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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湘军水师已经基本被歼,残余战船躲入长江支流,避而不战。湘军只能依靠武穴港口的炮台,炮击革命军船只。
在南洋舰队的护航下,革命军海军陆战队数百艘运输船,开始浩浩荡荡地穿过武穴江面,开往上游富水河。湘军炮台上的阿姆斯特朗重炮,仍旧不时发炮,威胁革命军船只。
海军参谋长张墨召来特工队长陈明德,问道:“湘军在武穴港的炮台,还有一批阿姆斯特朗大炮,对我军战船颇有威胁。你能不能想办法端掉这些大炮”
陈明德略一思索,答道:“我们派特工侦察过湘军的炮台。湘军雇佣了洋人工程师,按照西方工程学修筑炮台。这里曾是湘军大本营,修筑的炮台固若金汤,难以强攻,只能智取。”
张墨点点头,说道:“此炮台不除,如鲠在喉。陆战队急着去上游,步一师受到鲍超的阻击,一时半会儿没有多余的兵力攻克炮台。南洋舰队的50舰炮,也轰不破湘军炮台。你可有什么办法”
陈明德说:“办法倒也有,要看轻重缓急。看情形,湘军主力要往后撤。他们缺少大炮,必会想办法搬运阿姆斯特朗重炮。到时候,武穴炮台的阿姆斯特朗大炮不攻自除。”
张墨摇头说道:“等不及了。大军开往上游,每天需要转运大量的弹药、粮草、军械。越早攻下炮台,海军战船越早脱身,可以巡游长江,进入富水河,截断楚军退路。”
陈明德微微一笑,说道:“湘军水师新败,陆师却未受到损失。若我们强攻炮台,必会受到湘军拼死抵抗。我打算选派一批精干特工,乘夜潜入到炮台下,使用烈性炸药炸毁阿姆斯特朗重炮的炮口。”
火炮最重要的部位则是炮管,最脆弱的部位也是炮管。二战以前,火炮技术还不够成熟,时常发生火炮炸膛的事故。直至现在,高精度、高强度的火炮炮管,仍是一项军工难题。
(至今,放眼全世界,只有少数国家可以生产高强度、高精度的火炮炮管。印度号称世界大国,所生产的火炮不时炸膛,已经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在发明无烟火药后,革命军的火药技术不断改进,发明了高度稳定、可捏塑变形、方便携带的烈性炸药。对于前线的特工来说,他们尤其喜欢一款绰号“肥皂”的炸药。
这种炸药大小形状犹如肥皂,质地也像肥皂,可以捏塑成需要的形状。必要时,可将几块“肥皂”炸药捆绑在一起,制造威力更大的炸药。
实战证明,“肥皂”炸药可以炸毁炮管。而英国制阿姆斯特朗重炮仍旧使用锻铁制作炮管,根本经不住革命军的“肥皂炸药”。
陈明德的计划得到了张墨的首肯。为了减轻情报局特工的压力,张墨决定先率领南洋舰队,继续炮击湘军炮台。
湘军在洋人的指导下,在武穴港修筑了一道两公里长的石壁。石壁上,每隔三五十米留一炮洞。大洞部署阿姆斯特朗重炮,小洞部署普通火炮。
石壁的外面敷设泥士,可以缓冲炮弹炸起的飞石,防止飞石伤人。石壁后面还建有弹药库、炮兵营房,营房外还有围墙防护,防卫相当紧密。
在当时,满清海防专靠炮台,以裸露式圆形炮台为主,以士木为原材料修筑。这种炮台根本就无法抵御洋人的开花炮弹,也毫不考虑侧背的防御,在实战中很容易遭受敌军的打击。
西方列强多采用掩蔽式堡垒炮台。欧洲把棱堡技术应用到海防炮台上,使得炮台更加坚固,易守难攻。
在克里米亚战争中,俄国海军自沉战船,阻塞航道,坚守塞瓦斯托波尔要塞。英法联军船坚炮利,试图从海上进攻塞瓦斯托波尔要塞,却受到俄军的猛烈炮击,联军损失惨重。
最后,英法联军只得派陆军上岸,又把铁路修到瓦斯托波尔要塞跟前,长期围困俄军。俄军弹尽援绝,英法联军才最终占领塞瓦斯托波尔要塞。
