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零七章 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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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清障碍，方白心情反而愈发沉重，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多！

太多太多的人战死，脑海熟悉的身影盘旋，久久无法平静。

放眼望向虚空，方白长舒一口气，眼下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炼化黑洞。

时空穿梭机到底能不能救回众人的性命，此时方白无暇顾及，挽救混沌才是最重要的。

炼化黑洞，前提是炼化本源，五行本源不在话下，阴阳本源、雷之本源就难说了。

虽说以前也修炼过阴阳雷之道，但根基太弱，不提也罢！

任重而道远！

盘膝虚空，低头扫一眼五彩闪烁的妖丹，方白不由暗赞，吞天此举，手段非凡。

呼！

吐一口气，顾不得疗伤，率先炼化妖丹。

吞天的妖丹融入五行阴阳雷本源，将其彻底炼化，事半功倍。

时光缓缓流逝，炼化妖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关键有本源之力存在。

千年飞逝，虚空五行本源炼化一空，妖丹的进展却极其缓慢。

如此下去，旷日之久，方白有些等不及。经过各种尝试，浪费数百年时间，方白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徐徐图之。

回头重新修炼阴阳雷之道，有本源支持，进展倒也不错，比起预料中要快了许多，以阴阳提升最快。

沉浸其中，不知不觉，任由时间流淌。

眨眼就是数万年过去，方白偶尔会想起战神殿，但他知道自己回不去。

如今那个时空的混沌怕已经毁灭，想起战神殿那些人，莫名焦躁。

但他必须坚持！

百万年！

百万年的时光终于把阴阳雷法则提升到圆满巅峰，可惜修炼这三种法则的人较少，法则之晶不够多，尽管有本源支持，还是耗尽百万年时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炼化阴阳雷本源，顺理成章！

又是一万年过去，方白炼化尽所有本源，包括那些妖丹在内。

此时，实力到底有多强，方白也不知道，已没有太大意义。

神念铺天盖地散开，着手炼化黑洞。

不知过去多少年，忽然一艘战舰闯入无尽虚空，进入方白神念范围。

身躯猛地一阵，豁然睁开双眼望去，顾不得许多，闪身朝着战舰掠去。

战神殿独有的战舰，不该出现在这片时空的战舰，除了战神殿还能有谁？

闪身停战战舰前，神念径直破开守护战舰的阵法，一道道熟悉的面容浮现，方白眼中泛起一丝晶莹。

“小白！”白语芙率先冲出来，“你果然在这里。”

“娘！”

方白以为再也遇不到她们，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赢沐雨、谢青、方玥、小月、木星灵、木星海、司空毓秀、项霸、段晟……

太多太多熟悉的身影出现，战神殿倾巢而出。

“小雨、玥儿…”方白一眼望去，激动地难以自己，“混沌…”

赢沐雨叹声道“混沌，没了！”

“怎么会这样？”尽管有所预料，方白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明明改变了过去，为何不能改变未来。

时间可以改变，但这空间如何改变？

未来的混沌毁了，现在的混沌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存在？

方白顿时觉得无比头疼，再看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他们…”司空毓秀欲言又止，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对不住，对不住大家！”方白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她。

“罢了！”司空毓秀喃喃道“我该想到的，是我不该多问。”

战神殿死伤这么多，要说最难过的非方白莫属，朋友、师长、亲人…

战死的都是方白最亲近的人！

“他们为了混沌而死，死得其所！”白语芙沉声道“大家不必悲伤，该继续的事情还得继续下去。”

方清的死对白语芙的打击很大，此刻表现的如此坚强，那是她知道方白努力去做的是什么事。

悲伤之余，白语芙很骄傲！

为她的儿子骄傲，为她战死的孙子骄傲，为她战死的孙女婿骄傲，也为战神殿所有战死的人骄傲。

“娘！”

方白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言以对。

“什么都不用说。”白语芙轻声道“无论你做什么，娘都替你骄傲，而且你们做的事，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你骄傲！”

