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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96年的时候,为了拉拢与激励流亡于法国的波兰爱国者,参与到对哈布斯堡王朝的战争中,安德鲁曾做过半公开的承诺,将在战胜奥地利后,在光复的奥占波兰领士之上,建立一个以萨克森大公为君主的“华沙大公国”。

也是在那个时期,为了避免触动普鲁士和俄罗斯两个列强的剧烈反弹,安德鲁断然拒绝了波兰革-命领袖塔德乌什·柯斯丘什科,希望安德鲁法国帮助恢复,18世纪初的波兰-立陶宛联邦时期疆域的请求。

被拒绝的柯斯丘什科并不死心,在巴黎公开发表了一些不负责任的政治言论,从而招致俄普两国大使的严正外交抗议,加之这位波兰爱国领袖与法国激进左派来往密切,差点令安德鲁动了杀心。

好在波兰起义委员会与自由军团设在巴黎的政治代表,约瑟夫·维比茨基当机立断,主动联络了法国-军情局,几乎以绑架的方式,成功“说服了”柯斯丘什科,令其不得不离开欧洲,再度远渡重洋,回到了他在北美大陆的平静庄园里。

随着柯斯丘什科的离开,从此以后,几乎没人再公然谈及波兰与立陶宛联邦。虽说心中并不怎么满意,但波兰的大部分爱国者还是默认了法兰西执政官提出的,建立一个以萨克森大公奥古斯·弗雷德里克三世,为君主的大公国,华沙大公国。

为此,安德鲁还曾经向当时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表示,他愿意出面主持公道,用奥地利占据的部分上西里西亚,还有苏台德区和西波美拉尼亚,与普鲁士交换华沙及大波兰地区的部分士地。

然而,此项领士相互交换方式,在威廉二世交给普鲁士枢密院内部讨论时,由于顾问大臣之间的分歧太大,导致该提议在威廉二世去世后,始终处于议而未决的状态。

最终,安德鲁本人也失去了耐心,随即不再关注士地换士地的问题。而是借助更直接的武力方式,让普鲁士换了个天。

如果不是柏林的临时内阁成员,集体成功游说了埃尔隆伯爵夫人,加之波兰爱国者的不理智行为,制造了“奥维茨惨案”,使得普鲁士与波兰的太上皇安德鲁,最终选择“偏袒”普鲁士,将西普鲁士省留给了普鲁士,至于波兰走廊与但泽也被法军接管20年。

与此同时,萨克森大公奥古斯塔·弗雷德里克三世,由于在法兰西与普鲁士战争中,非常不小心的站错了队,派兵支持北德意志同盟,而被安德鲁下令剥夺了华沙大公国君主的头衔。

7、8月间,俄国远征军开始公然干涉“普鲁士王位继承战”。那时在俄属波罗的海舰队的掩护下,俄国陆军元帅卡缅斯基及麾下2万俄国士兵已经登陆,并占据了柯尼斯堡。

在听闻此事后,刚刚搬迁到首都华沙的波兰临时政-府,就在欧洲政坛变得活跃起来。

不久,波兰执政官巴尔斯站出来做了公开表态:900万波兰爱国者将毫无保留的站在法兰西这一边,坚决反击贪婪成性的俄国人……

不仅如此,巴尔斯还致信大波兰地区的第一特派员维比茨基,要求他摸清法兰西执政官对恢复波兰-立陶宛联邦的真实态度。

如今,法军已经占领了除柯尼斯堡之外的,所有普鲁士领士。尽管法俄两国尚未正式宣战,但事实上已处于战争状况。

然而,在安德鲁离开柏林,越过奥德河,来到波兹南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在华沙大公国与波兰-立陶宛联邦之间,做出最后的决定。

显然,安德鲁内心不仅有政治目的,也是在待价而沽。

事实上,他希望来自波兰各阶层的爱国者能够发挥主观能动性,在努力兼容社会各阶层利益的前提下,对未来的建国方略,初步达成一致意见。

此刻的安德鲁,更希望自己作为一个中立的,友善的,处身事外的仲裁者,而不是一个事事干涉的波兰保姆。

毕竟,作为欧洲太上皇的安德鲁,需要他做慎重决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来自法国与普鲁士的公文报告,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不是对俄战争的复杂性与长期性,或许从一开始,波兰就不会被法国执政官重视。

当然了,绝大部分的波兰爱国者,对安德鲁法国是由衷的热爱与感激;相反的,他们对于东面俄国的仇恨情绪,渗透到他们的骨子里。这是历史与现实,本时空与另时空都充分证明的。

所以,安德鲁希望看到一个内部和睦,严格听从安德鲁指令的波兰。而且在很多时候,政治属于一种妥协的艺术,不仅是对内也需要对外。尤其是在法国无法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俄国问题的时候。

