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章对法国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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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阿登纳还是没有先去法国，因为法国人已经率先到达了波恩，所以当他到达西柏林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法国的舒曼外交部长已经到达了波恩，并且等待多时了，这让刚刚回到波恩的阿登纳，来不及休息，变强打起精神，去接见法国的外交部长。

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波恩这座城市几经风霜，市内的一些古老建筑，曾经多次毁于战火，每次都被重新修建。波恩市政厅是一座巴罗克式建筑，建于700年以前，墙上浮雕金光闪耀，楼面古朴大方，曾经两次遭到战争严重破坏，每次战后都及时进行修复。

波恩是欧洲一座著名的文化城市，建于1786年的波恩大学，是欧洲最古老的高等学府之一，校舍主楼是普鲁士时期的宫殿式建筑，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设备齐全，卡尔·马克思和著名诗人海因里希·海涅都曾在这里学习过。

坐落在市中心的大教堂，建于1050年左右，顶端为96米高的方形塔，被视为波恩的象征。座落在哥德斯山顶的哥德斯堡，是欧洲著名的古建筑。

波恩城市建设中的一个突出特点是，许多古老建筑在重新修缮后被辟为博物馆和文化机构，从而得到充分利用。音乐家贝多芬于1770年诞生于波恩市中心的一幢房子里，并在这幢房子里生活了22年，1889年将他的故居辟为博物馆，馆内陈列着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当年的手稿、文献及乐器等。

波恩的这座城市作为现如今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首都，接待过许多人每一个，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传说中的大人物都会签一下自己的姓名。

波恩在整个德国算不上什么大城市，因为它的人口并不是很多，所以拿他和如今的斯大林尼亚，相提并论是完全不准确的，如果硬要对比的话，那么就恐怕只有像魏玛那种文化名城才能和他相提并论了。

在波恩的市政厅附近，可以看到一座东西长达700米的淡黄色宫廷建筑，这就是1697年开始兴建的科隆选帝候宫，波恩大学的主楼，它曾是普鲁士帝国的第5座大学——莱茵-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学。

大楼西端有一条笔直的林茵大道，一直通到一公里以外的选帝候夏宫－珀珀斯多尔夫宫。走在林茵道上似乎耳边还能听到当年君主的马车伴着铜铃的响声向前奔跑的声音。珀珀斯多尔夫宫后面的植物园里种植着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

德国迁都后波恩已经发展成为重要的国际会议场所。离市中心不远的前德国议会大厅已成为国际会议中心。联合国的一些机构也设在附近。

夜间这个区域内最引人入胜的地方是德国邮政公司总部。这是一座由德国建筑大师HelutJahn设计的钢筋玻璃结构的41层大楼。在沉寂的夜幕中大楼变换着红黄蓝等不同的颜色。这是法国灯光艺术大师的杰作。

阿登纳现如今可没有心情去观看这些东西，因为他现在的内心依旧在回忆着刚才会谈所咀嚼的内容。

作为阿登纳在外交方面重点培养的人物，海因里希·冯·布伦塔诺早就已经等待已久，他在台阶上不停地等待着，虽然说他早就已经和舒曼部长进行了一定的会谈，但是现如今他的位置仍然不是所谓的外交部长，对上舒曼始终是差上那么一丁点味道。

“终于到了！”

布伦塔诺看着眼前逐渐行驶过来的车队，顿时在心里面叫嚷了一声，最后连忙快步地走向台阶，为阿登纳打开车门。

“阿登纳总理，舒曼部长已经在里面等候您许久了，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进行会谈。”

阿登纳刚一下车，布伦塔诺就飞快地挪动着嘴唇说道：“另外根据外交的安排，大英帝国和美国人都已经发过来了照会，他们都要求和我们进行在统一前的会谈，以确保我们到时候能够在谈判地位中处于优势。”

“优势？”

阿登纳嘀咕了一句，仿佛对这句话感觉尤为可笑，随后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布伦塔诺道：“具体的内容有没有？就比如说我去会见阿尔萨斯这个消息之后，他们放出什么风来没有？”

事实上，阿登纳在会见阿尔萨斯之前，就已经和英法美等外交部打过招呼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去会见阿尔萨斯，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阿尔萨斯的人品，因为他对阿尔萨斯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万一对方藉着这个由头将他扣下，那么到时候德国在世界的处境，恐怕又会恶劣起来。

