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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有什么不妥吗?这些研究报告都挺有趣的,事实上,我经常一看就是三天三夜,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妳不觉得这真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吗?。”萝拉天真浪漫的说着。
自从萝拉离开了自己的故乡,跟随诺拉来到外头的世界,尽管一时解脱了长期以来的禁锢与压迫,但是如影随形的心理阴影仍是一直与她纠缠不清,即便诺拉为她找到专门培养特殊才能的教师,针对她的听障残疾与超高智商,量身订做出一系列的学习课程,她仍是无法摆脱童年给她造成的伤害。
光是让她学习阅读唇语,就让她打从心里感到无比排斥,她痛恨整天盯着别人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嘴皮子,一个口型一个口型的猜测对方都在说些什么,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毫无温度的机器,总是透过嘴型的变化在辨识一个人正在说些什么。
尤其因为萝拉的与众不同,她的身边几乎没有同龄同背景的孩子跟她一起生活成长,这让她更是习惯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渐渐从不喜欢与任何人沟通交谈,直到痛恨害怕与外人的接触,这当然也包括了带着她离乡背井的诺拉。
诺拉为此也是深感忧虑,她最初的目的是希望带给萝拉一个更好的人生,才会帮助她离开从小生长的环境,离开自己的家人,千山万水的来到这个看似万紫千红,实际上却陌生无趣的环境,眼前萝拉的处境绝非她所乐见。
正是因为如此,诺拉只能再次回到萝拉的故乡,找来她偶尔会提到的兄长,安倍,这也是在萝拉数十位亲人当中,她唯一愿意提起的一个人。
相较于天才儿童萝拉,她的亲生兄长安倍,从小反而有着明显的学习障碍,直到六岁还无法开口说话,家人都以为他就是个哑巴,甚至对疼痛的感觉都异于常人的迟缓,这让安倍从小备受父母与家人的嫌弃。
事实上,萝拉的家人,甚至是她的族人、乡亲,经常可见在生理上或心理上的先天缺陷,这是因为在她所处的部落环境中,因为民智未开,再加上经济条件困窘,近亲结婚繁殖的情况比比皆是,这也让他们容易出现先天残疾的下一代。
而小萝拉与小安倍,一个打小是听障残疾,一个打小就被认定是哑巴,再加上年纪相近,从小便经常被扔在一块同病相怜,这才让他们俩培养出更多的兄妹之情。
所幸直到十几岁之后,安倍的症状逐渐改善,尽管他的反应能力或许还及不上一般人,却也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总算能够过上一般人的生活,但是这时候的他,几乎早忘了曾经有个先天就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妹妹。
直到诺拉再次回到萝拉出生的部落,找到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哥哥安倍,然后将安倍带到萝拉的面前。
有了安倍的陪伴,萝拉虽然不像过去那般压抑畏缩,却也不曾改变她不喜欢与人接触的个性,这才造成最后由她一个人独守在海中孤岛的结果。
换句话说,从小在一个人世界里长大的萝拉,尽管她很清楚自己在身体上有着异于常人的缺陷,却因为缺乏与他人相处的经验,根本无从发现自己的过人之处,简单讲,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个天才的这个事实。
即便她能轻而易举的在没有老师从旁教导的前提下,独自学会七个国家的文字与唇语,尤其能将一般人视若外星文字的科技学术论文,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娱乐,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彷佛这一切都是司空见惯的平常事,这应该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小事。
“看来,诺拉说得没错,妳还真是个天才少女,等到我们度过眼前这个难关,真该找个时间让妳好好教教我什么是平行空间,这对我可是个大哉问。
但是萝拉,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既不是平行空间,也不是量子力学,而是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人来这里找到我们?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就算不被太阳晒成肉干,也该被海风吹成人干了。”
尤恬恬此刻没有心思去赞叹萝拉的天纵英才,再怎么聪明的萝拉,现在也不过跟自己一样,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小艇上任由烈日狂风摧残。
“不会太久,他们要是再不来,就只能帮我们收尸了。”萝拉毫不在乎的说着。
“妳还真是生死看淡,我们还有许多事得去做,可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这片海里。”尤恬恬既是提醒着萝拉,也是提醒着自己。
“妳放心吧,那艘肖队长所指挥的大船,肯定会在这附近徘回,如果真的没人过来找我们,也不会任由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萝拉胸有成竹的说着。
“妳怎么知道?如果他们还在附近徘徊,怎么有人敢轻易接近我们?”尤恬恬不解地问着。
