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父债子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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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来回回的闹。

却是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处理赵姨娘都是小事，把贾蓉牵扯进来，污蔑他，这才是需要交代的事情。

本以为贾蓉顾虑，没想到他直接控制了马道婆，甚至敢在府衙审案。

幸亏贾蓉没有完全揭开，否则荣国府就要蒙受巨大损失了，元春升任贵妃的速度太快，巫蛊之事闹开必然要被波及弹劾。

神婆行骗，小妾害主，倒是小事。

贾蓉这一圈划拉下来，整个荣国府就被调拨来，拉扯去的，完全没有半点还手的力气，如今只剩下难堪了。

所以贾母意兴阑珊。

其他人听到贾蓉开口，顿时脸色不好看，贾母见他们不说话，只好出来收拾烂摊子，问道：“此番误解，总要赔礼道歉，蓉哥儿看上了何物？”

“赵姨娘。”

贾蓉说了三个字，贾政霍然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气的哆嗦的指着贾蓉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是惊愕中表情带着古怪。

贾蓉这才不紧不慢的大喘气式说道：“此事皆因赵姨娘而起。”

“也是她攀咬我在先，所以她的处置，如今已经不光是荣国府的各位说了算了，该如何惩治她，应该我说了算。”

“诸位认为呢？”

贾赦当即笑道：“自是这般。”

他笑得很高兴，赵姨娘如今在荣国府，也就是打杀的份，求情后或许能留一命吧，她又有什么价值？值得贾蓉来开口要处置她？

莫非是看上了？

贾赦那双贼眼往赵姨娘身上转了转，这娘们虽然哭喊闹了一天，气色差了点，但毕竟姿色体态在那，老二也是好福气啊。

若是赶出贾府，以后是不是可以找找她？

不过，怕是没戏，贾蓉那小子，也是个好色贪花的，曾经因为晴雯就跟宝玉闹过，又从王熙凤那里索要了平儿，前一阵还招了一大批丫鬟呢。

索要赵姨娘，倒也真有可能……

“胡闹！”

贾政只是呵斥了声，却也没有下文，因为你要他给别的交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是在那里生闷气了。

王夫人倒是不在意赵姨娘的生死。

只是先前她得罪了贾蓉，贾蓉会不记仇吗？

“虽然是我们荣国府有不对的地方，但赵姨娘毕竟是荣国府的人，不能由你一个人决定该如何处置。”王夫人尽量把整个荣国府都代表了。

贾母瞥了她一眼，便向贾蓉问道：“蓉哥儿打算哪般？”

贾蓉喝了口茶。

平静的说道：“生死都是小事，与我有何利弊？她既然辱我，那便要还以牙色，她好歹是个姨娘，这府上的半个主子，以后便让她当个奴婢事的，好生煎熬一翻才好。”

贾政听闻，便松了口气，还觉得庆喜。

说道：“那便去了她姨娘之位，以后就在我这里当丫鬟好了。”

“等等。”

贾蓉制止了贾政，笑道：“政老爷会错了意，我是说……赵姨娘给我当丫鬟。”

“什么！！”

贾政惊愕不已，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气，贾赦贼眼一笑，心道果然如此，贾母则皱着眉头，她不信贾蓉做事会如此跋扈粗糙。

唯有跪在地上的探春明白了。

她当即挪动着给贾母磕了头，说道：“父母之过，子女代偿。更何况姨娘之事，是我检举而起，理应我替姨娘受罪。”

“何况姨娘毕竟是长辈，固然她犯了大错，可若是由她去伺候蓉哥儿，难免老爷太太的颜面不好看。”

“故而，请老太太成全。”

“让探春为奴为婢，替母亲受罚。”

贾母看了探春好一会，才叹了声，说道：“你毕竟是府上的小姐，此事若是传出去，你与蓉哥儿虽说是兄妹，但也影响未来婚嫁之事，你可想好了？”

“孙女已经想好，请老太太成全。”

“那便如此吧，本就是赔礼道歉之事，也不需要一直为奴为婢，蓉哥儿，以一年为期如何？”

她询问贾蓉，贾蓉自是答应。

他本来就是这个目的，但他还是说道：“丑话说在前面，这一年可是真当丫鬟的，不是到东府里去游玩闲住的。”

老太太叹道：“自是如此。”

说完，她看向了赵姨娘，此时赵姨娘劫后余生，却没有半点感激探春，而是怨恨无比，她根本不知道探春是发了什么疯去举报她。

为了去给贾蓉当牛做马不成？

这下好了，女儿给人当丫鬟，娘老子这下也没了富贵……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念在你给贾家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也念在探春的孝心，老身也就免你一死，但这荣国府却也容不得你了。”

“来人。”

“将赵姨娘赶出荣国府！”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王熙凤知道是自己该出力的时候了，那天晚上她可是跟贾蓉一起见了赵姨娘的，虽然不知道贾蓉后面为什么没有享用，但却也不是不动心。

哪能真让赵姨娘给赶出去，落到田园地头埋没了？

于是她便使了个眼色，林之孝就当即带着一群婆子上前，将赵姨娘压了出去。

最后转一圈，怎么发落，还是王熙凤说了算。

贾赦则记下了林之孝处理的此事，等回过头再去问林之孝要人，毕竟他已经惦记上了赵姨娘，想着与兄弟做个连襟嘛。

这事到如今，也算是完了。

但，贾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贾赦刚收回眼神，没有发现贾蓉竟是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听贾蓉冷笑的问道：“赦老爷先前说，要让我让出贾家族长的位置？”

贾赦尴尬的笑了笑，道：“些许误会。”

“哦……赦老爷是没钱了吧？”

“什么？”

“赦老爷手头紧，或者说整个荣国府都手头紧，对吧？”

此言一出，贾赦皱着眉头，不知道贾蓉什么意思，王夫人他们同样如此，贾蓉也没有打算磨蹭，继续说道：“修大观园，宁国府自然还是有余力的。”

“荣国府不说山穷水尽，但也捉襟见肘了。”

“这日子难过，缺了银钱，从而有些不好的想法，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这方法得用对。”

“府上的庄子，也是先祖攒下来的，卖了也是不孝，荣国府若是缺钱，庄子抵押给宁国府就是了，一个庄子抵押五万两，利息分毫不收，两年内能赎回即可。”

“若是赎不回了，左右都是一家人不是？”

他们没有想到贾蓉如此好心，至于两年能不能赎回，按自是可以的，到时候再卖一个庄子，就有十五万两，能赎回三个庄子。

也就是说，贾蓉是真的半分息钱不要，借银子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