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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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容诩带着景珩一路往岭北去。
出发后不久便安排了兵分三路,容诩带着人走官道,另外两路人绕行。
景珩在马车上安静地看着书,容诩很快转骑了马,虽神色淡淡,却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那些人没把握能收买我,便一定会想办法阻拦我过去或是拖延行程,你们几个在后面也要多加注意。”
影一和影三点了点头。
这次影二没有来,而是带着其他几个实力相对普通一些的影卫留守王府。
他们两个也带着一些影卫,但明显防御任务重很多。
晚上也没法安心休息。
到了第三天,他们便遇上第一波埋伏的人。
那群人应该是山上的匪贼,受雇于人来势汹汹。
尽管他们在官兵和影卫强大武力下很快就被镇压,但官兵中也有一些受了伤。
抓住匪首时后者战战兢兢却说不出幕后主使。
只道有人给了他们银子且放出消息将有官队经过,队伍里有赈灾的钱粮,所以他们才会出手。
等匪首知道这是摄政王带领的官队后后悔不已,他们还以为是像以前一样由普通官员带队……
当然这些人除了匪首被押送回京继续审问外,其余全部诛杀。
容诩可不愿意花费那么多人力押送。
那样也称了对方的意。
越往岭北去,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拦路犬”便越多,队伍里的伤员也越来越多,好在有容诩在,很少有人重伤死亡。
摄政王总会在最凶险的时候救他们一命。
有一次还有匪贼趁乱钻进马车里,本来是想借里面的人威胁摄政王。
他们也听说了里面是摄政王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他不信摄政王会不救他!
没想到刚进去就对上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眸,那双眼垂下来的时候,狭长纤细。
不知为何让他想起庙里看过的佛像,也是那种眼神,怜悯又似乎带着几分轻视。
与那张稚嫩的童颜毫不相符。
“你!”
“噗嗤——”直到被一剑穿心,男人才反应过来,怔怔地低下头,看着鲜血一点点濡湿胸口,不断扩散。ωWω.GoNЬ.οrG
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善良的小孩子会如此残忍,杀人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
景珩将剑抽了出来:“抱歉。”
这些年他虽然一直沉浸在书里,但也会每日被父亲提溜出来练一个时辰的剑。
父亲让他起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别给他添乱。
父亲说“我可不想连儿子都要护着,我护着你娘你姐姐就够了。你可别太没用了。”
景珩想“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也会保护娘亲和姐姐的,比父亲做得更好!”
这几天,他见过了太多负伤的官兵,他们还很年轻,受了伤还会疼哭,还会担心会不会死掉,还有的偷偷写了遗书托付给其他人。
他们为国为民流血流泪,怎么能死在这些为祸一方的匪贼手里。
所以这一剑景珩贯穿的毫不犹豫。
这些山匪是不是也有苦衷?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想断送更多无辜百姓的希望。
这些人明知道他们带了赈灾钱粮来,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动了手,他们已经背叛了百姓,背叛了大昌。
他们,死有余辜。
等战局结束,景珩一如既往下马车陪随行大夫们一起给伤者包扎,还把姐姐以前送他的药分给受伤士兵。
药带的多但架不住受伤的人更多,只能选择给重伤者使用。
不得不说,那些药无论是止血还是防止溃烂、愈合伤口效果都很好,大夫们每次看见都两眼放光,就想求一份。
中午吃饭的时候,景珩又拿出白灵准备的那种干蔬菜,放在热水里煮。
这种干蔬菜是白灵从现代的速食蔬菜汤里取得的灵感,将蔬菜压实烘干,整理成一份一份的,里面还有配料。
想喝的时候拿出一块就能勾兑出好几碗汤,各种蔬菜都有,只可惜暂时还没有研究出鸡蛋该怎么弄。
即便如此,味道也足够鲜美,好喝到官兵们恨不得舔碗。
容诩也会带影卫去打猎给他们改善伙食。
这一路下来,官兵们看见摄政王父子就跟看见救命的神仙一般,无比尊崇敬佩。
——
好不容易到了岭北,队伍刚进城就看见好些官员乌压压跪在城门边。
“恭迎王爷!”
