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小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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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爆雨如注。

书房内，林云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轻便宽松的衣衫，斜靠在藤椅上，翻看着朝庭的邸报。

在他身后，温柔乖巧的香菱正在为他疏理着头发。

林云正瞧得入神，忽见窗户外人影一闪，旋即，平儿端着个托盘从门外走进来。

香菱连忙站起身，冲平儿施礼道：“平儿姐姐好！”

平儿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案几上。冲香菱笑道：“香菱妹妹，我有点事想和三爷说说。”

“那我去找鹦哥姐姐玩会儿。”

香菱说完，将手里的梳子递给平儿，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出门的时候，还将房门给关上。

林云从托盘里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冲平儿问道：“究竟是何事？还不能让香菱知晓。”

平儿走到林云身后，一替他梳头，一边小声地道：“那天咱家姑娘过生日，二奶奶见你制作的生日蛋糕很漂亮，便想要找你合伙开家店铺。前几日你在准备殿试，奴婢就没说，今儿向您讨个主意。”

林云嘲讽地道：“凤嫂子到是会使唤人，你都离开这么久了，她还把你当丫鬟使唤呢。”

平儿忙道：“二奶奶说了，这事不管成不成，她都不会怪我的。”

林云无语地道：“她这不是废话吗，你既然开了口，我又岂会驳你的面子。”

平儿满脸愧疚地道：“三爷，奴婢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林云放下手里的茶杯，伸手将平儿拽进怀里，搂住她的小蛮腰，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美眸笑道：“为难到不至于。不过，我很好奇，凤嫂子那样待你，你为何还要感激她？”

平儿轻声地道：“奴婢自懂事起就跟着奶奶，她待我如同姐妹，如果没有奶奶，就没有现在的我。”

林云好奇地问：“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让琏二哥纳你做妾呢？”

平儿羞赧地道：“依奴婢猜想，奶奶可能是担心让二爷纳奴婢为妾，她就没法再信任我了。”

林云闻言点点头，从姐妹变成妻妾，确实难以再相处融恰。

他忽然心里一动，瞅着平儿的美眸笑道：“平儿姐姐，你说凤嫂子是不是喜欢你，才不舍得让你~”

平儿俏脸飞红地道：“三爷在胡说什么呢？”

“我可不是胡说，当初我向凤嫂子讨你的时候，她就跟我推三阻四的，若不是老太太发了话，你只怕现在还留在荣国府呢。”

平儿急道：“三爷別胡说了，二奶奶只当我是妹妹，绝没有你说的那种心思。”

林云瞅着怀里既羞又急的平儿，忍不住就想要欺负她。他低下头，在平儿雪腻的脖颈处，一边亲吻，一边轻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做过那事？”

平儿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事？”

“就像这样~”

…

风越刮越大，雨点敲打在芭蕉叶上，哗哗地作响。

似是嫌弃这声音吵人，窗扇啪哒一声被关了起来。

一阵风儿吹过，似是想要钻进窗内，瞧瞧里面旎旖的风光。

…

次日上午，林云在内宅陪秦可卿聊天，守门的婆子过来向他禀报，说赵霖几人过来拜访。

话说士子在考中进士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结党，像赵霖、上官杰、杜绍轩同为南直隶考生，就会有意无意同林云走近。

几人都有个共同愿望，就是将来在官场上互相提携，抱团取暖，争取有个好前程。

林云自然也不会清高地将这几人推开，在官场上混，没有几个帮手，下场一定会很惨。

即便是林如海，也有几个翰林院的好友，这次林云能取得会试头名，除了萧敬安的力挺，也和翰林侍讲彭漾的支持分不开。

…

林云走进前院的客厅，看到屋里除了赵霖、上官杰、杜绍轩三人外，还坐着一人，正是温应星。

几人看到林云进来，纷纷起身同林云见礼。

寒喧过后，众人刚落坐，上官杰便冲林云问道：“若愚，听说你在殿试中向朝庭建议解除海禁，恢复市舶司，可有此事？”

林云吃惊地道：“上官兄，殿试还未放榜，你是如何知晓的？”

上官杰：“这事已经在士子中间传开了，”

赵霖急切地道：“若愚，难道真有此事？”

林云点头道：“是的。”

杜绍轩急道：“若愚，你好糊涂，殿试这么要紧的关头，你怎能写出这种有争议的策论呢。”

上官杰：“我到觉得若愚是好样的，朝庭禁海就是恶政，若能解禁，将会造福多少百姓。”

赵霖：“话虽如此，可我觉得，等殿试过后。朝庭授了官职，再上书朝庭也不迟。”

林云故作大义凛然地道：“只有在殿试的时候提即此事，才能引起天子和朝中大臣的注意。若是等会试结束后上书，只怕连天子的面都见不到，就石沉大海了。”

温应星：“若愚说的对，这事也只有在殿试的时候提出来，才会引起朝臣的讨论。”

杜绍轩：“可如此一来，若愚的状元只怕就要丢了。”

林云笑道：“状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能说服朝庭开海禁，我宁愿殿试掉底。”

上官杰挑指赞道：“若愚视功名如粪土，我等几人不如多矣。”

温应星：“就是，若是朝中大臣都能像若愚这样一心为公，我大楚何瞅不能富强。”

林云谦虚地道：“温兄过誉了，若愚愧不敢当。”

赵霖感慨地道：“前些日子我还觉得若愚夺得会元是靠运气，今日方知，若愚比我等有魄力，这届会元你是当之无愧。”

林云听得老脸一红，他写那篇解除海禁，恢复市舶司的策论，只是不想留在翰林院而已，可没几人想得那么高尚。

接下来，几人互相交流殿试的内容，猜侧自己能不能将会试的名次往前提一提。

当然，赵霖不太好意思开口！他是会试第二名，往前提就是状元了。

现在林云捅了个大篓子，他夺得状元的希望大增。可这事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会被人鄙视的。

…

几人正讨论时，小默急匆匆地走进来，冲林云禀报道：“三爷，叔老爷回来了，让您过去回话。”

“呃，”

林云听到林如海回来了，顿时头疼起来。不用猜，他也知晓，林如海肯定是听到他在殿试中放个大炮仗，赶回来骂他了。

那几人见他有事，赶紧起身告辞。

将几人送走之后，林云独自前往西边院子，去见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