湘军在武穴的炮台,介于中国传统炮台与西方堡垒于炮台之间,成本更小,防护能力也优于传统炮台。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中国智慧的体现。
下午,张墨集中了十二艘两百吨级铁甲舰、一艘五百吨级铁甲舰,组成了一支临时性的铁甲舰队,集中炮火袭击湘军炮台。
两百艘吨级铁甲舰配备的主炮为05榴弹炮,五百吨级铁甲舰主炮为50榴弹炮,可对湘军炮台实施有效的压制。
铁甲舰队使用了“t字”战术,先绕至最上游,集中炮火打击最西翼的湘军炮台。t字战术是一种古老的、通用的,又非常有效的海军战术。
在风帆舰船时代,火炮尚未得到普及。战船以桨、风帆为动力,遭遇敌船时,则以船头对准敌船侧面,靠船头的撞角撞击敌船船身,然后再靠上敌舰,进行肉搏战。
这就是最初的“t字”战术,在火炮出现之前是最常规,也是最有效的战法。彼时,交战双方争夺的是竖字位置,以纵队进攻敌船的横截面,无往不胜。
火炮应用到战船上后,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舰炮通常布置在军舰的两舷,只有侧面对敌时,舰上的火炮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全数开火。
而船头对准敌舰时,自己的火炮几乎无法向对方射击。因此,海战时,舰队要尽量排成一线,争取用自己的侧面对准敌方船头,好最大程度地发扬火力。这时候,交战双方就要争夺“t字”的横字位置。
这种“t字”战术,号称在欧洲海战中从未失败过。英国人凭借着这种战术,在世界各大洋中纵横驰骋,鲜少败绩。
革命军海军战术师从英美两国,同样对“t字”战术钻研甚深。杨烜认为,“t字”战术本质上仍是集中火力的问题。
不同的是,陆军为了集中火力,就要集中兵力。海军为了集中火力,可以不必集中战船,各船可以相对分散隐蔽,通过调整火炮射程、射击诸元,集中舰队火力,重点打击敌军目标。
此时此刻,革命军铁甲舰队集中火力打击湘军左侧炮台。十三艘铁甲舰,集中全部主炮副炮打击左侧炮台。仅过一轮炮击,湘军炮台便被炸得面目全非。
随后,铁甲舰队东移,对湘军炮台一一点名。革命军可以自产炮弹,弹药供应充足,可以肆意把炮弹倾泻在湘军炮台上。
经过三个小时的炮击,湘军炮台遍体鳞伤,炮手伤亡很大。但仍有个别炮组,不时对外发炮。
到了晚上,二十多个情报局特工,乘坐铁甲舰在长江北岸登陆。他们假装成湘军败兵,潜入湘军炮台。
湘军上午水师几乎被全歼,下午炮台又接连挨揍,损失惨重,官兵士气低落。他们劳累了一天,大多倒头就睡。只有几百名军夫,仍在彻夜修缮炮台。
湘军中有许多带编制的军夫,随军行动,一般并不参加战斗,多从事挖战壕、搬运装备等体力劳动。譬如,湘军陆营步兵一营编制官兵五百多人,军夫有一百八十多人,总人数接近七百人。
军夫不关心打仗,正在埋头干活。陈明德胆大心细,带了一名洋人特工、一个策反过来的湘军炮兵军官参与行动。他们声称是上级派来检修火炮的工程师,骗过了湘军值班军官。
炮台处杂乱无章,湘军官兵个个垂头丧气,也没人认真盘问他们。陈明德等人长舒一口气,然后装模作样地分散到各门火炮,在火炮炮口处安置了“肥皂”炸药,设置了延时引信。
之后,按照计划,他们在九时三十分会合,有惊无险地登上了接应的铁甲舰。船走没多远,“肥皂”炸药相继爆炸,把湘军仅剩的阿姆斯特朗大炮一一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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