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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乏善可陈,就越是正中尤恬恬的下怀,依据尤恬恬多年的记者经验告诉她,越是容易让一个人忽略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藏污纳垢,尤其这个地方是一个人打心底觉得无关紧要的地方。
如果纳粹执行官有着贵族共济会这样的伙伴帮忙,花了六、七十年却仍然拿新圣堂骑士团束手无策,多半是某个短板已经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如果自己能发现纳粹执行官的短板在哪,说不定就能反向推导出新圣堂骑士团的逻辑。
“就当我是把该补的学分,一次补回来吧。既然兰多实验室跟纳粹执行官、新圣堂骑士团有着如此渊源,身为一个专业记者,总是会想要追本溯源一番,说不定有天我能为这个主题做个专项报导,为你们这群拚搏了那么多年的犹太人后裔说说话。”尤恬恬理所当然地说着。
“没问题,就是这…似乎也没什么好报导的,都已经过了那么久,只怕大家早将这段血腥的过往给忘得一乾二净了。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回到妳想知道的重点,就从纳粹执行官先说起吧,至少这部分我了解的更多。
之前提到过纳粹执行官,大多就像是坊间常听到的纳粹猎人或纳粹终结者之类的,只是我们的做法更积极,更主动,更有效率…。
换句话说,我们没有一般纳粹猎人那么有耐性,他们会想方设法去寻找那些纳粹的犯罪证据,然后透过正常的法律手段,让法庭去為他們定罪。
但是我们的做法不一样,只要能够确认对方是纳粹余孽,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一样会想办法让他受到制裁,一种来自上帝仆人的制裁。”特拉维夫直言不讳的说着。
“这…,难道你们用的是私刑…。”尤恬恬喃喃说道。
“当年纳粹在迫害犹太人的时候,可从来都不曾透过公正公开的法律程序,除了遗留下来的尸体骨骸,他们可从来没有留下任何具体罪证,唯一的理由就是犹太人该死。”特拉维夫说到这里,口气已经明显变得冷峻。
“那些人当然是罪有应得,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足为奇,但是…,其中会不会也有无辜的人,要知道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见得每个纳粹军人都…,如果都不讲求证据,会不会…。”
尤恬恬做为一个专业记者,本能的就想着实事求是,如果就这么以暴制暴,那跟盖世太保的行径又有什么两样。
“伏尔泰说过,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这么说吧,就算有几个盖世太保他们的双手不曾沾染上血腥,但是他们同样是一丘之貉,即便只是帮忙传递文件、接发电报、倒茶递水,这都是帮着凶手行凶的罪行,因为他们让凶手把坏事干的更有效率,干的更心无旁鹜…。
更何况在那个乱世,要搜集到确切的罪证那是多么困难,妳要如何指望那些被关在集中营的犹太人,每天在面临着死亡威胁的同时,还能想到搜集保留对方的罪证,然后等着有朝一日去对他们进行控诉?
绝大多数手上沾满血腥的盖世太保,都能侥幸的逃过法律的制裁,不但如此,他们更是带着四处搜括来的财富,从此过上富裕安逸的日子,妳认为这对那些受害的犹太人来说公平吗?
别忘了当时受到迫害的可不只是犹太人,集中营里的斯拉夫人与人也不在少数,严格来说,我们都是纳粹的受害者。”特拉维夫越说越是激动。
“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当年的日本人也是同样这么对待我的同胞,这一点,我们肯定是同仇敌忾。
你再继续说说你们跟新圣堂骑士团之间的事,既然都拥有了贵族共济会的帮助,怎么还会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当年的盖世太保根本就是过街老鼠,全世界都不待见他们,他们应该是无路可走才是?”尤恬恬继续回到主题。
“这件事,要远比想象中复杂许多…。”特拉维夫并未预期尤恬恬居然会对这两个历史级往事产生兴趣,这时突然被这么问起,反而得重新调整心态,因此他特地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好让自己可以话说从头。
“当年的新圣堂骑士团还不叫新圣堂骑士团,纳粹执行官也不叫纳粹执行官,双方各自都是一盘散沙。
二战过后,纳粹的相关战犯都在盟军的控制下,一一被送上国际军事法庭,其中尤以盖世太保这个秘密警察组织为最,因为他们所犯下的罪刑更令人发指,所有泯灭人性的禽兽行为多半来自他们之手。
但是这并不代表犯了罪的人就一定会受到惩罚,因为有太多的漏洞能让他们逃过审判。首先,顺利逃出盟军搜捕的盖世太保,人数就远比最后被送上国际军事法庭的那些战犯来得更多。
除了少数像是希姆来这种恶名昭彰的大魔头外,多数盖世太保的中高阶将领,一方面他们比所有人都更早获得情报,早就做好逃命的各种准备;一方面他们在战争中收刮了许多的财富,这更方便他们上下打点,凡此种种都有助于他们顺利逃离盟军的追捕。
