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公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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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还不喜欢林月如，现在看到她为了灵儿和李逍遥去死，心里真的很难受，我就想问李逍遥他凭什么，我不比他好一千倍？”

“你那是贱，我也能保护林月如，可是人家蜀山剑圣不乐意啊，非要让他们三个死一个，就这也配叫圣人道统，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名号的？”

“我看那，这一切都是无忧居士的错，他没事为什么要把月如死，要不是他，月如就不会死，灵儿不会被关进锁妖塔，彩依也不会为了刘晋元去死，李逍遥现在还是一个饭店伙计，根本不会出来当什么大侠。”

“你说的有道理，无忧居士怎么还不出来说话，把我们眼泪骗走，自己倒是逍遥快活去了，还有张小凡也不出来，他不是最喜欢煽风点火的吗？这会儿人不出来了。”

网络上一群人艾特无忧居士和张小凡，世人皆知这两人是一伙的，一个是主子，一个是托，找到其中一个就能找到另外一个。

“也不知道无忧居士为什么又要让月如死，明明刚救出灵儿，明明两人刚刚互诉衷肠呢，要是后面灵儿再出什么事，对李逍遥会不会太惨了，比张小凡还要惨。”

在月老仙子的姻缘殿里，一众女仙时常在此讨论仙剑的剧情，一开始还想着能够让无忧居士改一下诛仙的结局的，可现在又被仙剑的剧情缠住，他们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又被其他的剧情缠住呢，毕竟，谁也不知道无忧居士脑子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故事，比如梦幻西游的故事，不是已经在少部分人里流传了吗？

“愿力，没有人在乎剧情怎么产生愿力，他就是故意做出这样悲伤的结局让我们太在意，这样才能让我们更加在意，从而让他的修炼更快，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就是太阴损了，彩依的死还没有让我们缓过来，林月如又死了，之后恐怕就是灵儿了。”

瑶池告诉身边的百花仙子，但即便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因，可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林月如已经死了，想要让无忧居士改结局，想都别想，他可不是受人摆布的主，他会反过来稳住你，等以后强大了再来打败你，要是打不过再去找人过来教训你，反正他身后人有很多。

月老仙子以前很喜欢一个人看着手中红线将一对又一对的痴男怨女系在一起，有的时候即便系错了也不在乎，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她看过太多太多了，清白小姐被抓去山寨，凄苦女子送去敌国和亲，绝世美女沦为玩物，官家小姐爱上书生，乞丐女孩被送进王府，太多的意难平存在，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冰冷，可还是被诛仙触动，被仙剑伤到，这是什么原因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群女仙在月老仙子面前追逐吵闹，她没有觉得有什么无礼的地方，相反还觉得有一丝欣喜，她明白亿万年的时光过去，她依然和曾经刚刚与兄长一同诞生时一样，女子总是不愿意被人说老的，在她们心里自己永远是小姑娘，圣人也不例外，总不能成了圣人，就改变性别了吧，那多荒谬啊。

太极殿的烛光摇曳，似乎永远不会熄灭，总会有一群李世民信任的大臣在这里帮着李世民处理政务，今天也不例外，李世民手中放着今年边境发生的事，以及边境物资的求援。

长孙无垢在偏殿准备了参汤，并没有打扰，政务方面，后宫不得干政，她身为皇后自然也不例外，等着李世民忙完的时间里，她看了仙剑新出来的剧集，林月如的死又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墨染尘会做这么伤感的故事，像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故事不就挺好的。

墨染尘看着手机上关于蜀山的消息，他们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白眉叛道的事情发生，太上老君到现在都没有站出来说话，是怎么回事，不少人怀疑他们师徒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和，亦或是其他的原因，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是，关注最多的还是以诸葛驭我为首的蜀山弟子，他们还能被称为圣人道统吗？

太上老君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那么多，蜀山对于他来说确实不重要。

在院子里，墨染尘站在白玉盘的光晕之下，像是被雪花覆盖身体，依稀可见他洁白无瑕的身形，一颗颗灵石被吸收，墨染尘体内的修为随着他的心一样稳固下来，即便黑暗降临，即便这天依旧未曾开眼。

