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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左右,安德鲁正式收到了来自国民公会的一份特殊的委任状。那是议会大厅里的议员们一致同意,任命他担当巴黎卫戍总司令,接管包括但不限于军校学员、城防宪兵、警察、狱警、各区的国民自卫军和民兵部队等,即巴黎市区里的一切武装力量。
此外,议会还强烈要求弗兰克将军,立刻、马上出兵镇压巴黎公社已经发动的这场武装叛乱。
然而,安德鲁却当着国民公会的两位特使,康邦与兰代的面,拒绝在上面签字。
“这项特别授权不符合1793年的宪法精神,除非是得到国民公会全体代表的同意,我才能鼓起勇气去接受。”安德鲁如是说道。
兰代一听,便立刻气得吐血,心想:“还要国民公会的全体代表?!现如今依然待在杜伊勒里宫的代表,也总数不过400人,哪里有时间去找那另外的350位代表。”
一旁的康邦表现的很是淡定,他解释说道:“依照现行规则,如果全体代表不能到场,救国委员会可暂时替代。”
于是安德鲁笑了,“可是你们的十人委员会中已经少了三名委员,难道还要将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和库东三巨头,从巴黎公社的房间里,重新请到绿厅来投票吗?”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康邦很是干脆的问。
安德鲁也不客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政治条件。
“我认为一直在议会大厅仗义执言的塔里安公民,懂得军中事务的梅尔兰公民,行事稳重的勒贝尔公民,上述三人应该补选进入救国委员会。”
康邦略一思索后,回应说:“可以,我和兰代公民将竭力说服其他人,去接纳委员会的新成员。不过,我也代表国民公会和救国委员会向弗兰克将军提出一个要求。”
“请说!”安德鲁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康邦说:“依照规则,大会必须向你指挥的军队里,派遣三到四名人民代表作为军中特派员。但与过去不一样,特派员绝不会干涉你和将军们的军事行动,他们只是接管战后的相关事务。”
兰代也上前一步表态说:“我支持康邦代表的所有建议。”
“我也是!”安德鲁伸出右手,与两位代表逐一握手,协议达成。
30分钟之后,依照康邦和兰代的联名提议,救国委员会同意接纳塔里安、梅尔兰和勒贝尔三人,替补了已被开除的“罗党三巨头”,成为掌握法兰西共和国国计民生的“绿厅”新主人。
很快,国民公会又指派塔里安、比约-瓦伦、康邦与兰代等四人作军中特派员,赶赴巴黎卫戍司令部的所在地波旁宫。
这一次,安德鲁表现的非常配合,他将四位救国委员会委员请到自己的行政办公室,并让参谋长贝尔蒂埃大致讲解了卫戍部队下属五个纵队的作战方案。
“司令官公民,你什么时候可以下达平叛命令?”康邦问。
“就是现在,康邦代表!”说着,安德鲁从桌上拿出一份他刚刚签发的指令,交给对方,接着说道:“你现在就可以特派员身份赶赴苏尔特将军的第一纵队,兰代公民也可以去席塞尔将军的第二纵队担当特派员,而比约-瓦伦公民前往莫蒂埃将军的第三纵队,至于塔里安公民,他将留在波旁宫司令部,和我待在一起。”
等到比约-瓦伦、康邦与兰代三人离开时,塔里安便躺在办公室的意大利沙发上,显露满脸的疲倦。没一会儿,已呼呼大睡起来。在过去那跌宕起伏10多个小时里,这位喜欢漂亮衣服和大龄熟-女的浪荡公子哥,承受了太大压力。
对此,安德鲁也见怪不怪了。他让卫兵送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塔里安的身上……
在国民公会那边,守在杜伊勒丽花园的昂里奥苦苦等来的援军终于到了。由于开拔费支付的问题,尽管赶来的士兵仅有三千,而不是原定的八千,但足以攻击防守杜伊勒里宫的一个仅三百人左右的国民自卫队,以及临时凑数的数百个“囚犯军”。
当昂里奥重新上马,准备下令全军以攻击队列,向杜伊勒里宫发动进攻时,从杜伊勒丽花园大道西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久,一名侦查骑兵赶来报告,宣称西区来了一支效忠国民公会的军队,估计人数3、4千,还有携带了不少火炮。
昂里奥大惊失色,放弃了原有进攻国民公会的命令,依托大街左右两侧建筑物,形成正面的五排防御阵型。
此外,他还将6门填装好弹药的火炮推向前,准备给予当面之敌,一阵猛揍。却不想,首先被揍的却是他自己。
从未上过真正战场的巴黎炮兵们并不知道,法军已经装备了一种线膛步枪,能够在200米的距离上实施精确打击。这也是安德鲁将军在马凯河与桑布尔河的成名法宝。
