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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明月侯府里面有人打你了?”
赵宣看着被摔脏书生服的孟海,尤其一眼就看出了孟海似乎还受了点伤,于是这位熊孩子第一回趾高气扬的撸起袖子就准备杀进明月侯府。
孟海将其拦了下来,他说道。
“这件事情就先算了,里面大多数都是朝廷的权贵,不要因为我一个人,到时候还连累了你。你也要去明月侯府吧,那你快去吧!”
赵宣小步跑到孟海面前,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去什么去,我本身就不想去的。一会我让人把礼物送上就行了,你真的不要紧?你的左手都受伤了!”
孟海看着赵宣如此关切的目光,忽然觉得这熊孩子长大了,他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孟海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报复的念头,谁让他涯滋必报呢。
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希望日后别落到他手里。
“你们几个赶紧下来,你们把之前准备好的礼物送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赵宣对着马车喊了一声,富丽堂皇的金黄马车帘被拉开,从里面陆续走出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全都是下人打扮,他们的手中都抱着一摞礼物。
这三个下人恭恭敬敬的朝着赵宣弯了弯腰,随后直接走进了明月侯府,明月候府的家丁对其完全不敢阻拦。
“我好久都没和你出去转转了,正好我还没有骑过驴呢!”
赵宣将主意打到了驴上,他眼珠子转了转,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驴背上,骑着驴在明月侯府大门口转了一圈,他嘎嘎笑道。
“嘎嘎嘎,这玩意儿和骑马还真的有些区别,不过也挺好玩的,老孟,你快上来,咱们俩一起骑着小毛驴走!”
熊孩子找到了一个新鲜玩意儿,骑着小毛驴开始乱窜。
在赵宣这辆马车的两边还有几匹骏马,骏马上坐着身穿赤云服的巡御司官吏,为首的一人自然是宋智。
宋智非常有眼色的让一位巡御司官吏下马,他将马牵到了赵宣面前。
“公子,要不您还是骑马吧!”
宋智说道。
赵宣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对这小毛驴的新鲜感明显还没有过去,他一边骑着小毛驴朝着南城的北边小跑而去,一边喊着。
“老孟,老孟,你赶紧跟上。我已经让人把礼物送去明月侯府了,今天咱们去西城好好的逛逛,正好去医馆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孟海背后的疤痕虽然裂开了,但是小心点,起码敢去医馆还是没问题的。
宋智犹豫了一下,对身旁的几个巡御司官吏交代了一声,他跟着赵宣和孟海一路跑向了南城的北边。
明月侯府当中。
这些来参加明月侯千金生辰宴的宾客,并没有因为一人的离去而有太大的变化。
薛糖芯的生辰宴快要开始了,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围向了侯府的正房前的空地上。
明月侯薛卫健和薛糖芯已经跨出了正房大门,在两人的身后,跟着众多杂役仆人。
薛糖芯身上仍旧罩着白色的面纱,白色的衣裳将其玲珑的身躯勾勒而出,只不过面容被面纱遮挡的缘故,无人能欣赏得到他面纱下的风情。
薛糖芯的身后跟着扎着羊角辫的小侍女,小侍女明星也是被训练过的,走路的姿态格外的端庄,小小的身躯,给人一种极为稳重典雅的感觉。
薛糖芯更是双手放于小腹前,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去,身子挺的笔直,走路的时候腰板也很直。
看这样子,如果在她的头上放着半碗茶,说不定这一路走下来还真的洒不下一滴茶水。
今天这场生辰宴的主角来了,前来的宾客脸上自然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有几个和明月侯相识的官员,这个时候纷纷上前道贺,并送上了礼物。
“见过侯爷,这是给侄女的贽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收着吧!”
“拜见侯爷,侯爷近来可好?这是我夫人的一点心意,还望侯爷不要推辞!”
在这些宾客当中,与明月侯关系好的或者官位在众人当中算得上是高的,这个时候都纷纷的走了上来,呈上他们的礼物。
其实这些人在进入明月侯府之前已经送过礼物了,这些人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送上了礼单,在外门负责接待的家丁都将礼物和名单一一收入库房,但是也架不住,有些人想要巴结明月候,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送些礼物。
或者真的与明月侯薛卫健关系较好,想要当面呈上礼物。
薛卫健大笑道:“好好好,你们的心意我都领了,只不过下回可千万不要这样了!”
