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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瑞雪,开筵饮宴,壕雪狮,堆雪山,以会亲朋。
阮酒酒开不了宴席,在院子里看堆好的雪狮,也给冬日平添景色。
怀恩几人协力堆成了两个雪狮子,一左一右,一公一母,和府宅门前的石狮子,几乎一模一样。
怀恩找雅兰要了点颜色鲜艳的绳线,装饰在雪狮身上,五颜六色的,喜庆热闹。
如果不是阮酒酒没有家底,雪狮脖前还可以挂上金铃铛。
阮酒酒看到身披彩缕的雪狮,惊叹的步子迈的飞快。
怀恩急忙虚扶着她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阮酒酒走快了滑跌倒。
“手艺真好,这么短时间堆出来两个雪狮子,怕是天才亮就起来了吧。”阮酒酒围着雪狮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爱不释手的心情,溢于言表。
她连个雪人都堆不好,别人却能堆出花样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大啊。
“奴才们昨儿睡的早,五更起的。主子喜欢就好,奴才们的手艺还不够精进,下回奴才给主子塑一排雪灯,摆在院子里。”怀恩道。
五更鸡鸣,夜与日交替之时,天色刚有一点点微亮。
阮酒酒道:“把你手伸出来。”
怀恩手贴在衣袍后头,躲躲藏藏的磨蹭着。
阮酒酒细眉冷竖:“我说话不管用了?”
“奴才不敢,是奴才的手太丑了,怕污了主子的眼。”怀恩躲不过,只能把手伸了出来。
他耍小聪明的摊着手心,在阮酒酒清亮的眼神下,默默翻成手背。
肿成红萝卜一般的手,有的地方已经长了冻疮。
阮酒酒上辈子小时候手上也长过冻疮,严重的时候,手指肿的麻木,写字指节都弯不起来。一到暖和的地方,冻疮的地方痒的恨不得把皮给挠破。
“太医院有涂冻疮的药膏吗?”阮酒酒问道。
怀恩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主子手冻伤了吗?奴才这就是去太医院,给主子拿药膏回来涂。”
“我整日在暖屋里呆着,出了门怀抱暖炉,哪里会被冻着。是给你们拿的。也是我忽略了,你们不像雅兰、芝兰,常在屋里伺候。有时在外面一站站一天,风吹霜冻的。你点点人数,多取些药膏回来。永和宫的小厨房锅灶刚建好,从今往后灶上每天煮上姜汤,你们早晚喝一盏。”阮酒酒道。
怀恩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连谢恩都忘了。
他六岁入宫,周转了无数个地方,不是没有遇到仁慈大度的主子,但是如德主子这般打心底里关心他们的,从未有过。
高高在上的施舍,和真心关切,他分的清。
远的不说,隔壁承乾宫,昨夜刚赶走个小太监。小太监被泼了茶水,衣服湿答答的黏在身上,晕倒在宫道墙下。
早上巡逻的人发现后,人已经去了,雪埋了他半个身子。。
听说抬走挖出来的时候,全身硬邦邦的。
怀恩鼻头泛酸,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直接跪下雪地里,哐哐磕了几个头。
“奴才能分到永和宫伺候主子,是上辈子积的福!奴才愿为主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怀恩字字坚定,发自肺腑道。
阮酒酒急着弯腰,要把怀恩扶起来。
但她手里捧着暖炉,脚上踩的鞋跟儿又高,猛的转移重心,人差点儿没站稳。
怀恩急忙站起来,扶住摇摇晃晃要摔倒的阮酒酒。
“你看你,突然给我磕头,吓的我差点儿摔倒。我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哪值得你这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难道收到的赏赐还少过。”阮酒酒嗔怪道。
怀恩小声道:“赏赐与关心是不同的。主子您把奴才们,当个人看。”
怀恩说完后,有些后悔。这话说的过了,不该说给主子听的。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阮酒酒的神情。
阮酒酒人已经走到另一个雪狮子边,好似没听到他逾矩说的话。
“你去拿个干净的铲子过来,我要亲手堆个雪人。这么厚的雪,不自己玩儿,着实浪费了。”阮酒酒吩咐道。
先滚一个小雪球,再滚一个大雪球,阮酒酒手上套着皮制手套,用力的把两个雪球都拍实。
然后把小的那个雪球,堆在大雪球上。
“怀恩,去厨房拿个胡萝卜出来。眼睛,眼睛就用石子好了。”阮酒酒道。
玩儿的时候,一点不觉得累和冷。阮酒酒蹲在雪地里,背和脸却热出了汗。
