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女娲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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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为什么要给你们解释？”墨染尘眼神阴翳的看着慧可，一字一顿的责问道。

“施主所做的事情已经严重威胁到我佛，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佛一个解释吗？”慧可和尚反问道。

“本座做什么事情，那也是本座乐意，你的佛有什么意见可以让他来跟本座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墨染尘突然腾空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光头。

慧可见状，脸色一变，问道：“施主还要打吗？”

“谈不拢，自然就打。”墨染尘不屑一顾，青萍剑在手，我无敌好吧。

慧可心中恼怒，便召集弟子再次布阵，阵阵佛光惊起，地面上出现一个金色的圆形佛阵，大大的“卐”字出现在空中，紧接着，一个个印刻佛经的金色大字出现在空中，连接着少林寺本身的护寺大阵，这次的噱头很大。

“青萍，这种大阵，你能砍破吗？”墨染尘脑海中响起声音。

“简单，只要不是圣人亲自动手，我都可以。”青萍不屑一顾道。

“好。”墨染尘眼神森然。

青萍剑随即冲出来，向着整个少林寺斩下一道剑芒，一时间，慧可带着和尚想要拦截，然而随着这道剑芒落下，慧可布置的大阵，以及少林寺的护寺大阵也不能幸免，支离破碎的声音阵阵响起，然而那道剑芒还没有消失，继续落下。

“万佛掌！”

嘭！

突然，一个金色巨手从下而上，拦截那道剑芒，金色巨手发出耀眼的金光，一时间让整个直播间的视线都染成金色，与青萍剑斩出的剑芒相撞，两者相互冲击，一时间难解难分。

“一起上！”一时间一群老不死的从少林寺内部冲了出来，均是少林寺几位不世出的老祖，分别达摩入世后的几位二代、三代祖等人。

“那个是，达摩？”

“应该是了，除了达摩之外，少林寺没人能抵挡的住青萍剑随手斩出的剑气。”

“连二组全员都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早就去灵山了呢，怎么会一直留在少林？”

“有古怪。”

“不愧是圣人伴身灵宝青萍剑，果然恐怖如斯，达摩等人全部的实力加起来也接近于大罗金仙的了吧。”

突然，那道剑芒化作一团灵力波纹，以此处为原点，向外扩散，将一众离得近的寺庙房屋给冲破了，一时间许多寺庙轰然倒塌，比之墨染尘自己搞出来的动静还大，达摩等与之最近的几位老祖也被震开不远，一个个吐出鲜血，艰难的站着。

青萍剑一直被墨染尘使用着，他知道自己发挥不了青萍剑多少威力，这把剑留在他手上只有蒙尘这一个结果，不管过去多久都一样，通天教主使用青萍剑打的是圣人，砍死的至少也是大罗以上，至于墨染尘使用青萍剑跟一帮金仙打，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看到一群光头和尚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时间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几百年来，第一个敢直接打上少林寺还真只有墨染尘一个，比少林寺强大的人不屑一顾，比少林寺弱的也要看佛门的面子。

于是，墨染尘就是这个背景不怕少林寺，实力却比少林寺弱的人，打了上来，不管对方的面皮好不好，墨染尘不是会对着一帮长得丑的陌生人说废话的人，你们要是一帮会长的漂亮的尼姑，那就另说。

“无忧居士，我们终于见面了。”达摩来到墨染尘面前，忍着怒火，一脸微笑的看着对方。

墨染尘很讨厌虚伪的人，对于达摩也只是冷眼相看道：“是啊，终于见面了，可是，本座对你没什么期待，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开心的，你可以带着你的等人退下了，别让本座再说一遍了。”

“施主未免太过自负，你仅仅只是刚入天仙，修为还不稳固，这个时候经过大战，相比已经受了内伤，如果不找个地方稳固修为，只怕会留下道伤，青萍剑或许能保护你，但我佛门弟子未必拦不住它几个呼吸的时间，施主觉得你凭什么能够这么与一群金仙这么说话？”达摩不紧不慢道。