所以阿登纳要提前知会这些盟国，同时也在德国做好了自己被拘留的准备，一旦自己在普鲁士被人扣下，那么立马就会有人接替自己的岗位，布伦塔诺到时候就会成为整个德国新的外交部长。

当然，阿登纳也并非没有为德国统一做出努力，他并没有等英法等国的回应，便直接去了普鲁士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很抱歉，我在这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很成功。”

布伦塔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随后他用手指提了提，已经快掉下自己鼻梁的眼镜道：“不过肯定的是当他们得知我们在进行秘密会谈之后，只是再次强调了统一前提两款条约。”

“既然他们继续强调这一条约，那么我们就继续和他们商谈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商讨一下，我从普鲁士归来的外交成果。”

阿登纳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抬起腿走了进去。

也许是法国外长来的太快的缘故，也或许是战争结束之后。德国过于节俭的缘故，总之这场宴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很豪华，而是略微的简单起来，除了一些指定的酒水，意外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变化了。

“看起来您的柏林之行并不是很愉快。”

舒曼举着杯子朝着阿登纳致意道：“那位神圣罗马帝国的后人看起来并不好惹。”

“他能把普鲁士建成那样子，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阿登纳和舒曼的会面并不像阿登纳和阿尔萨斯那样充满了火药味，反而充满了欢快和愉悦，德国人和法国人的代表在宴会上纷纷唱起了本民族的歌曲，随后又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谁能想到？原本几年前还在相互厮杀的德国人和法国人，巨人在几年之后再一次在宴会中和睦相处起来，这实在是让人感觉到瞠目结舌。

“也对。”

舒曼点了点头道：“不过根据您的描述，看起来那个普鲁士首席，并不像传说中喜欢叫嚣世界的布尔什维克革命。”

“他和那些布尔什维克不一样。”

阿登纳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他似乎对于这次统一的谈判稳操胜券道：“他喜欢跟我们多费口舌，这已经足够说明了他的态度了。”

“也对，那些苏联人动不动就是张口闭口的世界革命，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厌烦。”

舒曼点了点头随后拿起红酒杯淡淡的敏了一口笑道：“不过他对于领土方面的执着未免也有些太过于顽固了。”

“没办法，普鲁士地区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些特殊的含义，这毕竟是他的政治遗产，所以对于普鲁士来说，他们没办法放弃这块土地。”

阿登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随后他举起了杯子，朝着舒曼致意道：“来吧，舒曼先生，干杯吧，为了法德友谊。”

其实阿登纳完全可以，将后面这句话说成是德法友谊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给了法国人一点面子，说成了法德友谊，虽然说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法国人感到身心愉悦了，自从法国崛起之后，法国文化也不免得在整个欧洲建立起了优势。

也因为这个原因，在欧洲民族主义浪潮掀起的时候，欧洲各国在看到法国人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丝自卑的心思，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那时候的法国确实代表着优雅，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法国人特别喜欢别人吹捧，虽然说他们自己都清楚战争结束之后，法国将不可避免的滑落到二流强国的地步，但是法国人依旧是法国人，他们仍然改变不了自己内心的自傲。

“为了法德友谊。”

果然跟随着舒曼一起到来的法国专员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毕竟能接受自己曾经宿敌德国人的吹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一件美事儿。

一杯红酒下肚之后，舒曼原本有些空落的肚子顿时被酒精填满，于是他说出的话也不免的这一丝酒意道：“确实，他那句话说的的确很不错，没有普鲁士的普鲁士那还算得上是什么普鲁士？”

“那么法国对于德国统一之后的边境有什么看法呢？”

阿登纳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微微颔首的朝着舒曼询问道：“毕竟根据条约，我们仍然要征求法国朋友的意见。”

“法国对于德国统一并没有什么意见。”

舒曼也清楚阿登纳为什么做出低姿态的样子，虽然说他一直觉得法国吞并萨尔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仍然要做出一定的努力，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你做了才知道，更何况他的身后可是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呢，稍不留神，万一那些法国的爱国，怎么就给自己扣上了一个卖国贼的帽子？到时候自己上哪儿说理去。

因为这个原因，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话风一转，不动声色的盯了一眼旁边的秘书，随后连忙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阿登纳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德国朋友在统一之后在萨尔兰问题上做出让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承认萨尔兰自治。”

“舒曼部长，这个问题你已经提及过很多次了，包括您的外交部部长也提及过很多次了，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德国现如今的土地不能容许一寸的分割，更何况萨尔兰对于我国的重要性您应该是清楚的。”