负责第一纵队的苏尔特自然也学到了上司安德鲁的阴险,居然拿来复枪手担当进攻中的散兵。所以,伴随着一排排沉闷的枪声过后,6门火炮身边的炮手纷纷中枪倒地,
没等“公社军”来得及更换炮手,苏尔特的炮兵也跟上来。500米外,肯特上尉指挥的21门火炮发射的实心弹,全部准确无误的落入“罗党军队”的密集防御阵型之中。
炮弹所到之处,无坚不摧,犹如铁犁耕地,洞穿形成20条极其可怕的血槽。看到身边战友的残肢断臂四下散落,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令效忠巴黎公社的士兵们一个个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未等躲在黑暗之中的“议会军”发动第二次炮击,“公社军”中的无套裤汉士兵已经崩溃了,有人丢下手中武器,大声喊叫着转身逃跑。指挥官昂里奥似乎也吓傻了,没能及时下令执行战场军纪。
仅过了十多秒,最初的几名逃兵随即引发了一场逃亡大风暴。“公社军”一个个哭爹喊娘,丢下武器,转身就跑,这些人慌不择路,就如同断头苍蝇,还裹挟了想要继续殊死抵抗的巴黎炮兵。
而在议会军那边,苏尔特同样傻了眼,他不想胜利来得如此轻松。但很快,他就下令肯特的炮兵部队停止炮击,第一纵队全军进驻杜伊勒丽花园,构筑工事,准备防御。
此外,苏尔特还下令让随行军医官与医疗救护兵,抢救一下十多个躺在路边,尚未咽气的“倒霉蛋”。
当随行的康邦委员询问苏尔特为何不继续追击时,后者不卑不亢的答复说,“抱歉,康邦公民。安德鲁将军给予我的命令,是保卫国民公会。至于追击和进攻,属于第二纵队和第三纵队的任务。”
还有一点苏尔特没说,那是他知道巴黎即将要下暴雨,而他指挥的第一纵队并没有装备足够的雨具。但凡军令之外,苏尔特从不会主动给自己,给安德鲁上司找麻烦。
很快,当“议会军”的第一纵队的4千人,全面接管整个杜伊勒里宫防务时,感觉获救的人民代表们一个个热泪盈眶的相互拥抱起来。这些人用嘶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高唱《马赛曲》,还将“革-命将军”“共和国救星”等各种感激之词,冠以苏尔特将军的头顶。
在波旁宫那边,安德鲁在了解到第一纵队的战斗过程后,心中顿生一种“胜之不武”的怪异感觉,那是他甚至还没动用隐藏在“公社军”里面的第五纵队,看似凶恶的敌人一下子全垮掉了。
“是不是调整一下进攻策略?让席塞尔将军的第二纵队放弃佯攻,沿着塞纳河北岸,直接向巴黎公社发动进攻;而圣西尔将军的第四纵队,也沿着圣奥诺雷街一路向东,抵达当普尔大街后转而南下,由北向南包围巴黎公社;至于莫蒂埃将军的第三纵队,继续从塞纳河南岸进军,通过旧桥之后,由南向北包抄巴黎公社。”
一旁的参谋长贝尔蒂埃依据战场形式的最新变化,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甚至将作为后备军的第四纵队派出来,准备尽早结束战斗。那是“公社军”的表现实在太烂,出乎自己的预料。
安德鲁点头同意了,他说:“可以!再给各纵队指挥官发出一份指令,如果公社军的士兵愿意主动放下武器,将不予以逮捕,并允许他们自行离开。只是所有带队军官与巴黎炮兵连队都必须留下,交给治安委员会和巴黎警察局进行甄别,”
当安德鲁的军令下达之后不到二十分钟,整个巴黎上空已经电闪雷鸣,狂风肆虐,而预料中的滂沱大雨,也随之接踵而来。
……
热月八日这一天,罗伯斯庇尔感觉比起自己这一生都要漫长与曲折。早上出门之际,他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艾莱奥诺,自己在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后,将会向她正式求婚。
但很快,罗伯斯庇尔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两委员会与新宽容派联合设下的阴谋之中,不仅被赶出救国委员会,剥夺了议员代表的资格,还被关进巴黎警察局的临时拘留所。
就在罗伯斯庇尔一度绝望之际,勇敢无畏的昂里奥将军率领巴黎炮兵将他、圣鞠斯特与库东等五人,成功营救出来。不仅如此,正直的巴黎市民还为他们的领袖举行了一次凯旋式的欢迎仪式。
当罗伯斯庇尔等人即将到达市政厅之际,在沙滩广场的四周,成千上万的无套裤汉与妇女都在挥舞手臂,齐声高喊:“罗伯斯庇尔万岁!消灭国民公会里的卖国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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