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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6
厉淳罡6
张屠夫6
年芳二八?
年方二百八厉淳罡都信。
要知道,能在厉淳罡他年轻时为他出力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王琳说完后又继续道“对了乖徒儿,你这变革家和杂家很像,说不定未来可以有合作的地方?”
“不。”林柯闻言却摇了摇头“杂家在于取巧,没有他自己的东西,没有主心骨……变革家,应该主变革,并且我的主心骨并非以任何一阶层为主,而是以天下众生为主。”
何为天下众生?
有人说是百姓。
但是那是狭义的。
他为的也不只是百姓,还有士绅、商人、学者、官员和统治者。
很多人张口百姓闭口百姓,视所有士绅、商人以及学者、官员、统治者等为仇寇。
但是实际上确实非常狭隘。
每一个人都是人,每一个人都有贪欲。
百姓之间,可以为了几块钱打得头破血流,一些乡里乡邻,为了一条水渠可以闹出人命。
在林柯看来,没有任何一个阶层是全员都是坏人的。
也没有任何一个阶层,做的都是坏事。
如果考虑问题只考虑大多数,那必然就会关心不到少数群体。
你爱吃香菜,我不爱吃,这并非代表对错。
你喜欢女的,我不喜欢,这也并非代表对错。
而对于天下众生亦是如此。
商人逐利,难道百姓不逐利?
学者清高,难道商人尽皆低俗?
百姓淳朴,难道就没有坏人?
所以,林柯的变革,必然是一直存在,并且主心骨也不能是只为了底层的穷苦百姓的。
明明可以共赢,却偏要以消除某一个群体为目的,这明明就是懒政。
“……所以,无论是相师、工匠、武者、商人、大夫、士兵等平籍,又或者说书、衙差、杂役、走夫、奴仆、媒婆、恩赦、盗窃、娼等贱籍,再加上儒道佛,在我眼中都是一样。”
“我会去关心走夫的利益,但是不会无缘无故因为走夫的利益而去损害武者的利益。”
“我会为商人鸣不平,也可以教导说书人如何经商。”
“每一个群体,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变成少数群体,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选择以损伤某个群体为基础来取悦另一个群体。”
当然了,如果有一天有必要,林柯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多数人那边。
火车轨道左边是一个无辜的人,右边是五十个人。
当火车呼啸而来,你只能控制火车变道撞向一个无辜的人,或者撞向那五十个原本就会被撞到的人,你会选择变道还是不变道?
无数影视剧、无数小说、无数故事、无数鸡汤等,给出了无数抖机灵、自认为很聪明的答案。
但是实际问题却是选择题。
正如取舍系统一般。
杀少数,成就多数。
亦或者杀多数,成就少数?
在这个问题上,林柯的回答永远是杀少数。
在广义上来说,就是牺牲少数,成全大多数。
站在历史角度,前世很多皇帝都是这样的,牺牲少数来成全大多数。
但是,林柯认为,那是站在必要角度。
如果是非必要角度呢?
如果有可能,极少数也不用牺牲呢?
比如一个普通的王爷世子、亦或者王国公主,生下来开始就锦衣玉食,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父辈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他只认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自己父母给自己的,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所以,这个王爷世子或者王国公主,并无罪孽,罪孽都在父辈身上。
甚至于一些心善的王爷世子和王国公主,还会努力帮助百姓。
可是如果划定阶层,他们毫无疑问会被划定到士绅、官员、统治者阶级。
那他们有错吗?
所以,林柯的变革家,不止是为百姓变革,也不只是为士绅、统治者变革,而是为了众生变革。
众生,也称呼作人民。
百姓,只是其中之一。
接上的打工人、商场的老板、电视的明星、写书的作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明星可以为了名利去表演,研究人员也可以为了利益去研究,作家可以为了稿费去写作,打工人也是为了工资而打工。
没有对错好坏,没有必须的偏袒。
打工人没有利益和权益的保障,林柯就帮打工人争取保障。
研究人员没有,林柯就帮研究人员。
明星没有,林柯就帮明星。
他不应该只站在一个立场,而应该站在所有人的立场,尽力去平衡。
总之就是,一视同仁,不外如是。
“……当然了,在目前看来,变革的主力方向,还应该是保护我们贱籍的权利与义务。”
林柯缓缓说完自己的想法,这让眼前的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当然了,张大哥,两位师傅,你们出生寒微,却肯为了贱籍而出力,这可以称得上高尚了。”
林柯笑了笑。
“高尚,但是不如你的思想那么智慧。”厉淳罡叹了一口气“确实,很多时候我只看到了民生之多艰,却忽略了我父母的含辛茹苦。”
王琳罕见地沉默,不说话。
而张屠夫也感慨道“我也一样,父母给了我一大笔基业,索性我还算守住了……不过确实,我少考虑了很多东西。”
看着几人若有所思,林柯也很开心。
如果保护贱籍这一方的人陷入某种极端,那最后的结果肯定不美丽。
前世是有过的,很多人翻身之后就膨胀了,直接掀起一场十年浩劫,无数无辜的人受害。
“好了,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我们就放心了。”王琳也开口了“你的除旧境将会比他人更难养气,你自己有准备就好。”
林柯的变革家,既然注定了要走精纯的道路,那就肯定会慢于别人。
别人攒了十股气的功夫,林柯把十股精纯成了六股。
如果同样是一百股突破,那林柯就会慢于别人。
当然了,这只是大概例子。
毕竟气的积攒也是要看的。
就像之前,京兆尹左司之子,就为了不散去自己的书生气,硬生生被林柯逼得不断后退。
“我知道的,老师。”
林柯点点头。
王琳见状变招手收去了自己的画作法器“我先走了,你们聊。”
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这是怎么了?”张屠夫挠了挠头。
厉淳罡笑笑“或许是想起来了曾经某些人的立场吧。”
“比如她的父母、师父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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