果然阿登纳，直接一口拒绝，他身为整个德国的总理，他清楚萨尔兰对于德国的重要性，让这块地方轻易地脱离出德国的掌控，毫无疑问是将德国的工业心脏活妥妥妥的交给法国，这对于德国的国防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的，虽然说统一之后德国将拥有西里西亚的煤矿，但是西里西亚的煤矿的供应量，还要供应整个斯大林尼亚的工业区，还有萨克森工业区，所以根本不可能在某些时候供应给等其他工业区…

德国已经永久失去了阿尔萨斯和洛林这一块产煤重要区，所以现如今更加不能再失去萨尔兰，而且一旦丢失了萨尔兰，那么德国在未来的产业结构也会发生变化，这种改变很有可能让成干上万的德国工人丢掉属于他们自己的饭碗，这对于阿纳登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舒曼听到这话并没有露出什么沮丧神色，因为他早就想到德国不会这样这片土地上让步的，但是身为法国的外交部长，他仍然要做出一定的外交努力，因为他清楚如果此时不能让德国让步，那么一旦德国统一，那么法国在未来吞并所谓的萨尔兰地区，就更加的难如登天了，一个统一后的德国所爆发出来的潜力的经济总量是绝对会超过现如今的法国的，更别说现如今的两个德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世界经济强国。

他咬了咬嘴唇，有些略微皱眉的看着阿登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但是我个人觉得放弃萨尔兰，或者说让萨尔兰自治是很符合德国在未来的要求的，更何况统一后的德国在未来已经得到了补偿，就比如说在奥地利，在波兰…”

舒曼说的很小声，以至于他身后的秘书都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但是阿登纳还是准确无误的听出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单词。

阿登纳对此只是笑了笑，他似乎明白了舒曼所打的算盘：“但是奥地利本来就是德意志的一部分，自然算不上什么补偿，至于波兰地区，舒曼部长，您应该清楚这片土地现如今还不在我们的手中，更何况您应该清楚如果说完成合并的代价是放弃萨尔兰的话，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到时候上台的就只能是阿尔萨斯了，你应该清楚那个家伙的性格，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的确，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舒曼说完这话便点了点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因为根据他的看法，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扯淡，因为他也感觉法国吞并萨尔兰地区，也是所谓的闲扯淡，总不可能把萨尔兰地区的德国人全都赶到西德地区去吧？那么之前的外交成果岂不是白费了？那么西欧一体化的构想还要不要了？欧洲联合军队还要不要重新组建了？更何况一块满是德国人的地区，恐怕在未来也不好进入法国人的嘴里，毕竟随着德国国力增强，法国自然不可能在萨尔兰地区干出太出格的事情，更何况法国现如今还陷入在殖民地的烂摊子里面，比起广大的殖民地，一个区区的萨尔兰又算得了什么呢？

法国人始终是想法多，实力少。

阿登纳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将舒曼内心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不过阿登纳也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法国人竟然愿意在德国统一问题上进行让步，那么德国也可以在某些方面上进行让步，就比如说法国主导的欧洲防卫军方面和西欧一体化方面也可以让步，事实上在真实的历史上，德国统一之后确实也向法国做出了很多让步，就比如说采取了欧元的单一货币，要知道原先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可是使用的单一的德国马克，接收货车单一货币就意味着德国接受了法国的一体化计划，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就被绑在了法国的战车上。

为了保持和法国的友谊和法国的关系，阿登纳也决定在欧洲一体化的进程上进行让步，德国虽然在战后是战败国，但是在欧洲一体化进程方面可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法国人清楚，如果说在欧洲一体化的事务绕开了德国，那么法国在欧洲将会是一件事情都办不成。

所以阿登纳淡淡的看着舒曼说出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道：“但是德国人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既然法国朋友们给出了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在未来我们一定会在欧洲一体化方面给予法国盟友们绝对的支持，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在外交方面也会给予法国盟友绝对的支持。”

“德国朋友该如何保证这条法令的执行呢？”

舒曼居然能够猜透自己的心思，但是他来不及惊讶，心中便是涌起一阵狂喜，但是他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反而略微低沉的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保证。

“在统一之后，这条法令将被写在德国宪法里面，以确保我及我的后继者或者说阿尔萨斯的后继者能够永久执行这条法令。”

【作者题外话】：事实上德国为了统一在历史上让步了超级多，所以说空洞的胜利永远比所谓的失败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