总而言之,安德鲁希望波兰的诸多领导人务必有清醒的认识:

针对俄国的政治斗争与军事斗争是漫长的,道路也是曲折的。期间,肯定会经历一些不如意,但只要紧紧跟随在安德鲁法国的身旁,听从伟大征服者的英明指挥,那么前途一定是光明的,胜利将必定属于波兰,属于法兰西……

趁着下午茶的功夫,维比茨基与法兰西执政官私下里交流了两个多小时。会晤到了最后,安德鲁甚至直言不讳的说:“只有你们自己才能掌握你们国家的命运……我所做的一切,一半是为你们,一半是为我自己。”

这一番看似肺腑之言的话,把这位波兹南与大波兰地区的第一特派员,听得云山雾绕,根本不知所以。

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约瑟夫·维比茨基并非波兰临时中-央政-府的高层决策者。

他眼下的工作任务,只是充当一名信使,将刚才与安德鲁交谈的全部内容,准确无误的上传给巴尔斯伯爵等人。

9月,当安德鲁进入波兰首都华沙的当日,一份刚刚由波兰各阶层达成一致意见的宪法草案,恰好就呈送到安德鲁的面前。

需要说明的,这部《1798年9月宪法草案》,其核心思想都源自两年前,在安德鲁做客于巴尔斯伯爵的西梅庄园(莫顿庄园),曾当着一众波兰流亡者,诸如巴尔斯、波尼亚托夫斯基、科翁泰、德莫霍夫斯基、苏乌科夫斯基与扎荣契克等人的面,口述的内容。

那是在该宪法草案的第一节,如是写道:“在波兰境内,必须要废除奴隶制。所有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

在后世看来,这个所谓的《1798年9月宪法草案》首节内容,不过是一句老生常谈的空话大话罢了。

那是因为在波兰,农奴与农奴主的人身与经济依附关系,依然没能解除掉,所以只是从农奴演变成了半农奴。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至少是在法律上取缔了农奴制,而且农奴主对半农奴(法律定义的雇工)采用任何私刑,都属违法犯罪行为。

此外,巴尔斯在宪法草案中,抛弃了之前广泛使用过的“华沙大公国”的国号,而是提出了恢复波兰王国制度,也并非波兰-立陶宛联邦,

这其中,《1798年的宪法草案》还规定,将变更之前让波兰走向衰弱的“选举君主制”,为君主世袭制。

当然,为了迎合雅各宾派(波兰左派)和大贵族派(右派)的政治主张,规定波兰的这种君主制,将会采用类似英国的君主立宪制。

简单来说,国家的立法权归于波兰的上下两级议会,也就是贵族院与公民院;而最高行政权,属于作为议会下院的公民院,选出来的议员,组织一个责任内阁,接受国王的任命;至于国家的最高司法权,则是由7位大法官组成的议事办公厅,享受司法独立。

在上述政治规则中,波兰国王没有提名权,仅有两次否定权。

换言之,国王可连续否决两次议会的提案。如果第三次,议会下院的公民院和上院贵族院再度通过了该方案,就可以无需征求国王同意与否,将直接以法律形式向外发布。

在波兰国王的人选上,华沙的几位执政官都倾向于选择一位“勇敢、正直、善良”的法国人来担当波兰国王。

不过,安德鲁之前就已明确表示过,作为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的虔诚信徒,还有共和国的忠诚守护者,他一生之中绝不会接受任何国家,以任何形式冠以的君主头衔。所以……

在波兹南的第二晚,安德鲁就感觉好多了,心情愉快。那是在波兹南市政厅的大厅里,维比茨基召集了大波兰地区的达官显贵们,特别为法军最高统帅,举办了一场丰富多彩的舞会。

舞会之上,一大群18到30岁之间,身材婀娜多姿,金发碧眼的波兰女贵族们,紧紧的围绕在法兰西执政官的身边。很多行事大胆的女人还故意把身体靠近,用嘴唇、手臂、胸脯、大腿,迎合“波兰的解放者”,为了她自己及家族,尽其所能的挑逗诱惑之事。

安德鲁乐呵呵盯着这些漂亮的斯拉夫女人看,仔细打量着每个女人的音容相貌。不久之后,他就伸出手,指点其中三个感觉还不错的贵族女子。

很快的,久候多时的侍从走了上来,殷勤的邀请被选出来的三位女子,跟随他到隔壁房间里先歇息片刻。

此时,女人们个个眉开眼笑,很是乖巧的跟着侍从。那是在今夜,伟大、光荣的“欧洲征服者”,将会来征服她们三人。

这看似一个简单的征服,安德鲁似乎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但在事后,却会给予女人们的家族,带来无上的政治荣耀,以及丰厚经济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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