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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和单惊蛰坐在去往医院的车上,途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很尴尬。
是的,陈岁拒绝了。
听着他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意,陈岁内心百转千回,最后只有两个字:“抱歉。”
单惊蛰觉得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的。”
“都没有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抱歉。”
陈岁没有说话,移开了目光,单惊蛰见她逃避,挪着脚步到她眼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总要给我一个拒绝我的理由,你讨厌我吗?”
“我没有讨厌你。”陈岁下意识地回答着他。
“那是为什么?”
“我不好,我不适合你的。”
“你哪里不好?”单惊蛰反驳她:“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而且适不适合,是我们两个说了算,你连机会都不给我,怎么就能知道你不适合我?”
陈岁低下了头,呢喃着:“我真的不好的。”
单惊蛰听不懂她的自我否定,也听不得她的自我否定,捧起了她的脸:“没有,你很好,真的很好,没有人比你好,对不起,是我逼的太紧了,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你也给我机会,让我追你吧。”
陈岁暗暗地叹了口气,视线一直看向窗外,在纠结和迷茫的心态里,抵达了医院。
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医院的人却还不算少,陈岁和单惊蛰按照星浅给的位置找了过去,张逸晨几个就在就诊医生的门口坐着,还挺好认。
“浅浅。”
“岁岁,你们来啦。”
陈岁走了过去,往门里面张望着,青鸟听到动静也朝外看,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互相点了个头打了招呼。
青鸟弯下了腰跟柒钰说了句什么,抬步就往外走,柒钰也把视线看向了这边。
“柒钰怎么样了?”陈岁担忧地问着。
“没事,他皮实,没伤到骨头,就是矫情要疼几天。”
陈岁放下了心,那就好。
“你去看看吧,我和惊蛰聊聊。”
陈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当事人,皱了皱眉:“那个,你……”
“放心,我不打他,我不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青鸟知道她担心什么,给她保证。
“哦,”陈岁也不说什么了,又看了看单惊蛰,才低下头走进了诊室,代替青鸟的位置替他看着。
青鸟看了看视线从头到尾都黏在陈岁身上的单惊蛰,结合他们今天对彼此的态度和反应,无声地笑了笑:“我们出去聊聊吧。”
单惊蛰收回视线,拘谨地点了点头,看着青鸟往外走,他看了眼张逸晨,张逸晨给了他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他吸了口气,跟了上去。
青鸟带着他出来门诊,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薄荷烟,递了一根过去。
单惊蛰摆了摆手:“谢谢,我不抽。”
青鸟也不多说什么,收回手拿出了火机点燃,猛抽了几口才示意他坐下:“坐吧,说说吧,怎么回事?”
“抱歉,”单惊蛰摆出了十成十认错态度:“是我弄错了一些事情,误会了你和柒钰老师,还动手打了柒钰老师,是的我问题,非常抱歉。”
“你们的事,逸晨老师和苏洛刚刚也跟我说了一些,所以我算大概知道情况了,只是我比较好奇的事,你为什么会以为柒钰和岁岁是一对?”
“因为我和岁岁有共同的好友,我当初也有询问过她岁岁有没有男朋友,她跟我说不确定,但是有看见过柒钰老师开着车去接过岁岁,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是一对。”
“自然而然。”青鸟将烟抽尽后丢到了地上碾灭了星火,一边开口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弯腰把熄灭了的烟头包了起来:“那岁岁呢?你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也是我的问题,”单惊蛰低下了头:“等我意识到我喜欢岁岁的时候,正好也是我误以为她有男朋友的时候,说实话我挺不甘心的,但是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所以我当时想过放弃,坚持了有2个月吧,好像也坚持也下来了,但是应该是老天可怜我吧,因为祸起,让我们重新有了交集,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没有放下过,所以我特别没有道德地去打扰了她,想着他们总有一天会分手,所以我没有底线地去接近她,关心她,宽慰她,等她分手我就可以无缝衔接。”
青鸟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行啊你,咱俩也算认识好几年了,怎么没发现你这小伙挺有心机的。”
单惊蛰也知道自己这事不地道,挠了挠头,没说什么。
“医药费加上检查费一共5726,微信还是支付宝?”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单惊蛰反应了几秒才掏出手机:“都可以,你怎么方便?”
