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二章 逃命,少年歌行之寒衣胜雪,凉凉度,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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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到了!”
这时,苏昌河怒喝一声,黑色的阎魔之气暴涨,山林间阴风狂啸,那蓄力已久的阎魔掌顺势拍出:“我有阎魔一掌,送剑仙入殿!”
苏昌河来势汹汹,赵翎予还未稳住身形,那漆黑幽暗,渗透着阴冷气息的一掌便已到了眼前。
完蛋了!赵翎予心中大惊,仓促间提起右掌迎了上去。
两掌相接,一瞬间,赵翎予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一缕缕至阴至邪的黑暗气息正顺着他的手臂,迅速涌入身体!
轰~赵翎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直直飞出三十余步,还在不断后退,苏昌河蓄力一击的威力可见一斑。
尽管如此,赵翎予的左臂却如钢铁浇筑一般,死死扣着怀中之人,未松动半分。
“你快要死了,还不把我放开?”李寒衣一脸焦急。
赵翎予没有回答她,借着后退的力道,又往后一跃,跳到了半空中,随即抬手引剑,三道剑光急速掠来,分割了雨幕。
唰!三柄剑瞬间出现在了他脚下,载着他冲入夜幕。
望着夜幕中逃窜的身影,苏雨落面色古怪的与身旁的苏暮雨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嘀咕道:
“我还以为剑仙都不会跑呢?”
在他们眼里,重伤之下还受了大家长刚才那一掌,是绝对跑不掉的。
“追上去,绝不能放虎归山!”苏暮雨收起所有伞刃,踏步便要追出去。
苏雨落也收剑入鞘。
大家长却转过身,轻轻叹了口气:“怕是追不了了。”
两人回身望去,顿时吓了一跳,他们的身后,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
一个手持拂尘的白袍道士正站在那里,道士似乎很老了,须发都已经白透了,又好像还很年轻,眼睛清澈而明亮。
道士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的神情似乎还很和善,轻轻地摆着拂尘。
“一个三十多年不出山的道剑仙,下了山,一个坐镇钦天监的老神仙,踏出了天启。今天可真是热闹!”大家长冷冷地说道,眼神极是不善。
他知道,今日的任务怕是要宣告失败了。
以这种凄惨的结果收场,真叫心中郁结,难以接受!
齐天尘闭目感受着现场留下的气息,面色沉重的叹息一声:“看来终究还是来晚了......”
大家长皱眉问:“老神仙可还有事?若无事,我们还有急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
白袍老道缓缓睁开双眼,一道精光闪过,随即只一摆拂尘,轰一声响,眼前瞬间出现了一条几十丈长的沟壑:“请大家长莫过此鸿。”
果然如此!大家长眼神冰冷,身体却退了一步:“当今国师有令,自然不敢不从。”
原来这鹤发童颜的老者真实身份竟是北离国当朝国师,钦天监的监正,那位从不出天启城的老神仙!
齐天尘欣然接受了这份恭维,笑着点点头:“那便谢大家长了。”
“我们要留在这里,替我暗河前辈收尸,国师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大家长明知故问,颇有些挑衅意味。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一地散落的尸体,全是他们暗河的人,而且有半数还是满头白发的老者,死状可谓凄惨。
齐天尘扫视了一圈,叹出一口气:“自然不会。他们之中,有几位还与我有不浅的交情,没想到竟是为了此间之事奔波,更没想到会丧命于此,哎~”
苏雨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在传说中已经几乎神仙的老道士一眼,随后依大家长吩咐收拾现场。
只有苏暮雨难得地对齐天尘露出了几分恭敬的神情,甚至微微侧了侧身,对其行了个礼后才转身收拾现场。
齐天尘不再理会他们,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山中走去,那方向赫然就是忧剑仙遁入夜幕的方向。
落雷山。
两人从半空中坠入了一处树林中,翻滚了四五圈才停下来。
李寒衣向后望了一眼,见没人追来,立刻奋力挣扎,低声怒喝:“你松开我!”
