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江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9章.一窥真象,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大话江河,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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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家人,这件事…,难道大家还有什么疑义吗?我是说,面对如此强大的美元霸权,难道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要想办法蚍蜉撼树的去对抗它吗?
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契机,辜家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顺势而为,面对这不可逆的趋势,先想想如何好好的壮大自己,让自己积累足够的本钱在下一个转折点到来的时候,成为有能力改变趋势的那个关键。”辜同庆对大家纠结在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上,颇感不以为然。
对辜同庆而言,的确是在美元霸权这波兴起的过程中,成为第一批吃到螃蟹的幸运儿,所以他能深刻的体会到顺势而为的重要性与必要性,他比所有人都清楚对美元霸权这股时代洪流逆势而为的艰难。
他永远记得当年的族长辜劲松曾经这么交代过他,做为一个辜家子孙,不管是要为辜家分忧,或是要为这个国家解难,最重要的是先尽到一个辜家子孙该尽到的本分,那就是得先存活下去,还得好好的活下去。
辜同庆在过去的二十来年,在日本亲身参与了美国这段时间在西太平洋的所有战役,他很清楚即便美国在朝鲜战争与越南战争并未尝到任何甜头,甚至可以说是惨败的一蹋胡涂,但是这却一点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强大,甚至可以说美国是趁着这样的挫败反而益发强大。
就是因为有了美元这个无坚不摧的终极武器,让美国不论经历怎样的挫折逆境,都能在夹缝中找到生存之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辜同庆深知与美元共舞的必要性。
“同庆,你现在这个说法,像极了当年你在辜家老宅跟我父亲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当时你认为自己在日本留学多年,对日本人的行事风格再是熟悉不过,所以你建议让自己委身于日本人的羽翼之下,试着先壮大自己,然后图谋曲线救国。
看来虽然经过了二十几年的岁月,你的想法还是跟当年一样,只是对象从当时的日本变成了现在的美国。”辜同宽回想起辜劲俨转述给自己关于当年发生在辜家老宅的那一幕,心有所感的对辜同庆说着。
“是啊,我的想法一直都没变过。大家想想,当年的振华公坚持让辜家子弟远赴世界各地去开枝散叶,不就是一模一样的心思!
既然当时的西方世界比我们更加进步、更加强大,我们就该好好的去汲取别人的长处,甚至是想尽一切办法像跳蚤一样的吸着对方的血,如此才能壮大自己、壮大辜家、甚至是壮大祖国。
如果一味受限于腐朽陈旧的古老观念,整天想着绝对不能跟敌人同流合污或是与狼共舞,说不定我们到现在还是扎着辫子,言必称孔孟圣贤,这样的我们,拿什么去跟世界列强一较长短?”辜同庆振振有词的对辜同宽说着。
“同庆,你这话是不错,但是凡事总该都有个度,我们继续这么委身于西方强权之下,到底还要委身多久?时间久了,会不会连自己原本该有的立场都分不清楚了?
尤其这些日子以来,我感觉到下一代的孩子已经越来越像个外国人,他们说着洋话,吃着洋食,如果不是那副脱不掉的黑头发黄皮肤,我几乎都要以为他们就是老外的孩子了。”长年旅居美国波士顿的辜同靖,有感于自己的亲身遭遇,不以为然的对辜同庆说着。
“同靖,你这话说的不对,辜家子孙为什么就不能说洋话,吃洋食?你要是不能融入敌人的阵营之中,怎么能了解他们的想法,怎么能知道如何去对付他们?
只要孩子的心里还知道自己是辜家子孙,不管他走到哪里,就还是堂堂正正的辜家子孙,我们不该为了这种事而瞻前顾后。
真要担心的是我们这一代没能让孩子记得自己是辜家子孙,让孩子忘了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导致下一代跟辜氏子弟、跟炎黄子孙渐行渐远,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辜同宽提醒着同胞亲弟弟辜同靖。
“难道我们就只有趋炎附势这一条路可走吗?”辜同节也提出了他的疑问,相信他也曾经遭遇到类似辜同靖所提的问题。
“刚刚族长不是才说了,关键是我们的内心还是不是辜家子孙!我这么说吧,从表面上来看,我在日本替美人做后勤,这个行径的确就像是汉奸走狗,我自己也经常在家人面前这么嘲笑自己。
但是我的孩子们心里头那是一清二楚,既然要进厨房,就不能怕热,他们都知道成大事者,绝对不能拘于小节,更何况我们要做的不是一般的大事。
尤其你们认为就算我不去帮美国人做这些事,就没有其他人会去做这些事吗?难道美国人会因为我不跟他们配合,他们这仗就打不下去了?还是说美元霸权会因为少了我的配合,就因此谢幕了?
