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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是军情局的特工执行了对波兰将军赫沃皮茨基的“清理”,这一命令来自行军途中的安德鲁统帅。
赫沃皮茨基作为一名激进的雅各宾派份子倒也罢了,但他居然可以掌握一定的兵权,未经上报,就擅自进攻已被安德鲁划定为普属西里西亚地区,自然让法国执政官无法容忍。
等待其战败被俘后,当然是“趁你病、要你命”,将赫沃皮茨基的病情恶化为“合理借口”,暗地里将这位波兰将军直接处理掉。
此时的安德鲁统帅,如果不是急于要进入波茨坦与柏林,继而对整个普鲁士各地“传檄而定”,或许他会将席尔瓦、巴尔斯、波尼亚托夫斯基,这几个负有领导责任的家伙,统统叫到自己面前,痛骂一顿再说。
作为法兰西共和国的最高独-裁者,瑞士、荷兰、意大利诸侯与德意志诸侯的“仲裁者”。波兰人民的“保护者”,一贯都不喜欢激进的雅各宾派,无论是法国的,瑞士的,波兰的,还是哪里的。
在安德鲁看来,类似法国的埃贝尔,波兰的赫沃皮茨基,这些激进派一贯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秉承“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执政理念,他宁愿在施政策略上显得保守一点。
这其中,就包括让天主教有条件的回归革-命之后的法国,构筑和谐文明的法兰西社会。另一方面,安德鲁也是效仿历任的强势法王,在减少、削弱,甚至是遏制教皇与教廷对法国教会的影响力。
事实上,安德鲁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计划是在去年将庇护六世和他的天主教廷,从罗马“引渡到”法国南部的教皇城,阿维尼翁。
然而,审时度势的庇护六世,居然忍下了恶气,接受了安德鲁提出的全部政治条件,促使这位独-裁者最终放弃了绑架教皇的打算。
至于其他非法兰西的国度,尤其是存在着核心利益的德意志诸侯国,以及意大利诸侯国,安德鲁一般不会主动改变当地,那种以君主、贵族、教士与平民的统治基础。
顶多的,安德鲁-弗兰克只是以“公平、公正的仲裁者身份”,让自己的政治代理人去协调各阶层的利益。
如果是黑森、巴登、符腾堡、热亚那、威尼斯等小国,安德鲁的代理人通常是接受任务的法国驻该国的使领馆官员;至于类似荷兰、瑞士、普鲁士、巴伐利亚、撒丁-皮埃蒙特、伦巴第-托斯卡纳王国等重要国家,安德鲁还需加派一批特使或密使。
需要说明的,所谓的伦巴第-托斯卡纳王国,就是以米兰为核心的伦巴第共和国,与佛罗伦萨为首都的托斯卡纳大公国合并而成,其面积超过了3万平方公里。安德鲁的二儿子,4岁的路易斯担当该国的君主。
那是在今年3月,安德鲁依照“米兰民众的呼声”,主要集中于当地贵族及既得利益的有产者,签署了一道法令,取缔了不伦不类的伦巴第共和国,恢复了原有的君主制,而伦巴第方面也将托斯卡纳大公路易斯,视为两国共同的君主。
不过在目前,这个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伦巴第-托斯卡纳王国,不过是屈服于安德鲁的淫威,而仅仅在纸面上达成的统一。
事实上,这个新兴的王国依然是两个政-府的独立运作。
伦巴第政-府管理米兰、科莫、贝加莫、布雷西亚、帕维亚、克雷莫纳等省份;而托斯卡纳政-府则管理佛罗伦萨、博洛尼亚、曼图亚、皮亚琴察、切塞纳、里米尼、佩萨诺等省份。
不仅如此,安德鲁还计划在未来的10年内,将撒丁-皮埃蒙特、威尼斯、热亚那、帕尔玛、摩德纳、卢卡等诸侯国,与伦巴第-托斯卡纳王国糅合在一起,组建一个相对统一的意大利王国。
当然,这个规划中的意大利王国,暂时会抛弃教皇国,以及更南面的那不勒斯王国(两西西里王国)。
一方面原因,是教皇国的特殊地位比较麻烦,只要庇护六世不主动作死,如今已喜好安稳过渡的安德鲁,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分,让大家守住各自的底线最好;
另一个缘由,却是南端的那不勒斯王国太穷,而且遍及山区与西西里岛上的流匪们(烧炭党人)很具有造反精神,那不勒斯的军队屡次围剿不力,还一度向北面的法军求援。
对此,安德鲁也懒得去管,一心想着将富庶的意大利中北部地区捞到手再说,而不愿意拉着愚昧保守的那不勒斯国王一起玩。
回到进入收尾阶段的法普战争,相对于上面那个10年内“统一意大利”的方案,安德鲁并不打算将这种模式复制在德意志地区。
