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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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尘回到柜台前，拿出纸，将昨天记下的书的名字，和书的种类都写下来，随后，再重新整理一遍，准备将书苑中摆设改一下，这里的儒生都是拿着书就在书架边上看，他打算将这些改成在现代的那种，把书放在按种类放在正中间，然后，在四周放一些桌椅，如果这里还能卖一些笔墨，想来很赚钱，茶水就算了，自己用就行，再整个包间，反正房子够大还有两层，楼上也只是放着一些书架，感觉就很单调，回头再放一些绿植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大概画出来一些草图，当然，他还得把这些给李丽质，让她拍板才行，现在他也没有多少钱，虽然柜台有钱，但是，他还是有素质的人，在没有到拿的时间，还是不打算偷拿的，尽管李丽质已经打算把书苑交给他，尽管他已经是书苑的苑长，这么想着，他好像确实可以动这些钱。

不过，现在不急，墨染尘没有这些兴致，做完这些有些饿了，这才想起，他还没有吃早饭，于是便出门，在外面的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

这一上午，墨染尘一直在写三国演义，一边写，一边开小差，一上午，几小时，他就写出来两回，已经很不错了，他以前写小说，一上午写出来一两千字就不错了。

中午，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墨染尘将大门关上，然后，去离这里不远，走个十分钟左右的酒楼，墨染尘一进门，店小二就马上上前，连之前照顾的客人都忘了。

“墨苑长来了，你请进，需要吃点什么？”店小二热情的问道。

说起来这家酒楼也是皇家生意，幕后老板还是皇室中人，所以，对待李丽质那是东家一样的存在，所以，对于墨染尘那肯定是对待自己人一样，这个时候的百姓淳朴，对待自己人那肯定是好的。

“随便上个两菜一汤就行了，再加一碗米饭。”墨染尘随口说道。

“好嘞，墨苑长，您稍等。”店小二说着便赶紧离开。

酒楼的效率很高，饭菜很快就送上来了，味道也不错，墨染尘吃的很舒心，日子就是要这样过才好，不能浪费粮食，吃完以后，付了钱就离开。

中午的时候，书苑没什么人，有人也都知道规矩，不用墨染尘担心，这就导致，他现在很无聊，但是，他也不想找事让自己不无聊，他很讨厌麻烦。

李丽质回到皇宫后，休息了一晚，便被长孙无垢召见，她知道要见自己的人是自己的父皇李世民。

太极殿隐隐约约有着灯火，内侍和宫女站在长长的走廊内迎接着长乐公主的到来，他们庄严肃穆，恭敬的看着那道人影，或许，也只是这个时候，李丽质才会认为公主这个身份是高贵的。

“丽质。”

在看见李丽质的时候，长孙无垢是开心的，在看到女儿安然无恙之后，就更开心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李丽质恭敬行礼，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留在宫外，也无法离开长安城，所以，能够有一个月的自由已经很开心了。

听着母后亲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是李丽质的母亲，所有的孩子中，几乎最宠爱的就是李丽质，可是，就是因为她是李丽质的母亲，也是嫡长女，所以，李丽质就必须要认可她的决定，去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去巩固自己父亲的地位，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真听取过她的意见。

“长乐，起来吧。”李世民身上中自带着些许威严，眼中有些严厉，但是，语气却带着对自己女儿的慈爱，也许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对于自己孩子的教育是有多么失败。

“谢父皇，母后。”李丽质站起身。

“丽质，一个月前，母后与你商量过，你舅舅想要你嫁给你表哥长孙冲，当时，你是拒绝的，母后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时你身为皇家公主，命中注定的使命，父皇和母后，都给了你时间考虑，那么现在，一个月了，长乐，你想好了吗。”长孙无垢的眼中带着些许心疼，但是，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就像她和李世民一样，曾经她也没有想过要嫁给李世民，是她的舅舅和大哥联手敲定了她的婚事，可是，后来，她很庆幸自己嫁给李世民，所以，她觉得未来李丽质也会接受长孙冲。nt

只是，长孙无垢似乎忘了，李丽质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长孙冲。

李丽质看向李世民，她知道这些话是李世民让长孙无垢说的，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这些话，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回来了，就代表答应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次。

“我会嫁给长孙冲的。”李丽质低下头，眼中有一抹忧伤。

既然回来了，还能怎么样，如果可以，李丽质宁愿永远都不回来，公主什么的，也可以抛弃，人的一生很短，尽管她生来就在宫墙之内，但是，她的心却还是活的，她不想变成和她母后长孙无垢一样的人，相夫教子，或是勾心斗角，也许她在皇宫的地位很高，可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后，又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但凡不是傻子都应该知道，堂堂一国之母，当朝皇后，怎么也不可能是单纯的。

“你想通了就好，既然如此，我们先考虑一下成亲的日子，还有宾客，成亲的程序。”李世民点了点头。

“你们决定就好，儿臣就不打扰了。”说完，李丽质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她不想自己的伤心的样子被他们看到。

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丽质。”长孙无垢担忧的看着李丽质，她很害怕这个孩子想不开。

“陛下，我们的长乐，似乎还是不愿意嫁给长孙冲啊。”长孙无垢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李世民，忧愁的问道。

“我已经答应长孙无忌了，就算不答应，她不是也回来了吗，这就是她身为公主所必须面对的，而且，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还让朕做这个恶人。”李世民看着李丽质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失落，不过，身为皇帝，他不应该有太多的私情。

长孙无垢没有说什么，抓住李世民的手，眼中的爱意无以言表。

“她以后就知道我们的好了，我们当初不就是这样的吗，也是舅舅和哥哥做主让我们成亲，可是，后来，我们不也相处的很幸福，我们的长乐以后也会很幸福的。”

“是啊，长乐是我们的女儿，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都有能力让她过得更好，长乐以后一定会明白我们的好。”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垢，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李丽质未来会不会知道他们的好，墨染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李丽质是几乎所有穿越大唐的前辈们必娶的人，或许是活的不好，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穿越者都要娶长乐，还不是因为长孙冲这货配不上李丽质，让李丽质活的并不好吗。

历史上的李丽质活的不久，可能就是因为婚后过得不好的原因吧，听说李丽质自小就有哮喘病，连生两个孩子，最后死了，古代人十几岁生孩子，生孩子在古代死亡率本来就高的吓人，更别提她有哮喘病了。

回到自己寝宫的李丽质突然想到墨染尘，那个在宫外遇见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别有目的的，那么，他现在已经将书苑里的东西偷光，然后逃走了，不过，她不太相信，墨染尘是坏人，年轻的李丽质阅历自然浅，判断他人好坏的标准，大概就是自己的感觉，她觉得这个人好，他就是好人，觉得这个人是坏人，她就是坏人，墨染尘是她感觉很模糊不定的人。

是好人就证明她的眼光好，说明李丽质觉得长孙冲不是良配，是一件值得相信的事，如果墨染尘是坏人，就证明她的眼光很差，看待长孙冲，也可以试试换一个角度。

所以，墨染尘就是李丽质给自己找的一个度量衡，她虽说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但是，单纯善良可不是傻，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刚刚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