“那艘大船上有好几个堆栈起来的集装箱,一看就知道里头藏着最先进的大型相位阵列雷达,几百海里范围内,它都可以将锁定的目标掌握得一清二楚。
只要有船只或是直升机接近我们,它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当然如果一直没有任何人接近我们,他们肯定也能了如指掌,不会让我们饿死在这个地方。”萝拉轻描淡写的说着。
“妳连集装箱里藏着什么,还有那个什么相位…,位阵…雷达的,这种新鲜东西妳都知道?”尤恬恬惊讶的看着萝拉。
“这些东西,网络上都有数据,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萝拉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天空突然出现直升机的身影,尤恬恬见状,立刻拉着萝拉站起身来,用力的挥舞双手,试着让直升机上的人能够看到自己。
没过一会,直升机便朝尤恬恬与萝拉的方向飞了过来,然后在她们面前约五十米的半空中盘旋,仔细观察着小艇上的两人。
又过了一会,远处缓缓驶来一大一小两艘游艇,慢慢地向尤恬恬与萝拉靠近,直到最后并排停靠。
其中较小的游艇上,一个约莫四十岁的西方男子站到船头,先是对萝拉展示他衣领上的徽章,接着又向尤恬恬点头致意。
“尤姐姐,他是组织的人,那徽章是组织的标志。”萝拉透过手机对尤恬恬说着。
“这位应该就是尤恬恬女士吧,我是克里斯多夫,也是诺拉与萝拉她们俩的伙伴。两位这些日子辛苦了,请先上到我们为两位准备的游艇上稍事休息,组织的领导现在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克里斯多夫对尤恬恬说着。
另外一艘较大的游艇,这时放下梯子以方便尤恬恬与萝拉攀爬,一上到甲板,便有三、四位女侍围了上来,一边为她们递上热毛巾,一边送来冰凉的饮料。
“已经为妳们准备好休息的房间,两位可以先行盥洗休憩片刻,如果饿了渴了,尽管吩咐我们的人,妳们在船上看到的所有人,都能为妳们提供服务。”克里斯多夫紧接着说道。
“还是先说说你们是谁吧!”尤恬恬直接开口问着,她可不能就这么随对方摆布,就算此刻身处对方的掌握,也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我刚刚不是自我介绍过了,我们是诺拉与萝拉的伙伴,所以我们也是尤女士妳的伙伴。”克里斯多夫语气和缓的对尤恬恬说着。
“我的确是算得上是诺拉与萝拉的伙伴,但这并不代表她们的伙伴,就一定也是我的伙伴,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任何伙伴是我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如果你们不能先清清楚楚地介绍自己,我可不能这么胡里胡涂地上你们的船,还是让我回自己的船上去,我相信就算没有你们,也一定还有其他人会路过这里。”尤恬恬不以为然的说着。
“尤女士您千万别误会,既然我们是伙伴,自然就会无所隐瞒的让您知道我们是谁。事实上,如果妳跟诺拉当时不是突然遭到袭击,我相信尤女士早就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
但是现在还得请尤女士稍待片刻,等我们的领导赶来这里,他将会一五一十地让妳认识我们。”克里斯多夫耐性的对尤恬恬说明着。
尤恬恬对此并未给予响应,既然对方这么说,只好暂时先姑且观之,等待克里斯多夫所讲的那个组织领导来了再说,于是她便牵着萝拉的手,先回房间稍事休整。
“尤女士稍等!萝拉是我们组织的人,眼下我们有些问题需要她来配合说明,请尤女士先让萝拉跟我们走。”克里斯多夫继续对尤恬恬说着。
“让她去配合说明?她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再加上先天的听觉障碍,多半时间又是一个人独自留守孤岛,有什么可以对你们配合说明的?”尤恬恬不以为然地问着。
“尤女士,无论如何,萝拉是我们组织的人,我们总有些组织内部的问题需要处理,还请您多多谅解。”克里斯多夫仍是好言对尤恬恬说着。
“我对诺拉曾经有过承诺,会替她好好照顾萝拉,我也对萝拉有过承诺,从今往后,不管我身在哪里,一定会随时随地将她带在身边,如果你们一定要带走萝拉去对你们配合说明,不妨也一并帶上我。”尤恬恬毫不退让的说着。
“这…,尤女士,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更不要为难萝拉。萝拉身为诺拉的组员,眼下诺拉与安倍不幸相继罹难,我们自然必须听听萝拉对这件事的说法。”克里斯多夫继续说着。
“你的问题已经问了,如果你们需要萝拉配合说明,她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需要另外将她带开。
更何况你想了解的如果是关于诺拉与安倍的死,我是最有资格发言的人,因为我才是出现在事发地点的当事人,不论你想了解些什么,都该来问我才是,萝拉当时根本就不在现场。”尤恬恬针锋相对的说着。
“我们需要萝拉配合说明的事情,当然不仅仅是这一桩,还有许多我们组织内部的事,还请尤女士不要为难我们。”克里斯多夫婉转的说着。
“看来,我刚刚的直觉似乎没错,虽然我跟诺拉、萝拉都是伙伴,跟你们却显然的不是,既然如此,我跟萝拉还是先回我们的小艇上去,就不劳你们多心了。”尤恬恬继续反将克里斯多夫一军。
她心里盘算着如果待会他们的组织领导要来,肯定不能跟自己闹翻,否则这么千里迢迢走上一遭,最后的结果却是吃上自己的闭门羹,这个责任克里斯多夫肯定担待不起。
克里斯多夫当然也是颇感无奈,此时的他更是难以想象,尤恬恬有什么必要对一个天生听障的小女孩如此维护?更何况组织根本没打算对萝拉进行任何处置,只不过想从她那边确认,到底是谁对诺拉下此毒手。
这时尤恬恬的反常举动,反倒引起克里斯多夫的疑心,他想着无论如何萝拉都与尤恬恬独处了那么多天,会不会在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无法掌握的事?
