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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仓田医疗院的这三台手术,明显的不如想象中顺利,都已经过了足足七十二个小时,却没有任何一台手术有结束的迹象。
在过去的这三天里,小仓田医疗院的三百多名医护人员,在三间手术室里连轴转圈,就连吃饭、喝水、上厕所,都必须排班轮流,以免影响到手术的进行,更别说睡上一觉好恢复体力去应付繁重的工作,所有人只能抓空争取时间小憩两、三个钟头,过不了多久,立刻又会有人來通知接手當班,此刻的他们,几乎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这段时间里,监控屏幕前的休斯顿将军与席克多也没敢多做休息,他们虽然无法从视频中看出手术成功与否的端倪,却仍时刻盯着整个手术过程不放,勉强从每个医护人员的神情中一窥究竟,换句话说,即便无法确认手术成功与否,此刻的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个时候,长谷川钢打开了会议室大门,神情憔悴的走了进来,先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接着喝了一整杯水,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屏幕。
“怎么样?手术的进度現在如何?怎么都过了三天,还没有一台手术完成?”席克多没顾及长谷川钢的满脸倦容,只想着手术台上的进度。
“辛苦了,长谷川院长。”休斯顿将军的态度与席克多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看着满眼血丝的长谷川钢,明显的感受到疲惫与气馁,故而特地慰问着。
如此截然不同的反应,既代表着休斯顿将军与席克多两人对一件事情的判断能力,同时也透露出两人在待人接物上的火侯拿捏。
席克多只在乎手术的结果而无视精疲力尽的长谷川钢,是因为他还无法判断手术的结果到底如何,此刻对他来说,手术台上的三个“病患”才是自己最关心的。
至于长谷川钢这个人,不过是做着他原本就应该做的事,或许接下来的手术一旦成功,席克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肯定,甚至是一笔价值不斐的犒赏,但是在手术大功告成之前,长谷川钢这个人完全不值一哂。
休斯顿将军只关心长谷川钢的这个人而不关心三张手术台上的“病患”,是因为他已经判断出这三台手术已经没什么值得期待,既然如此,就不用多费唇舌去关心那三台手术,即便知道手术失败的原因为何,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徒然增加彼此的心理压力。
尤其当花美兰博士已经确定无法被救回,长谷川钢就是接续花美兰博士科研项目的最佳人选,如此一来,他或许就是休斯顿将军未来的重要合作伙伴,在这个时刻,正是自己与他建立良好关系的关键。
这个过程虽然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却让长谷川钢明显的感受到人情冷暖,尽管长谷川钢也知道休斯顿将军这只老狐狸背地里打的是甚么算盘,在直觉上终究还是更买他的帐,别看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可预见的将来便会成为左右局势的大事。
“手术…,比想象中来得棘手,花美兰博士与寇恩博士…,基本上已经没有太大的指望,只剩小兰多博士还有一点值得努力的空间,但是…。”长谷川钢有气无力的说着。
“甚么?三个人只救回来了一个?尤其连最重要的花美兰博士都无法救回?你之前不是才说二十次实验只失败了三次?”席克多难以置信的说着,毕竟这可是新圣堂骑士团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伯尔尼的殡仪馆将尸体给偷了出来,还足足搭了一个多礼拜的黑船,好不容易才将这三具尸体走私夹带到东京的小仓田医疗院。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险,就为了据说长谷川钢有能力让死去多时的人得以起死回生,没想到这一番折腾之后,居然连最重要的花美兰博士都无法救回,亏得长谷川钢还是花美兰博士的得意学生。
“长谷川院长已经尽力了,毕竟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那么长的时间,期间还历经各种颠颇,不曾受到妥善的保存,就算是上帝亲临只怕也救不了他们。”休斯顿将军一方面安抚着长谷川钢的情绪,一方面反应着席克多的问题。
“问题是就连花美兰博士都没法给救回来,要知道她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有多重要,你不是说还得靠她来继续完成后续的…。”席克多仍是不依不饶的说着。
