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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先生,做的很不错!”
日本上海特高课三科浅田余敏少佐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常玉清,从手里递了一张支票过去:“这是住友银行银行的支票,一共是十万大洋,你可以抽空去提取活动经费了!”
“嗨!为帝国效力,为大东亚共荣努力,为黄种人复兴奋斗,是我应尽的责任!”常玉清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支票一把接过。
浅田余敏对面前的这个人很满意,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懂的一些组织管理的知识,更重要的,是常玉清是一个颇有神棍潜质的帮会人物,与土肥原老师在中国建立宗教会道门组织,控制地下势力的理念不谋而合。
“常桑,不过你也要小心,这件事做出来,恐怕很多人要对你下手哦!”浅田少佐似笑非笑的看着常玉清。
“少佐放心,渔网已经铺好,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常玉清哈哈大笑起来,下颌的肉瘤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
“我当然相信常桑的能力,”浅田少佐笑了笑,“那么,我就静候佳音了!”
公共租界敦尼路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常玉清微笑着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潘爷,调侃道:“潘爷,老朋友见面,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潘爷的黑色马褂早已被身后两名壮汉拉扯的皱皱巴巴,头上的中分也被撕扯成了毛寸,脑袋被死死按着,几乎要被压在裤裆下面,他努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面容可怖的常玉清,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原来是常会长回来了,您要见我老潘,找个人吩咐一声就是了,不用这么见外。”
“哈哈,老潘就是老潘,这时候还这么局气,”常玉清哈哈一笑,“我要是找个人叫你,你恐怕连军统的朋友也给我带过来喽!”
潘爷面色一变,但还是强忍着心中恐惧,勉力笑着说道:
“常会长您误会了,我老潘一个混江湖的,和那些吃皇粮没什么关系,要是您听到一些风言风语,那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老潘,您把他叫过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好,那就对质一下。”常玉清一挥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格子西装,梳着油头的中年的人,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
潘爷看到此人,心顿时凉了半截,此人正是自己之前联系过的,要暗杀常玉清的大新舞台黄老板。
不等黄老板开口说话,潘爷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声求饶:“常爷,不是小的要暗算您,是蓝衣社的人威胁我,如果不找到常爷您,就要杀我全家啊!”
“蓝衣社能杀你全家,我常玉清也能,”常玉清呵呵冷笑,“还有,我不仅能杀你全家,还能让你全家生不如死。”
“常爷,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在加上蓝衣社的狗贼威胁,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潘爷连连求饶。
“老潘,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在上海滩混这么久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你应该很清楚啊!得罪我常玉清是什么下场,你去巨福路看看那里的电线杆子就知道了!”常玉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一听到巨福路,潘爷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他刚刚听说了巨福路悬挂军统特务人头的事情,还以为是日本人干的,没想到是常玉清动的手。
他心中明白,现在无论常玉清提什么要求,他都得答应下来,否则恐怕走不出这个阴冷的地下室了。
公共租界嘉豪洋行。
“姓宋的要和我们合作?”
郑建忠躺在松软的沙发里,一旁是斜着身子旁坐的谭飞。
“是的老师,这件事您怎么看?”谭飞恭恭敬敬的问道。
“姓宋的能给你示警,那说明他还是有诚意的,”郑建忠斟酌着言辞,“但与红党合作,必须要提前跟上面报备,否则的话,容易落下个交通红党的罪名。”
“老师,现在不是合作嘛!只要能干掉常玉清,我想上面不会不同意的。”谭飞劝解道。
郑建忠摇摇头,又想了想,看着谭飞的眼睛:“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说是碰巧,但肯定不是,”谭飞露出思索的表情,“我这段时间只和薛永贵在一起,薛永贵应该跟红党没有关系,其余的,就只和您这边有过接触了,不过,这也不可能啊!”
谭飞欲言又止。
自己的行踪暴露,如果不是薛永贵泄露的,那就只能是站长这边出了问题,但这句话可不方便说出口,如果说了,岂不是认为站长这边有红党的内线?
“那个潘爷呢?他知不知道你的地址?”郑建忠眯了眯眼睛,问道。
“不知道,老师,我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从医生那里离开后,我就没有和潘爷有过接触了,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潘爷跟踪过我。但我一直都很小心,这个”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郑建忠挥了挥手。
军统的内部有红党的间谍潜伏,那可是个大问题,自己这个做行动处副处长的,难免有失察之责,这件事不宜闹大,只能在以后秘密排查。
至少,红党绝对不会张扬这件事,那就有缓和的余地。
“老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跟您上次会面的时候,跟马队长他们几个打过照面,马队长当然没问题,但另外一个人”谭飞突然开口道。
“你是说刘树?”郑建忠眼睛一凝。
“我觉得,这刘树不值得信任。”谭飞低头道。
“你不要对刘树有意见,他既然过来了,就回不去,”郑建忠摇摇头,“红党对叛徒的态度,你是清楚的,所以你不要往这方面考虑。再说了,你打了刘树一枪,刘树还在我面前说你的好。”
“说我好?”谭飞撇了撇嘴。
“对,他说,换做是他,那种情况下也会开枪的。”郑建忠似笑非笑的看了谭飞一眼。
谭飞肚子里冷笑,他绝不相信刘树这种卖友求荣的小人有这种宽洪大量的胸怀,但既然老师维护他,那谭飞面上当然不会表露出来,笑了笑说道:“想不到这刘树倒深明大义,那以后倒可以和他交个朋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郑建忠轻轻推了谭飞的手臂一把,“不要动那些心思,你是我的学生,要有容人之量,心思还是放到怎么对付汉奸日本人上吧!”
“老师放心,都是同僚,我就算看不起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谭飞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对了,姓宋的还跟你说了什么?”
郑建忠其实很乐于看到下属之间的这种争斗,这也正是他作为一个领导者所需要的——如果下属之间一团和气,那他这个当领导的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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