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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和卫若兰他们看了亦是震惊不已。
他们在见到这杆方天画戟的时候,就起兴赏玩了的,便是要将这方天画戟举起来都费劲,他们俩可不是手不能提的公子,都是弓马娴熟的。
每月都要去铁网山陪同皇室狩猎。
自认为都有些身手武艺,却不想这么重的方天画戟,贾蓉能够轻松舞动。
贾蓉对此却只是淡然。
三国演义里说他的武器只有四十斤,用这么轻的武器,也只是为了节省马力罢了,在辕门射戟里,也记录了他将纪灵提起如同稚童,而纪灵的武器是五十斤。
所以,并非他用不起更重的武器,只是没必要而已。
他常常冲杀于万军之中,耐力十分重要,武器轻一些,便能击杀更多的敌人。
而且画戟这种武器,重要的是灵活。
而非丈八蛇矛、青龙偃月刀那种,重在对技艺的体现。
当然。
水溶送了这么一杆武器,他也不介意,改变一下风格就是,他一样能用得好,而且,这一世的身体从青少年开始重新锻炼,等到了巅峰,会比前世更强。
前世毕竟是从边关苦寒来的。
而这一世有的是富贵,什么样的补药没有?
穷文富武,这是硬道理。
耍了一会,贾蓉就将方天画戟放回兵器架,对府里的家丁说道:“好东西,放到我的武库里去。”
走下马车。
贾蓉对着水溶抱拳道:“水大哥有心了。”
见识到贾蓉的神勇,水溶也对贾蓉更加亲近了,拍着贾蓉的肩膀说道:“奉先神勇,真乃龙驹也,能够配上奉先,是这柄方天画戟的福气。”
“这武器只是第一重贺礼。”
“我们几人一起还备了份厚礼,些许庸俗之物,奉先不要嫌弃才好。”
水溶让人将一车车贺礼送来,当先的那一辆马车车轮子都嘎嘎作响,可见其货物之重,上面怕不是有万两白银。
这样的马车有三辆,后面也是堆砌的高高的。
怕是各种珍玩、药材,都是名贵的东西。
水溶和冯紫英他们是下了血本了。
“来,给奉先介绍,这位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这位是卫若兰,西宁郡王之孙。”
他们三人联袂而来,可见关系亲密。
冯紫英性情颇为豪爽,交流热切,而卫若兰只是遥遥一礼,淡然清立,水溶见此,笑道:“别看这样,我们三人当中,卫若兰武艺最为高强,射术了得。”
“若是有空,我们去郊外狩猎。”
“若兰可就是奉先的劲敌了。”
水溶充分的显示了交好的想法,贾蓉也自然与二人客气相对,表达了亲近之意,将他们迎送进府内之后,也无需再迎其他客人,贾蓉便要同他们进去,有贾琏迎客便好。
但却没有想到,街头一顶轿子过来,排场颇大。
水溶眯着眼睛看了会,认出来人也愕然了,不由脱口而出:“徐阁老怎么来了?”
其他人同样震惊不已。
国朝重文轻武,所以勋贵式微,包括贾家这种,也都转型念书,只是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贾敬有成果罢了。
如今边军是各种督师,都是文官。
武将是要听文官的话的,所以永历帝用林如海督军,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静静的看着轿子停下,徐介甫从轿子里缓缓走出,杵着拐杖的他淡淡的问道:“如何?不欢迎老夫?”
贾琏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搀扶:“欢迎,欢迎,只是没有想到您老会来,没有准备而已。”
“您请,您请。”
水溶他们几人也是纷纷上前行礼:“徐阁老。”
徐介甫只是点了点头,缓缓走向没有动作的贾蓉,打量了他几眼,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说道:“昔日你祖父在的时候,老夫也是常来做客的。”
“如今他出家修仙,十多年不曾联系了。”
徐介甫当阁老将近二十年,首辅也当了十年。
可以说是朝中权势最重的存在。
许多事情,连永历帝都只能与徐介甫商量,而不是什么皇权至高无上。
徐介甫都说到贾敬身上了,贾蓉还能说什么?不过是恭恭敬敬的将他迎进了宁国府罢了,而徐介甫到访的消息传出,其他不准备来的文官们,一个个慌忙准备,朝着宁国府赶来。
一时间,竟然轰动全城。
……
“徐介甫跑到宁国府去了?”
御书房内,永历帝不顾贾元春在给自己磨墨,震惊的站起了身来。随后又发觉自己失态,摆手让元春先回去。
元春乖巧的屈身告退。
戴权躬身答道:“这下子,满京城的文武百官,都去宁国府捧场了,也不知徐阁老此举,是何用意。”
“哼!”