倘若真是如此,自己可不能操之过急,与其逼得对方狗急跳墙,不如等自己的领导过来之后,再让他去解决这个问题。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当然是尤女士的伙伴,这一点是完全无庸置疑的。既然尤女士坚决陪着萝拉,那就请两位先去休息,稍晚等领导赶来之后,会有人去请尤女士前来一会。”克里斯多夫退让的说着。
克里斯多夫的隐忍,引起尤恬恬更多的好奇,她本以为自己最后应该还是能够说服对方让步,却也是在一番折冲之后,怎知道才不过三言两语,克里斯多夫居然就让步了。
她思忖着这到底是因为与自己的合作事关重大,才让他们不敢轻易得罪自己,或是他们不过是透过萝拉来惺惺作态,要展现他们对自己的礼遇?
倘若是前者,尤恬恬就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利用这个优势去套取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尤其诺拉与自己所达成的约定,最主要就是在花美兰博士的实验数据与辜家老宅的秘密,这两件事对自己来说,都已经是可以随意用来与对方交易的筹码,她完全没有任何为难之处。
更何况以她目前对辜家老宅所掌握的秘密来说,她能提供给对方的情报,肯定能为她换来极大的谈判空间,她得要好好的斟酌一下接下来的谋略战术。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们的欲擒故纵,对方就是想利用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萝拉,卖一个大人情给自己,好将自己与他们做出深度捆绑;又或者这只是个声东击西之计,希望透过对萝拉这个人的争夺,好让自己忽略他们想掩饰的重点。
无论如何,对方的行径已经充分显露出他们的企图,即便此刻的尤恬恬还拿不准这个企图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对方很快就会对自己提出需求。
尤其对尤恬恬来说,对方越是想透过一些手段来遂行某些目的,就代表自己越是有机可趁,特别是诺拉现在已经无法说话,没人可以证实自己与她之间到底都有着怎样的约定,自己完全可以视状况调整自己的战术。
尤恬恬与萝拉一走进房间之后,终于可以暂时让自己松懈一下,好好的让自己休息休息,连一身被汗出的盐巴也懒得清洗,各自找了一个角落瘫坐下来。
疲惫的尤恬恬在船舱空调的徐徐吹拂之下,很快的陷入半睡半醒之间,事实上她也没打算多做抵抗,而是任由自己肆无忌惮的先好好歇上一歇。
随着游艇在缓缓的波涛中有序起伏,一上一下的规律波动让尤恬恬感觉更加舒适,就这么睡了不知多久,一晃眼已然来到正午时分,剧烈的阳光穿透窗户照到尤恬恬的脸上,这才让她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
尤恬恬这时环顾房间一看,却不见萝拉的人影。这个房间虽然舒适,却只是个标准的单间大小,一张小床再加上一小张沙发,其他就剩下一个仅供单人得以转圜的卫生间,所以尤恬恬一眼就能够完全看遍。
尤恬恬担心萝拉是否会遭遇到不测,故而急忙冲出房间,一见到人就立刻急忙问着。
“萝拉呢?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黑人女孩呢?”尤恬恬拉着一个女性服务员,焦急问着。
“半个钟头之前,那个女孩从房间里出来,然后走上甲板上去,后来就没再见到她人了。”那女侍回忆的说着。
“她是自己从房间里出来?就她一个人?有没有人来找过她?”尤恬恬继续追问着。
“我没见着,就看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女侍摇着头说着。
尤恬恬等不及女侍把话说完,立刻拾梯而上,上甲板去找克里斯多夫要人。
一走上甲板,就见到七、八个人团团围成一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远远看去,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坐在甲板上,那个人不是萝拉还能是谁,尤其从她的背影看上去,好似正在啜泣抽搐。
尤恬恬见状怒不可遏,这么几个彪形大汉,居然围着一个瘦弱女子欺负,还大摇大摆的站成一圈居高临下的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萝拉,因此立刻冲了上去,用力撞开了几个六尺大汉,然后扑在萝拉的身上,不让他们得以欺负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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