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你敢不敢大声地说一句,你龚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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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公公,那个龚小姐,是不是很美?”
方忠点头:“真的让左小姐说对了,那个龚小姐真的是个绝色啊。”
左景殊又说:“她不止是个绝色,应该还聪明绝顶。走吧。”
左景殊还是平常的打扮,并没有刻意修饰自己。
进了静心殿,左景殊的目光立即就被一个美人吸引住了:
哇,大美女耶!
左景殊目不转睛地看着龚浣心,这叫一向落落大方的龚浣心很不自在。
这脸盘儿,这身段,这衣服首饰的搭配,可以说无一处不完美。
难怪敢找上门来。
左景殊一进来,龚占益就看出来,这是个女人。
看她盯着自己的孙女看,龚占益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左景殊看够了美女,来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给祁修致行了个礼,然后就站到一边。
祁修致一直在观察左景殊,想从她眼睛中看到嫉妒和愤怒。
可惜他失望了,左景殊眼中有的,只是惊艳和欣赏而已。
“左景殊,这位是龚占益,这位小姐是他的孙女儿龚浣心。
龚占益,她是左景殊,是朕赐给豫儿的王妃。”
左景殊进来的时候,龚占益虽然想到,这个女人可能就是祁修豫的王妃。
可是,听到祁修致正式做了介绍之后,他还是很惊讶。
嘉亲王的王妃,就她?
长得还行,个子顶多也就是不矮吧。一身男子装束,行动举止也像个男人。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个嘉亲王,不会有啥特殊嗜好吧?
这个可得弄清楚,不能害了心儿啊。
祁修致没看出左景殊的心思,他说道:
“左景殊,龚占益的意思呢,是你和龚小姐都算作正妃。”
左景殊不乐意了:“皇上,小女子可是皇上您亲自赐的婚,是祁修豫的正妃。
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也想做正妃,凭什么?”
祁修致舒服地往榻上一靠,开始看热闹。
龚占益冷哼一声:“凭的是先太子的婚书和信物。”
左景殊“哦”了一声:“先太子的婚书和信物?”
龚占益:“对。”
左景殊很大声地“呸”了一口:
“别说得好像你多尊重先太子似的,当初你们不是约定,祁修豫十六岁就完婚的吗?
他今年已经十八了,这两年时间你们都没出现,我们才定的亲,皇上赐的婚。
现在你们出来和我说,你们要履行承诺,早干什么去了?”
龚浣心袅袅娜娜地向前走了几步,向祁修致行了一礼,声音清婉地说道:
“皇上,可否容许小女子说几句?”
祁修致点头。
龚浣心说道:“这几年,祖父一直卧病在床,小女子要服侍祖父,一直没有机会来京城履行婚约,还请皇上和左小姐见谅。”
左景殊不客气地说道:
“我不原谅,坚决不原谅!你祖父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道路就是再远,又不是走不到。
你们龚家除了你们两个,难道就没有一个活人了吗?送个信儿来,请求晚两年成亲不行吗?好歹是个交代呀。
现在,我们已经定亲了,皇上赐的婚,你们要来履行婚约。
知道圣旨不能改变,居然说什么都算正妃。
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本小姐是正妃,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进祁修豫的门,侧妃之位挤一个出来给你。
否则的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龚占益一直想插话,可左景殊不给他机会。
左景殊这小嘴,叭叭叭一直在说。她不停下来,别人根本说不上话。
龚占益瞪着左景殊,这个小贱人,在这里如此放肆,看来她深得祁修致和祁修豫的喜欢啊。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给心儿争一个正妃之位。
他的心儿,别说是个亲王妃,就是皇后位,那也是坐得的。
“你说完了吗?”
龚占益气哼哼地问左景殊。
“有屁就放!”
“你……”
龚占益指着左景殊,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你们祖孙都来抢我的婚事了,还指望我给你们个好脸色啊?做什么美梦呢?”
龚浣心笑着对左景殊说道:
“我们不是要抢你的婚事,来晚了是我们不对。可我这也是先太子许诺的亲事,许我的也是正妃之位。”
左景殊寸步不让:“不可能,正妃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想都不要想。”
龚占益向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虽然说,你已经赐了婚。那是你觉得,我们不会来履行婚约了。
既然我们来了,一切还是应该以先太子的婚书为准。
刚刚这位小姐不是也说了嘛,先来后到。”
“姓龚的,你不要用我的话来堵我,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先太子的婚约算数,皇上的圣旨不算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哼哼,别人这么说还可以,你有什么脸面这么说?
先太子已经不在了,他怎么不在的,你应该很清楚吧?他为什么会不在的,你更清楚吧?
你不就是看先太子不在了,你来欺负皇上和祁修豫吗?
皇上的圣旨你不认,祁修豫的正妃你也不认,我看你不是来履行婚约的,我看你是来挑拨离间的,挑拨皇上和祁修豫的关系。”
说起先太子的死,龚占益有些恼羞成怒:
“你放屁!”
“你才放屁呢!”
左景殊说完,一把薅过龚占益,把他拉到一面墙的墙下:
“来,对着先太子的遗像,你敢不敢大声地说一句,你龚占益问心无愧?”
听到左景殊的话,龚占益猛地抬起头。
墙上,先太子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仿佛在说:
龚将军,你好啊,你好得很啊。孤被围困的时候,你在哪里?
孤受重伤等待外援的时候,你在哪里?
孤被人砍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啊!”
龚占益大吼一声,“呕!”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倒在地上。
“爷爷,爷爷!”
龚浣心马上跪了下来:
“皇上,能不能叫太医来,看看我爷爷?”
祁修致这才开口:“传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诊脉过后,说道:
“没大碍,就是怒极攻心。
老臣给他开一副药,喝下去,养两天就行了。
不过,他这身体,应该多多静养才行。”
太医走了。
龚浣心给龚占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龚占益爬了起来,向皇上行礼,慢慢说道:
“皇上,草民请求,等嘉亲王回来,我们再谈此事。”
左景殊笑了:“怎么,准备换招了,想要用美色勾引祁修豫啊?
奉劝你们还是死心吧,有本小姐在这里,就你孙女这样的货色,怎么入得了祁修豫的法眼。”
祁修致点头:“可以。”
龚浣心祖孙没有再说话,龚占益被龚浣心搀着走了。
左景殊马上来到先太子遗像前,告个罪:
“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女子给你磕个头赔礼了。”
左景殊说完,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祁修致笑道:“起来吧,我父王不会怪你的。”
祁修致当了皇上以后,先太子已经被封为皇帝了。只是,祁修致叫父王叫惯了。
左景殊爬了起来,也告辞出宫回家了。
祁修致心情很好:“这丫头这嘴啊,真的是不饶人啊。”
方忠笑道:“老奴觉得挺好。”
祁修致:“恩,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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