永历帝冷哼了一声:“老狐狸看着贾蓉和林如海在江南帮我弄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坐不住了罢了。”
“辽饷征了这么多年,辽东拨了多少银子。”
“却是一败再败。”
“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能打的?我大周已经败坏到这等地步了吗?显然不是如此。”
“不过是从上到下,就指着辽东捞银子罢了!”
“徐介甫当任首辅十年,国事败坏至此,他首当其冲,也就是仗着朕不敢动他罢了。”
这十多年,永历帝不是没有罢过徐介甫的相,可每次罢相都国事败坏,出现一堆问题焦头烂额,根本处理不了。
究其根本,还是朋党二字。
若是他能掌握军权,这些逆臣一个都跑不了,学着前明大兴诏狱就是了。
可这样显然不行。
大明会亡,就是亡在没有尊重江南士绅,若不是朱厚照乱来,也不会导致南北对立,天下战乱,最后被他们大周崛起。
太祖能赢,那是许了江南士绅更大的好处的。
否则国朝也不会一开始就重文轻武,如贾家这种直接转型读书考科举。
戴权也是着急:“陛下,如若贾蓉被徐介甫招安,明年拿不到盐场的银子,陛下的改制就又要无从说起了……”
以往国库空虚,永历帝必须跟内阁斗,跟内阁求,才能从户部“变出银子”。
至于底下的百姓又加了多少苛捐杂税,他暂时管不到。
朝廷没有钱是事实……
这是文官们钳制皇帝的最佳办法,根底就在一个“穷”字上,太上皇愿意退位,也是因为跟这些文官斗太累了。
可太上皇那时候还有勋贵帮忙,跟文官们还能讨价还价,不至于像他如此憋屈。
刚刚看到他有钱,这徐介甫就敢明目张胆的出马……
“还好,贾蓉那里,朕有致命的把柄,他是不可能投靠徐介甫的。”
“既然今日宁国府热闹,那便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传令。”
“朕感召荣宁二公后继有人,帝心甚慰,赐汗血宝马于贾蓉,望他再现吕布之勇。”
永历帝这个时候提吕布是很有说法的。
吕布这人虽然是三姓家奴,但他推翻董卓,用的却是清君侧的名义,是效忠皇帝的,而徐介甫如今,何尝不是另一种“董卓”?
……
宁国府内。
整个都城的头面人物都来了,哪怕准备充足,这宴席还是十分紧张,而最尊贵的席面之上,坐着的只有贾蓉和徐介甫。
哪怕是水溶他们,也不愿意坐过去。
如此局面。
哪怕是贾蓉,也颇感压力,这局面,这权势,倒像是前世的董卓,不过,徐介甫没有董卓那么可以为所欲为罢了。
董卓手底下有几十万兵马,徐介甫没有。
这是最大区别。
也源于这个区别,贾蓉气势内敛,却也没有被徐介甫压制,显得淡定自若,这也让徐介甫微微诧异之余,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贤侄可知,老夫与你爷爷的关系?”
徐介甫缓缓开口,贾蓉本身是不明白的,但是在扬州林如海对他倾囊相授分析朝廷局势,徐介甫自然是重中之重。
贾敬虽然考中了进士,但却依旧不属于文官团队。
他是勋贵武将们的牌面。
虽然只是兵部侍郎,但却能够与当时任吏部尚书的徐介甫分庭抗礼,不论如今永历帝对徐介甫多么戒备,当年确实是徐介甫等人支持永历帝,让他有了争帝位的资格。
“死敌。”
“老太爷会出家,徐阁老功不可没。”
丝毫不忌讳当年的事情,贾蓉直接说了出来。
徐介甫呵呵一笑,道:“我观贤侄,大有恢复令祖当年之势的样子。”
贾蓉毫不客气的说:“那又如何?”
徐介甫摇了摇头:“当年一事过后,我等遵从太上皇的意见,在贾敬出家后并未为难贾家,这是我的善意,不代表老夫必须这么做。”
贾蓉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
徐介甫笑道:“老夫也是惜才之人,贤侄应当见好就收,天雄盐场并入江南盐业总会的管理,每年坐着分润五十万两银子。”
“从此大富大贵,岂不美哉?”
贾蓉望着徐介甫:“天雄军也要解散?”
徐介甫:“倒也不用解散,交出指挥权就行。”
贾蓉:“陛下的银子怎么办?”
徐介甫:“没有钱的皇帝,才是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若是把老虎放出来,那你我皆是伴君如伴虎,哪怕伺候着再好,有丁点不满意,也是一个被吃掉的结局。”
“如今你烈火油烹,也莫以为陛下局势大好后,能够给你荣华富贵。”
“任何能够威胁到皇权的人,都是皇帝的眼中钉。”
“贾家的结局,不过是抄家灭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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