薛卫健在说话的时候挥了挥手,在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家丁赶紧将礼物收下,退到了一旁。
正房前的这片空地很大,不少仆人搬出了桌椅板凳,放于空地之上,这场议员席是在这片空旷的空地上举行的。
当然,重要一些的宾客还是请到正房当中,与薛卫健面对面用餐。
薛卫健的心情很好,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薛糖芯,却发现薛糖芯正在东张西望着,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人。
薛瑞建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仍旧和几个相较舒适一些的部下和官吏嘻哈打闹的时候,远处忽然有个家丁,一路小跑了过来。
加丁急急忙忙的跑到薛卫健面前,说话都有些磕巴。
“候,侯爷,这是一人送来的礼物,让我专门交与侯爷!”
嘉丁镇是守大门的那位家丁,看见孟海的令牌之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通信的。
家丁是看到过孟海那份请帖上的名字,只不过现在一时匆忙忘记了孟海到底叫什么,所以便将孟海的名字一笔带过。
薛卫健投来了疑惑的神色,距离他较近的几个部下也是万分好奇的看向了家丁,尤其看向了家丁,手中鼓鼓囊囊的信封,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怪异的神色。
这些部下或者官吏与当时家丁所想一样,这封信封里面不会装着的,全都是银票吧?
送钱送的这么光明正大的都?
薛卫健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声音传出:“这是谁送的?”
家丁望着自家主人那么阴沉的面容,一时之间说话更加磕巴了,名字更是想不起来了,他只好回道。
“回家主,是您请的一位客人,请帖上的名字小的实在是记不得了,但是那人有侯爷您的通行令。那人叫我把礼物送给小姐,他则是先行离开了!”
这边的动静不小,吸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只不过整个空旷空地上所站的绝大多数人距离薛卫健这边较远,他们只看见了一个家丁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与薛卫健说了些什么。
但是说的是什么,他们可听不到,但是看着薛卫健那阴沉的面色,就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薛卫健身旁一个武将打扮的汉子说道:“侯爷,您给的通行令也就只有我们哥们几个,难不成是有人仿造?”
这位汉子身旁,另一位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也说道:“是啊,居然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送来这些东西。此人心思不纯,侯爷定当要小心才是!”
在薛卫健身旁的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人也是说道:“侯爷,这种东西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如果你们真的是那东西,传出去恐怕对侯爷的名声不好,要不侯爷还是先找个私下没人的地方将其打开,先看看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
薛卫健身旁的部下你一句我一句,自然都认为这信封里面装着的肯定是银票,这么鼓鼓囊囊的,总不可能放的是擦屁股纸吧?
这边动静本来就大,薛卫健又犹豫不决,就有不少人悄悄的将脚步移向了这里。
薛卫健也很疑惑,有他的通行令牌?
他立刻想到了一人,前段时间,在瀚海学堂见到过的那位夫子。
难不成是那位孟夫子送的?
但是送贽礼为什么要派下人送过来,为什么不当面送来,再加上现在生辰宴就要开始了,为什么又要提前离开?
“侯爷,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呀?”
一个已经围拢过来的官吏瞧着薛卫健手中拿着的信封,他有些打趣的说道。
这人或许只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或者让侯爷记住他,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明月侯正在左右为难之间,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添油。
伴随着此人这句话传出,有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到了宣威剑手中的信封上,都露出了诧异与恍然之色。
薛卫健一咬牙,他正想将这封信撕回来证明他的清白时,一旁的薛糖芯却走了过来。
“父亲,要不然你把这东西给女儿我,女儿我打开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
薛糖芯这句话音落下,薛卫健想了想,他明白他的女儿是想要替他分忧,如果里面放的真的是银钱,由这场生产宴的主人处置也更为得当,处理起来也更加方便。
薛糖芯白皙的小手接过这封信,加信封的封口撕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了这封信。
薛糖芯先是将信封的口子捏圆,她看见信封当中的东西是惊讶的,嘴巴都形成了一个“o”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父亲以及身旁的众多宾客。
薛糖芯四下张望一圈,她走到了一处木桌前,毕竟生成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正房前的这片空旷空地上已经摆满了宴席所用到的餐桌。
她将手中这封信里面装着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木质的餐桌上,伴随着一个个千纸鹤落在了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的由之前的诧异变成了更加诧异的茫然。
他们看着这一个个只有三指大小的千纸鹤,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
在这个朝代发展到现在,可没有千纸鹤出现过,所以当这十几个千纸鹤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那花花绿绿的那不明物体。
薛糖芯身旁的小侍女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一只千纸鹤,差异的声音传出:“小姐,这东西有点像是白鹤,里面好像有字!”