各位,在美元霸权之下,区区一个辜同庆根本微不足道,他们可以提拔任何一个人成为现在的辜同庆,多的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想方设法的想跟美国人合作。
倘若如此,结果就是少了一个越来越强大的辜氏子弟,却多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国人侧翼,难道这就是大家乐于见到的结果?
与其如此,我宁愿把这个差使抢过来自己干,就算美国人吃肉,而我只能喝到汤,至少我是在分食美国人的大饼,不会让美国人因此又培养出一个接一个的侧翼。”辜同庆仍是坚持着他一直以来的主张。
“同庆,我不能质疑你的这番想法,但是我也很难说服自己苟同。说实在话,如果有一天我在战场上遭遇到美国人,我很难不联想起是你在后面支持着他们。
如果真有必要,我甚至会决定先摧毁你这个美国人的后勤支持,你得知道那就是两军对战的现实,即便我们之间有着骨血之亲。”辜同节实事求事的对辜同节说着,毕竟每个人都得想办法先让自己存活下来,在面临生死一间的抉择时,更不能被这些旁枝末节所牵绊。
“同节,就算不是你,也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这么想,任何与美军为敌的阵营,都会想着如何破坏它的补给线。毕竟这些年来,美国人插手的战争都是发生在距离他们上万公里以外的地方,所以补给线一直是美军得以东征西讨的命脉。
为此,不但第一线的美军心里早已有数,所有的美军补给线对此也了然于胸,身为其中一员的我,当然更是早就有所觉悟。
即便我今天不是遇上你,也会遇上其它与美国为敌的人,为了存活下去,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辜同庆毫不避讳的说着。
“这意思是我们现在已经是敌对的立场,无须顾及同是辜家子弟的情分,完全不需要给对方留余地吗?”辜同靖不可思议的说着。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重点是在于如何壮大自己,想要存活下去,只有让自己壮大。今天的我,之所以选择站在美国人的阵营那边,那是因为我身后的资源与所处的环境,让这样的结果成为我当下唯一的选择。
如果今天选上我的人是苏联,或许我也会顺应时势的与苏联合作,只要能存活下去,能让自己壮大,能让我有能力帮助辜家永续存活下去,能让我有机会报效自己的国家。”
“问题是你现在所靠拢的美国,不只是苏联的敌人,同时也是祖国的敌人,你在背后帮助美国人,就等于是帮着美国人对付自己同胞,你难道搞不清楚这件事的本质吗?”辜同靖干脆直接质疑着辜同庆。
“你们是否曾经想过,美军或许就是因为有了我这个后勤支持,才会让美军在朝鲜半岛与中南半岛都讨不到便宜?
如果今天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厂商去负责美军的后勤支持,特别是那些与美国人同一个鼻孔出气的生意人,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辜同庆勉为其难的透露着这样的信息。
“你难道是说…。”辜同靖正要继续追问,却让顾长治给当场打断。
“同靖,够了,都已经讲到这个份上,你还想再追问个水落石出吗?让同庆去做他该做的事,眼下,或许也只有他能够扮演这样的角色。”顾长治立刻阻止了辜同靖的追问。
长年身处于情治环境的顾长治,早已从辜同庆的话与中听出端倪,只是他没想到辜同靖竟会不管不顾的一直追问下去。
要知道即使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辜氏家族最值得信任的家人,也不应该如此毫无掩饰的讲出这些,尤其这种秘密攸关生死,就算是最亲密的枕边人,经常也是不得与闻,更何况当场还有那么多人。
看来辜同庆还不具备足够的经验去保护自己,让辜同靖这么几句追问与质疑,就把自己的秘密给透露出来。
“同庆刚刚所讲的话,大家只管忘掉,就当今天没听过这件事。总而言之,每个人都有责任确保自己的存活,都有责任让自己壮大,只有活下去的辜氏子弟,只有足够壮大的辜氏子弟,才谈得上光宗耀祖,才谈得上报效国家。”辜同宽赶紧为辜同庆今日所言画下句点,以免继续讨论下去节外生枝。
“族长,有件事,我以为大家还是不能忽略,因为那或许会是…。
我不知道大家刚刚是否曾经讨论过那件事,但是我以为那件事或许会是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关键…。”辜同庆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件事…?你所讲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你所指的关键又是什么?”辜同宽不解的问着辜同庆。
“我说的是大伯与大堂兄当年执意留守在辜家庄园的那个原因,也就是一九三八年的那个大年夜,因为我的犯浑,让大伯将我喊进祠堂去向祖先忏悔。
吃完年夜饭后,大伯又让三伯与同跃堂哥一起进来祠堂,随后就交代整个家族立刻随着国民政府往大后方撤离,同时还交代我们接下来该各自前往哪个地方去开枝散叶。
就是当时,大伯指派我回去日本发展…”辜同庆提醒着辜同宽,当年辜劲松与辜同勋命令所有人立刻离开风雨飘摇的辜家庄园,但是他们父子俩却坚持留下来的那段往事。
辜同庆是现场唯一当时曾经出现在祠堂里的人,当年辜劲松之所以当机立断的做下那个决定,就是因为辜同庆曾在年夜饭上,当着所有人面前,亲口说出自己想委身日本人的羽翼下以图谋曲线救国。
