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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个好人选”郑建忠眼睛一亮,和王青木对视一眼,两人都缓缓点了点头。
浅田是在三渡居酒屋被刺杀的,特高课绝对想不到刺杀者会回来,如果薛永贵的这层关系足够可靠的话,那三渡居酒屋确实是个最佳的避难场所。
“灯下黑!”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三个字。
“薛兄弟,”王青木精神大振,对薛永贵说话都客气起来,“如果你能救出曾兄弟,那不仅是为党国立下大功,我王青木也欠你一个人情。”
一声“薛兄弟”,叫得薛永贵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说不敢,王青木贵为军统上海站站长,他的人情,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情,这可是一般时期能升官,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人情!
“王站长,我愿意去!”薛永贵脸涨的通红,抬手就要敬礼,谭飞眼疾手快按住了他,薛永贵这才醒悟。
“好!”
王青木轻轻一拍大腿,又想到薛永贵是谭飞介绍来的,谭飞又是郑建忠的学生,不问问郑建忠就用他的人不太妥当,连忙堆起笑脸对郑建忠说:“老郑,你手下人才多,先是谭兄弟,这回又是薛兄弟,我借你的人用,你不会生气吧?”
“什么我的人你的人,都是党国的人,青木兄随便用!”郑建忠先板起脸,接着呵呵一笑,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王站长,曾组长现在在什么地方?”既然决定行动,谭飞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他和几个兄弟藏在多伦路66号,房主是个日本老妇人,暂时还算安全,不过薛兄弟还是要抓紧时间,他们开的公司迟早被发现问题,一旦暴露,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王青木回答。
谭飞沉吟,多伦路,是日租界里难得的华人聚居的地区,许多的文化名人,如鲁迅,丁玲,叶圣陶等人都住在那里,一定是日本人的搜查重点,恐怕现在就已经在日本人的密切监视之下了。
“谭飞,你跟小薛一起去。”郑建忠看了谭飞一眼——他担心这个薛永贵处事不够老道,万一出什么岔子,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谭兄弟能跟着一块去,互相之间也能有个照应,那是最好。”王青木也点头赞同。
“好,那我就跟薛兄弟一起去一趟。”谭飞点头。上回薛永贵就是在日租界暴露的,这回再进去,万一被人认了出来,那问题可就大了,于公于私,这次的任务都不能拒绝。
“好,我和谭兄一起去。”薛永贵连声赞同。
王青木点了点头,从旁边叫了个人过来,示意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他来安排,郑建忠则叫住谭飞,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事情安排完毕,谭飞和薛永贵来到王青木安排的一处秘密据点,两人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做适当的化妆,主要从穿衣风格和性格上做装扮,最好不要用到假胡须一类的东西,因为此时日本人必然高度警戒,做的太多,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对了谭兄,你的日语怎么样?”薛永贵有点担心的看着谭飞。
“不怎么样,除了雅买碟,沙扬娜拉,基本不太会别的了。”谭飞苦笑。
“那这样,咱俩打扮成学生模样,我是日本人,你是我的中国好友,我们是东亚同文书院认识的,我带你到虹口区,拜会日本文化界的名人村松劭风先生。”薛永贵低声道。
看来一路上他也没闲着,多少是动了些脑筋的。
“村松劭风先生是谁?”谭飞问道。
“《魔都》的作者村松劭风先生,你不知道?”薛永贵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谭飞。
“魔都?”谭飞才是真的诧异,这时候,上海就已经被称为魔都了吗?
“当然,村松劭风先生24年就出版了《魔都》,这本书在日本非常畅销。”薛永贵说道。
“那,就这么办。”谭飞点点头,今天确实长见识了,原来上海魔都这个称号,居然是日本人发明的。
看来薛永贵在对日文化方面比自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那倒不需要自己画蛇添足了。
片刻后,身穿黑色小西装,头戴鸭舌帽的两人化装成了学生模样,出现在了虹口区和公共租界的交界处。
此时的上海局势已经渐趋稳定,虹口区作为日本人在沪的商业和文化中心,与域外的商业来往非常频密,长期的封锁对日本人的利益损害也很大,日本宪兵队也做不到完全封锁,只能加强进出口的检查工作。
两人来到入口处,果然宪兵队的搜查比平时严密很多,薛永贵看到哨兵犀利的眼神,身体不由得微微有点颤抖。
谭飞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不用担心,你上回来的时候又没留下什么把柄,除了那两个日本浪人,谁都认不出你。听我的,嚣张一点,准没事。”
薛永贵点点头,咬牙拧出一股子狠劲,故作淡定的走向了入口。
“干什么的?!路引证件出示一下!”一名哨兵三八大盖一横,拦住了两人。
其实这只是恐吓,正常日本人进出,根本就不会搭理这些哨兵,薛永贵按照谭飞说的,正眼都不看那个哨兵一下,抬手将路引身份证明一晃,地道的日语流畅而出:
“什么时候日本人进虹口区也要看路引了?!”
态度极为嚣张,至少比谭飞想象的还要嚣张。
那名日本哨兵的态度立刻软化,再次打量了两个一眼,长枪一摆,示意两人过去。
“不错,薛兄弟镇定如常,佩服佩服。”谭飞笑嘻嘻的说。
“先去三渡居酒屋,跟我养母说明情况。”
薛永贵板着脸点点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过关过的如此轻松,让他的信心顿时大增。
“嗨依!我都不知道你上回是怎么露馅的。”谭飞开个玩笑。
“上回我也没露馅,只是露怯了。”薛永贵不好意思的笑笑。
三渡居酒屋在虹口区的中心地带,距离虹口公园也不远,两人一顿走,没用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挂着“三渡”风幡的小店面前。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十分,客人非常稀少,薛永贵走到店门前,面带唏嘘的敲了敲门板。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依稀马赛”
一名和服妇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她面带微笑的抬起头,看到薛永贵的同时,顿时愣在了当地。
“永贵,你来了?”她的声音温柔且平静,只有略微发红的双眼,显示她的情绪并不是那么淡然。
“养母,很抱歉现在才来看您。”薛永贵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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