道理白枭应该是早就清楚的，但小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让她仔细研究一下，如果这不是白枭的意思，那就证明白枭对此毫不知情，难道夜明的记忆白枭没有去读取吗？

“若宁，你觉得白枭照比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啊，很接近曾经那个放松的状态。”

“放松的状态是指最初和你一起生活的那些年吗？”

“嗯，差不多。”

凯莎点点头，那她的感觉没有错，这段时间她一直觉得白枭变了，但又说不清楚到底哪变了，以至于她一直以为这种感觉是源于白枭不再爱她，可如果若宁都说白枭有所变化，那在神都期间白枭肯是定经历了什么。

随着凯莎陷入沉默，若宁反而开口了：“凯莎，你说我是不是除了陪伴什么都给不了他？”

“这是什么话，你能给的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

“可我保护不了他。”

“白枭不需要别人保护，他是一个绝对强大的男人。”

“你是准备放弃白枭了吗？”

“你从哪得出来的结论，我不会放弃，即便白枭不愿接受我。”

若宁目光幽幽：“那你又为什么说他不需要保护？”

凯莎无语：“白枭的基因系统是最强大的，贵尊神王的他还需要你我去保护吗？”

“如果不需要，那夜明又怎么会变成白枭？！”

这一句刺痛了凯莎的心，是的，她太迟钝了，夜明的死不就已经证明了白枭需要被保护吗？哪怕他强大不可被打败，可精神上没有人是不败的存在。

夜明变成白枭就是因为恐惧，他希望能够重头开始，但躲避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发展到一定程度，白枭还是会走回去的，想要不变除非白枭自始至终都处于一个小趴菜的位置，不觊觎高位，也不奢求强大

想到这里，凯莎忽然慌了，等一下，这种状态不就是白枭最初的样子么？

一旁的若宁发觉凯莎脸色忽然很不好，连忙发问：“凯莎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

“额，没什么，我觉得你说得对，白枭需要保护，若宁请你务必安抚好白枭的情绪，我会尽快收集更多信息，前车之鉴已有，不能再犯了。”

“好，我等你消息。”

凯莎眼看若宁要走，忽然道：“若宁，你回去问一下白枭吧，他在神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么问？有发现？”

“白枭出现变化了，他已经是一个很稳定的状态了，不应该这样的。”

若宁想了想：“我知道了，不过白枭有没有告诉你因为特定基因会相互吸引的问题，他把关于夜明所有的情感数据全部屏蔽掉了，只将记忆数据转为文字的事？”

若宁说完就见凯莎愣住了，她耸耸肩：“我没说一定是因为这个，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若宁走后，凯莎的表情由石化转变为不可思议到苦笑结束，她不想相信若宁的话，因为这意味着一个可怕的结果，但她又相信若宁不会没事编瞎话逗她玩。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白枭的态度对若宁没有变化，对冷和彦没有变化，对凉冰也没有变化，就对她不行，一旦若宁的话是真，那证明白枭这男人压根就未曾对她动过心。

这一刻凯莎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绝望与失望哪个占比更高一些。

难过之际凯莎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串画面，是她和白枭的一系列经历，看后凯莎忽然发现白枭对她的爱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当时的白枭到底是主观的在付出爱，还是被动的执行着昔日的诺言？

如若是被动，那白枭的爱则是夜明留下的余温，夜明的爱是基因相互吸引导致的结果，所以说，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主观的爱过她吗？这段感情真的只是一个阴谋吗？

凯莎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此时累极了，她想休息了。

将身体抛给床铺，将意识暂时歇息，凯莎想要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也都不想去想。

很奇怪，本该是一夜无梦的睡眠，凯莎却不受控的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那里一个怪物正在肆意破坏，残忍杀戮。

凯莎本就心情极差，目睹这一幕更是让她恼火，她挥手拿出天刃便冲了上去，一番缠斗之下，剑刃准确无误的刺穿了怪物的心脏。

鲜血自怪物的身体滴落到凯莎的脸颊，一瞬间剑下的它变成了他。

他抬手抱住凯莎，笑得灿烂且放松：“做得好，凯莎。”

凯莎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握着剑的手无助的开始颤抖，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杀了谁？

凯莎记不得之后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只记得那靠着自己的身躯在一点点变得冰冷，炙热的触感在渐渐消失，就如当年曾经的白枭那样，在她的怀里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骨

刹那间，凯莎从梦中惊醒，冷汗打透了她的衣服，也湿了床铺，缓过神来凯莎笑了，这个梦提醒了她，爱也好不爱也罢，至少白枭这个男人得拓麻先给她活着，他得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有活力的蹦跶！

其他的，神的生命如此漫长，她会和他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