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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蒸汽船下到北岸之后,安德鲁第一时间里就留意到拉雷设计的这种伤兵转运系统。
那是伤兵们撤离了战场,借助医疗运输船来到拉登堡,前往战地医院进行第一步医治时,无需再忍受最后两公里颠簸路程,而是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铁制轨道的马拉医护车里,15到20分钟后直接送进手术室。
这种轨道马车虽然时速不过6公里,比起普通人的步行也快不了多少,但胜在安全平稳,可以保证伤兵在运输船上包扎的伤口不会再度崩裂。
在拉雷的建议下,安德鲁兴致勃勃的亲自体验了这种“马拉轨道车”。等到两人上车之后,副官萨瓦里少校却守在车厢外,将现场的所有人,包括克鲁兹护士都拦在外面,显然执政官与拉雷军医官之间有机密交谈。
不多时,第一执政已经注意到马车下的那一道道铁轨,在两侧有不少裂痕,其原料明显属于普通的生铁,并非铸铁(含碳量在2以上的铁碳合金),便随口询问它们的来历。
拉雷解释说:“几年前,拉登堡的西北就有一座小型煤矿,于是有人铺设了这条铁轨,开始向停泊内卡河的船只运送煤炭。不过很可惜,煤矿仅仅挖了三年左右就挖空了,整个矿区也随即废弃。尽管煤矿的铁轨遗失不少,但留下来的铁轨,也足以从内卡河码头铺设到男爵庄园的两公里距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拉登堡居然存在有煤矿,这让安德鲁心中一喜,尽管大概率属于那种热值低,水分高,挥发分高的褐煤。但由于随着战线的继续东移,往返于莱茵河、内卡河、美因河上的蒸汽船已经超过了数十艘,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煤炭充当蒸汽机的动力来源。
为此,法军的后勤部门不得不从三百多公里外的特里尔煤矿,借助摩泽尔河-莱茵河-内卡河的联合航运,向曼海姆、海德堡,法军沿途军需与后勤保障基地,运送煤炭资源,却大大提升了动力燃煤的成本。
如今,如果能恢复拉登堡煤矿的生产,势必可以节省很多费用,还能借助附近的多条河道,向德意志地区卖出多余的煤矿,获得的资金继续为这场战争服务。
在后世,德国的煤矿主要分布于占据70的北德意志地区(也就是著名的鲁尔工业区,出产优质的硬煤);而剩下的,就是莱茵兰的亚琛(与比利时交界)、萨尔(与卢森堡和法国的交界)两大煤矿产区,占据了20左右份额。
尽管拉雷曾叙述拉登堡的煤矿资源是在3年前被挖空了,但以“懂王”的丰富知识储备,他压根就不相信这个谣传,大概率是当地居民的技术条件有线,没能抽空聚集在矿洞里面的大量积水,从而导致无法继续采矿。至于的解决方式也非常简单,只需要一台瓦特蒸汽抽水机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安德鲁随即就在马车上写了一份密函,等到署名后,他从车窗递给了守在外面的萨瓦里副官,示意对方派人将密函交给位于科布伦茨的大本营的总参谋部,让贝尔蒂埃立刻委托两名地质工程师,前来勘测位于拉登堡附近的一座废弃煤矿。
处理了一场意外惊喜,安德鲁亲自交代给军医官一项特别任务。
“一周内,也就是5月5日之前,你被授权从上莱茵集团的各个野战医院里,挑选30名主治医师和50名助理医师,以及百余名有经验的护士,组织一个大型野战医院,承担至少6万官兵的前线战地医疗保障。当然,为了掩饰这一行动,统帅部会对外发布一项通知,宣称是组织各军的部分医师,前往拉登堡野战医院进行参观学习。”
“要开始大行动了?”拉雷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都有好奇之心,军医官也不例外。拉雷曾跟随安德鲁执政官征战过伊比利斯半岛,他一直怀疑对方在暗地里筹划着某个重大突击行动,而不是在莱茵河与内卡河磨磨蹭蹭的玩“打碉堡”的游戏。
安德鲁并不回避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出于保密的原则,在行动开始之前的36小时,统帅部与总参谋部才会给你下发大野战医院的具体行军线路,及其他注意事项。你当下的任务除了动员足够的医护人员,还要筹备好拥有6万官兵的突击军团的药物、器械与耗材。”
拉雷在心中估算了军需的存贮与消耗量,随即就回复道:“这没问题,拉登堡现有的医疗物质储备应该可以满足60的消耗量,至于剩下的,我会去向大本营的佩尔西上校进行申请。”