赵翎予恍若未闻,搂着她站起了身,再一次御剑而起。
“你现在伤得比我还重,连御剑都不稳,怎么跑?快点放开我!”李寒衣挣扎无果,只好讲起了道理。
“那是因为你太重了!”
“胡说八道!快松开我,我带你离开。”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吗?”赵翎予呵笑:“别傻啦,我是不会松手的!”
李寒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在带你逃命!”
“我自己能走,你放开!”
“不放。”
“男女授受不亲,你抱着我做什么?”
“我怕有些人不知好歹,还要回去拼命!再说了,命都要没了,还亲什么亲?”
“你!”李寒衣气急,一拳打在赵翎予胸膛上,见他无动于衷,张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嘶~”赵翎予吃痛,惊呼:“你有病吗?”
落雷山外。
一道剑光冲出山林,速度不快,还左右晃动,摇摇摆摆的。
赵翎予站在了桃木剑上,怀抱着李寒衣,有气无力的调笑道:“怎么样,我说带你离开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
李寒衣早已松开了口,此时攀着他的肩膀,向后眺望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确定,暗河真的没有追上来。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追?”李寒衣望着不断向后退的落雷山,双目失神,声音也逐渐变得嘶哑,“为什么?”
她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不止如此,赵翎予还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望,胸中顿时郁闷起来,瓮声瓮气地问:
“你一定要死在那里才甘心,对吗?看来我救你是救错咯?”
李寒衣久久没有回答,丝毫不想搭理他。
但赵翎予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冷笑道:“想殉情是吧?要不我送你回去?趁现在还没走远,还来得及。”
李寒衣终于有了反应,一脸困惑地看他:“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翎予明知故问:“我变成哪样?”
“第一,这不是身为徒弟该插嘴的事情;第二,你觉得徒弟跟师尊说话应该是这种态度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好欺负,可以任你摆布?”
“我可没这么说过。”赵翎予矢口否认,解释道:“我入魔了,可能有些神志不清吧。”
“你是入魔了,但我很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你骗不了我。”李寒衣一口咬定。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入魔?难道你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这是两码事!”
“那就说一码事,你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了,我这个态度没有半点问题。”
“......”
李寒衣沉默了半晌,偏过了头去:“我说不过你。”
赵翎予心里终于好受了些,笑道:“那就好好呆着,省些力气。我跟你讲啊,一般人我还不屑出手相救,我好歹也是......”
李寒衣蹙眉:“能不能安静一些?”
“......”赵翎予安静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某些人来得时候还说要去救雷无桀,结果一转眼全忘记了,真是......”
“你闭嘴!”李寒衣轻声喝道。
“......”
赵翎予没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飞了很长一段路。行至一片山崖上方时,木剑上的流光忽然就暗淡了下去,两人又一次从半空中坠下。
山崖下。
“喂!你起开!”李寒衣大喊了两声,却不见赵翎予有任何反应,显然是晕了过去。
李寒衣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翻身而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就踢了过去。
砰!赵翎予滚出了好远,如死猪一般仰躺着。
“你这混蛋!”
李寒衣冷笑着走了过去,抬脚便要再来一下,但见到他身上数不清的剑痕和左臂上一大块的鲜红血迹后,这一脚又迟疑了。
低头看自己的腰侧,果然同样有着一大片血红,显然也是他左臂的杰作。李寒衣长叹一声,这一脚终究没能踢下去。
俯身轻轻将他扶起,靠在了一块岩石上,随后提剑破开了他左臂上衣服。
伤口很细很长,深度自不必说,整个手臂都被贯穿了。
本想去撕他的衣角用来包扎伤口,可是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血迹,还有着大片焦黑,李寒衣只好放弃了,转而撕下了她自己的衣角,简单的替他包扎了伤口。
伸手抬起赵翎予的手腕,输进了一缕真气仔细探查一番后,李寒衣的眉头深深皱起:
“五脏六腑重创,气息紊乱,还有好几股力量在体内冲击经脉,怎么会这样?”
“伤得这么严重,也不知这家伙哪来的力气,搂......”
李寒衣及时收住了嘴,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他的脸,却被那布满焦黑痕迹的面具挡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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