大多数落网的盖世太保,都是中下阶层的小人物,就算曾经参与犯罪,相比较之下也是微不足道,再加上因为听命行事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最后多半都是轻罪或无罪被释放。”
“我曾经在新闻报导中看到,当时希姆来便是混在人群之中逃离了柏林,顺利的摆脱了盟军的抓捕。
后来是因为他使用了伪照的护照,在不来梅港正要偷渡离境时被英军检查哨拦下,因为那个护照太新了,完全不像是逃难者会持有的护照,这才因此被拘留,最后才逼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分。”尤恬恬想起她曾经看过这一则新闻。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希姆来的故事却不曾因为他的被捕而结束,他最后在在未经审判的情况下,就因为服毒自尽而不了了之,这件事同样垄罩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当时盟军在知道了希姆来的身分后,立刻对他进行了搜身,并在他的身上找到准备用来自杀的毒药,为保万无一失,盟军立刻将他押送到第二军团总部以免发生意外。
没想到他才一到第二军团总部,就在医生的眼皮子底下服毒自杀…。”
“他不是已经经过了盟军的搜身,还被搜出了用来自杀的毒药?怎么这时候还能服毒自杀?”尤恬恬讶异的问着。
“这就是吊诡的地方!如果希姆来真想自杀,如果希姆来身上还有未被盟军搜出的毒药,为甚么他要等到被送至第二军团总部才自杀,而不是在路上就自杀?难到他就不怕到了第二军团总部之后,就算想自杀也自杀不了?
尤其他还是在医生的眼前服毒自杀,难道他还希望能服毒之后,能被医生给即时抢救回来吗?
答案很简单,因为希姆來无法买通押送自己前往第二军团的盟军,因为他们不过是最底层的军人,根本不敢私放这天字第二号战犯。
等到了第二军团总部之后,见到了神通广大的盟军高阶将领,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驱使下,一份简单的报告,一张刻意摆拍的自杀身亡照片,便轻松交代了一代魔头希姆来的一生。
从此,纳粹德国的第二号战犯,盖世太保的首领,希姆来,便从逃避了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这太夸张了,难道…,难道就没人去追查真相吗?”尤恬恬不可思议的问着。
“追查真相?怎么追查?顶多是追究当时为甚么沒发现希姆来的身上还有毒药,这又能管甚么用?别忘了希姆来还藏有大批搜刮来的财富,这足以买通所有他需要买通的人,湮灭所有他需要湮灭的证据。
不但如此,在纽伦堡审判中,只有十九个纳粹战犯被定罪,十二个人被处死刑,难道死在集中营里的那几百万个犹太人,就是被这区区十几个人所害?
为了战后德国的政情稳定,许多当年参与犯行的人,仍然留在政府机构中担任要职,因而形成一个官官相护的体制,这让战后对纳粹战犯的究责变得更加困难。
更夸张的是德国政府后来修正了刑法中帮助犯的量刑原则,明确规定必须比照未遂犯来减轻帮助犯的刑度,这也让数量庞大的纳粹战犯因而被除罪…。”特拉维夫说到这里,已经义愤填膺的咬牙切齿,往日的种种仇恨这时又逐一涌上心头。
“难怪这个世界上会有纳粹猎人、会有纳粹执行官的存在,这时候除了靠自己,已经没有人能够替你们伸张正义了。”尤恬恬心有戚戚焉的说着。
“所以现在妳总该知道,为甚么我们愿意倾我们一生之力,不顾一切的去追杀那些逍遥法外的纳粹余孽了。
就算几十年下来,我们仍然无法落实正义,甚至让他们得以寿终正寝,但是我们至少逼得他们只能隐姓埋名的四处逃窜,就算手里拿着四处掠夺来的财富,也不能痛痛快快的享受人生,顶多只能用来当作逃命的盘缠。”特拉维夫聊胜于无的说着。
“就算希姆来能够买通少数盟军放他一马,难道那些逃亡的盖世太保也是如此吗?那岂不是得买通整个欧洲的盟军?”尤恬恬好奇的问着。
“妳说的没错,想要掩护区区一个希姆来并不困难,但是若要掩护几百个盖世太保离开欧洲,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个时候,就是有一群虽然经过审判,最后却完全无罪释放的盖世太保,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柏林,甚至是离开德国,离开欧洲。”
“既然是无声无息的离开,又是怎么被人发現,并且还知道他们离开了欧洲?”尤恬恬疑惑地问着。
“因为审判结果一出来,立刻造成舆论哗然,因为这群获得无罪释放的盖世太保中,有几个专属于希特勒的贴身侍卫,这些人居然能在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中无罪释放,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就有几个犹太人受难者后裔吞不下这口气,他们想透过私刑,暗中去对那群盖世太保进行报复,这些人透过我的祖父取得一批美国枪械,迅雷不及掩耳的直奔当时的纳粹党党卫军宿舍。
结果当然就是扑了个空!那群盖世太保在审判获释后的当天下午,虽然在记者的众目睽睽之下回到纳粹党党卫军宿舍,却在晚上十点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走漏了风声?”尤恬恬合理的问着。