小侍女一眼就看见了千纸鹤裸露在外的彩纸上留下的笔墨痕迹,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疑惑了,折叠成白鹤状的材质里面到底写着什么?
就连薛卫健也有些茫然的望向四周众人:“你们可知道这如同白鹤一般的东西是什么吗?”
众人闻言,尽是摇头不解。
“那就打开看看吧!”
说话的是之前那位白衣女子,也就是之前在凉亭的那位里部员外之女,他的头上戴着凉亭青年男子送的簪子,白衣女子的身旁还站着与他同行的粉衣女子和黄衣女子。
薛糖芯犹豫了一下,顺着边角将千纸鹤拆开,在这张彩纸折叠成的千纸鹤一面画着一张卡通的人物画像,那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看上去煞是可爱。
小女孩是孟海小时候看过某部动漫里面的小女主。
当时因为这部动漫,门口的便利店还出过一部电蒙画册,也就是用铅笔临摹画纸,让三四岁孩子对画画感兴趣的那种普通话本,之后还能用彩笔或者水彩笔给那些q版的人物上色。
由于那部动漫化成的出版小女主太过于可爱的缘故,当时还在全国火爆了一阵子。
孟海当时年纪还小,所以就买回来了一本,金鹰阁刚好赶上薛糖芯的生日,他就顺带的用毛笔在彩纸的一面画上了这可爱的小女孩。
距离薛糖芯较劲的几位女子在见到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彩纸之上时,双眼都是一亮,他们自然没有见过动漫卡通人物,所以这些人都非常好奇的想要知道彩纸的背面是什么。
薛糖芯将彩纸翻了过来,在彩纸的背面,居然是一首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1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薛糖芯那悦耳的声音将这首诗的内容朗读了出来,越往后读她越感受到了这首诗的美好,这也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孟海。
能写出如此怪异失踪的人,恐怕也只有瀚海学堂孟夫子一人了!
“好诗好诗,距离诗会结束,这才不过二十几日的时间,居然又能出现如此好诗,当真了不起,看来我大秦的才子是越来越多了!”
“如此一首诗,真不知道是哪位才子所写,也没有留下个姓字名谁,当真是有些可惜!”
在明月侯府当中,可是有不少文官,还有许多文人书生,这些都是京城当中一些比较有名的才子才女,毕竟薛糖芯喜欢诗词,所以薛卫健这个为了女儿敢做任何事情的好父亲,就搜罗来了京城当中最近名声鹊起的才子才女。
他还请来了在诗会上因为一首“千里寻”让翰林院与文华院同时注意到的才子王东琪。
王东琪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穿着书生袍,因为他在诗会上的一首“千里寻”得到了翰林院大学士与文华院大学士共同的认可,所以这几天他也是风光无限。
王东琪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官职的书生,也就是因为这场诗会才让他出名,也正是因为这一场诗会,恐怕过几个月之后的科考,以及他日后的官运,也会因为这场事会而飞黄腾达。
王东琪余从人群当中挤了进来,他的目光来回在这一首写有“桃夭”的彩纸上扫过,他点了点头,有些自傲的说道。
“只是写的果真不错,只不过一行四字,这倒是一种颇为新颖的诗词题材,可惜也就这一副作品,与我那首“千里寻”还是相差甚远。”
王东琪最近声名鹊起,所以他的出现也让在场的一些文人和文官感到莫名的熟悉,毕竟在科考当中,便有一道以诗词为名题的作答,当时也愁掉了不少人的头发。
“王才子说的是,这首诗写的倒是颇为不错,只不过题材过于怪异,我是有些美中不足了。但是能出现如此一首诗,倒也是我大秦之幸。”
捧场的是王东琴身旁的一位书生打扮的文人,只不过她的话刚刚落下,一旁带着面纱的薛糖芯又从桌案上拿起了一张蓝色彩纸叠成的千纸鹤,将千纸鹤打开,其中的一面还是画着一张卡通人物。
这是一个q版的小男孩,手中抱着一个冰淇淋,看上去极为可爱,尤其小男孩,身上还穿着着现代人才有的服饰,怪异之中又带着一抹调皮。
这又是引得距离较近的几个女子,一阵的唏嘘。
王东琪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薛糖芯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同样是一首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相较于刚刚那一首“桃夭”,这首诗当中表达出的“关雎”所表达出来的男女情感,尤其是男子追求女子的情感,可就没太多掩饰了。
而且这首诗读起来朗朗上口,虽然与大秦的诗词风格有些不同,但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么朗朗上口的几个字一读起来,倒是也让不少宾客对这首诗拍案叫绝。
王东琪有点挂不住了,他干咳了一声:“这首诗写的也不错,但是题材还是颇为怪异。虽说与我的“千里寻”可以一较高下,但是毕竟还是小众诗词。”
之前在凉亭得瑟过的白衣女子,这个时候也说道:“薛妹妹,这不会是哪位心仪男子送给你的吧,难不成薛妹妹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了?”