“事实上,就算是小兰多博士,救回来的机会也很渺茫。只不过他在手术的过程当中,相较于其他两个人,多了一点点生理上的反应,因此从技术层面上来看,我们认为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努力空间。
但是我们的心里很清楚,就这点生理反应是远远不足以支持小兰多博士最后能活得过来,之所以现在还在继续进行手术,不过是因为既然有了这样的教材,不妨让我的团队多练习练习,毕竟这种教材可不是轻易就能取得。”长谷川钢厘清席克多刚刚的误解。
“这意思是那三具尸体…,我们最后都白做工了?”新圣堂骑士团这回可是豁出性命的去到伯尔尼干下这惊天大案,接下来会给自己带来甚么麻烦谁都说不准,没想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够了,如果你们能够早一个礼拜将他们三个人给运送回来,或许救回来的机会还能大点…。”休斯顿将军试着也让新圣堂骑士团也承担点责任,别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长谷川钢的身上。
“将军,你这开的是甚么玩笑?这三个人可是各方瞩目焦点,伯尔尼殡仪馆的周边除了层层警卫,还有来自全球各地的媒体记者,能将他们给偷出来已经够不容易了,哪能说早一个礼拜救一个礼拜!”席克多替自己辩解着。
“事实上,早一个礼拜或是晚一个礼拜,对我们来说并没有甚么差异,除非是刚死的头三天,那才是影响成败的关键。
这件事,我们本就不打算争功或诿过,对小仓田医疗院来说,就是把握每一次的机会让自己的实力与经验更加提升。
当然,没能救回他们任何一人,小沧田医疗院对此深感愧疚,我在这里对大家致上最高歉意。”长谷川钢没打算就这次的失败多做辩解,失败就是失败,任何借口都是懦夫的行为,更何况躺在其中一张手术台上的是自己的恩师,没能将她救回,更是自己的遗憾与对恩师的歉疚。
“既然如此,我们待在这里就没多大意义了,休斯顿将军,不如我们先走吧。”席克多话还没说完,站起身来就想往外走。
“不,我再多待一会,尽管长谷川院长刚刚说了,这次没能将他们三位给救回来,但是小仓田医疗院的团队现在还在努力当中,做为伙伴的我,应该留下来陪他们到最后一刻。”休斯顿将军一动不动的继续坐在椅子上,表达自己对长谷川钢团队的支持。
“休斯顿将军,我代表小仓田医疗院全体伙伴对你表达谢意,大家只是尽自己的本分,我相信将军也是,这些没什么值得说嘴的。
将军在这里也已经待了三天之久,肯定没能好好休息,尤其将军身上肩负着嘉手纳基地最高指挥官的重责大任,还是请将军保重自己身体,先回去歇着。”长谷川钢礼尚往来的招呼着休斯顿将军。
“是啊,将军,长谷川院长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更何况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说不定他们还得分心来招呼我们,反而给大家带来无谓的麻烦。”席克多不识趣的催促着休斯顿将军,既把自己当作主人般的去体贴客人,又把自己当作客人般的为主人着想。
“席克多,你当过军人吗?我说的是真正的军人,那种跟着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一起生活,一起上战场,看着战友在自己身边咽气,看着弟兄走上讲台受勋晋升的那种军人。”休斯顿将军突然话锋一转,对席克多问出这个问题。
休斯顿将军之所以这么提问,自然是针对席克多的背景而来,虽然他身为新圣堂骑士团的一员,却算不上是一名真正的军人,即便是雇佣兵,多半也曾经在正规部队里经过历练,但是新圣堂骑士团则更像是特勤小组,尽管仍属于作战组织,却跟真正的军队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我?应该…,应该勉强算是军人吧。”席克多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不明白休斯顿将军会甚么突然问起自己这个问题,只能尴尬的勉强做着回应。
“真正的军人,绝对不会丢下还在作战中的弟兄,除非自己身上另有任务,但是无论如何,休息肯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理由。
当年我在部队的学长就是这么教我的,后来我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然后要求我的下属,要求我的部队,直到现在,要求所有驻守在冲绳岛上的两万多名美军。
对我来说,兰多实验室就是一个战场,我们身在其中,就是在执行任务,不但是我,还包括了你,包括了长谷川院长,以及他的所有伙伴,现在他们还没走下火线,我们该做的就是守在一旁陪伴,懂吗?”休斯顿将军义正词严的对席克多说着。
席克多当然理解休斯顿将军说的是甚么,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三天之前,休斯顿将军对长谷川钢似乎还颇有微词,怎么这会又对他推心置腹了起来?尤其还拿自己当出气包,不软不硬的给自己一顿排头?