相反的,他还会限制与削弱普鲁士的扩张,包括将普鲁士20多年来占领的东方领士,全部归还给波兰;禁止未来的普鲁士王国,与鲁尔大公国,及其他的北德意志诸侯进行合并;
不仅如此,安德鲁还要在普鲁士各地,继续驻扎一定数量的法军及盟军,并限制普鲁士的军队规模(初步确定保留3万正规军),还要禁止普鲁士国内推行预备军役制。
此外,安德鲁在抵达柏林之后,会下令解散柏林的枢密院顾问制,直接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新一届的普鲁士内阁里面,这其中就包括财政大臣、国务大臣、外交大臣与战争大臣……
除了进攻普鲁士的西、中、东三个方面军外,还有东面的,由马塞纳担当总指挥的波兰方面军。
一开始,安德鲁准备将其命名为涅曼河方面军,那是普鲁士的柯尼斯堡,与俄国的国境线就是涅曼河。
不过,将涅曼河充作俄普两国的边境线仅限于北方,在中部与南部,两国边境线主要是维斯瓦河,及其附近的支流。
事实上,普鲁士统治下的华沙距离俄国防御地带,也不过三、四十公里。当东布罗夫斯基的波兰自由军团围攻华沙的时候,马塞纳指挥的波兰方面军的8万大军,就陈兵于维斯瓦河以东,震慑试图靠近的俄国-军队,尤其是那些喜好为非作歹的哥萨克骑兵。
秉承安德鲁统帅主动挑事的要求,身为方面军总指挥的马塞纳,亲自设计了一个伏击方案,他命人将法军向前线部队运送食物的辎重车队的行动线路,透露给潜伏在华沙近郊的俄国密探。
第二日,当法军辎重车行进至一大片树林与湖泊之间的道路时,遭遇到上干名哥萨克骑兵的拦截。
见状,负责押送的法军士兵一哄而散,俄国骑兵也不追赶,而是急于翻找他们需要的食物与酒水,尤其是克拉科夫一带产的精品伏特加。
只可惜,俄国人并没有找到食物与酒水,辎重车上的木桶装得大都是颗粒黑火药,而玻璃酒瓶里却是易燃易爆的硝化甘油。
等到一名没能找到伏特加的哥萨克骑兵,脾气暴躁的将一整瓶硝化甘油重重扔到地面的时候,巨大的灾难出现了。
随着一声剧响,整个辎重车队立刻火花四溅,地动山摇,而卷起的滚滚浓烟,将几乎所有俄国骑兵都包裹在里面……
仅此一战,以野蛮彪悍为著称的哥萨克骑兵,就白白损失了8百多人;另有2百人被震晕,毫无反抗的沦为法国士兵的俘虏;仅有一直在远处放哨的10多个骑兵,得以逃出生天。
事后,马塞纳派出一名法军使节,向20公里外,驻防塞罗茨克要塞的俄国指挥官,乌瓦罗夫将军,带去一份自己的抗议书。
在这封信中,马塞纳强烈谴责了哥萨克骑兵的野蛮劫掠,令法军蒙受了极大损失,要求俄方立刻、马上赔偿法军的一切损失。否则,身为法军总指挥官的他,将视为俄国已经对法国宣战。
在接到法军指挥官的抗议信后,俄国的乌瓦罗夫将军嘴里好一阵的“MMB”大骂。
首先骂的自己麾下的哥萨克骑兵,个个蠢得像猪一样,居然吃了法国人的毒饵,搞得要塞的机动骑兵数量不足3百;再骂该死的法国指挥官,搞掉了干余名哥萨克骑兵居然在卖乖,还想着讹诈自己。
依照乌瓦罗夫原本的火爆脾性,那一定是要和法国人开战,将失去的脸面找回来。当然,开战的前提是他拥有足够的军队。
为了继续与瑞典的战争,乌瓦罗夫的野战部队被圣彼得堡方面抽调后,仅有6干人,加之刚刚损失的一干名哥萨克骑兵,如今不过5干兵力。
即便是从明斯克与基辅等方向请求到各路援军,己方也不过2万人,而法国人在维斯瓦河东岸一带集结了8万大军。不仅如此在维斯瓦河西岸,还有同样数量,甚至更多的法军(盟军)。
2万俄军对阵8万法军,倘若是坚守塞罗茨克要塞,进行总体防御,或许还能在法军“胜利者臼炮”的狂轰滥炸下,勉强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然而,让俄国与有着“欧洲第一强军”的法国进行野战,而且是在兵力悬殊的状况下,即便乌瓦罗夫被仇恨彻底冲昏了头,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番直接送死的决定。
很快,俄国指挥官随即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在经过一番自我心理建设过后,乌瓦罗夫低声下气的给马塞纳写了一封信,表示是自己御下不严,让那些强盗士匪出身的哥萨克人冒犯了天军……
最终,这位俄国将军依照法军指挥官的要求,将25辆满载有小麦、燕麦。咸猪肉、黄油、蜂蜜与伏特加等食物酒水的大车,作为对法军损失的赔偿,并赎回了被俘的216名哥萨克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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