李丽质手中拿着一支墨染尘送给她的红色的簪子，其上有玫瑰盛开，有琉璃点缀，有玉石为骨，配着她乌黑亮丽的头发，也配她一身红色的衣裙，也配她尊贵的气质，大唐的嫡长公主就应该是这样的。

黑夜降临的时候，李丽质的气质显得更加仙气飘飘，就好像出尘的仙子，人们常常用那月宫的仙子来形容这样的女子，墨染尘没有见过嫦娥，但是，他觉得眼前的李丽质就是最美的，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美，他还是很理智的，这个在历史上被称为连老天爷都嫉妒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美，她可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啊。

“不生气了？”

月光撒下一层白霜，墨染尘站在月光下，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柔了些，不过，每次面对李丽质的时候，他都很温柔。

面对墨染尘的调侃，李丽质只是默然不语，还不是这眼前人惹她不开心了，这会儿还在这幸灾乐祸，小孩子心性。

“墨家禽慎子进宫向我父皇明言，愿意在俗世中传扬自己道统的同时，以皇家为主，绝不会立教，收徒都会登记，并且墨家在外依附于皇室，若不隐世，便一直效忠国家，就是说墨家愿意和朝堂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听说这是你的意思。”

李丽质清冷纯洁的目光中透着坚信，她虽是在询问，实则是在确认，身上的皇族气质在慢慢蜕变。

“是的，墨家想要再进一步，只有依附当权的国家，这一种办法，没有哪个掌权者愿意分掉自己的权利，立教这种事不适合在华夏大地上做，因为这里的皇帝都讲究集权，将权利握在自己的手里，儒道释三家立教，早已经不把皇权放在眼里，所以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真的相信他们，但是，还有一家独立于诸子百家，却得到皇帝的信任。”

“那就是法家，从大秦开国以来，一直都是以法家学说治国，后来的大汉、大隋，以及大唐，虽然好像看不到法家的身影，但其实他们已经掌握了皇权命脉，依法治国，到现在的外儒内法，法家的地位已经坚定不移，谁也不可否定法家的地位。”

“造成法家现在的原因，就是因为法家坚定的尊法，尊重皇权的规则，他们自己建立的法律，管理国家，也建立了限制自己的法律，并且严格遵守，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的名声无法和其他诸子百家相比，但他们的地位一直都是君王心中的首选。”

“墨家想要掌权就不能扩大，想要传承就必须限制，所以，我就要求他们附属皇权，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做了，兼爱、非攻、尚贤，他们做的很好，不需要别人评价的好。”

墨染尘在看到李丽质的一刻，便知道眼前的女孩已然褪去青涩懵懂，是一个合格的皇女，他有那么一点不愿意带着她离开俗世了，她可能更适合朝堂也说不定，皇权更替的历史上，如果能有一位女皇帝，为什么不能再有一位嫡亲血脉呢？

良久，墨染尘甩去了脑中可笑的想法，适合又如何，李丽质凭什么要被皇权束缚，她是高贵的凤凰，她是最尊贵的，气质优雅的，性格温和的，她就应该自由自在的翱翔在九天之上。

李丽质眸中点点星光，黑夜降临，她竟忘了时辰，眼前的男子已经独坐躺椅上闭目养神，或者已经睡着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在李丽质心里永远是那个看似懒惰，其实什么都不在乎，却能将什么都做好的才子，而她李丽质自己自然算得上是佳人，才子配佳人，刚刚好。

小公主来到墨染尘身边，有时她很羡慕墨染尘这样没有丝毫烦恼，一心只想着偷懒的生活，现在她没有到他这样，但也差不多了，因为她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她很快就要离开大唐了，只是不知道身边会不会有墨染尘陪着，他说过自己会一直在。

可是，李丽质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可以一直在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即便放在大唐长安，也不过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人，没有什么逆天的气运，除了一个皇家的公主之外，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配得上现在的墨染尘，那位通天圣人的嫡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