白衣女子这一句话传出最紧张的人并不是薛糖芯,而是站在他身旁的薛卫健,薛卫健一皱眉,难不成有人要和他争夺他闺女?
绝对不可能!
是哪个小兔崽子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
薛糖芯并没有理会在场众人的反应,他随手又打开了一张千纸鹤,千纸鹤的一面仍旧画着一位q版的小女生,同样是可爱到了能把人融化的程度。
在这张粉色彩纸的另一面,同样写着一首诗。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这是“汉广”,同样是诗经当中的一首。
继续打开千纸鹤,里面的内容越来越让人心惊。
“蒹葭”,“谷风”,“燕燕”,“绿衣”……
一首又一首与大秦这个时代诗词题材完全不同的诗歌被传送了出来,没错,是诗歌。
薛糖芯读到最后甚至都唱了出来,诗歌原本就新颖的题材,加上优质的内容,再配上那轻柔婉转的声音,瞬间,便让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感觉到一阵的心醉。
那是被美醉的!
一首两首也就罢了,这一下便是诗,几首诗歌,诗歌不仅内容如此优质,而且可以读,可以唱,甚至还朗朗上口。
有一位老才子感叹一声:“能一下子拿出这十几首诗,想必此人应该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才能琢磨出来,这十几首好诗。虽然与大秦的主流诗词题材有些出入,但是奈何诗写的好,你仅时而婉转,时而欢悦,如果我能见上此人一面……”
站在薛糖芯对面的白衣女子,包括粉衣女子,脸上都露出了一副陶醉之色,他们都很想知道写下这几首诗的作者是谁。
既然是送给薛糖芯的生日礼物,想必薛糖芯应该是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白衣女子嘴巴张了张,是想问些什么,也就在这时,从内院通往外院的大门忽然传来一声声大叫,最后两个家丁慌忙的踏入内院的大门,一路跑到了正房之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磕碜。
“回侯爷,外面,外门那里……”
薛卫健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神色极其不悦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毛毛躁躁?”
其中一个家丁喘了几口出气,这才说道:“外门那里有人留下两首诗,其中一首是杀气太过于浓郁,还有一首诗,倒是和前段时间的反诗有异曲同工之处,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小的,特地来告知侯爷!”
薛糖芯双眼一亮,薛卫健却皱紧了眉头
“带我去看看!”
薛卫健话音落下,便大踏步的朝着内院出口走去。
与明月侯薛未见相熟的几个部下和官员紧随在其后,小侍女站在薛糖芯的身后也一起走出了内院大门,不少前来的宾客都被前几首诗的精彩绝艳给震惊,到了现在,听到这个茬也全部都跟了过去。
一直走到外院大门口,古人这才在告示栏上见到了那两首诗。
“是谁在布告栏上写的这个?”
这是薛卫健的声音。
其中一个家丁用手指了指告示栏,回答道:“回侯爷,当时这里并没有多少人,所以我们都未瞧见是谁写了这首诗!”
薛卫健深吸一口气,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告示栏之前,那粗犷的声音传出。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薛卫健作为一个武将,粗犷当中,带着杀意的身影将这首诗大声吼诵了出来,居然朕的距离他较近的几个文人书生,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两个都已经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至极。
薛卫健鄙夷的瞧了一眼那书生,那粗犷声音再次传出。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这声音传出,这次距离薛卫健较近的几个部下,都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想起了那一首不第后赋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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