换句话说，只有达摩等人敢下决心，他们就可惜牺牲几个强一点的同伴拖延一下时间，自己去把墨染尘，或是李丽质捉住，一切都好说。

哒、哒、哒……

一阵有一阵步伐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如同一个锤子打在佛门弟子心中，这种声音他们曾经在大唐长安中听到过，那一次，是玄武门事变，金吾卫围城时所听到的，那一天，所有的百姓几乎闭门不出，寺庙弟子全部待在大殿上诵佛念经，道观弟子默念道德经，儒教弟子思索着该站在哪一方。

本就接近黄昏，天空中被渲染成了黄色，天边有着少许血色的杀气，那是经过战场之后留下的兵家血气，少林寺下，一群大唐士兵迈着承重的步伐走上山门，为首的是大唐的军神李靖，传闻他是李世民手下最强的帅才，也有说他不得君主信任，怕他功高震主，总之，这一次，是李靖带着金吾卫大军上了少林寺。

少林寺抓了长乐公主李丽质，李世民知道之后直接让李靖带着三千兵马上少林寺。

太极殿中，李世民看着直播，墨染尘抱着李丽质站在众人簇拥下，此时此刻的墨染尘并不像是一个好人，倒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在接受佛祖的审判。

从一开始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过去那么长的时候，李世民一直看着墨染尘带着李丽质从未将她抛弃的意思，即便如此，但是，他知道佛门的人至始至终的目的只有墨染尘一个而已，抓住李丽质也只是为了钓墨染尘上钩而已，是墨染尘的缘故，让李丽质身陷重围。

吵闹声不绝于耳，即便是墨染尘也觉得烦躁烦躁，更何况被他救回来的李丽质，她已经醒了，只是身上没有力气，感觉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也不想动，佛门对付不了墨染尘，对于李丽质一个凡人还是能做到的。

很快，以李靖为首的金吾卫大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率先出现的是大唐李氏的旗子，金吾卫的责任就是保卫皇城长安，来此就是为了迎回长乐公主。

“臣等拜见长乐公主。”

李靖及金吾卫同时拱手拜见李丽质，他们看到了那个在墨染尘怀里的女子，李丽质即便身体虚弱，但也不得不起来了，墨染尘为李丽质的身体输送灵力使其有力气站起来。

李丽质在墨染尘的帮助下站起身，看向李靖为首的金吾卫大军，这一刻的她即便虚弱，但依旧让人不得不尊重起来，她站在那，就好似一位王者，低头俯视自己的臣子。

“平身。”

“谢殿下。”

金吾卫的士兵整齐划一的站起身，随后，将矛头指向少林僧人，脸上带着同仇敌忾，在他们心中，长乐公主是神圣不可亵渎的人，这帮佛门弟子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阿弥陀佛，卫公，贫僧达摩有礼了。”达摩心里很气，一开始就是为了墨染尘能够和他们好好谈谈，所以才把李丽质“请”来，结果，墨染尘来了之后，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动手，之后的态度更瘦狂妄自大，让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达摩觉得这一切都是墨染尘的错，没事就不能先坐下来谈谈吗？非要先动手，不知道你这样很像莽夫吗？

“原来是达摩祖师，本将军也不愿与大师闹得太僵，但少林寺囚禁我大唐长乐公主，陛下有令，少林寺从现在起，便不用再存在于大唐了，不知大师可有异议。”李靖手持宝剑，看着达摩，冷漠的询问道。

达摩愣了一下，握着念珠的手动了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闪现。

可墨染尘不傻，从一开始就注意着达摩的小动作，见他手中的念珠似乎就要冲破自己的控制，墨染尘不慌不忙的说道：“佛门弟子要是仗着修为对大唐子民动手，可是要挑起火云洞的怒火？”

达摩的手突然颤抖几分，火云洞里的人，虽说出不来，但不代表他们不能请其他圣人进火云洞聊聊天，要知道三皇现在的实力未必不能与圣人一战，到时候，即便是西方二圣也保不了他达摩，况且，他达摩几斤几两他自己明白，还不值得圣人保下他。

达摩从始至终都是微笑着说话：“这一切都是误会，吾等无意伤害公主，只是有点事情，需要公主帮忙，不知卫公可否给贫僧一个解释的机会，也算是给佛门一个机会。”