康熙过来时,看到的是白色雪地里,穿着绿裳的女子,站在白胖圆滚的雪人旁边,笑若朝阳。
那笑容和雪一样干净,快乐的笑声,没有任何杂质。
“皇上,您看看我堆的雪人,是不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雪人!”阮酒酒对着康熙喊道。
康熙穿过行礼的人群,直直的走到阮酒酒面前。
“玛琭。”康熙握住阮酒酒的手腕,有些慌张的喊道。
“朕站在影壁前,远远看着你对朕笑时,漂亮的不真实,而像是海市蜃楼。近在眼前,触摸不着。”康熙声音急促道。
阮酒酒茫然的仰着头,她的身影坠入康熙的眼。
康熙的感觉没有错。
堆雪人的时光里,阮酒酒忘记了自己身在清朝,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孩儿,为了生活奔波,也享受着平凡的快乐。公司难缠的领导,最多只能扣她工资,她不用时刻担心说错话做错事,小命不保。
“皇上是夸嫔妾美吗?”阮酒酒扑倒康熙怀里,冰凉的脸贴在康熙的脖颈上。
柔软的身体,靠近的心跳和热乎乎的呼吸,康熙毫无缘由升起的慌张,随着怀中真实的触感而平息。
“德嫔容颜,后宫之中当属第一流。”康熙道。
“脸怎么这么冰,你身边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任由主子在雪地里,不顾时间?”康熙夸完后,冷声呵斥道。
庭院中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阮酒酒忙替他们求情:“皇上莫气,是嫔妾想要亲手堆个雪人给皇上看。他们倒是拦了,可哪敢违抗我的命令啊。皇上心疼嫔妾,那就替嫔妾暖暖手好了。”
阮酒酒把手套拆下,白嫩的手,不容拒绝的塞到康熙的手心。
她冲着康熙浅浅一笑,康熙半点脾气没有。
“皇上,您还没夸雪人是不是您见过最好看的呢!”阮酒酒孩子气道。
康熙认真的打量着白胖的雪人,老实说堆的真不好看,歪歪扭扭,雪人的身子也没有抹匀,还有棱有角的。
在堆的虎虎生威的雪狮子旁边,憨的可爱。
“好看,朕从未见过如此标志的雪人。”康熙道。
阮酒酒满意的点点头,她自信道:“嫔妾也这么觉得。嫔妾堆的这个雪人,定然是雪人族中的第一美人。”
康熙嘴角抽搐的抖了抖,德嫔可真自信啊。
但是,天真难得。
“是极。雪人朕看到了,你玩也玩够了,进屋吧?别忘了,你才刚出月子。梁九功,传郑太医到永和宫,为德嫔诊脉。”康熙道。
阮酒酒懵了,她这个人不喜欢吃药,更不喜欢看大夫。
坐月子时,她在雅兰的盯着下,一天一碗太医开的补药,吃的她舌根发麻。
“皇上,我不想喝药。”阮酒酒反应激动道。
康熙好笑的看着她:“怎么和保成一个样儿。”
“太子殿下还是个孩子,皇上您怎么拿嫔妾和太子殿下比。”阮酒酒道。
“哪里不一样了,朕瞧你也跟个孩子一样。稳重端庄都不见了,一日比一日淘气。”康熙道。
阮酒酒默不作声,她低着头,跟着康熙的脚步,亦步亦趋往屋里走。
康熙见她不作声,低头一看,人正扁着嘴,小脸委屈的。
“委屈了?朕不是嫌弃你。朕前日就说了,你这样很好,朕喜欢你这样。”康熙哄道。
“那皇上可以不传太医来吗?嫔妾的身子,嫔妾知道,好的很。”阮酒酒道。
康熙道:“不可。太医给你诊了脉,朕才放心。朕许你额娘入宫一趟,如何?”
阮酒酒惊喜的抬起头:“皇上圣明,嫔妾谢过皇上。”
“皇上,以嫔妾的位份,召额娘入宫,是否是破例之举?”阮酒酒问道。
“算也不算。你如今是后宫主位。嫔位及以上的嫔妃,怀孕后期可以传其母入宫相见。你刚生下胤禛,时间相差不远,让你额娘入宫一趟无妨。跟贵妃报备一声便好。”康熙道。
得了康熙准话,阮酒酒脸上的笑一直没下去。哪怕太医来了,开了一剂无功无过的方子,她也乐呵呵的让雅兰跟过去抓了药。
虽然吃着没用,但康熙一片心意,拂了不好。
郑太医可是专门为康熙诊脉的太医,后宫嫔妃平日里求也求不到。
当着康熙的面,喝下一碗乌黑的药,阮酒酒屏着呼吸,紧跟着灌下一口蜂蜜水,冲淡口中的苦味。
“皇上今儿来的早,嫔妾刚才看到您,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阮酒酒问道。
“今儿没什么事,大臣们上朝的路上,有几个滑倒摔伤了,朕索性让他们早回去。再者,朕听说你账上银钱不多了,想着从朕的早晚膳里节约些?”康熙道。
永和宫有康熙的耳目,阮酒酒毫不意外,甚至双手赞同。
“皇上,您知道就好,别说出来,怪羞人的。”阮酒酒捂着脸道。
康熙乐的笑出声,笑归笑,午膳端上来时,四十八道菜,把桌子挤的满当当。康熙大方的表示,有些菜可以留到晚膳用。
这话只是说笑,康熙和阮酒酒用不完的菜,最后都赏给了永和宫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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