安德鲁说:“不用这样麻烦,待会在我离开之前,你可以列一份清单,直接交给我的副官。”
很多时候,安德鲁严重怀疑拉雷与佩尔西二人属于“八字不合”,一份简单的报告或是申请,就能搞成“火星撞地球”的大片感觉。
要不是这两位优秀的军医官都属于法军军营里不可取代的角色,安德鲁早就将他们其中的一个,踢到奥什的西方军团效力去了。
处理了公务,安德鲁就将双方话题转移到私人问题上。
“听说你和科鲁兹女公民订婚了?”安德鲁问。
自从去年,莫罗的未婚妻米莉小姐卷入保王党阴谋后,安德鲁已要求所有现役军官务必向宪兵部上报自己配偶的详细信息。
至于团级(上校)及其以上的高级军官,还需要上报本人的妻子或是未婚妻的家庭情况,以便于宪兵部门进行详细的政治甄别,剔除保王党人或是左派激进分子。
所以,身为最高军事统帅的安德鲁想要了解这些情况会非常容易。
“嗯,宪兵部那边认为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里时,拉雷心中顿时感觉不太妙。那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有关克鲁兹的事情才是安德鲁此行的目的。事实上,要求拉雷为突击兵团组建大野战医院的事情,一名侍从副官就可以完成。
安德鲁没有理会军医官的应激反应,他从随行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拉雷过目。而扉页上已经说明,这是一份宪兵部出具的调查报告,针对拉雷未婚妻科鲁兹的家庭出身。
今年25岁的史黛西-克鲁兹护士长,原名史黛西-勒莱尔,出生于埃纳省的苏尔松市镇。据调查,克鲁兹(勒莱尔)是当地布丰伯爵的大女儿,早年接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
然而,发生在10岁时的一场天花瘟疫几乎毁掉了她的人生。尽管从天花的魔爪中侥幸逃过一劫,但在女孩子右脸留下众多疤痕(麻子),而这,使得勒莱尔未来的婚姻变得极为不幸。
15岁时,由于相貌不佳,在被连续数次拒婚之后,伤心欲绝的勒莱尔毅然决然的离开给予她无数欢乐与避风港的温馨家庭,独自来到数十公里外的贡比涅女修道院,改名为克鲁兹。
女修道院的教会医院拥有浓郁的宗教气氛,严格的清规戒律,能够成为一张抵挡世俗非议的“挡箭牌”,既可以保证护士修女们的名声不受舆论指责,也使得存在上百年的女修道院在1789年夏的革-命大风暴,以及随后的大惶恐(农民大暴-动)时期中,得以完好无整的保留下来,直到1794年的“大恐怖时期”。
在18世纪的观念中,与各式各样的病人打交道,是非常肮脏而危险的。人们对于“医院”、“护理”这样的字眼一向避而不谈,因为都是一些很可怕、很丢脸的事情。由于医疗水平落后,加上财政赤字严重,战争日益频繁,18世纪的法国教会医院几乎就是不幸、堕落、邋遢、混乱的代名词。
然而,克鲁兹却主动申请到教会医院担当一名见习护士,而不是女修道院的剃度修女。她不怕肮脏和吃苦,把自己的时间和爱心全部放在医院病人身上。因为很多病人缺衣少食,她还将母亲和妹妹偷偷送来的药品、钱财、食物、床单、被褥、衣服等等,全部用于赈济周边的穷人,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前年在摩泽尔军团效力的时候,所有的修女都不愿意充当开膛破肚,截肢狂魔的拉雷军医官的器械护士时,克鲁兹主动站了出来,终日与血腥打交道,忍受着男人都难以忍受的恐惧。
那是她感觉到年轻英俊,前途远大的拉雷医生,是除了伤病员之外,第一个不嫌弃自己相貌的异性。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拉雷也大致了解过克鲁兹的来历,重点在于其生父布丰伯爵,属于一名逃亡海外的贵族,也是保王党的同情者。
好在宪兵部证实,布丰伯爵一家人逃亡目的,只是为了躲避北方战乱和革-命恐怖,并没有参加到试图颠覆共和国的阴谋。
所以在这份报告的最后,宪兵部的结论,无论是克鲁兹护士长,还是已经逃亡到美国的布丰伯爵一家都不是保王党分子。
在等到拉雷看完后,安德鲁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装有精美蓝宝石项链礼盒,放在军医官的面前,继而说道:“恭喜你,我的朋友,你应该给自己的未婚妻准备一份精美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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