李靖看向李丽质，李丽质摇了摇头，向前一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达摩说道：“达摩祖师，本宫的父皇这些年对少林寺多有纵容，大唐子民对你等佛门也太过纵容，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本宫不多说什么，只是这次，本宫没有理由为你们所做的事情买单，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跟本宫的父皇解释，这少林寺还需不需要在大唐存在了。”

达摩知道事不可为，只好低声下气解释道：“公主所言极是，只是，我少林寺这次确实是事急从权，贫僧愿意随公主去往长安面见天子。”

墨染尘总觉得对方说话很是讽刺，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就像是再说你只是一个人王之女，并不是人皇之女，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既然如此，老和尚，就陪晚辈走吧。”一个出身影从远处几个瞬移走到众人面前，他穿着一件道袍，似乎只是地仙修为，墨染尘看得清楚，但对方似乎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算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一开始也没有想到禽慎子竟然以天仙之姿与身为金仙的白眉打的难解难分，也不知道太上师伯见此情形会是怎么个想法。

达摩眼神一凝，问道：“袁天罡，你不在皇城镇守，怎么跑出来了，天子若是出事，你可担待不起。”

袁天罡即便是道教代言人，实力不及达摩，地位不及达摩，但也要有道教代言人的威严，对于达摩的质问，袁天罡不慌不忙道：“这就不劳烦达摩祖师担心，贫道出长安乃是捉拿这次抓住长乐公主的凶手，若是陛下这个时候出事，所有人都只会怀疑佛门，毕竟，只有佛门有理由危害陛下的安全，还请阁下现在就随吾等回长安，不要让贫道为难。”

达摩暗自摇头，知道现在唯有去跟人王谈条件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方法，可能是做人上人太久，以为有了佛门做靠山，他便觉得在大唐自己就可以无所畏惧了，可惜他没有看到，不管是道教还是儒教的代言人，即便暗地里做了什么对人王不利的事情，但明面上却做到滴水不漏，他们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地盘就要盘着。

作为佛教代言人的达摩倒不这么认为，在大唐做事也是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脸色，该怎么大气就怎么大气，连佛祖金身都是由纯金打造，都这样了，不管是任何一个统治者当面，有其他两教做对比，佛教怎么也要被打压一番。

似乎尘埃落定了，李靖留下以前兵马将少林寺看押，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少林寺的地位太高，根本不可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给封掉，接下来无非就是谈点条件，送点利益出去，这些年少林寺光是收香火钱就不知道收了多少，还有寺里有多少逃犯，以及碌碌无为的农家汉子，那些人也是利益。

墨染尘来到李靖面前，拱手道：“卫公，这次多亏您及时赶到，小子多谢了。”

李靖对于眼前这个身份敏感的墨染尘，不想有过多的交流，这不符合他的人设，只是淡淡道：“分内之事罢了，你小子这次让殿下身陷险地，在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对你不满了，你最好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明白，这次事情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我就带着长乐先回去了，卫公，咱们下次再聊。”墨染尘与李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李丽质站在少林寺门前，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士兵押送和尚带到大殿内，也许是墨染尘时常说出的几句毒鸡汤起了作用，也或者是看仙剑奇侠传的时候，拜月的人生哲理给了她启发，她以前也是个很宽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明白，自己宽容对方，和自己示弱没有区别。

“我带你回长安。”墨染尘来到李丽质身边，淡淡道。

李丽质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两人的相处还是很简单，墨染尘走近李丽质身前，两人四目相对，他将李丽质抱起，就像之前一样，李丽质之前身体虚弱，身上根本没什么感觉，现在被贴着身子靠在墨染尘的胸膛上，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样面对他。

两人的心思各有不同，李丽质也只是没有去看墨染尘的眼神，闭目养神，感受从未有过的温暖，墨染尘周身包裹着灵力，没有让空中的风浪打扰到李丽质休息，或许是单身久了，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就总是做一些认为需要做的，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不懂李丽质的内心需要什么，只是做力所能及，能想象得到的。

“怎么了？”

李丽质感受到风停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疑惑的看向墨染尘，便看到他停在空中，难道是又遇到拦路的了？

