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现场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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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车依旧像之前一样在路边，没有丝毫移动过的痕迹。

“师兄，要不我们再过去检查一下？”田甜道。

“不用了，等技术科来了再说！”

秦朗有些懊恼。他们之前曾经围着宝马车转了一圈，如果这辆车真的和案件有关，那之前的行动很可能已经污染了现场，比如说破坏了足迹。所以现在，必须控制行动。

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来到了三人面前。齐勇第一个开门走了下来。

“秦朗，什么情况？”

“师傅！烂尾楼下的下水井里有尸体！”

王信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小秦呐，我们技术科可连轴转了不少天啦，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要不然大家可要找你说道说道喽！这大半夜的！”

“我要是谎报军情，请大家五星饭店吃大餐！绝不食言！”

秦朗当然知道最近技术科确实很累，上一个案子那么多证物检验工作，真的是日以继夜，不眠不休。所以，他半夜把大家折腾起来必须要亮明个态度，态度是必须要诚恳的。

王信大手一挥，“小秦，这可是你说的！”然后小声道，“老天保佑，没尸体，没尸体！”

齐勇笑着推了王信一把，“赶紧干活吧，越老越不敬业了！”

“走，开工！”

调侃几句话之后，王信精神了不少，带着技术科忙碌了起来。

事实证明，王信的大餐是吃不上了！

下水井里果然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技术科标定过所有可疑足迹之后，众人这才向尸体走去。

陈菲不是警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秦朗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低声道：“陈菲，你先到我们开来的车上休息一下，有需要的话我叫你！”

陈菲心头一暖，轻轻点头。

在沈冰熟练地检查尸体时，齐勇满眼疑问看向秦朗道：“怎么发现的尸体？”

秦朗看了看田甜，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简要说了一遍。

齐勇有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个陈菲，真的这么神？”

秦朗和田甜一起点头。他们一开始也不相信，而在事实面前，他们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认知。

齐勇看着尸体身上的校服，皱眉道：“陈菲说她梦到的这个死者叫文浩，是个初中生，死前和还她发生过冲突？”

“是的齐叔！当时鲜于明也在场。”田甜抢先答道。

自从齐勇不再担任队长，田甜就改了称呼。齐勇和他爸爸田军本就是很好的朋友，她小时候一直叫齐勇叔叔。所以现在，她改了称呼反倒觉得更亲切了。

这时沈冰直起了身子，齐勇和秦朗同时问道：“怎么样？”

沈冰有条不紊道：“死者男性，年龄15-18岁，死亡时间24小时左右。死因，大家都看到了，割头！死者颈部切口刀痕凌乱，粗略估计凶手至少用了几十刀才完成。从切口的平整程度来看，凶器应该是刃长十厘米左右的单刃刀具，可能是单刃匕首。凶器并不利手，锋利程度一般，所以凶手才需要多次下刀，致使死者颈部皮肤出现多处撕裂痕迹。”

秦朗看着尸体身上的初中校服，眉头皱了起来。这显然不是仇杀就是变态杀人？如果是仇杀，那被害者只是一个初中生，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凶手如此残忍地杀死他呢？

虽然这个问题让秦朗有些想不通，但他宁愿这种可能就是事实。因为这样的话凶手犯罪目标就相对固定，受害人范围会相对较小，而且只要深入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很可能就会挖出凶手的线索。反之，如果是变态杀人，那很可能是无差别杀人或特定群体杀人，那就很可能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并且大概率不同受害者之间没有联系，那追查凶手的难度将变得极大。

见秦朗正苦苦思索，齐勇并未打扰他，而是转向田甜道：“陈菲和鲜于明案发时间在哪里？”

现在虽然还未最终确定死者身份，但是大概率是和陈菲发生过冲突的初中生。既然有冲突，那就存在报复的可能，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较小，但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田甜自然知道齐勇的意图，连忙道：“齐叔，冲突之后北山孤儿院老院长住院了，陈菲和鲜于明在病房通宵陪护，医生和护士应该都能证明。”

王信带着人已经完成了痕迹取证，走到齐勇面前道：“老齐，现场采集到有效脚印四枚。两枚在下水井边上，从脚印间隔和脚尖朝向来看，应该是凶手抛尸时留下的。另外两枚，一枚在路边宝马车边，驾驶位一侧车门下。一枚在铁皮隔离墙裂口后的泥地上。脚印长度为255厘米，估算凶手身高在165公分至175公分之间。从脚印陷入泥土深度估计，凶手体重应在65-75公斤左右，考虑到其拖行尸体，有一定负重，这个范围可能有一些误差，但这个误差应该不大。另外，在宝马车边的脚印边上，发现了一枚烟头，很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

听王信说完，齐勇扭头看了看路边的宝马车，径直走向那枚脚印所在的位置，秦朗和田甜紧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