“王爷您辛苦了,臣在府中为您准备了接风宴,请您务必赏脸!”
“王爷,臣也在府上为您准备了宴席,还找来了在全国都十分有名的戏班子……”
“臣府上有……”
容诩从高头大马上下来,淡淡扫过眼前众人,还有他们身后那为数众多的士兵,嘴角缓缓勾起:
“都别急,本王自会一个一个去。这几天先留在俷城。”
“是!王爷肯驾临是臣之荣幸!”
一长得肥肥胖胖的官员站出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臣为您带路。”
“嗯。”
容诩跟着那胖子往前走,自也不会忽视从后面投来的各色视线,有警惕、有担忧甚至还有杀意。
呵。
那官员一路殷勤地把容诩迎进府,刚进去便听见远处传来清脆欢喜之声:
“爹爹你终于回来啦!女儿让你买的……咦,这位是?”
那美貌活泼的女子站定在不远处,朝容诩投来好奇的目光,眼睛闪烁的像星辰一般。
容诩扫了她一眼,后者立刻红了脸:
“爹,他?”
“胡闹!王爷也是你能问的,快回去!”
“好,好吧。”
女子扭捏着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容诩几眼,见对方不看自己,手不自觉握紧。
就在这时,又走过来一个粉雕玉琢的俊郎小公子。
那孩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能让人看出几分温柔和顺来,感觉到她的视线,那孩子抬眸看了眼,忽而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翘。
女子愣了下,也回露出一个笑容,有些勉强。
“王爷别生气,小女被我养的太娇蛮了。
那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不怕人,活泼的紧。
而且那孩子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整日里的喜欢往外跑做生意。
我经常说她这样是没有人喜欢的,没人会娶她,她就顶嘴说,喜欢她的什么都会接纳。
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太胡闹了。”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容诩瞥了眼那官员:
“都这么多天了,官府里近三年的档案,包括地方的人口、税收、特殊政策以及定罪量刑案例等都应该有所规整吧?”
“啊!?”
那官员脸一白,冷汗如瀑般往下流。
没想到摄政王不仅不接他的话茬,甚至不休息一下便开门见山要东西。
他以为,他还以为就凭女儿那五六分像王妃的模样,还有刻意塑造出的个性,能吸引王爷注意的!
再怎么说他女儿也比王妃年轻太多了!
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年轻的?
还是说王爷已经厌弃王妃了?
“回答呢?”
容诩冰冷的声音这会儿像是催命的符咒,听的官员心脏骤停,身子一阵冷一阵热。
“准,准备好了,这就给王爷您拿过来。”
“嗯。”
好几箱册子被搬进给容诩准备的豪华客房里,容诩扫了眼:
“嗯。先吃饭吧,这些晚会儿再看。”
说罢,看了眼旁边饶有兴致盯着档案的景珩:
“你也过来,别饿瘦了你娘回去还要找我问罪。”
“是,父亲。”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长相有点像白灵的小姑娘又出现了。
她一直殷勤地给容诩夹菜倒酒,容诩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吃她给的,反而把那些菜拨到一边,自己另外倒茶喝。
女子表情尴尬,一转头又看见那位小公子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明明那孩子没说什么,但就感觉他好像在蔑视自己,把自己内心全然看透了一样。
她一个手抖,夹起来的菜掉到桌上。
容诩起身:“可以了,已经饱了。大人可别忘了给本王的手下们备饭。”
“是,是……”
“你饱了吗?”容诩手落在景珩的小脑袋上:
“没有就带点回去吃。”
“没事的爹爹,我吃饱了。晚上饿了还有娘亲准备的肉干。”
“那个你不许吃,那是我的。”
“不是,娘没说只能爹爹吃。”
“你还说呢,谁让你把你娘准备的那些分给其他人了?我都没吃上几口。”
“爹爹没有阻止就是默许。”
一大一小出了门还在争那点东西,饭桌上的几人面面相觑。
官员更摸不着头脑了,看起来王爷还是很喜欢王妃的啊,怎么对自己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他倒是没想过摄政王在替王妃守贞节这事儿,毕竟这都是女人需要做的。
可能是想换口味了?