“受教了,是我一时狭隘,以为长谷川院长的伙伴就是一般医护人员,忘了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同样身在前线。”席克多试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就在席克多说着这话的同时,会议室的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的是三天前从这里离开的武田鹰,以及他身后一名头发梳得极其整齐油亮,西装穿得一丝不苟的六十几岁男子。
“你们都在这?太好了,手术进行的如何?对了,我先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宫内厅的长官,福田武夫,也是日本皇室对外一切交涉的负责人。”长谷川钢先是对所有人介绍了福田武夫,然后再对福田武夫介绍在场的所有人。
福田武夫随即直接走向休斯顿将军面前,伸出手与他握手致意,并未理会一旁的席克多与长谷川钢。
“十三年前,那是休斯顿将军最近的一次拜访皇室,当时我的身分还是宫内厅次长,正在欧洲操办奈子公主留学事宜,因此没能跟将军见上一面,今天还是我担任宫内厅长官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将军,幸会。”福田武夫行礼如仪的跟休斯顿将军打着招呼。
“福田长官,幸会。福田先生看起来非常眼熟,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吗?”休斯顿将军好奇的看着福田武夫,因为他的记性向来不错,见过的人很少忘记,但是眼前这个福田武夫看起来虽然熟悉,一时却无法想起曾经在甚么地方遇见他。
“将军,我非常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当然,如果将军曾经偷偷在哪里看过我,那又另当别论。”福田武夫半开玩笑的对休斯顿将军说着。
福田由夫虽然一眼看去就是典型刻板的日本男人,尤其又是宫内厅这个刻板之最的机构长官,但是此时开起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人不免好奇他这个宫内厅长官的身分。
“看来,只能是这么解释了,如果我曾经正面跟福田长官打过招呼,肯定不会忘记,现在我只记得住一半,多半就是在背后偷偷看过福田长官,所以只能记得住一半。”休斯顿将军礼尚往来的对福田武夫开着玩笑,比起幽默,一向开放自由的美国人,自然要比向来拘谨严肃的日本人来的得心应手。
“将军真爱开玩笑,将军日理万机,哪来的时间去背后偷窥于我,事实上,将军如果觉得我的长相似曾相识,多半是因为将军曾经跟我的叔父见过面。
那应该是在十七年前的事,当时将军还是一名中校,跟随当时嘉手纳基地的指挥官来到皇宫参加皇太子的成年礼,我的叔父福田昭男,就是当时的宫内厅长官,那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福田武夫立刻解释着。
“是了,经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没错,是那个福田长官,你们两人长得真像。这么多年不见,你叔父还好吗?眼下他应该早退休了,你回去转告你的叔父,没事可以到冲绳来找我聚聚。”休斯顿将军礼貌性的提出邀请,实际上,他跟福田昭男不过就见了两次面,根本谈不上甚么交情。
“叔父已经去世了十年,他是在任上为日本皇室鞠躬尽瘁的。”福田武夫收起原本轻松和蔼的神情,认真严肃的说着自己叔父的死讯。
“真是遗憾,我没听说过这事,唉,他是个值得深交的好人,可惜我们没机会多相处相处。”休斯顿将军言情并茂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在事实上,他早就知道福田昭男在任上过世,更知道继他之后担任宫内厅长官的,就是他这个侄子福田武夫,驻日美军怎么可能对这些情报一无所知。
宫内厅的主要功能就是负责日本皇室的大小事,过去这关系到举国上下的发展命运,现在则关系到国家皇室的形象颜面,因此宫内厅的一应人员都必须是家族世袭,只有日本皇室最信任的人,才能在宫内厅里做事当差。
因此,福田昭男逝世之后,自然就由福田家族的另行推派人选来继续承担宫内厅长官的重责大任。
“我相信叔父如果知道休斯顿将军如此看重于他,一定会感到非常骄傲,休斯顿将军常驻冲绳岛多年,协助日本抵御周边强敌,对我们国家有着极大贡献,叔父经常对我耳提面命,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向休斯顿将军致意。”
日本皇室与美军之间有着许许多多的恩怨纠葛,他们一定程度存在着彼此利用,却也相互对彼此心怀芥蒂,一路陪着日本皇室走过那些风雨的宫内厅,对这一切当然冷暖自知,所以福田昭男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一个美军驻日将领的看重而暗自得意,福田武夫之所以如此对休斯顿将军说着,自然是一种政治上的示好。
“历任宮内厅维护日本皇室声望于不坠,即便经历各种战争与经济动荡,仍能协助日本皇室感召全体国民同舟共济,一次一次的面对逆境挑战,不但维持了日本一贯的强大,也让日本成为美国与许多友邦最可信赖的盟友,相信这都得归功于福田家族的付出。
我相信不只是当年的福田昭男长官,如今的福田武夫长官同样令人期待,尤其见到福田长官亲自来到这里,更坚定我们之间合作关系。”休斯顿继续说着他的外交辞令,毕竟福田武夫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有他特殊的盘算,自己不妨先帮他撕开个破口,好方便对方导入正题。
“没错,将军所言甚至,一直以来,皇室与驻日美军便一直有着密切的合作默契,宫内厅的诸多前辈更是早就言之凿凿,历史档案中也有不少记载,相信这都是贵我两国彼此信任,互相合作的证据。
今天我特地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而来。这件事对宫内厅来说一向是高深莫测,不但我的叔父从未就此留下任何交代,在宫内厅的各项历史记载中,也从未见到蛛丝马迹,所以…,还请休斯顿将军赐教,将这件事的始末说于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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