众人低下头去，只恨自己实力不够，无法浴血奋战。

一扫阴霾，方白将眼下的情况缓缓道来，也知道混沌发生的事情。

原来黑洞席卷混沌之后，很快抵达赢沐雨守护的阵法之处，无奈之下，带着阵法迁移，一路向洪荒退去。

黑洞旋涡随着时间推移，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横扫星域。

抵达洪荒之后，再也无法取得联系，经过一番商讨，战神殿决定一起回到过去的时空。

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等死。

这片时空没有洪荒，一片虚无，战神殿一行人漫无目的穿梭虚无，不知过了多久才抵达混沌，找到黑洞。

久别重逢，而且是在这片时空，前途未卜。

安顿好众人之后，方白继续炼化黑洞，想不通的事情不去想，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岁月流逝，炼化黑洞毫无进展，掌控所有本源还是不得其法。

方白忽然想起吞天说过的话，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要是没有猜错，炼化黑洞唯一的办法就是与黑洞融为一体！

到那时，他还是自己吗？

此刻，方白犹豫了！

但他没有犹豫太久，想起战神殿战死的众人，想起战神殿还活着的人。

如果能改变这一切，无怨无悔！

神念散开，心神放开，无悲无喜，无牵无挂。

神魂与一起与黑洞融合。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很快就能感觉到黑洞传递来的信息。

方白愈发果决！

终于有一天，方白察觉到不对，黑洞跟他预料中完全不同。

黑洞是一件器！

其中阵法之磅礴，无法想象，方白神念散开，呆若木鸡，心底之震撼无以复加。

“怎么会这样？”

混沌宇宙如此浩瀚无穷，到底什么人能有如此通天手段，打造出如此逆天之器？

猛地想起吞天死前说过，混沌毁灭之后，亿万生灵的生机去了哪里？

如果说混沌真是在别人掌控之中，未免太恐怖！

眼前的阵法足以说明这一点。

方白心乱如麻，一生挣扎换来如此结果，心不甘！

难题摆在眼前，炼化黑洞固然能阻止混沌毁灭，但他将彻底无法摆脱黑洞，成为类似器灵的存在。唯一的区别是，他能彻底控制黑洞。

倘若不炼化，混沌毁灭只是时间问题。

“罢了！”

方白心底轻叹，无论如何都要组织混沌的毁灭，至于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存在，现在想也无用，借机行事。

抛开杂念，继续炼化，而这过程比想象中复杂，磅礴的阵法一点点掌控，旷日之久！

一百八十万年后的某天，环绕黑洞的旋涡猛地倒卷而回，凭空消失。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方白的身影。

一阵神念波动穿过，战神殿众人落在黑洞地表，抬头望着消失的旋涡，无尽的星空，神情复杂。

他真的做到了！

数千年后的某天，方白的身影再次出现，但他只是一个分身，只为陪伴！

战神殿在黑洞落脚，混沌从此再也无神帝！

漫长岁月的陪伴，逍遥自在的生活，方白将一切埋在心底，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混沌宇宙不断演化，一个个星域出现，尽在方白心间。

洪荒即将出现的时候，方白再也坐不住，带着众人前往洪荒。

时光变迁，洪荒生灵出现，方白一行人暗中观察，没有干扰洪荒的发展。

禹、剑帝、九阳…

熟悉的身影出现，方白意识到历史会顺着一切发展下去。

皇天南、宁无缺、清风子、玉季…

太多太多记忆中的身影，清风阁出现，剑惊天出现…

再次见到师父唐乙木的时候，方白眼泪流淌而出…

方白目睹事态一点点发展，没有干扰！

回到云水城，一路暗中相随，风字院大战时，方白终于忍不住出手，但他没有干扰原来的轨迹，而是在四老将死之际，出手救下。

以方白的实力，随便找个手段代替，没人发现。

星主、月主、修远…

一路走下去，战神殿的队伍在不断壮大，可惜他们注定不能出现，静静看着发展下去。

万圣大陆问圣，方清出现！

而这一次，方白不容许再次失去！

时光流逝，熟悉的场景上演，熟悉的身影回到身边。

尽头会是什么，方白不知道，但他不容许任何人夺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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