“那就微信吧。”
“好的。”
单惊蛰找到了他的微信,转账了888过去,青鸟也不客气,直接点了接收,然后又开始盘问了。
“你们两个的氛围不太对,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她表白了。”单惊蛰如实回答。
“被拒绝了。”青鸟很肯定的接了下去。
“你…”单惊蛰无语。
“正常,没被拒绝我才觉得吃惊。”
“为什么?”
青鸟坐直了身体看着他:“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她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是一时兴起,见色起意的喜欢,还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喜欢?”
单惊蛰呆住了,显然他还没想到这么深层次的问题上面去。
“不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回答。”
“我不否认我是见色起意,但是我敢肯定,我不是一时兴起。”
“还没想到结婚那份上?”
“怎么说呢?”单惊蛰蹙着眉头。
“如实说。”
“八字还没一撇,结婚这个问题太早了。”
青鸟也不反驳他,只是双手环臂靠在椅背上:“你了解岁岁吗?”
“了解一些吧。”
“岁岁是我看着出生的。”
“啊?”单惊蛰懵逼。
“我们当年还是邻居,她妈妈在家羊水破了,还是我先发现的,我们家里人帮忙叫的救护车还有通知她爸爸,她出生的时候,我6岁,然后就一直看着她长到了3岁,她小的时候啊,跟现在完不一样,可皮可闹了,一言不合就开始哭,除了她爸妈,谁都降不住她,但是她3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最后一次见她,是我放学路过垃圾场的时候,把她给捡回来的。”
“垃圾场?”单惊蛰不确定地问他,尾音有些发颤。
青鸟点了点头:“对,垃圾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把她捡了回来,带着她回了家,本来想着等她爸妈回来了,给她爸妈送回去,可是一直都没有等到,她就在我们家住了一晚,哭闹不止,第二天是被她姑姑上门来把她带走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因为我爸妈工作的原因,我小学还没读完就跟着他们一起搬离了广东,就更难再见面了,她高中的时候加入我们社团我还不知道是她,直到她来帝都上大学,我们才重新见面。”
青鸟顿了顿,继续道:“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本来以为我们永远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我还是很惊讶她的变化的,她和小时候完不一样,等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她爸妈在她3岁那一年就去了,她一直寄养在她姑姑或者伯伯家里,寄人篱下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微妙,没有任何理由,每一件事你都要做到最好,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她这种既自信又自卑的矛盾体是怎么来的。”
青鸟看向他:“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问题了吗?我知道一开始就提这个要求很强人所难,但是她第一次爬行是我教的,第一次走路也是我教的,这么算下来,我能算她半个哥哥,所以我可以站在这个立场上,跟你说,你如果对她没有想到结婚的打算,那么请你不要招惹她,她家那边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是她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一旦陷进去了,她会比你想象的要喜欢你,但是她没父母这个后盾,所以她这辈子只够她疯狂一次,一旦输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单惊蛰默默的听着,久久不语。
“想好了再打算,你们这个八字,你这一撇才是最重要的,等你确定了,再去要她那一撇,但是你们这个八字要是成了又塌了,我可是会忍不住,把你这一撇,连同今天这笔账,一起给撅了。”
青鸟站起了身,拍拍他的肩膀:“你其实比较幸运,岁岁对你不一样。”
单惊蛰闻言抬起了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和对其他的追求者态度都不一样,所以,放心,你只要能想清楚了,以你这死皮赖脸的程度,她会接受你。”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了,他知道,单惊蛰需要时间去想,所以他不打扰他,先一步进了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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