“我的祖父是当天下午接到有人要购买一批枪械的电话,但是他却不知道购买这批枪械的人是谁,更不知道这批枪械是要拿去对付谁,只是这通电话是个非常值得信任的朋友打来的,我祖父二话不说就帮忙调度了这批枪械,就算有人走漏风声,也是他们自己人走漏风声。”特拉维夫摇头说着。
“你的祖父也是犹太人?”尤恬恬好奇的问着。
“不,我的祖父是斯拉夫人,但是他的许多兄弟朋友同样都在集中营里遭到杀害,所以当时他跟大多数犹太人一样,都对纳粹德国恨之入骨。”
“后来呢?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那群盖世太保逃离了柏林,逃离了德国?”尤恬恬继续问着。
“因为他们在经过波兰的路上,剛好碰上一队纳粹猎人,那队纳粹猎人原本要前往华沙的集中营旧址,去猎杀几个据说还躲藏在那附近的纳粹军人,没想到竟阴错阳差的在途中遇上了逃亡中的盖世太保,他们就这么打了起来。”
“结果呢?让他们逃了!”尤恬恬兴致高昂地追问着。
“不是那群盖世太保逃了,而是那队纳粹猎人逃了。”特拉维夫剧情反转的说着。
“纳粹猎人逃了?怎么…,正在逃亡的不应该是那群盖世太保吗?”尤恬恬不解地问着。
"正常来说,确实应该如此,但这件事却不正常,所以结果就是本来想去猎杀纳粹余孽的纳粹猎人,后来反而被纳粹余孽给打跑了。
根据后来曾经参与那场行动的纳粹猎人提到,那群逃亡的盖世太保,他们可是纳粹的正经部队,虽然是在逃亡的路上,仍旧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三两下就把那群纳粹猎人给打的溃不成军。
这样的一群盖世太保持械扬长而去,那可不是一件小事,纳粹猎人立刻就联系了当地的治安单位,必须全力将这批人给拦阻下来。”
“结果呢?让他们跑了?”尤恬恬紧张的问着。
“没错,那群盖世太保就这么消失在波兰的地界。根据老人们后来的口耳相传,当时的苏军、美军、英军一路布下重防,将整个东欧、南欧、西欧团团围住,地毯式的搜索了三个月之久,最后却仍是一无所获。”
“既然如此,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那群盖世太保逃离了欧洲?”尤恬恬不解地问着。
“因为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叙利亚的大马士革现身,当时那附近正爆发着中东战争,一群纳粹的盖世太保出现在正与以色列国对峙的阿拉伯阵营当中,妳说,这是不是非常讽刺的一幕?”特拉维夫无奈的笑着。
“他们是怎么从波兰去到叙利亚的?这一路…,从波兰到叙利亚,沿途的东欧世界正在发生着剧烈的社会主义运动,一群盖世太保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越过那个区域,然后去到叙利亚?”尤恬恬不敢置信的问着。
“这件事,直到现在还是个谜,当时整个东欧都在苏联的控制之下,几百个持械的德国人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地穿过那个区域,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答案。
但是有件事非常清楚,这群盖世太保在现身大马士革之后,就是由一个名叫真主部落的穆斯林组织在掩护他们,没过多久又再次神秘消失在阿拉伯世界,直到三年之后又出现在马来西亚。”
“意思是这群盖世太保是在真主部落的掩护之下,逃离的欧洲?这怎么可能,当时的伊斯兰世界,根本不会主动干涉欧洲事务,更何况是盖世太保这么敏感的一群人?”尤恬恬不可思议的问着。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如此,但是我们从来都不认为伊斯兰世界会主动干预此事!特别是真主部落好似刻意塑造出他们就是暗助盖世太保的黑手,这反而是欲盖弥彰。
事实上,就算那群盖世太保到了大马士革之后,是由真主部落负责去掩护他们,但是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他们到底是如何从波蘭离开欧洲去到叙利亚的。
当时的伊斯兰世界正忙着对付以色列与西方世界,他们肯定不会跑到欧洲去蹚这趟浑水,到时候别说是掩护那群盖世太保,说不定就连自己都会在欧洲惹上麻烦。”
“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将这几百个盖世太保从地处中欧的波兰,无声无息的护送到叙利亚?
难道是苏联?苏联跟犹太人一样,跟纳粹都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死对头,帮助他们的绝对不可能会是苏联!你们追查了那么久,认为会是谁?”尤恬恬猜测着在去到伊斯兰世界之前,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忙那群盖世太保。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们一致认为除了美方的人,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特拉维夫貌似笃定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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