“明天继续去陪王爷,衣服可以穿少一点。”
“好的父亲。”
“可以把你二姐,四妹也带上。”
“……”
晚上父子俩住一间屋子,当然府上有给小景珩单独安排房间,但容诩不想有任何的万一。
容诩洗完澡出来看着手捧册子看的专注仔细的儿子。
“该你去洗澡了。”容诩挑眉:
“怎么?要爹帮你洗?”
小景珩立马摇头:“不用了,爹你早点休息。”
景珩回来的时候,父子俩也是各睡一头,甚至肢体都碰不到一起。
到半夜,小孩儿突然来了句:
“爹,你不能做对不起娘的事情。”
容诩:“这话不用你说。”
隔日,就在那李姓官员战战兢兢于怎么让王爷出来,别把太多精力放在政务上的时候,王爷那间房的门突然打开。
“时间还早,大人是否有空陪本王在城里到处巡视一番。”
“有!当然有!”李姓官员激动异常。
幸好他一早就让人整理了主城,保证王爷入眼皆是干干净净一片繁华,那些穷老百姓乞丐都被驱赶到城外去了。
城里各处也有人看着,保证不让任何人有胡说八道的机会。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容诩提前安排走的两队人马已经分了一部分到俷城各处。
——
“大人,这边请。”
燕云皇城城郊的一处宅子里,丞相随侍从绕过曲折的回廊,走到一处荷花池边。
燕云地处北边,如今已是寒冬,河面覆盖一层厚厚的冰,残荷也已经垂下了头,七零八落破烂不堪。
河边,有一人身披黑色狼皮大氅,头发随意披散着,迎着风雪钓鱼。
“臣拜见太子殿下。”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了,坐下吧。”
“您一切安好真是太好了!”
“托您的福。”
“是贵妃娘娘?”
“慎言。”
帝长辞提起鱼竿,钩上的饵食已经没了,鱼却没有上钩。
当真是狡猾。
“您之前说的话还当真吗?”帝长辞问道。
“当然!只要太子殿下您一声令下,臣等势必追随效忠。
贵妃妖惑,陛下蒙昧,大昌那边为此屡屡羞辱皇室,燕云只能受辱却无可奈何,臣等早已无法忍受,只等明主率领……”
“嗯。”帝长辞重新捏了团饵料到鱼钩上放下。
“那就先把你们的具体想法举措以及手里握有的底牌写清楚送到这里来。”
“这,万一被他人知晓……”
感觉到鱼线动了下,帝长辞视线专注了几分:
“丞相是觉得您那边的人有问题还是本宫这里的人有问题?又或者你连一点把柄都不敢落在本宫手上?那本宫可不敢轻易相信你。”
“那殿下又如何能保证不泄露出去?”
“本宫无法保证就看丞相是否信任本宫了,说到底本宫就算等下去也没什么问题,反正父皇到最后还是会选择我来继承这皇位江山。”
丞相:“可贵妃盛宠不减,万一陛下暮年之时做出不甚清明的选择。”
帝长辞扬起鱼竿,一尾漂亮的金鱼不断扑腾,在空中溅落一串晶莹。
“丞相觉得可能性有多大?且,贵妃总会老的。”
“那殿下为何不愿等呢?”
帝长辞:“因为本宫喜欢上了一个人,本宫要娶她。
然而只要父皇在位一天,本宫的愿望就无法达成。”
“是谁?”
“大昌的人。”
“……”
帝长辞将鱼放到笼子里,旁边立马有侍者去拿:
“丞相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与本宫分食了这条鱼?顺便将彼此的秘密都埋进肚子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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