辜劲松料想这样的信息一定躲不过日本人的耳目,既然如此,就一定不会对收买辜家继续心存幻想,只怕接下来就该大举进兵天河市,这才立刻做出所有人往大后方撤对的决定。
“你是说…,平行空间的那件事?今天在场的人,大家对这件事所知甚少,就连我也…。
有关平行空间的事,一直都是父亲与大哥之间的秘密,他们俩从来就不曾对任何人提过此事。
我对平行空间的了解,还是劲俨叔父当年将族长责任交付给我时,才透露了一点让我知道,当然我知道劲俨叔父对平行宇宙的事也是一无所知,所以…。”辜同宽为难的回想着,毕竟他对平行空间的了解几乎是一片空白。
“关于这件事,我所知道的也是极为有限,但是我以为这件事情至关重要,至少,今天在场的我们这些人,都应该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尽管当时大伯与同勋堂哥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保护那个秘密,都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但是如今天河市辜家庄园已经重回祖国怀抱,再也不用担心辜家庄园会落入敌人的手里,这件事该是让大家知道的时候了。”
“同庆,你清楚关于辜家老宅平行空间的那件事?”辜同宽不可置信的问着。
“我当然不知道,我对辜家庄园平行空间的了解,仅止于大伯在那个大年夜里,在祠堂对我们所讲的那一席话。
但是我能够从大伯的语气中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那天之后,尽管我再也不曾回到辜家庄园去过,却反而更加关注平行空间的相关信息,毕竟那是大伯与同勋堂兄拚着自己的性命,不惜背上汉奸的罪名也要守护的秘密。
也正是因为对平行空间越来越多的了解,我以为身为辜氏子弟,除了让辜家永续发展,除了为祖国排忧解难,保护辜家庄园的平行空间可能更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使命。”
辜同庆于是将辜劲松当年在辜家祠堂所说出那段关于平行空间的那个秘密,尽其所能的原汁原味转述给在场所有人知道。
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辜同庆已经无法绝对还原当晚辜劲松与辜同勋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辜同庆这些年对平行空间的多方了解,却在某些方面做出了补充说明,反而让在场所有人对辜家庄园的平行空间更加清楚。
“原来,老族长当年选择死守在辜家庄园,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谷同峻感慨的说着。
对许多不知情的人来说,大部分的辜家人,都以为辜氏家族在那个大年夜后的分道扬镳,真是因为各房之间的理念之争与家产之争,而这一切也是辜劲松为了掩人耳目而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尤其事后又传出辜劲松与辜同勋转头日本人旗下,不但天河市百姓对辜氏家族唾弃不屑,就连辜家子孙也对这个曾经的族长深感不齿,甚至还等不到战后,辜劲松与辜同勋父子俩,就因为汉奸的罪名遭到不知情的天河市百姓报复,枉死在辜家庄园里。
听完了辜同庆所讲的这一番话,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曾经对辜劲松父子曾经有过的误会而忏悔,一方面是向他们俩对家族、对祖国的付出而表达敬意。
尤其身为辜劲松嫡系后代的辜同节、辜同靖两人,他们虽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与长兄会做出背叛辜家,背叛祖国的事来,却也没有人能就这一切向他们做出解释,不但如此,就连他们兄弟几人也对这一段不名誉的过往三缄其口。
而身为族长继任者的辜同宽,则是在叔父辜靖俨临终之前,才在辜靖俨的病榻旁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他甚至无法确认辜劲俨所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直到今天,他们才从辜同庆的口中听到尘封多年的真象。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毕竟当天在祠堂中听到这些话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
是我的错,如果我早让大家知道,大伯与同勋堂兄也不会被误会这么年,我…。”辜同庆看着所有人的反应,才知道这个秘密居然活生生地被隐藏到今天。
“同庆,你不用自责,战时的儿女,那个人的身上不是得背负点委屈,我还得谢谢你今天为我父亲与长兄洗刷冤屈。”辜同宽感激涕零的对辜同庆说着。
“同庆,我要对你表达我的歉意与敬意,我想,我刚刚的确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果我早知道在我父亲与长兄身上曾经发生过这件事,如果我知道你曾经目睹他们为了家族,为了祖国扛下这些冤屈,我就不会因而对你有所质疑,我会知道你是有为者亦若是,你是见贤思齐,毕竟你的身上也是流淌着辜家人的血液。”辜同靖为自己刚刚对辜同庆的失言,提出他最诚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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