当李丽质转过头看向前方的时候，是一个光芒四射的门停下前方。

“女娲娘娘召见，要你和我一起进去。”墨染尘微微皱眉，他其实并不喜欢女娲，这来自于他前世，女娲造人的故事让他很不喜欢，他讨厌自己，讨厌人类，所以也讨厌造人的女娲，就是这个理由，很简单，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

墨染尘现在也不喜欢女娲，只是因为性格不合，他不愿意给予，女娲却要索取，她可以接受交换，但墨染尘却不喜欢被交换。

当初在女娲庙前对李世民说的话，确实有讽刺的意思，那个时候他没想过自己会被女娲注意到，因为他觉得蝼蚁不值得被注意。

“既然是圣母娘娘召见，我们自然要去见见，你在等什么？”李丽质看着墨染尘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由追问道。

“她这个时候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况且还把你带着。”

墨染尘摇了摇头，走进圣门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无以言表，两人穿过圣门，便看到女娲坐在榻上看着他们，这是女娲亲自放出的通道，自然要放在面前，方便自己能够见到自己想看见的人。

“弟子拜见女娲娘娘。”

“臣女拜见女娲娘娘。”

李丽质已经从墨染尘身上下来，两人同时躬身拜见，墨染尘从来就是没个正形的，见到女娲也不在乎，可惜他忘记当初初见女娲时怂的直接跪地拜倒，要不然……算了，若是想起那段往事，墨染尘一定仗着自己师父是通天教主，摆出一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就是圣人吗，搞得好像咱师父不是一样。

李丽质笔直的脊梁倒是和墨染尘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即便是躬身心里，也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倒是两人站在一块，更加显得墨染尘的无礼。

“平身吧，你们以后见到本宫便不用再行礼了，省的某些人心里不痛快。”

女娲看出了墨染尘耍的小心机，拙劣的演技想要吸引女娲的注意力，她想着这次就不追究李丽质见圣人不跪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作为第一个见过墨染尘的圣人，她太了解墨染尘了。

“多谢娘娘。”李丽质缓缓站起身，低眉看着女娲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人物，所以很是好奇，但也不忘礼数。

“不知娘娘招弟子与长乐前来所为何事？”墨染尘疑惑的看向女娲，不明所以道。

女娲看着一边低眉顺眼的李丽质，再看看旁边大大捏捏的墨染尘，以前倒是没发现什么，现在有了对比，怎么看，都觉得很嫌弃，倒是对李丽质越看越喜欢。

“现在的你已经彻底成了众矢之的，也不知道你没事惹佛门干什么，这个时候，虽然你是没事，但是这孩子和你在一起倒是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加上她只是一个凡人，仙凡相恋乃是犯了天条的，你打算怎么办？”女娲看向墨染尘，平淡的声音带着些许威严。

李丽质倒是对所谓的天条并没有知道多少，现在听到女娲的话，便是也疑惑的看向墨染尘，想听听他的意思。

墨染尘给李丽质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是说道：“回娘娘，弟子一开始的想法是等长乐享尽人间寿元之后，再和她正式成亲，到那时弟子与长乐便不是仙凡相恋了。”

女娲轻笑道：“你的想法倒是新奇，可你想过天庭会给你钻空子的机会吗？”

墨染尘摇了摇头，依旧平淡道：“我想过，但是，我觉得天庭会给我一个面子，毕竟，昊天不会想再出一个大闹天宫的人，还是一个即便他们制服也不敢处理的人，那个人还跟天庭大部分人交好，如果那人受了委屈，整个天庭都有可能大乱。”

女娲倒是有些惊讶墨染尘的魄力，毕竟之前的墨染尘只是胆子不小，但没想到他能真的会想要做逆天之事。

李丽质闻言，惊讶的看向墨染尘，从女娲口中，她明白，墨染尘和自己在一起需要面对的似乎不仅仅是世俗和背景那么简单，仙凡不得相恋，这一条规定，便已经让多少人止步了。

墨染尘见李丽质担忧的样子，不忍心见她担心，便劝解道：“不用担心，我一开始也是凡人，只是后来修了几年法术而已，天庭拦不住我，他们也不愿意得罪我，他们欠我师父的，所以对我也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